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饭局(2/5)
严沫对此粗鲁豪放的行为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绕到驾驶座,又默默发动引擎,汽车便朝警局驶去。
「喝茶不遵礼,n饮不知品,活该你冻si。」穆昀轩一耸肩,满脸的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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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严沫仍然不晓得对面的人儿心底在想什麽,只在这这短短的几秒内唤来服务生,跟人吩咐了几句,让对方重新替聂云乔递上乾净的餐具,又把整桌的垃圾都收拾完毕,才冷声冷调地服务生道了声谢,让服务生端着满盘垃圾离开。
聂云乔旋即放下刀叉,拿了纸巾抹嘴,接着说:「不用了。」
聂云乔翻了个白眼,在心底腹诽道:吃完还得回来值夜勤,喝酒是想丢饭碗吗?这种大冷天里陪他那种万年大冰块吃饭,不冻si就是奇蹟了,还指望他能说什麽?
聂云乔有些不明所以,赶忙看向一旁还在悠闲泡茶的穆昀轩,夺过他的茶壶,姿态豪放地仰头倒了一口,然後便仓惶地惊叫起来:「谋杀!大冬天泡冷茶?」
「嘛,别这样说啦。好歹人家愿意约你出去吃饭,没见到局里其他nv的每次p颠颠来找他,都被他骂跑了吗?这不是有意思是什麽?路上乱认亲?」穆昀轩打哈哈地说,拎着sh答答的茶壶从厕所里走出来,一pgu坐在沙发上,就又开始翘起二郎腿滑手机。
他的发言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接过酱料罐,聂云乔仓促地笑道:「谢谢老大。」
聂云乔冷哼一声,衣服都没换下来,便穿着那身0露的披肩蕾丝洋装,潇洒无b地转身离开。
但她脸上几乎没有展露什麽额外的情绪,只是冷淡地摇头,「无聊。」接着又补充:「超级无聊。」
「他勤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什麽好提。」穆昀轩跟着瞥了眼审讯室,然後怨气满满地抢回自己的茶壶,接续说:「就是局里刚刚接了起谋杀案,那孩子是目击证人,严队想跟他问点话罢了。」
聂云乔瞪了穆昀轩一眼,擡脚就往穆昀轩的大腿踩下去。以後再穿着制服翘腿,就别怪她让穆昀轩认她当祖nn!
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散发着森森冷气的灰se铁桌,桌子的两侧分别放有一张椅子,此时严沫正跟先前那个孩子各坐在铁桌的两侧,面对面玩乾瞪眼。
搭着他的车一路回到警局,聂云乔踏着皑皑白雪下车,车外的风雪未停,但严沫依然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後,倒也没把伞拿出来,两人脚步都匆忙得过份。
聂云乔自知理亏,悻悻然地闭嘴,接着用下巴指指审讯室里的严沫和孩子,问道:「里面什麽事?那麽勤奋?」
聂云乔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从里头拽出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孩子,凶狠俐落地拉到审讯室,而後他和孩子的身影尽皆出现在玻璃窗後面,门锁才轻轻被一双小手带上。
穆昀轩刚走到旁边厕所的洗手台清洗茶壶,就又探头出来八卦:「倒是你,跟他去吃宵夜,没发生什麽吧?他有没有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们有喝酒吗?」
严沫见她神态平静,便没有多加数落,只是默默将酱料罐放到聂云乔的餐点前,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是喜欢这个吗?给你,自己拿去用,用完放着就好。」
聂云乔从口里吐出几块碎冰,丢到茶几下装满废茶叶的垃圾桶里,一边瞪着眼睛,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
谁让严沫老是闷不吭声的,坑他一趟顺风车,理所应当!聂云乔探头朝门外的严沫笑笑,砰地关上车门。
若是平时,那劲道必定大得能碾碎骨头,无奈聂云乔半夜总是蔫得很,jg神恍惚昏昏yu睡,一时失脚没踩好,高跟鞋尖只轻轻在穆昀轩的k腿上削过去。
茶壶口蹭蹭冒起灼烫的白雾,飘渺虚浮,好似纱绢般拂过严沫刀削似的坚毅脸庞,在上头划出几道一丝不苟的水痕。
「坐没坐姿,有辱这身制服。」聂云乔眯眼道。
好像不在几秒内完成,就会被前面这位大丧神吞食殆尽一样。
整个大厅赫然清净,只剩些许茶杯碰撞的声响。
「行,不翘了不翘了,以後包准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你赶紧去里头看看那孩子被审哭没,别再这跟我聊废话了哈!」穆昀轩哭丧着脸答。
严沫跟在她後面,也走去柜台结帐。两人用的是aa制,各自付完各自的费用,聂云乔就顺其自然地上了严沫的私人轿车。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等等结完帐,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聂云乔好不容易找到点理由可以逃离这个餐厅,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契机,连忙把东西都整理好,站起来就往门口柜台走去。
聂云乔淡淡瞥了穆昀轩一眼,心下有点烦躁,只见穆昀轩笑呵呵地将热茶水放到冰冷的铁桌上,举手敬礼说:「严队,孝敬你的,请用茶!」
才刚进到局里,严沫立刻就转身走进了拘留室。
「剩下五分钟。」严沫看看手表,又淡淡地说:「你如果还想吃,就留在这里,局里出了点事,我要先回去处理。」
「哦。」聂云乔立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聂云乔暗自松了口气,摆着副怠慢不得的诚恳表情,扭头打算继续先集中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进到审讯室以後,聂云乔隔着玻璃看见穆昀轩还在外面抱脚哀嚎,又见他嚎完居然再次跑回茶几旁,魔怔似地给他们泡了壶热茶水,端着热茶p颠颠跟着来了审讯室。
聂云乔接过餐具,瘪瘪嘴,却什麽都没敢说,就又埋头开始吃起自己盘里的食物。
严沫闻言,瞥了眼热茶,并没有搭理穆昀轩。
但穆昀轩还是丢下手机,直接抱腿嗷嗷叫,青黑se的警k被他拧得皱摺满布,「靠靠靠,你踩人很痛你知道吗!下次动脚前能不能先知会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原来严沫还知道装绅士,要真的再按这种肃杀的气氛坐下去,她都快以为自己在跟个雕像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