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_渐渐清醒(2)(1/8)
那一幕幕的影像,在顾琬莺脑海里构成一出戏,ai恨情仇,而自己却是主演。悔意渐深,恨也不断燃烧,是自己害了顾府,也害了慕华敛。可是为什麽我还在这里?我分明刺了自己五刀。
有个声音跑出来,道:念你深怀悔意,判你还yan弥补,还请好好把握。
顾琬莺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但是睁开眼的那一刻,一个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纤细的指压了压自己的脸颊,有些冰凉。顾琬莺忍不住伸手0了一把眼前人的脸,一0就呆了,肤如凝脂。
悦竹公子见其傻在那儿,轻笑出声,站直了身子,双眼紧盯顾琬莺,深怕有什麽好笑的画面没看到。
顾琬莺回神,看向悦竹公子的眼里,充满了悔意。敛下眼帘,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张开眼又是哪个天真活泼的顾琬莺。
悦竹公子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还来不及抓住,她又是那个传闻中的娇俏nv孩,只当自己看错了,晃晃头定定神。一个七岁的小丫头,怎麽可能会有悔意,何况我俩素昧平生。
「青竹」顾琬莺喊了一声。她其实很想唤他一声子行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本公子是——」他尚未说完,就被顾琬莺截了去「琬莺喜欢唤公子青竹,可好?」她露出一个可ai的表情,眼里水汪汪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想她也不过一七岁姑娘,自己怎舍得拂了她意,而且那表情还真像自己si去的妹妹。他点了头,言:「好。既然姑娘替我取名青竹,那我便替姑娘取个字吧!便唤玉安。」当朝太子、将来皇帝替她取字,说出去也是挺风光。正要上课,小丫头却说要讲个故事给他听。
「有个姑娘恋上隔壁府搬来的公子,但不知公子意。两人时常一同出游,某一次那公子救了姑娘,姑娘心里情意更深。几个月後,公子表明身份,说自己是当朝监国之子,游玩数月,家里的爹爹命人叫回了。姑娘觉得自己爹爹不过一小官,配不上监国之子,不敢说出情意,所以公子就回去了。过了几个月,姑娘的爹爹救了皇帝,皇帝将其调任为京官。姑娘满心欢喜的搬家至京城,见了那位公子。公子见其来到,诉出自己喜欢她的事,姑娘也回应了他。原想两人能结亲,但那公子却要姑娘在京城建立自己的名声,然後嫁入帝家,诱帝,然後与自己一同谋划拉下当朝皇帝,并且许姑娘后位。姑娘深ai着公子,於是她做到公子所有的要求,而且帝也倾心於她。最後,姑娘杀了那位皇帝,助公子登基上位。公子称帝,却负了姑娘,娶了姑娘尚未出阁时的手帕交为后。姑娘心如si灰,最後用五刀了解了自己。」顾琬莺说完,一抹伤心划过,抬头眼里一片清明。笑望青竹,似是要他给些结论。
「玉安,首先帝王家是不会有真心的,然後那位姑娘委实傻了些,若是那位公子真心ai她,怎可能要她出卖清白来换自己的大业?玉安,不要太相信男人。我们上课,但你这故事那儿听来的?」青竹眼里有着嘲讽,他嘲自己也嘲那位姑娘。看向顾琬莺的眼里,一片疼ai。
那帝王是你顾琬莺心里想着,苦味自心头漫上来,自己记得一切,而他却什麽也不知道。
「我是在茶馆里听一个说书老者讲得,想着故事有起伏,才记了下来」顾琬莺说完,想起自己和他都站着,遂将他拉去台上,而自己回到座位上坐着。
子行在讲学,顾琬莺仔细听着,纵使这些东西她上一世便学过了。自己可是师承皇家,而且还是眼前人教的,想法受他影响,一堂课师徒两人相互辩论,青竹满意她的才学,一番谈论两人有些不明的地方,也都解开了。
相谈甚欢。顾琬莺以及青竹两人。
继那日上课後,顾琬莺和青竹每次上课都辩得酣畅淋漓,不满时辰绝不下课,而且原定一个时辰,y是被青竹磨成两个时辰。顾琬莺有私心想和慕华敛相处更久,而青竹则是觉得难得此等知音。如此日复一日的上课,青竹的身姿越发挺拔,而顾琬莺也正在成长,竟是一年过去了,顾琬莺八岁了,而青竹十五岁。两人的感情更加的好,青竹一个月会出门一次,会记得捎带小玩物,而顾琬莺出府会带糖葫芦、糕饼之类的给慕华敛。原先顾胜害怕两人年岁渐长,这样相处不好,但是看悦竹公子没什麽歹念,也就放心的让他继续教导顾琬莺。幸而大耀朝风气开放,倒是不怕有闲言碎语。
今天青竹告假,顾琬莺便出府游玩,到了茶馆,她便看到一个此生不想看见的身影。
今日一早起床,她便心神不定,用膳时更是摔了一个瓷碗。之後王妈替她绾发,更因她的躁动,而不小心扯掉几根发丝,吓得王妈跪下告罪。
是傅凡在那里。算一算时间也到了,自己八岁正是遇上傅凡之时。现在看傅凡,大概十二岁,长得确实b一般男孩好,但是b上十五岁的慕华敛,实在是不怎麽样。不过想想也是,之前的自己和慕华敛根本没有那麽亲密。
之前的自己是怎麽做的呢?心情有些起伏,是恨。
「小姐,前面的是隔壁新搬来的人家,唤傅凡。府里主子只有他一人,其余奴仆约二十人」王妈立於一旁,悄悄告诉顾琬莺。
「嗯…」想起这样回答,并不像以往的自己,她只好不情愿的再开口:「我们去和傅公子说说话,顺便打个招呼!」说完,泄恨似的咬了一口糖葫芦。
携王妈一同走到傅凡身旁,她不愿意先开口,傅凡注意到她们主仆,却不知何意,亦未开口,但眼神却悄悄打量着。王妈见情况尴尬,遂率先开口:「傅公子,老妈子姓王,是顾府的下人,这是我们小姐」傅凡没有任何动作表示听见,只是对着顾琬莺柔柔开口,眼神很是温柔,言:「在下姓傅单名凡,初次见面,你好」
倒是把王妈完全晾着。
「嗯」她发出一个单音,打过招呼就想走,但是却想到一个好计谋:假如我照着以往那样过,然後拿到他谋反的证据,交给子行,那是不是就能报仇了!即便没拿到证据,亲手杀了他也好。但如果失败,被傅凡发现,逆行计画,那子行是不是就会离自己而去?不行,现在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子行好就好,我便是赴汤蹈火也无妨。
顾琬莺眨眨眼睛,几息後,抬起头来眼里的恨被收拾乾净,只漫着倾慕。上一世,傅凡为了计画周全,特别派人调教过她,无论是身段、表情、气质,只要顾琬莺想要,任何特质都能信手拈来。
「傅哥哥等等可要一同游湖?」顾琬莺放软声音,软糯糯的说,眼里有着期盼。
傅凡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丫头,一时被晃了眼,点头道好。
王妈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今天的小姐有点不同。
两人在茶馆用了些点心,顾琬莺吩咐王妈包二十文的糖渍桂花糕,便和傅凡一同去游湖了。於船,顾琬莺和傅凡蹲着,看水里的鱼在悠游,一条鱼噗腾出水花,溅上傅凡的脸,顾琬莺急匆匆的用袖子替傅凡擦,青葱似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没有子行好0。她垂下的眼帘,掩盖了眼里的厌恶以及不屑。傅凡因顾琬莺的触碰失了神,回过神一拂手,竟将顾琬莺弄下了船。顾琬莺只记得某次出游被傅凡救,但万万不是第一次,所以便没有防备,这是怎麽回事?难不成有变化?
「小姐落水了!」小船无法承受太多重量,所以船上只有两位主子以及两位下人,王妈不擅水x,那位下人亦然,一时只有傅凡能下水救顾琬莺,但他却呆愣在那里。
预想中会是蓝衣的傅凡救她,没想到却是一袭青衫映入顾琬莺的眼里。那人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及不舍,顾琬莺有些心疼。是慕华敛吧?青衫。
顾琬莺吞了些水,约莫两刻钟後才清醒。还在水里时,就已经有些半昏半醒,那时候,感受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覆上自己的唇,度来阵阵温暖的气。顾琬莺想:那是慕华敛的唇。
顾琬莺张开眼後看见王妈一脸担忧,颈下感受到一点温热。猛地起身,发现自己躺在慕华敛的腿上,而他仔细的盯着自己,眼里含着丝丝忧心。
「玉安,你总算醒了」青竹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微僵的脸放松了许多。
「小姐,老奴担心si了,幸好小姐没事,不然老奴一定要以si谢罪」王妈拉着顾琬莺,先是上下检查着,再来脱下自己最外层的背子,紧紧裹住她。老人家天气一凉便穿得多,这下脱了一件,身上还穿着三件了,还不包含最里层的单衣呢!
顾琬莺看了一眼傅凡,他的脸se不佳,看来是不习惯被人晾在一旁。
顾琬莺悄悄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慕华敛的掌心,是要他放心。青竹的耳朵有些红,看来是害羞了。顾琬莺突然发现他十五岁了,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看来自己要在这时加把劲。
上一世是你ai我,这一世即使你不ai我,我也会ai你,我不会枉你ai我这麽久。但我不是因为亏欠而ai你,我想上一世我是ai你的,这一世也依然ai着你。
「傅公子,让你担心了」慕华敛在这里,顾琬莺的眼神很澄澈,她不能让子行发现任何一丝不对,更不能让子行误会自己喜欢傅凡,所以早先眼里装出来的倾慕,此时已烟消云散。
傅凡看见顾琬莺眼里的倾慕消失的一丝丝都没有留着,心里想着她大概是怪自己没有下水救她,又见她的手捏着眼前的青衫男子,心里有着些微愤怒。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麽关系?应该是兄妹吧?没有人给他介绍,他当然不会问。
「无碍,既然顾兄都来了,那在下便先告退了。你们俩的sh衣裳赶紧换下,不然待会着凉就不好了。」语毕,傅凡的小厮划着小舟慢慢靠近,不等两人解释,傅凡跳上小舟,迳自离去。
慕华敛叫了他那艘船上一个小厮来划这艘小舟,便抱起顾琬莺,带着王妈上了自己刚来时坐的画舫。顾琬莺一路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红着脸感受他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画舫,再走进船舱深处。他唤来一个婢nv,领着自己去换衣裳,而他也回到自己的小间里更衣。
慕华敛依然是一身青衫,而顾琬莺亦着一件青se衣裙,有一些拖地。那件裙子已经是最小件的了,顾琬莺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上一世可没有这麽狼狈过。
「玉安,你这样真好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琬莺。
「青竹,你不要开玩笑了!我们赶紧回去,这样很难看,我我不喜欢」顾琬莺有些扭捏,她似乎能听见一旁的婢nv在笑自己。
「但是这画舫不是我的,是——」慕华敛的话被截断,接下去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你哥哥我的画舫,莺莺,想不到你认识悦竹,还替他取了一个名字。还有,悦竹你真不够意思,认识家妹竟然不告诉我,你还替她取了字。那字可是要及笄才能取的,你这是等不及了?而且要取也是我爹和我取,你怎能抢走呢!」顾琰英一下子便说了一堆话,话里酸溜溜的。
大耀朝有个规定,男nv到了十五岁,就必须由b自己更加年长并且有关系的男子取一个正式的字。
慕华敛听完顾琰英所说,耳朵微不可察的红了一点点,然後便语气淡淡的开口:「你今天才回来,我怎麽跟你说?刚刚在外面赏湖,正要说玉安便摔进湖里了。还有,字早取晚取都要取,怎样!我就是等不及了,提早替玉安取字,这又不会怎样,顶多她十五岁时,你和顾伯伯再商议一个新的,不就好了!」
倒是每个问题都回答了。
顾琬莺看着两人斗嘴,有点石化。哥哥还能理解,本来就是个话多的,但但子行怎麽?她见顾琰英又要开口,赶紧截了去,言:「这儿有糖渍桂花糕,你们要不要吃?」王妈听顾琬莺这麽说,便把袖中的糕饼拿出来。
那两人听见糖渍桂花糕,眼睛都亮了。抢了一会儿,将之吃得乾乾净净,皆心满意足的喝茶赏湖。
「悦竹,你的生辰大概再一个月就要到了呢!」顾琰英看着湖面,突然来了一句。
顾琬莺心中算了算,确实要到了,她开心的说:「真的真的吗?是什麽时候?」顾琬莺僵y的转了话,她原本想说得是__真的呢!头突然一阵晕眩,她扶了扶船沿,才不至於跌倒。
去年她原本想要替子行过生辰,但是子行那日告假,又不能无故送礼,免得子行起疑,毕竟太子的生辰又不是人尽皆知,要是胡扯有人说的,那可不行。
「我的生辰在十一月十五日」他淡淡的说。
「哈哈啾」顾琬莺打了个喷嚏,脸有些红。
「莺莺你很冷吗?」顾琰英拥住顾琬莺,试图将t温传给她。
青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漫起浓浓的担忧,手轻颤着,一切都显示着他的不安。顾琬莺想起,子行的妹妹,慕华湮是因为一场风寒而si。她si时,举国挂白绫哀悼三日。
顾琬莺想像刚刚一样,想伸出手安慰慕华敛,但手才伸出去一半,便重重的垂下。顾琬莺昏倒了。慕华敛面se变得苍白,手颤颤巍巍的抓住顾琬莺的手臂。虽有失礼仪,顾琰英因深知慕华敛的恐惧,便没有阻止他的动作,此时强行拉开,他不知又会变成怎样。
「珀成,玉安她昏倒了,她不会有事对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慕华敛自己安慰着自己,试图让激动的心跳平复下来。
「相信莺莺,她没有那麽脆弱。老张,让船快速回岸,先派小厮划小舟回府,去找郎中到顾府」今日天气好,四处都是游舫,大一点的船要驶快,有些困难,但小舟速度便b较快了。
被唤作老张的人迅速动作了,船平稳的驶着,小舟也超出了视线里。
慕华敛心里大喊:阿湮也很坚强,但她还是si了。他另一只手抓在顾琰英手臂上,越来越紧,而掌心温度也越来越高。顾琰英空出一只手,0了0他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刚刚,慕华敛也有下水,这下麻烦了,两个病人啊!身上突然一沉,竟是慕华敛倒在自己身上了。
王妈凑上前,抱走顾琬莺,让顾琰英抱好慕华敛,但不敢离得太远,慕华敛的手,还紧紧抓着顾琬莺。王妈想,这位公子既是名士也是小姐的夫子,现在更因救了小姐一命,而昏迷了。王妈十分感谢他,也崇拜他。王妈自己决定将来要好好侍候慕华敛。
顾琬莺不断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很重,意识里想去安慰慕华敛,但根本毫无力气。唇上还留着他碰触自己的感觉。顾琬莺的t温越发的高了。
慕华敛潜意识里,一直想要抓住东西,他生命的浮木。他感觉到手中抓着一只纤细的东西,那是唯一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他抓得越来越紧,丝毫不肯放,甚至两手都抓上去。顾琬莺感受到丝丝的痛,柳眉紧蹙,但又没办法醒来,把那感觉甩掉。
顾琰英看着两人,眼里划过一丝无奈。这能不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王妈有一丝丝的紧张,虽然自己相信悦竹公子没有歹念,但到底还是男nv授受不清。
总算船靠岸了,顾府的马车已经备在一旁,方才回府报信的小厮,上前来迎他们,一行人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快速驶回顾府。
「你们两个,脑袋可不要烧坏了,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太子,我都承受不起的」顾琰英自己说给自己听,说完还g起一抹笑,两个人脑子烧坏後,似乎更有希望。
马车位置不够,而且王妈身为下人,实在也不敢和主子们共乘,於是最後王妈自己走路回府,当然不会听到顾琰英这番话。
回到顾府,顾琰英安顿好两人,只是悦竹依然si揪着顾琬莺。
顾胜从书房急急忙忙跑过来,他刚才听到自己nv儿和悦竹公子晕倒,他迅速暂停自己和底下几个小吏的讨论,力求快点来关心两位。但是床上躺在一起的两人是怎麽回事?而自己的儿子,老神在在的看着自家妹妹躺在一个男人身旁,这世界是发生什麽事了?
「珀成,这这於礼不合」顾胜除了这句话,想不到其他的话能用来说这件事。那两个人就像是天生一对似,躺在榻上呼x1一致,就连动作也一样。他们就好像天生应该如此。
「悦竹有心理障碍,怎麽拉他都不会肯放手,除非你砍断他的手」顾琰英的语气很淡很虚,没有什麽生气以及起伏。
「啊?」顾胜发出一个不解的单音,又道:「算了,只要不影响莺莺闺誉就好,至於这乐竹苑的下人——」他眸光凌厉一扫,见在里头的下人,齐齐跪下颤颤发抖,满意的说:「想来也是不会胡乱说话的」
顾胜有些儿忙,惦记着书房里要讨论,这里又有小nv儿高烧昏迷,而悦竹公子也一样,根本不知道该选哪一边。选书房,不免对不起这里的人,选他们,这样对书房里的人也很抱歉。
「爹,您若在忙,便去忙吧!这儿还有我在呢!」顾琰英将顾胜推出去,他刚踏出大门,而大夫也刚好到了,顾胜又仔细的和大夫交待几句,才舍得走出去。
大夫见了床上两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努力的在心里催眠,自己什麽都没看到,突然一声呼唤,让他回了神来,轻吁出一口气,才看向顾琰英。
「先看nv孩」顾琰英说完,大夫开始脑袋里的小剧场这两男争一nv,还真是刺激,肯定是现在这个男人输了,但又不愿放弃,想着先救nv孩,看能不能让另一个男人si掉这般想完,眼里便多了几分不同的意思。
而顾琰英说完,大夫仍然不动,又见大夫眼神几分鄙夷,不知道想了些什麽,遂补充道:「她b较严重,而且她是我妹妹」语毕,双手握住大夫的肩膀,冷傲的说:「这两个若一个没救起来,你知道後果的」说完,手做了一个抹颈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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