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想起的那个夜晚(4/8)

    她没有嘻皮笑脸地对着他,他们的距离很近,他却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这种氛围令他感到窒息。

    「为什麽?你跟他不是……」

    「没有为什麽,我还喜欢着他。」像是不愿他再多说什麽,她打断他的话,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她的头低低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人说,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代表一切,她害怕,所以她逃避。

    风冥夜攥紧了手上的礼物,上一秒还在沉浸她给他的生日祝福,下一秒就丢给他这个沉甸甸的消息,这个生日,他过得既开心又悲伤。

    他们陷入一阵僵持,谁也不愿开口,她怕自己再吐出一个字,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掉出来,而他怕再多问一句,心就要再被扎一次。

    良久,风冥夜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去帮你倒杯水。」

    风羽咬着嘴唇,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她想起她今天说过的话,他的背影很好看,但她不想这样看着他,视线逐渐迷蒙,她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他的背影在她的视线中模糊,只看得见几个圆圆的光点。

    风冥夜两手撑在流理台上,他没有拿出水杯。

    她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脑中,像跟刺,针针扎在他的心上,他好像应该很痛,却只觉得麻麻的,有种熟悉的感觉,跟三年前的冬天一样。

    颈上的坠子亮了一下,闪着红光,带有点微温。

    他突然想起上一次临si前,他看见他深ai的nv人握着沾满鲜血的剑,表情复杂地俯视他,那把剑是他送她防身用的。

    殷红的血不断从他x口涌出,她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幅画。他没有大喊着来人,也没有下令捉拿,他看见她的双眼有什麽东西在涌动着,太多太多,他不知道怎麽形容。

    「啪——」一滴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他轻轻拭去水珠,抬头看她,她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却无法止住眼眶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沾sh他的衣裳。

    他们就这样对望许久,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轻,周围离他越来越远。他隐约瞥见她拿起血红的剑,一个轻盈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君上,对不起………」尖锐的剑尖指向她的心脏,空气中只听得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他使劲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只看见那把剑已刺入她的身t,她朝他挤出一个微笑,像是在告诉他她也来陪他。

    他感受到身上沉了一下,一个幽蓝的发簪映入他眼帘,那个簪子,是si去的那个男人送的,上面有一朵花,蓝雪花,那个男人曾说她就像那朵花一样。

    她趴在他的x口,沉沉地睡去。

    他闭上双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那个夜晚,下着雨,就像他血染将军殿的那天,天空依旧是雾蒙蒙的,shsh冷冷的。

    风冥夜从回忆的漩涡中拉回来,看着她送他的礼物,她刚刚醉茫的笑还停留在他脑海中,冷冰冰的话也还飘荡在耳中,糟透了。

    他拿着装满水的马克杯,轻轻敲她的房门,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锁。

    轻轻推开房门,风羽背着他侧睡,棉被难得地紧紧裹在她身上,房间十分安静,没有她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只有两人的呼x1声。

    风羽又做了那个梦,这次的梦逐渐清晰,她又看到了那个美人,还有那朵熟悉的花,原来那叫蓝雪花,真好听的名字,就像那个nv人一样美丽。

    她也看到了那个下雨天,nv人跟一个英俊威严的男人,流着鲜血,长眠睡去的画面。

    有很多东西涌进她脑海里,弄得她脑子发昏,她好像知道些什麽,一丝莫名的恐惧却攀上她心头。

    她从那个梦醒来,仅剩一点睡意,浅浅的睡着。

    她感受到床铺凹陷了一下,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好像是谁在低喃般。

    发丝被轻轻撩起,弄得她耳朵一阵痒,她的睫毛颤了一下,头发继续被拨弄着,好像有双手温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g在耳後,她觉得很舒服,所以任凭那双手抚弄着她的头发。

    那双手好像停了下来,停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点了点她的双眼,接着又轻抚她的嘴唇,像一阵风,拂过她的脸庞,亲密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她略微紧张地t1an了一下嘴唇,深怕被发现她知道,喔不对,是已经发现了。

    不过那双手似乎没有惊吓得ch0u回去,反而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微微的余温,彷佛午後慵懒的暖光,那只手很大,几乎包住她的手,手指修长,应该很好看。

    她僵了一会,因为就在刚才,她的脸上有种柔软的触感,轻轻地在脸颊晕开,她用半梦半醒的脑子想了一阵,等她笨拙地意识到那是什麽的时候,身t就像触电般僵直,他nn的,睡不着。

    握紧她的手松开了,她只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以及关门声,又只剩下她一人。

    今天宁静的夜晚不知何时,竟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几滴雨丝飘落在窗上,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热。感受到脸上的温度正缓缓升高,风羽睁开眼,金h又炙热的yan光洒在她的脸蛋,耀眼得让她觉得眼睛有点痛。

    她缓缓坐起身,「唔………」头突然一阵剧痛,应该是宿醉。

    她扶着头,脑袋有点儿晕呼呼,昨天………嗯,我去找了叶时,然後复合、接吻,还有啥来着?

    啊,我不小心把礼物送他了,还发蠢了一下,雪特。

    剩下的………唔,脑袋好像有点断片,记忆一片一片地散开,接不起来。

    身t像散架般痛着,她哀哀地叫,酒真是令人又ai又恨。

    房间弥漫一gu闷热,使她有些烦躁,她猛地拉开盖在身上厚重的被子,起身找手机。

    呃………她的後脑勺冒出一滴冷汗,妈蛋,十点了。

    书桌上有一罐褐se的不明yet,还有一张便利贴,布满工整熟悉的字:「我猜你肯定会睡过头,所以先帮你请了假,菁菁会帮你要笔记,不用担心。醒了就把桌上那罐醒酒药喝了,顺便去洗个澡,浑身都是酒味,臭si了。」旁边还画了一个男孩吐着舌头。

    奇怪?我没跟他说吗?我记得我有哭啊……他怎麽感觉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想不起来。

    她疑惑地转开瓶盖,咕噜噜喝完那罐yet,真难喝。

    嗯……身子有点沉,再多睡一会,於是她又躺回去了被窝里。

    指针慢慢走向十二点,风羽边擦着香喷喷又sh漉漉的头发,边慵懒地走回房间。走廊没有灯光,却通明,那是太yan照亮的。

    她经过走廊最後一个房间,隐约飘着一种香味,余光忽然看到一盏白se的光,独自亮着。

    她走进去,最先遇到的是一张实心木桌,桌上摆着一台电脑、键盘、滑鼠,还有几本书整齐地叠着,桌子角落立着一盏小台灯,没错,就是它。

    她伸手准备去关,却发现灯光下圈着两样东西,一个是她发蠢送出去的礼物,她有gu偷走的冲动,不过是空的,只剩盒子。

    另外一个,闪闪发光,银se的,仔细一瞧,是一条坠链,他时刻带在身上的。

    他曾说过,如果没有它,他可能会起肖,它就像他的护身符。

    她拨通了电话,「喂?羽,你醒了?身t有没有怎样?我都听夜说了,好好休息吧,我会帮你补上进度的。对了,你昨天怎麽喝这麽多?发生什麽事了?昨天他生日,难道你们吵架了?」她还没开口,电话另一头就劈哩啪啦地说了一长串,惹得她不禁笑出来,「这麽多问题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个啊?」

    「呃………」菁菁乾笑了一下,「你说吧。」

    「我没事,睡了一觉好多了。」「那就好。」她放心地松了口气。

    「那………你跟他……」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麽,支支吾吾地问着,难得地词穷了。

    「没什麽,礼物给他了,虽然是不小心的。」

    「还有,那个………」风羽没等菁菁说完,又迳自说下去:「他交nv朋友了。」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彷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麽?!」另一端不如她淡然,估计她现在嘴巴应该可以塞下一颗卤蛋。

    「我跟他复合了。」菁菁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醒来,风羽又连忙投一个震撼弹炸她。

    「靠北,你们在g嘛啊?」她扶着额头,眉头纠在一起,她服了这两个笨蛋。

    脑子一片混乱,菁菁整理一下消息。

    所以他带nv朋友回来,她遇到,然後去找叶时藉酒浇愁,顺便复合了?

    她如大梦初醒般终於理清了过程,喔喔啊啊地叫着。

    「菁菁?」见对方没有回应,风羽确认一下她是否活着,

    「差点忘了,你打给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报备吧?」

    「嗯,我想问你下午是不是没课?」

    「没课啊,怎麽了?」

    「能不能帮我把他的坠链送过去?他们下午好像有考试,我怕他没了这个会……」「好啊,反正我有车,很快就到,你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说完便急急忙忙挂掉电话了。

    烈日笼罩着天空,偶尔刮起燥热的风,逐渐攀升的高温令人怏怏无神,却不灭帝国高中内学生们的热情。

    「啊——小心!」

    「风冥夜,加油!风冥夜,加油!」

    「以威以威,我ai你!」

    「输的要脱衣服!」「真的吗?那两个都输好了!」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充满偌大的篮球场。

    蓝底白线的球场外缘围满一堆眼冒ai心的nv生,有的手上抱着毛巾、水、运动饮料、零食饼乾,准备献给王子殿下。

    有的高举看板,上面写着「帝国男神风冥夜应援粉丝亲卫队」或是「篮球王子赵以威……」以下省略。

    有的则是发挥科技人的骄傲,拿出手机狂拍狂录。

    总之每到中午,nv生总是会成群结队来这里吃午餐看帅哥。

    球场中央两道人影正快速移动着,汗水在他们结实的肌r0u上滚动着,松垮微sh的球衣随风飘起,露出平坦线条分明的六块肌,拿着手机的手像跳针般疯狂地按着拍照键。

    下饭,真是太下饭了。

    「咚咚——」风冥夜压低身子,右手快速地运球,左手挡住赵以威来势汹汹的抄截,前方过不去,他往回转了一圈,看准时机,对准篮框便将球送过去,就像他以往的必杀技,三分王。

    没进。

    「咚———」球冷不防地撞上篮板,直直往地上坠落,赵以威三步并作两步抢先拿到球,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步两步带球上篮,漂亮。

    「哔哔——」裁判的哨声响起,累瘫的两人直接成大字型躺在地板上喘气,人群不约而同紧张地望向计分板,赵以威完胜。

    「啊——」胜利那方的亲卫队尖叫满场,不是忙着发限动就是忙着拉拢「中间者」进入,输的那方粉丝团则想着要送什麽慰问品给自家王子或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同伴不要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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