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她明艳的笑)(2/8)
“笔供在何处?”
“怎么?”范蘅看过去。
寺正官赶紧把信递过去。
在京城开得起大铺子的,背后不是有钱就是有人,年氏为了害她兄长倒是很舍得下本钱。
“何须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管说!”
“拿来我看看。”
陆亭知穿了件崭新衣袍,锦衣玉冠,矜贵风流。
可朝廷查这桩案子的人是陆亭知,除了他,报给谁都没用。
全是私铸银。
“稍等。”范蘅起身,进屋子又搬了一匣子出来:“这些也一起拿去熔。”
“表哥怎么起这么迟?”沈如絮坐在院子里逗招财,边道:“舅母就不说你么?”
去福盛付了货款后,掌柜的果真当场给她结清了回扣,一共三百两银锭,装了满满两匣子。
这回,陆亭知倒是看得仔细认真。
沈如絮好笑:“再小也是蛇,换我也怕的。”
“这个不急,先救我阿兄要紧。”
他扭头对笼子里一只乌漆麻黑的鸟说话:“表妹最好看!”
她嘱咐:“不必提我的名字,也别暴露你是我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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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絮在祠堂跪了一日,次日范家就得了消息,一大早派范蘅过来给沈如絮送礼。
“今日不方便。”
闻言,沈如絮心头一紧:“看来孟晖现在手头很宽裕。”
“结果你猜那蛇有多大?”范蘅比划了下:“也就筷子长。”
沈如絮让紫菱把那两匣子银子拿过来。
范蘅谦虚一笑:“谁叫我是最小最可爱最英俊的老幺呢!”
“确切来说,是易阳伯夫人年氏的铺子。”寺正官道:“年家是商业大户,在京城还有许多这样的铺子。”
“下官不知,对方什么都没说。不过属下看字迹娟秀,应该是个女子。”
“表哥,”沈如絮说:“接下来要劳烦你派人日夜盯着孟晖才行。年氏给银子这么爽快,想必计划要开始了。”
“去看看也好,听说你舅舅前儿又得了赏赐,圣眷正浓。”沈老夫人说:“过不久你哥哥就要入仕,朝中有你舅舅帮衬会好些。”
过了会,寺正官急忙把笔供捧过来,交给陆亭知。
苏氏听了顿怒,啐道:“好个不要脸的年氏,欺负我外甥女没人撑腰?”
他也看见了沈如絮,目光微微凝了下,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进入四月,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沈如絮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
她从王根福铺子得来的银锭,加上孟晖还的银锭,熔了后,果真发现里头掺了铅。
他走过来坐下:“表妹找我有何事?”
沈如絮是沈家女儿,生病了却在舅家养病旁人会戳沈家脊梁骨,苏氏不好做这种事。
范蘅兴致勃勃地提着只鸟笼进来:“表妹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一听这话,范蘅正色起来,挥退伺候的小厮婢女,问:“有进展了?”
“什么?”
“私铸银的事。”
重活一回,三表哥还在!
顿时,惹得厅里的人忍俊不禁。
没多久,众位官员们都下职离去,护卫上前问道:“世子可要用晚膳?属下去和兴酒楼买来。”
倒不是她怕惹祸上身,而单纯不想跟陆亭知有牵扯。
“表哥这怎么还有?”
“说什么?我这是得了你舅母特赦的。”范蘅站在台阶上伸懒腰:“昨日帮正院抓蛇抓了大半宿,累得不轻。”
“这铺子是易阳伯府的?”
“这你不必问,表哥先把这些银子熔了,看看是不是私铸银。”
“行!”范蘅立即应道:“你想买什么表哥给你买!”
沈如絮点头道:“我确实得养养,等病好了再出门,届时表哥带我逛街如何?”
看来陆亭知对李家小姐也是满意的。
“是孟晖还的,这里二百五十两。”
“这里的糕点不错,花了钱的。”沈如絮不紧不慢对紫菱道:“坐下,吃完了咱们再走。”
不远处,陆亭知才下马车,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陆亭知飞快看了看,看到某处笔录时突然停下。
婢女拿着信和银锭去了。
她说完,吩咐婢女把东西捧进来:“这是我给你舅舅舅母准备的,虽知你自己准备得有,但这些是我的心意,你一同带去。”
自从沈文轩考中进士后,老夫人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才短短两天,就一共发现了七百多两私铸银,也不知年氏手头还有多少。
沈如絮原本想走的,但不知为何,这会儿还颇有兴致地听台上唱戏。
“瞧你,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快去吧。”
“”
年氏心里不喜,面上却客客气气道:“絮絮有事忙不得闲,范公子先交与我,我派人送去她院子如何?”
“正院怎么会有蛇?”
流通如此大数额的私铸银,年氏居然也敢!
范蘅是范伯州。
“那人才吓了吓,就全招了。”
“找我表哥,”沈如絮道:“去将军府。”
“这是我今日从王根福铺子里得的三百两。”
两人各自默契地装不认识,擦肩而过。
“小姐,现在我们去哪?”上车后,紫菱问。
沈如絮前脚回府,后脚就得了范蘅的消息。
“那私铸银的事,表妹打算怎么处理?”
少顷,他缓缓叠好信,收进自己的袖中。
沈如絮无奈:“表哥可还记得自己欠下多少债了?”
苏氏笑骂:“你买这个做什么?可别把你表妹带歪了。”
“不必,”陆亭知看完一份后,抬眼问:“案子审得如何了?”
“世子稍等。”护卫去喊人。
上楼后,陆亭知径直拐过回廊入了雅间。
大理寺。
可来的是范蘅这个不要脸的,年氏对上他什么招数都不好使。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才坐下来没多久,就听得厅外范伯州中气十足地问:“絮絮来了?在何处?”
“谁知道呢,母亲喜爱种花,整个院子种得满满当当,连廊下都堆了许多花盆。杂草多了,蛇鼠自然也多,昨夜她屋子里进了条蛇,半夜把我喊去抓蛇。”
年氏这人爱面子,说话做事也如此。若是范家其他人来,少不得要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发,毕竟大家都是要脸的人,不好纠缠。
问的是今日查封福盛商行的事。近日,在京城陆陆续续发现私铸银,却数这家铺子数额最大。
陆亭知头也未抬,继续看手上的议谳:“不回。”
“絮絮,你总算来了。”舅母苏氏拉着她的手:“快让我看看瘦了多少。”
范蘅这会儿还在睡,听说沈如絮来了,才慌乱地穿衣裳起身。
“那怎么成?”范蘅挑着眉梢:“我除了送东西,还有话要跟她说。”
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各处都点上了灯笼,几个官员从案房走出来。
毕竟,上辈子沈如絮在嫁给陆亭知前,大师也说她与陆亭知八字极好,天作之合。
“已经准备好了,”沈如絮回道:“给祖母请安过后,就出发。”
想了想,她走去桌边写信。写完后交给婢女:“你雇个可靠的人送去大理寺,务必要交到大理寺少卿陆大人的手上。”
私铸银事关重大,还牵扯贪墨税收案,甚至还有廉州水患之事。沈如絮清楚,这不是她能解决的,恐怕还得报官。
说完没等沈如絮回答,她又兀自道:“靖国公府世子我是听说的,人才品性都好,若是你们真有这个缘分”
“十有八九是年氏的钱。”沈如絮思忖片刻,吩咐:“从今日开始,其他的你不必忙了,专心盯这两人的动向。”
过了会,她问:“表哥,你过几日得不得空?”
“当然是来救你。”
她低声问:“絮絮,你跟舅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年氏为何罚你跪祠堂。”
此时她心情颇好,倒是乐于看到靖国公府和景川侯府结亲。如此一来,这辈子许多事就大为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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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坐了一刻钟,沈如絮喝完茶,起身下楼。然而见到楼梯口上来的人时,脚步顿了顿。
“你们女人真是”范蘅无奈摇头。
有人问:“陆大人今日不回府?”
沈如絮心头大惊。
陆亭知展开信,里头也就寥寥两句话——“草民揭发福盛商行藏有私铸银,奉上物证银锭数枚。”
陆亭知的办事效率极高。傍晚的时候,沈如絮就听说他带人查封了福盛商行,连同商行东家王根福也一起押走了。
“怎么得的?”
范蘅眉头也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