23、友谊(1/8)

    今日季怜惜特地去拜访成圆圆,自上次初次见面後,她对成圆圆的印象很好,希望能更进一步了解她适不适合交好。

    於是她想用带她熟悉环境的藉口,邀请她与自己行动。

    没想到到了缘圆院,杨寻跟杨柳都在。

    她们见季怜惜来了,急忙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杨寻与杨柳是姐妹,她们视财如命、见财眼开,一直以来都是李研的强力助手。

    杨寻跟杨柳在这里就代表李研有意要拉拢成圆圆。季怜惜要更小心警觉了。

    路上,成圆圆偷偷呼了一大口气。方才杨柳与杨寻同时拜访她,两张嘴对上她一个人,实在是有点累人。

    季怜惜细心地发现了,她笑问:「怎麽叹了一大口气?」

    成圆圆诚惶诚恐,急忙道:「没事,多谢季良缘关心,妾身只是还不适应g0ng中环境……」

    季怜惜见她深怕自己说错话的样子,轻笑着说:「对我你不必那麽小心翼翼,我深知这g0ng中的压抑,偶尔松口气也是必要的。」

    成圆圆不语,她还不能确定眼前这位娘娘是否如她自己所言的那样随和。

    「对了,听闻令兄是我国上校吧?」季怜惜想起雪儿当初与自己说的情报。

    「是的!」成圆圆提到哥哥便很骄傲,他们家的父亲嗜赌,不仅败光家产还一点都没有在反省,从小就是受村长的援助长大,哥哥一个人从军後独自养活全家,而她现在也终於有了机会能报答家里养育之恩。

    「感谢令兄一直jg忠报国,为国家效力。」

    「这是应该的!这也该感谢将军的提拔。」成圆圆很高兴哥哥能够在军中平步青云,但她想起了什麽,又皱了皱眉头:「现下妾身唯一担心的便是哥哥即将出征了。」

    季怜惜的确是有听闻军队要出征,她露出微笑试图安慰成圆圆:「别担心,我听闻夏将军是很有才华的将军,他一定会带着你哥哥凯旋归国的。」

    虽然季怜惜这样说,但成圆圆也知道这战场上的事哪有一定,又不能不许哥哥出征,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姑且一问,成奉仪会下围棋吗?」

    季怜惜突然改变了话题,成圆圆一愣,随後轻轻点头。

    季怜惜一笑,「甚好,今日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慢慢下棋再适合不过了,我们去那里的凉亭下棋吧?让月儿她们准备一下便好。」

    成圆圆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她随着季怜惜走向凉亭。走在後头的她顺势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人。

    她身形纤细,除了谈吐不凡以外,走起路来也是别有一番气质。

    她的光泽的长发高高盘起,以发簪固定,虽然年纪轻轻但浑身散发出一gu成熟的气息。

    若可以靠感觉,成圆圆觉得b起李研,季怜惜似乎更加值得交心。

    月儿替她们准备好棋盘与棋子,便与成圆圆的仕nv站在旁边观战。

    古人称围棋为「手谈」,便是在下棋过程中虽不作声,却如交谈一般,从棋路、策略便能够理解一个人,以棋会友,就是这麽回事。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再来季怜惜便慢慢占了上风。

    月儿骄傲地笑了笑,她还以为出现了一个与娘娘伯仲的对手,果然她家娘娘才是最厉害的。

    现场安静得只能听见大自然的声音,没维持多久,雪儿突然一句:「啊,那是杜娘娘。」

    话音一落,有个人突然僵y了起来,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沿着雪儿视线的方向看去。

    只见杜寒嫣确实是在远处,但距离还不至於会注意到她们这边。

    「妾身去打个招呼。」成圆圆说着就要站起来,季怜惜急忙拉住她:「不用!继续下棋就好……」

    「可是……」成圆圆疑惑,看季怜惜这样的反应,难道她们两人不合吗?

    成圆圆又看了一眼杜寒嫣的方向,她还在很远的地方,说不定根本不会走过来这里,那她就暂时继续下棋了。

    气氛回到了宁静,但雪儿那一句话打破的不仅仅是气氛,还有季怜惜的胜券在握。

    接下来的战局成圆圆竟然渐渐赢了回来,还占了上风。

    大家都不明白为何季怜惜突然节节败退,成圆圆还以为是她故意放水让自己赢,便说:「季良缘与妾身对战使出真本事无妨,妾身还能藉此知道自身不足之处。」

    可惜季怜惜现在啥都听不进去,随意应了几声也不知道她说了什麽,脑子中装满了别的事。

    月儿当然知道娘娘此刻有多麽动摇,不忍心见她如此,说:「娘娘,你就看一眼…」「不行。」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谁都没料到,那个使得季怜惜变成如此的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凉亭下了。

    「见过杜承徽。」正对杜寒嫣的成圆圆首先做出反应。

    而背对她的季怜惜吓得不轻,si活不敢转头,但她感觉得到背後直刺来视线。

    感觉到奇怪,成圆圆附耳提醒季怜惜:「季良缘,杜承徽在您背後。」

    季怜惜当然知道,可是她实在不敢多看她一眼,深怕一看见,那她好不容易勉强维持的思念堤防便会溃堤。

    只是她太过紧张,丝毫没发现那背後的视线在成圆圆向自己说悄悄话之後变得异常。

    「你们在下棋?」杜寒嫣问。

    「是的。」成圆圆回答。她又道:「若杜承徽有兴趣的话,欢迎观棋。」

    季怜惜此刻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杜寒嫣回答:「还是下次吧。」

    见季怜惜一句话都没对自己说,好似当自己不存在一样,想到她说不定还在为上次自己对她发脾气的事生气,她便不敢多搭话。

    怜惜姐姐生她的气也罢,她更不想要怜惜姐姐为了她牺牲自己与李研争斗。

    「……我先离开了。」最後看了季怜惜一眼,杜寒嫣才离开。

    直至最後一刻季怜惜都没抬头,现在总算松了一口气。

    成圆圆当然发现了她们之间的不对劲,但她可没那麽傻引火,於是她只在心中默默埋下疑问的种子,等待哪天能知道答案。

    在g0ng中除了斗心机以外什麽都不能做,但偶尔还是会有高兴的事情。

    就像今日雪儿跟她说太子殿下要跟着军队出征,她心头的重担竟然瞬间感觉减了大半。

    这长途旅行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终於得以歇息,不用天天为自己的感情抱着罪恶感。

    就算太子已经被她讨厌得不行,她身为人妇当然还是知道自己的jg神出轨是不道德的。

    但有什麽办法呢?

    若是太子就这样战si沙场就好了。季怜惜宁静的想着。

    她也不是奢望太子战si她们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若太子真的si了,她们这群妃子大概也剩下陪葬的命运,她只是想若能与杜寒嫣同年同月同日si,那她就能当作殉情,为自己留下虚伪的佳话。

    想到这里,季怜惜不禁哼笑了一声,为自己那像少nv一般充满妄想的心。

    书房的摆设一直都没变过。忍不住让她想起了教杜寒嫣认字的场景。

    那时两人还是单纯的互有好感,然而才过了多久,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季怜惜忽然觉得一阵头晕。

    下个瞬间,她已不省人事。

    朦胧之中,季怜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月儿与雪儿在说话。

    雪儿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又有些激动:「到底为什麽娘娘要为杜承徽做到这个地步?日也思夜也想,这下又一次ga0坏身t了!」

    「雪儿你冷静点……」

    季怜惜出声安抚,但现在的她脑子不仅胀得疼也难以思考,脸上也感觉re1a辣的。

    「……我又病了吗?」她从被褥里伸出手,雪儿赶紧上前握住:「娘娘,大夫说您太c劳了。求您了!让自己休息吧。」

    c劳?她并不觉得c劳啊?

    她甚至因为太子要远征而感到轻松不是吗?

    觉得雪儿在胡言乱语,季怜惜只是笑笑,「没事的,雪儿,我只是最近身子羸弱点而已。」

    见娘娘还执迷不悟,雪儿急得要哭了,方才发现娘娘倒在书房,她们差点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嗓子跳出来了。

    这下她竟然还不肯妥协,於是雪儿不禁加强了语气:「娘娘当我们瞎子看不见吗?近几日为了杜承徽茶不思饭不想,现下又ga0坏身子,总开心了吧?」

    月儿见她开始口不择言,急忙将她拉开,「好了好了!娘娘现在正病着,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她对季怜惜说:「我先带雪儿出去冷静一下,她情绪激动了些,娘娘务必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必在意,先将她带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娘娘好好休息。」语毕,月儿将雪儿跩着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雪儿挣脱月儿的禁锢,pa0火转向她:「为什麽娘娘要帮杜承徽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月儿皱了皱眉头:「雪儿,这g0ng中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了。」丢下这句话,月儿便离开了,留下一个人气呼呼的雪儿。

    她重重地x1了几口气,脑中不知怎地出现了夏儿的身影,忽然她灵光一闪。

    做好自己的本分?当然。她要尽责地替娘娘解决问题,既然问题的源头是杜寒嫣,那她就去把杜娘娘带来,让她们好好解决问题!

    月儿雪儿离开之後,季怜惜陷入沉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不是nv子而是男子、梦里她与杜寒嫣组成了快乐的家庭、梦里杜寒嫣肚子里怀着她们的孩子、梦里她们深深相ai……

    梦境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反映了你所渴望的一切。

    现实中无法得到的,梦里能为你一一实现。

    美梦的氛围太过美好,许多人不想离开,季怜惜当然也不例外。

    她在梦里与杜寒嫣一次又一次地接吻、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悱恻。

    痛苦并且快乐着。

    所以当她强忍着脑袋热胀的不适感睁开眼睛时,才会流下眼泪。

    也许也有病情的影响,因为季怜惜发觉她的眼前越发越模糊了。

    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似乎非常痛苦。

    忽然间,她的手被什麽人握住了。

    起初她以为是雪儿,只是没想到转头一看,眼前竟模糊地出现杜寒嫣的身影。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见季怜惜醒了过来,杜寒嫣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当雪儿来通知她时,她二话不说便答应要过来。

    雪儿告诉她,季怜惜近来没有一日松懈,就是处处堤防李研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她。

    前阵子杜寒嫣才为这事向季怜惜发过脾气,就是不想她牺牲自己,没想到现在竟然更加变本加厉,还让自己病了。

    越想越生气,杜寒嫣也不顾季怜惜还是病人,也不顾阶级辈分,一开口便骂她:「笨蛋,你要让我说几次?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帮忙难道你不懂吗?」

    但重病中的季怜惜哪能思考,那些话只左耳进右耳出,她只看到杜寒嫣漂亮的脸蛋此刻既激动又悲伤。

    季怜惜皱了皱眉头,混沌的脑子丝毫派不上用场,身t也开始照着自己的意识行动了。

    她没被握住的纤手一举,在杜寒嫣反应过来之前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稍微偏头便准确地对上了她的双唇。

    因为突然失去了重心,杜寒嫣反sx地撑住床的两侧,季怜惜获得了自由的另一只手也顺势围绕上了杜寒嫣的脖颈,将她抱得更紧。

    杜寒嫣何止震惊!她的脑子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瞬间轰隆作响!她下意识便要推开季怜惜,而对方已经预料到了她的行动,在她动手前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眸,注视着杜寒嫣震惊的眼睛,那近在咫尺的眼中充斥着乞求、悲伤与热烈……

    杜寒嫣在这眼神的驱使下,渐渐地屈服於她无声的渴望。

    放松了牙关,更加热烈地回应着她。

    改以手肘撑住两侧,以便更靠近她一些……

    此时此刻,她决定不管不顾,与她一起沦陷……

    太yan东升了。

    季怜惜皱着眉头坐起身,她觉得头痛yu裂,忍不住闭上眼睛举起纤指r0u着太yanx,试图透过按摩让自己舒服一点,r0u着r0u着,她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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