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x学生(2/8)

    “抛y币？或者，那个，我们把多余的东西毁掉，这样谁也得不到，怎么样？”

    复仇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刺激。在派克读取他们的记忆之后，他负责将他们慢慢折磨致si，正如他们曾折磨萨拉萨那样。

    星星、老鼠和麻雀住的区域有定期巡视的街道清理人员身穿防护服喷洒消毒水、清理新的尸t。还有生气的人则被转交给小诊所，有些人活着出来，有些人不知去了哪。在流星街一切都是有用途的，因为这里的人最擅长回收。si尸必然也会被变成其他资源，除非有好友愿意将其埋葬。

    那熟悉的欢快笑声沿着狭窄的山谷、穿过成堆的垃圾，将他引向她。

    躲避着飞舞的拳头，星星鼓起勇气，提议试图解决问题：“等等！我们把巧克力分一下，每人都可以得到一颗啊！”

    刺啦——

    “还是不对，应该慢一点，像这样，拍、拍。”

    他们不再思索想不明白的事情，而是享受着此刻的温暖，皮肤都泡到起皱纹了还不舍得出来。

    一个箭步他便到了她跟前。他抓起游戏机丢去一旁，屏幕咔嚓碎裂。无所谓，坏了她还能修，是飞坦的所介绍的景点则正常许多，b如温泉、遗迹、高山、美食。其中一座山叫枯枯戮山——传说是世上第一杀手家族所居住的地方，光是拍到他们一张照片都可以赚到很多钱，他们头上的悬赏金就更高了。杀手……悬赏。他们也像飞坦一样是通缉犯，但多么奇怪，他们家竟然是个旅游景点，不知道流星街是吗？

    “你道什么歉？！”麻雀像是炸毛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她戳了戳乌奇奇的额头：“你应该对实力感到自豪！我们的处境跟你没关系啊，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总有一天我们三人会变得像你们一样强！”麻雀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是多么的无礼，b如她肯定不敢这么样对待飞坦老大。

    星星抱住乌奇奇，对，爸爸妈妈以前就这样抱他的。

    “嗯嗯，不是不是，大人一样会痛啊！”乌奇奇歪头一笑。

    奇怪的是，不论怎么做，都不解气。折磨完，杀si他们之后，他x口内仍有一gu未释放的怒火，时常燃起。

    有些人慢下来，考虑这个方案——这些人是本来也不会赢得这场群殴的人。

    从不同方向而来，麻雀和星星差不多同时到了门口。

    多么神奇，这袋巧克力没有任何yuwang，却能g起每个人的yuwang。以前巧克力是放学后的甜点，没什么特别的。然而现在它成为了一个被孩子们抢夺的宝物。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差别，因为当年星星与小伙伴们之间也会彼此炫耀、抢夺所收集到的纸质游戏牌，或者谁买到了最好看的文具笔、小本子。

    乌奇奇竖起爪子：“你甩不掉我吼~”恐龙帽遮住她半张脸，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装作要追麻雀，却被飞坦的脚给绊倒了。

    她对自己说，不能哭，太浪费水了。她擦g眼泪，拖着疲惫的身t走回木屋，一路不敢放下警惕，作为小孩子还是nv子，正是这种时候最容易被当作目标。

    星星努力回想起以前和父母住在一起，去上课的日子，好像在看一部陌生的电影。他其实还没习惯这种弱r0u强食、前脚在一起玩，后脚就能毫不留手打起来，甚至打si人的日子。两边的世界都很遥远，奇怪的割裂感。

    “热食！！新鲜的蛋糕！汉堡！”她激动抱住他，兴奋到连着做出了三个后空翻直到脑袋撞在墙上才停下。“我看的美食杂志终于有用处啦哈哈！这个叫芝麻粒，这个是r0u排~”

    推开门，他看到四个人表情狰狞的在打游戏。

    uga森林，连接城内与郊区的一处森林。

    飞坦问：“g嘛，把他们煮了吃？”

    “那，好吧。我们这样唱一遍，然后你们要按照我说的节奏再唱一遍。”

    飞坦拎着一堆热腾腾的食物缓缓沿着砂砾路行走。

    “你好意思说我？”星星指着她满身的血和泥土。

    星星抿嘴，大步离开。那记忆中满街的甜品店铺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总之飞坦出se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让那些杀害他们好友的凶手痛不yu生。他拿他们做玩具，折磨了整整一年才让他们断气。

    有人一脚踹出去，骂道：“傻叉，我赢了自己全吃了不好么？”

    星星轻轻唱起儿歌：“如果感到快乐你就拍拍手。”

    乌奇奇转念一想，是啊，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很艰难，这就是一种特权吧，b如甚至可以把si亡作为娱乐的一种特权。她点头：“你说得对，抱歉，麻雀。”

    乌奇奇把床垫立起来，像一闪屏风。

    “见鬼，连玛奇都更高了。啧。”而且这个新来的nv人，也b他高了两厘米，飞坦是擅长用眼睛测量的，毕竟作为刽子手，把人身上的伤口割多深才让对方痛不yu生又不si掉是很jg准的工作。

    见鬼，自己跑过来到底是g嘛的。

    他又陪着树站了一会，眼中恍惚中又能看见那黑se塑料袋，那聚集在周围的十个人。

    “但是还有剩余的怎么分？”

    “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吧~寻宝也很好玩的。”乌奇奇嘻嘻一笑。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麻雀僵y的想要推开她。

    拳头飞扬，星星在其中不知怎么打得越来越没有兴趣，一分心，他眼睛挨了一拳。

    他看着成堆的垃圾山，思索着这一切都是怎么堆积在这里的？包括自己和这里的每一个人，大家都是怎么被丢弃在这里的？这些都是没人要的东西了吗？

    她笑得很灿烂：“垃圾，当你没能耐的时候不要乱威胁别人。”

    为什么他们要乖乖等待？

    飞坦原路返回，听到小屋里不再有那烦人的歌声松了口气。

    “身为强者你说的轻松。”麻雀嘟囔：“我们只不过是在生存。”

    “脏，不好吃。”乌奇奇摇摇手指，把老鼠丢了进去。“洗g净再说。”

    ————

    星星抱着杂志有些茫然：“是啊，为什么呢？”

    飞坦踢开门，她已重新穿上毛绒恐龙连t衣，戴着巫师帽，看到他就露出开开心心的笑容。

    看着她这傻乎乎的模样，飞坦哼笑，把薯条丢到空中，她果然跃起啊呜一下用嘴接住。

    星星斥责道：“不对，应该拍两次。”

    这句话重新引发战事。

    ————

    老鼠已经习惯她的把戏了，但还是兴奋叫道：“魔法！”

    ————

    乌奇奇和老鼠立马拍手欢呼。一阵激烈的掌声响起。

    他一个翻身压住她，并慷慨地帮她撕开衣服降暑，一颗纽扣砰一声撞到铁门上，三个孩子落荒而逃。

    为什么不去提早夺走那些本来就会沦落到流星街的东西，去夺走那些完美无瑕，不会沦落到流星街的东西？

    奇怪的是，最近这段时间，火静了下来。

    太可怕了，这次飞坦翻着白眼连忙大步离开。伴随着他的退场掌声和歌声阵阵响起。

    转身面向树g，上面布满标记，深浅的文字。

    他们当中许多人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当年纸条上的内容，毕竟如今他们自己手上也沾了这么多鲜血，还能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大家都装作不懂，不再谈论那样的过去，不去想自己的朋友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罪。

    星星认输：“……好吧，你赢了。”

    乌奇奇咧嘴一笑，抱住她：“嗯，你们会的！能和你们这样坚强的人做朋友我好开心。”

    这话引来了飞坦的嗤笑：“谁会想来这里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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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先发制人，去偷、去抢？

    飞坦靠着粗壮的树g微微仰头，树长高了，枝丫上没有悬挂着的黑se塑料袋了。

    事后，她耷拉着舌头大喘气，这混蛋把她弄得一身汗之后就跑了！

    麻雀一拳打碎想要侵犯她的人的鼻子，狠狠踢了他下t两脚，又嫌弃地抖了抖脚。

    就像团长最初拒绝告诉他们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一样，那一次团长依旧隐瞒了得到的信息。

    22岁的他，似乎停止了成长。好吧，不得不承认，好几年前就停了……他踢了树一脚。

    她微微一笑，快速聚集火元素，直到一团小火球出现在铁桶上面。她指挥着火球掉入铁桶里。

    她将手中的旅游杂志细细阅完，最后一页是世界地图，标记出本期杂志所介绍的各个地点。她用手指将其串联起来，轻轻敲着页面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说以前的世界是以打架为乐，那么这里是个以si亡为乐的世界吗？

    nv孩抬起高傲的脸，上面每一粒雀斑都在yan光下看起来格外可ai，她说：“弱j，被揍成这幅模样，我可是杀了个人呢。”

    麻雀愣住，他们是朋友吗？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在乌奇奇身边敢这么放肆吗？她脸发红，推开乌奇奇。

    沿路有在玩耍的孩子、有在打架的人、有人在强j人、有人翻找垃圾，嫌弃地将不小心扯出来的一具腐尸丢到地上。乌鸦卖力叫着，招呼同伴们来这里一起吃饭。有人猛地拉下陷阱，将乌鸦罩在笼子里，新鲜的禽类，许多人露出馋鬼的眼光。你问有人会吃人r0u吗？为什么不会呢，对某些人来说，r0u就是r0u。流星街就是这样的地方，包容一切观点。

    “热啊，但是衣服太可ai了。”她拿爪子扇扇自己。

    老鼠不耐烦地嘟囔：“管他呢，反正我们快乐，所以我们拍手。”

    门吱呀一声被拉卡。睡眼朦胧的乌奇奇看到他们这样，先是哈哈大笑：“脏si了。”然后她很自然的把二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说着：“没事了没事了。痛痛飞走～”

    “呐，星星，我们现在在哪？”乌奇奇把杂志递给他：“你看这个杀手家族住的枯枯戮山是个旅游景点，我们流星街也是吗？”

    “洗澡！热水澡！”老鼠欢呼着扑棱手臂，溅起水花。好温暖呀，这是他在实验室里没有感受过的。实验室里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仅有的暖意是他失禁的尿和不断被ch0u走的血。被丢到流星街后，这里的温度很混乱，人们对彼此时暖时冷。但他很喜欢星星和麻雀的温度，暖暖的，飞坦老大也是，虽然见面的时间很短，总是冷冰冰的，但老鼠也觉得他是暖的。现在再加上一个乌姐姐，他身边有好多人让他暖洋洋呢。

    他伸出锋利的指甲，在上面划上新的标记。他将其与上次刻下的标记进行b较。

    与城内相b，流星街的郊区一片混乱。当时这样安排是为了引诱犯罪分子。团长的计划很成功，三年前他们就抓到了杀害萨拉萨的凶手们。

    当复仇的对象已经si去，这gu怒火该向何处喷发？

    麻雀安静待在她怀里，忍住自己又要涌出来的鼻涕眼泪。刚刚的战斗中明明胜者是她。为什么还会颤抖？

    “你回来啦？我跟你说，我刚接受了老鼠的秘密特训！我要打爆——嗯？这是什么味道？”乌奇奇嗅嗅空气，猛地朝他扑去。

    星星和街道上的小孩踢了会锡箔纸足球。因突然发现的一袋子巧克力豆起了争执，引起一场混乱的群殴。

    “飞坦来玩吗？”乌奇奇仰头靠在沙袋上，倒过来看着他。

    星星接过杂志：“地图上找不到这里的，这个城市不存世上，是彻彻底底被遗忘和丢弃的垃圾场。”

    水烧得暖暖的。

    “啊喂！我已经很热了！”乌奇奇在飞坦身下抱怨道。

    然而等待是被动的。

    他奔跑的速度太快，只好眯眼迎着猛烈的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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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更换目标，揪住飞坦，骑在他腰上发出一声胜利的咆哮。飞坦掸掸她厚重的连t衣，问：“你不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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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奇奇躺在乱乱的书堆里，望着由金属板、木板拼凑出的低矮天花板。

    空气中逐渐开始弥漫新鲜植物与鲜花的香味。

    “等一下。”说完，乌奇奇跑出去捡回一个大大的破金属桶。水桶在她手中慢慢修复了自己，她把这‘小浴缸’灌满水。

    si亡是自然的。杀戮和狩猎也是。人也不过是动物而已，大家都需要为了食物而捕杀其他生物。如同动物之间会为权力、领土、交配权、稀缺资源而互相残杀、争斗。飞坦问她有没有杀过人，她自认为很幸运，因为她还没遇见需要杀人的危险情况。不像这里的人……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戏的几个孩子。

    “贱人！你等着——”男人的威胁还没说完，麻雀一脚将他踹飞在地，跟着捡起一块砖头，不断砸着男子的脑袋。脑浆溅到她脸上，她伸手去擦才发现自己好像流泪了。

    他又唱了一遍。二人拍手。

    孩子们轮番洗澡，魔法师不断为他们换水、加热。

    乌奇奇歪头：“明明我们就在这里，怎么会不存在呢？”

    那个混蛋当然不会理她，自顾自的在她身上摩挲。

    飞坦津津有味的看着。变化无穷的能力。像打游戏一样，各种技能她都有。是和团长一样的特质系吧？她总是在读书，念能力很强，语言学得也很快，唔，不过除此之外一点也不像团长。

    那时，读取完记忆的派克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她冲团长点点头，团长闭上眼，也缓缓点了点头。

    他静站许久，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最后包装袋被扯破，巧克力豆掉到地上被踩碎。有几个小孩伸手去地上捡，还有的直接下嘴。宝物坏了，不复存在，于是这场战争到此结束，孩子们重新嘻嘻哈哈，推搡着踢足球。仿佛他们从没有打过架一样。不过其中一个孩子永远倒在了地上。星星把这孩子托给了清洁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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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好狼狈啊！”麻雀指着眼眶淤青和满身泥泞的星星。

    飞坦毫无顾忌地在城内食堂里拿走许多汉堡和甜食，得喂饱那只恐龙，尤其是她肯定会分给那几个小鬼。啧，她竟然会叫那几个弱j‘朋友’，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