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偷看洗澡不犯法吧?)(6/8)

    “不知道,你定。”贺嫣眨眨眼。

    “贺嫣。”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家。

    “贺浓浓,装没听到是吧?”

    飞鱼卫汇报了贺家的消息后,沈知珩起身便要出门,沈叶见状失笑:“大哥可是要去看浓浓阿姊?”

    两人在湖上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船靠岸。

    贺嫣心头一动:“怎么说?”

    祁远也不知信了没有,眼底满是懊悔:“是孤不好,那天就该直接闯进去带你走。”

    贺嫣这场风寒来得气势汹汹,消息传到祁远耳中时,他顿时心生愧疚:“怪孤,当日不该拉着她去泛舟。”

    “无忧哥哥,那赵兰刚才还嘱咐我,要我对你好点,可见他对你还余情未了呢,”贺嫣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可气,但一想到自己不用坐牢,也是因为人家大方不计较,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他看着也像个好人,就是太黏糊了,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祁远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底突然一阵悸动:“你的手很凉,回去吧。”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贺嫣赶紧解释。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无奈,贺嫣也终于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祁远就在马车里坐着,她顿时睁圆了眼睛:“二、二殿下?!”

    贺嫣自然答应。

    贺嫣:“……”不想理你。

    没听到,继续跑。

    “今日雪晴,湖中景致不错,孤带你去泛舟。”

    “二什么二,还不快上来。”祁远说罢,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纱布,顿时脸色一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沈知珩对你用刑了?”

    然而乐极生悲,当天晚上她就病倒了。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跟孤说才行。”

    许久,祁远缓缓开口:“浓浓真的是大姑娘了。”

    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租一叶小船于湖上漂浮,贺嫣有点冷,但心却是热腾腾的,一张脸始终红彤彤,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事情没解决,你带我走也没用啊,”贺嫣光是看到他,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二殿下,您何时来的?”

    琥珀叹了声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贺小姐。”

    贺嫣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又神秘兮兮地折回来,沈知珩看着她急切凑过来的模样,眼睛微微一动。

    祁远先一步下船,贺嫣冷得腿脚僵硬,下船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祁远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心!”

    “好。”贺嫣红着脸答应。

    沈叶一本正经地颔首:“这么说来是大哥的疏忽,那你确实得去瞧瞧。”

    “嗯。”沈知珩没看她。

    贺嫣默默擦掉手心的汗,乖乖地摇了摇头。

    大夫诊完脉,留下两个字:“风寒。”

    两人视线对上,祁远笑笑,贺嫣默默低头。

    “孤就没走,一直在这儿等你。”祁远见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顿时没好气了,“跟无忧哥哥待了两天,很高兴吧?”

    祁远想了想,叫车夫往东湖去了。

    说到一半,勉强做出个泫然欲涕的表情。

    贺嫣觉得自己已经尽到提醒的责任了,叹了声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当踏出皇城司的门口时,只觉连空气都充斥着自由。

    终于出来了!她畅快地呼了口气,矜持地走到拐角后,便欢快地往家的方向跑。

    她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无忧哥哥,我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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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珩和祁远同时往这边赶的时候,贺家也都没闲着。

    琥珀匆匆熬好了药,盛好后和蜜饯一起用托盘端着往贺嫣寝房走。后天便是除夕,管家正在厨房安排菜色,采买的人天不亮就去了集市,留下的丫鬟小厮们,正努力将各个角落打扫干净,争取为偌大的贺家添一丝新色。

    琥珀穿过一簇簇热闹,来到贺嫣暖烘烘的寝房,一进门便看到她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完全没有病了的样子。

    “昨夜还在高热,怎么今日就这么精神了?”琥珀有些无奈。

    贺嫣一看到她手中的药,顿时脸都苦了:“又吃药啊?不是已经退热了吗?”

    “退了也得吃,大夫说了,要养上好几日呢。”琥珀叮嘱。

    贺嫣顿时坐了起来:“那可不行,后天我还得出门呢,听说京都这几年改了规矩,除夕夜有赶年兽的游戏,君臣百姓同欢好不热闹,我一定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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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无奈看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想着玩呢。”

    “难得热闹嘛。”贺嫣想到出去玩的事,抓紧时间把药喝了,“唔……”

    琥珀赶紧给她塞了块蜜饯,一时连连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二皇子了,就该直接进宫求皇上救你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你干的,”贺嫣哼哼,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不是说了三天之后再求助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那你被抓走了,我担心嘛。”琥珀小声抱怨。

    贺嫣斜了她一眼:“下次不准自作主张。”

    “是。”琥珀被说得有点丧气,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可你不是很高兴吗?”

    “……我何时很高兴了?”贺嫣莫名心虚。

    琥珀瞪大眼睛:“二皇子在皇城司门前守了这么久,您敢说不高兴?!”

    贺嫣默默盖好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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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嫣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任她怎么唠叨都不出来。琥珀正拿她没办法时,突然有丫鬟进来说了什么,琥珀顿时笑了,推了推床上的蚕蛹:“小姐,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琥珀恍然:“既然已经睡了,想来是见不了二皇子的,那我这就去回绝他,让他改日……”

    话没说完,贺嫣已经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完衣裳头发后,又给自己涂了一点点口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颜色。

    琥珀嘴角抽了抽,等她重新躺好才去请了祁远进来。

    “浓浓,可好些了?”祁远一进门便问。

    贺嫣轻咳两声,一双眼睛如秋瞳剪水:“已经好多了。”

    “看你气色,似乎不错,”祁远放心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御医:“劳烦了。”

    “殿下客气。”御医为贺嫣诊了脉之后,又叫人拿了她的药方,往上面添添减减。

    御医忙活的功夫,祁远就坐在床边小凳上与贺嫣闲聊,言谈间皆是歉意:“是孤疏忽了,那日该直接将你送回来,而不是带你去湖上吹风,否则你也不会染病。”

    “是浓浓自己想去的,跟二殿下无关。”贺嫣小小声,透着几分亲昵。

    祁远扬了扬唇:“你如果喜欢,等春暖花开了,孤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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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拉钩。”贺嫣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才敢伸出手。

    祁远看着她瓷白的小手,一时间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说罢又想了想,将腰上佩玉取下递给她,“此物为证,如何?”

    未婚男女一向喜欢用玉佩做信物,虽然知道他并非故意,但贺嫣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在他快起疑惑时突然一脸悲伤:“要是无忧哥哥像殿下一样,就好了。”

    祁远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半晌只说了句:“知珩很好,只是内敛了些。”

    贺嫣苦涩一笑,病体未愈的样子楚楚可怜。祁远盯着她看了许久,心底生出无限怜惜,一句话不过脑子便说了出来:“一定要喜欢知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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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远敛了敛心神,无奈开口:“他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不是你努力就能打动的,孤怕你最终白忙一场。”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贺嫣垂下眼眸,执拗又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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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在旁边看贺嫣演戏,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索性就退了出去,独自一人在宅子里走走逛逛,看到祁远的马车在院内停着,不由得暗赞他细心,知道男未婚女未嫁,即便来探望也不好太张扬。

    “几位大哥,马车就交给我吧,你们去后厅暖和暖和,再吃些茶点。”琥珀笑着招呼车夫和侍卫。

    天寒地冻的,众人求之不得,立刻把马车交给她了,琥珀叫人将马车牵进马厩,正要去厨房找些吃食给贺嫣送去,门房突然急匆匆来了:“琥珀姑娘,沈指挥使来了。”

    “……谁?”琥珀怀疑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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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房见她呆站着没有反应,小心翼翼试探:“奴才这就请他进来?”

    “等一下!”琥珀一个激灵,“我先去禀告小姐!”

    说完撒丫子就往内院跑。

    贺嫣正羞答答与祁远说话,琥珀突然冲了进来,两人齐刷刷看过来,她当即咳了一声:“小姐,厨房刚出一锅糕点,你要吃吗?”

    “……不过一锅糕点,做什么大惊小怪?”贺嫣无语。

    琥珀干笑:“这不是想让您赶紧尝尝么。”

    祁远失笑,重新看向贺嫣:“你这个丫鬟,性子倒与你幼时有几分像,风风火火的。”

    “我祖父就是看上她不懂事,才叫她留在我身边的。”贺嫣乖乖地笑,余光突然瞥见琥珀用口型说了‘沈知珩’三个字,唇角的笑顿时僵住了。

    ……沈知珩来了?!他这个时候来干啥!她刚让他相信自己喜欢的人是他,这个时候撞上祁远还能说得清吗?祁远万一把他们一起游湖的事告诉他了怎么办!

    贺嫣心里的惊涛骇浪,一不小心就流露出一分。祁远看出不对,连忙询问:“怎么了?”

    “头疼。”贺嫣往床上一歪,虚弱了。

    祁远顿时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疼,御医……”

    “应该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贺嫣叹了声气,正要先把人赶走,就看到琥珀拼命小幅度摇头,于是又话锋一转,“先回小偏厅用些茶吧,我休息一下再与你说话。”

    “既然你不舒服,我就不多留了,改日再来看你。”祁远无奈。

    贺嫣脱口而出:“不行!”

    “嗯?”祁远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现在走就跟沈知珩撞上了。贺嫣眼圈一红:“我许久没跟远哥哥说话了。”

    祁远顿时心软:“好,那你先休息片刻,孤留下,等你有精神了再一同说话。”

    琥珀赶紧请他出去,领着他到偏厅坐下后,又叫了管家来陪客。

    “千万、千万别让他出去。”琥珀压低了声音。

    管家惊疑不定:“为何?你和小姐想干什么?不会要拘禁皇子吧?”这可使不得啊!贺家纵然独得天恩,也不能轻易抓个皇子养啊!

    时间紧迫,琥珀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匆匆道:“按我说的做!”

    说罢,便又跑回寝房。

    “怎么办啊小姐!”

    贺嫣也快疯了,匆匆把祁远送的玉佩塞进枕头,又拉上她一起清理祁远留下的其他痕迹。

    “沈知珩带人来了吗?”贺嫣尽可能保持冷静。

    “带了两个随从,骑马来的。”琥珀忙回答。

    贺嫣点了点头:“等下我拖住沈知珩,你把他的人安排到外院,再跟二殿下说我已经睡了,想办法让他从后门离开……千万要镇定,露出破绽就完了!”

    “是是是……”琥珀连忙去了。

    贺嫣又巡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破绽后才松口气,等重新倒在床上时,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贺嫣叹气:“可骗人到底不好,如果我是男子,岂不就是话本里说的负心汉?”

    沈知珩沉默一瞬:“贺嫣。”

    沈知珩盯着她不语。

    车帘放下,车轮缓慢转动,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了。

    沈知珩:“……”

    “你觉不觉得我挺不好的,”贺嫣看着窗外,一张小脸被彩霞映得泛红,“就是个大骗子,把每个人都骗得团团转。”

    沈知珩:“……”

    “沈指挥使临时有事,你又一直抓着他的穗子,他用匕首把绳子切断才得以脱身。”琥珀一进门就看到她盯着穗子看,便主动解释一句。

    “谢谢。”贺嫣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过后又飞速藏进被子。

    “嗯?”

    贺嫣盯着手中玉佩看了许久,又惆怅地看向窗外大片的彩霞:“琥珀。”

    “嗯嗯。”贺嫣偷瞄门外,看到琥珀‘无意间’经过时,心中万分紧张。

    说罢,便起身了,“如此,孤便不多叨扰了。”

    沈知珩无言许久,到底还是默认了。

    寝房里,沈知珩给贺嫣盖上被子,听到隐约的马车声后下意识想扭头去看,却被贺嫣捧住了脸。

    “这怎么不算本事,今儿早上多惊险啊,幸好您反应快。”琥珀笑道。

    “……琥珀啊,你的想法很危险啊。”贺嫣本来因为生病有点悲春伤秋,这会儿被她搞得只想纳妾了。

    “唔,谢谢。”贺嫣默默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知珩顿了顿,抬眸看向她的眼睛,对视片刻后视线又无意间落在她的唇上:“是没事,否则也不会有力气涂口脂。”

    “嗯?”

    “……是呀,但她昨晚起高热,一宿没睡,肯定要休息许久,”琥珀干笑着迎上去,“她睡之前还惦记您呢,要您别再等了,改日有时间再聚,还要奴婢代她向您道歉。”

    祁远顿了顿,忍不住看向窗外:“眼下好像才早晨。”

    贺嫣见他不说话,便知道他是答应了,可又怕他突然反悔,于是偷偷揪住他腰上的穗子。沈知珩垂眸看向她鬼鬼祟祟的手,竟然有些想笑。

    “……让我好好看看你。”小姑娘还病着,呼吸都是热的,唇上口脂不知何时被她自己咬得斑驳不已,盈盈的唇色逐渐显露出来。

    贺嫣理不直气也壮:“是啊。”

    沈知珩回神:“不用。”

    沈知珩被她喝得一顿。

    琥珀认真想了想,道:“如果小姐是男子,直接两个全娶了,再多添几个妾给他们做姐妹,生一大窝孩子,大家热热闹闹的,也就不存在什么负心不负心了。”

    贺嫣哀哀抬头,可怜地看着他:“我不想让你走。”

    轻薄完他,便故作无事发生?沈知珩眉头渐渐皱紧,心底突然生出一分名叫失望的滋味。

    马车从马厩牵出,车夫与侍卫也到齐了,祁远上了马车又叮嘱琥珀:“叫她按时吃药,不要贪凉。”

    “怎么了?”她问。

    “你家小姐如何了?”祁远问。

    两人无声对视许久,沈知珩突然道:“你休息吧,我先告辞。”

    “没事吧?”他视线落在床下的被子上,藏在手套中的手有些发痒。

    “你在撒娇?”他问。

    “啊……”

    她惊呼一声,脑袋径直栽在了他腰上。沈知珩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下一瞬被某人双手环住了腰。

    “无忧哥哥?”贺嫣又唤他一声。

    琥珀手舞足蹈表示自己已经把沈知珩的人弄进前院了,这就去送祁远,要她好好拖住沈知珩。贺嫣心里默默答应,却不知自己眸光闪烁的样子恰好落在沈知珩眼中。

    “赵兰不是已经撤诉了吗?难道你还要抓我?”贺嫣声音更小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床前早就不见了沈知珩的身影,而他绑了穗子的玉佩,此刻正在她手中攥着,上头的绳子断开,截面整齐,显然是被切断的。

    “可以吗?”贺嫣语气又弱了下来。她行事莽撞无知,却天生有拿捏人心的本事,撒娇卖痴讨好招嫌,都是手到擒来,任谁都很难抵御她这点能耐。

    几乎是同一时间,琥珀已经匆匆赶到偏厅门口,平复了呼吸才进去:“二殿下。”

    “……你做什么?”沈知珩后背僵硬。

    说完,便要离开。

    沈知珩蹙了蹙眉:“嗯,你好好休息。”

    琥珀忙屈膝:“奴婢送送殿下。”

    “现在……就走?”贺嫣呆滞抬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嫣心不在焉,也没力气像平日一样撒娇卖痴,气氛便渐渐凝固了。短暂的沉默后,沈知珩缓缓开口:“你说了冷,我却不信,害你染了风寒,是我不对。”

    “小姐可真有本事,一早上得了两块玉。”琥珀靠在床边打趣,“这样看来,沈指挥使还不算全然不近人情,至少还知道不能吵醒病中人。”

    两个人又无话可说了。

    沈知珩扭头看向门外,门外却空无一人,他蹙了蹙眉,再回头便看到贺嫣一脸真诚地望着自己。

    贺嫣嘴角抽了抽:“这算什么本事。”

    “哦。”

    沈知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是小姐聪明,换了别人还骗不到呢。”琥珀察觉到她情绪不佳,一本正经地安慰。

    贺嫣无言片刻:“还真像他会做的事。”

    祁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是。”琥珀忙答应。

    一片安静中,沈知珩再次开口:“我去年得了一株灵芝,对风寒有些好处,但炮制需要时间,明日能给你送来。”

    琥珀歉意一笑:“她睡着了,恐怕要到明日早上才能起。”

    “好,谢谢。”

    祁远摆摆手,离开了。琥珀赶紧亦步亦趋跟上,祁远奇怪地看她一眼,但也没有多想。

    贺嫣:“别动!”

    沈知珩到底没忍住,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把,把她盖了个严实。

    怕沈知珩又要离开,贺嫣默默往被窝里缩了缩,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无忧哥哥,你能等我睡着再走吗?”

    就这样?

    这个时候走?岂不是正好撞见祁远?!贺嫣一个激灵,眼看着他已经起身,想也不想地起身去拦他,结果因为太过紧张,下地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被子,直接一头朝他栽去。

    贺嫣虽然是拖时间,但刚经历过一场心惊胆战,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自重逢开始,她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敷衍,虽说是因为病了,可沈知珩心里却有种被忽略的别扭。

    贺嫣盯着他如远山泼墨般的眉眼,心跳与呼吸一同加速。

    沈知珩进门时,就看到她虚弱地歪在床边,身上的被子掉下床一半而不自知。

    然后两个人就都不说话了。

    “干什么?”沈知珩忍不住后退。

    沈知珩看着她没什么神采的眼睛,静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涂在额上,有醒神降温的功效。”

    贺嫣:“……”

    许久,马车声远去,贺嫣默默松开了手,脱力一般倒在了床上:“无忧哥哥,要吃点瓜果吗?”

    沈知珩静静与她对视,喉结突然动了一下,僵硬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也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贺嫣心虚:“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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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嫣在家躺了两天,终于到了除夕这日,贺家上下都用了红色装饰,一眼望去红红火火。她虽然身体还未好全,但已经迫不及待换上新衣裳,拉着琥珀在家里上蹿下跳地贴春联。

    “小姐哟,你慢点啊!”管家跟在后面操碎了心。

    琥珀却摆了摆手:“管家放心,这点事难不倒小姐。”

    “那也得小心,这还病着呢!”管家唉声叹气,“衣裳别弄脏了,还得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呢!”

    贺嫣被唠叨得没法,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老老实实回寝房梳洗。

    “今儿过年,所有皇亲贵眷都会进宫,我得给小姐好好打扮,绝不能输给那些养在京中的娇小姐们。”琥珀挽起袖子,准备大展拳脚。

    贺嫣兴致不大,只是催促:“简单点吧,别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放心吧小姐。”琥珀熟练地将她头上的发带解开,用乌木梳一点一点地梳。

    贺嫣头发浓密且黑顺,长长地垂下来像泛着光泽的缎带,只是披着就叫人觉得赏心悦目。琥珀默默欣赏片刻,挽起一捋头发开始编发髻。

    她给梳了一个逐月髻,弯弯地扣在贺嫣鬓边,弃了金银珊瑚之类的头面,全用了珍珠首饰,圆圆润润的点缀发上,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精致不说,还平添了一份温婉。

    贺嫣打个盹的功夫,头发妆容全都弄好了,她困倦地看向镜中,一时间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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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嫣晃了晃脑袋,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也跟着晃了晃:“好看,但是有点别扭。”太大家闺秀了,跟平日的她不太一样。

    “好看就行,保证小姐惊艳四座。”琥珀笑了。

    贺嫣也跟着笑笑,揣上暖炉就进宫了。

    她到宫门口时才已时,听闻良帝还在御书房议事,便直接去了中宫。虽然来得不算晚,可等她踏进中宫的门槛时,才发现里头已经挤满了来请安的人,一眼看去全是各家的夫人与小姐。

    “贺小姐。”众人笑着寒暄,不动声色打量她的装扮。

    京都今年时兴珐琅彩首饰,几乎无人戴珍珠,可如今瞧见她大方温婉的样子,又莫名觉得时兴的东西过于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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