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正面交锋(2/3)
她白白被骗了一个愿望啊！上次是裸模被下春药，这次又会是什么？
一个孩子长大多么艰难，要摧毁却如此简单。
她还不是很清醒，声音含糊，目光看向贺燃却没焦距。
“贺燃！”韶芍气得低呼了一声，瞪着他道：“别跟了！“
韶芍胸口又冲上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还不到散会时间，离席的人很少。
“十七万六千。”
“韶芍。”贺燃又喊了她一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在你旁边，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呢？”
“你想去哪儿？”贺燃的声音很轻，脸上仍旧看不出来表情，他的身影把女人整个包在怀里，影子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生气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转角处传了出来，带着戏谑的笑意，尾音上扬，听起来说不清地暧昧。
“韶芍。”
双手不应该是温柔的爱抚么？手臂不是用来创作人间最美好的拥抱么？人们长的嘴巴，各有各的特色，那么柔软轻巧，可是都在说些什么呢？不分青红的谩骂，怀疑的质问和不屑的笑声。
那个男人，那个声音。
“我……”韶芍一口气卡在胸口。她能不在意吗？她一个穷人直面金钱的时候，会有一种近乎于母性的保护欲啊！
“哦。”韶芍点点头，转了头，看见了那个男人，却像没看见一样，道：“那我们去哪儿？”
走廊里，韶芍一个人气鼓鼓地走在前面，贺燃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两个人的影子有一小部分被叠在了一起，贺燃低着头看，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影子交叠的部分就更多了。
贺燃手指有意无意地敲着牌柄，眼睛却盯着韶芍。
她要害怕什么呢？怕每天早晨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怕不听话就要落下的皮鞭，怕想要生命拉闸却被强力按回床边的臂膀，怕无从开口却仍被人们认为你过得如此幸福却不知足，她怕……
你可以肆意妄为地宣告你掌握的主权，在她学会反抗前就先折断稚嫩羽翼。你也可以把她当作与人交换的筹码，没有家人保护的孩子最为可怜。
会场沸腾起来。
对方咬得很紧，执意要和他杠上。
贺燃倚着靠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优雅从容，脸上没有表情，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韶芍一瞬间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像被一根铁钉定在了地上，眼神发直，不可置信地看向前面的转角。
“韶芍？”
女人生起气来抿着嘴，两颊会微鼓，像一条小河豚。
男人胸膛传来的真实触感和温度把她的神智拉回来了，韶芍眨了眨眼，喉咙动了几下，找回了声音，“嗯？”
“十八万一千，三次，成交！”
裤子脱掉，捂住嘴巴，没人看见。重复动作，笑声轻蔑，巴甫洛夫的狗在你身下又一次被证明成功可行。
“不许举……”她话未说完，贺燃就跟了价，也咬对方死死的。
男人不理他，直接压着对方的声音举牌了十八万。
“十七万八千。”对方这次有些犹豫，价格要被炒到十八万了，整个展厅充斥着浓烈的硝烟味，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
贺燃跟着她一顿，看见面前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失了血，连嘴唇都在微颤。
“啊？”韶芍回了神，转了转眼球，道：“去哪儿？你在哪儿？”
韶芍哑然，平静下来后突然扭头看向贺燃：“是你故意抬价的。”
噩梦一瞬间袭来，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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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万一千，两次。”
贺燃点头，继续跟着女人走。
他又喊了一声。
男人不置可否，道：“他要和我玩，技不如人，怪我么？”
主持人愣了一下，顿悟，随即又看向会场中的人群，声音里压制不住的兴奋：“十八万一千，一次。”
她永远不会忘记。
“那也不能被人坑啊！”男人视金钱如粪土，她不行，金钱就是她茁壮成长的农家肥，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钱在自己眼前被人骗走。
“韶芍。”他轻轻唤了一声，犹豫了一下伸手轻握住女人薄而瘦的肩，把她揽进了怀里。
对方犹豫了一下加了一千。
“那你准备提什么要求？”
那个她躲了四年的，从十二岁卧室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就纠缠不休的，每晚都会像噩梦一样准时出现的……声音。那个男人，无数经期里被迫承欢的疼痛，皮带，录像，身上游走的大手……
他心里突然像春芽破土，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我在你旁边。”
“好。”贺燃点头，把她拉到了另一侧的怀里，让自己把女人和顾和军隔开。
“没想好。”男人看了她一眼，道：“不会太轻松。”
韶芍见他像是还要和别人杠上，着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要求随你提，别再举牌了！”
“好。”贺燃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把牌号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会场里沸腾，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最终买家。韶芍瞪着贺燃，并没有理会旁边的热闹，张了张嘴道：“那我呢？也算计好了？”
“我不跟了有什么好处？”贺燃举完牌后才扭头看向韶芍，道：“会场这么无聊，早早完成任务就能早回家，有什么不好？”
这些，本就是她的错么？
大家都以为贺燃还要再继续跟，甚至连主持人都在看着男人等他举牌。
后面的环节他俩都意兴阑珊，贺燃每次低头询问韶芍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时，全被女人一个敷衍的笑容怼了回去，他也不气，象征性地拍了几件，便带着韶芍离开会场了。
贺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你是意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
“没有！”韶芍也不看他，脸上写着“我很生气别理我”。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