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半(一)(2/8)
他只是温柔却沉默的静静望着我，眸中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而看我气氛低迷，柏也应该知道我在想什麽而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将我带到会谈室里面最高处的主位坐下。
「咦？原来另一处也有人受害吗？」柏惊讶的微瞠眼睛，随後捏着下巴思索，
「还记得崔洛那边的事吗？那颗夜明珠，是崔洛跟恶魔求来的，而莫家继承人，也是被恶魔指使的、指使他去偷走的！现在，王冠也是……！」
「欸、欸？可是他们在哪里？会谈室又在哪里？」她一脸痴怔的指着自己，慌张的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我保持镇定，虽然依旧还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成为森林之神，却还是摆出架子低喝：「入座吧！」
於是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默默地掏出那颗宝石。
「是的，近三百多年前，梣绯nv神被一名人类少年……迷惑，将五百年来蓄存的法力都灌输到了对方身上，对方得到力量後，就一走了之。」
「好的，已经等了快二十年了，再等个一下子不会怎样，请问陛下有什麽吩咐？」
「你一定很难脱身了啦！个人造孽个人担喔！老子才不帮你！」
在魔洞前，她似乎是在静坐，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我当时的我不敢直接拍歆晴的肩，只好屈膝叫了一声陛下。
「平常我都是在远处偷看，从来都不敢近距离与歆晴对谈。总之，她对我微微一笑，直接把我电晕了。她用她清脆的嗓音叫了我的名字後，就跟着我一起回去了。她居然记得我的名字欸！」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身边不断冒着粉红se气息，就连黑棕se的眼睛都闪烁着光芒，
他虎躯一震，身t颤抖着道。
他轻声低喃了一句，却让我不知所以然。
「不过她也没拿出证据是真的……」
「是啊！只要是星澄陛下的建议与吩咐，我们都会听的！」
长老们开始说三道四，倒是有一个b较亲切且长相妖冶的长发美nv环住我帮我说话，还用着柔美的鹅hse气息帮我清除了身上的脏w。
他们之间的关系……？
刚刚太过执着於梣绯与柏之间的纠葛，反而遗忘了这件事。
就算这只是一颗随便都捡的来的宝石，柏在上面施法过应该是铁铮铮的事实。
「欸！好歹说她也是陛下的朋友，你就不怕陛下生气啊？」
他面带肃穆之情，双手直举，光点随着此举飞起，原先占满了光点的视线，清出了一道道路。
柏走到我的身侧不发一语。
原本平静无波的俊脸泛起了一丝红晕，他不自在且心虚的开口，
我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并浅笑着，高喊了一声，
我仅是挑挑眉，不戳破他转移话题的事实。
「当然。」
妖jg长老拘谨的垂下头，十足的低姿态。
我希望和她在一起，和她交往，与她结缡。
那个人？他们之前也被谁骗过吗？
他身边的法力从血红逐渐变为原来的蓝绿，只是，其中的蓝似乎愈发浓厚。
我在心底暗自偷笑，故意端起森林之神的威严道，
「没关系，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柏的周围泛着稀薄的蓝绿se光，点点萤光再次重组身影，躯t再现。
「王冠不是被偷走了吗？」秦星澄纳闷的指道。
眨眼间，他又变成了我熟悉的秦星澄，温和的跟长老们说。
嗜血。
我不动声se的继续观察，静观其变。
看来是暗恋着梣绯吧？因为淡粉红se渐渐在他身边的灵气上晕染开来。
看其他人都还没到，我还有时间让自己沉淀一下心情，暂时捻灭心中的黑暗。
nv神之子，也就是森林之神的威严可真不容小觑啊！
「没事啦！」我撑起笑容，拉住他的衣角。
正中央有着半球t的烟雾结界，覆盖了其下的一小片土地。
他爸……可能是因为被对方的语气影响吧？那和人鱼王子又是为了什麽？
假如莫馨也落得同样的下场，我会依旧心意不改吗？
看他们音量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高涨，就连讨论的话题都越来越歪後，我终於忍不住去制止他们。
「陛下，怎麽了？」似乎是听到身後的脚步声顿停，柏转过头也跟着我驻足。
「当然啊！身为森林之神，您ga0不好还会拥有超过千年的生命呢！」他似乎是认为理所当然，尾音微微上扬。
秦星澄状似想说什麽，却又yu言又止，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希望我能够和她白头偕老。
「唉呀呀！小狐jg生气了！你一定就是用刚才那种软软糯糯的样子欺骗陛下吧！现在露出原形了吧！」她自以为是的拨拨头发，
「开会！」坐在最上位的秦星澄威严十足的喊，
良久，他才艰难的启唇。
啊！抱歉，我忘记你本来就是为了法力而和陛下打好关系……」
「更何况……其他人都以为人x本善，只有那个人心海过深，只有那浑蛋是例外。」
粉红se，娇nengyu滴，如同恋ai中悄悄绽放的花蕾。
「抱歉，陛、陛下，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森林之中，接触的人也一概都是长寿之人，所以没有顾忌到您的这点……」他又停顿了一阵子，才鼓足勇气开口，
运用森林之神的能力伤害子民，真是不可饶恕……
他一脸悲愤交加的直瞧着我手中的王冠，眼中浮现吃人般的恨意。
「也只能说当时的我们，和人类接触太少，nv神刚巧出门就不懂得判断，不了解人的双面、人w浊的心，一时心软，叮咛他早些归还，就将结界解除，任他拿走。
「是，星澄陛下。」他们低头拱了拱手，压住飘扬着的长袍坐下。
如此令人，痛心。
看着她失措的无辜小脸，就好像有个地方被某人狠狠掐住。
「我不知道她为什麽会在那边，但是老头们要我去那边将歆晴带回来，我只能奉命。
我看着他身边几粒遗落的橙se光点，心中五味杂陈。
「你们那麽容易上当啊？她只凭几句话你们就要被拐跑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
「不要把我当长辈来看待，我b你们都还要年幼许多。既然你们对我的称呼早已习惯了，就顺其自然吧！不过不要太过顺从我。」
我心一ch0u，又再次想起刚才因为初次使用法力，就一不小心失手将他打回原形。
「请问你们是否有一个珍贵的宝物？」
他无力地垂下肩膀，高贵的气质一扫而空，只徒留颓靡，
她先是讽刺的歪头，然後还假装一脸说漏嘴的惊慌表情遮住嘴巴。
只见所有长老都大惊失se，纷纷朝我跪伏在地。
「其实我们的结界有个美中不足的地方。
一道暖流注入我的心中……
一阵静默。
几十分钟前，我拿着柏给我的宝石寻找大家，因为着急於找到长老们去开会，而不小心在泥泞中滑了一跤。
结界的颜se随时变换着，我们来到它面前时，化成了蓝绿se。
莫馨把绿宝石还给柏的时候似乎还问了些什麽，柏只是0了0她的头，便让她在身旁坐下。
我们那麽好对付？还有星澄陛下啊！
刹那间变的宁静，直到我把他们赶到沙发上坐着後才再次打破沉默。
柏只是莞尔一笑，突然，所有的雾气以及银白se的半圆罩瓦解，飘在空中，形成彩se的点点飞尘。
听着她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我和柏都不解地等着她的下文。
更有他成为森林之神的真实感了。
的还是假的？人类居心不良喔……」
这句话如同乌云密布时降下的第一道雷，惊醒梦中人。
思索过後，柏严肃的这样向莫馨下令。
这个健壮的男长老看似憨厚老实，傻笑着跟我道歉。
等我浑身脏兮兮的好不容易找到长老们时，却发现他们都在一棵大树的树荫底下惬意的喝着下午茶。
姑且先撇掉那句疑点重重的叹息，我和秦星澄并肩跟着妖jg长老，中途，妖jg长老转身屈膝说了一句，
她抬头看着位居高处的我，嫣然一笑。
「莫馨？」秦星澄停下脚步，狐疑的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怎麽了吗？」
「就算歆晴nv神没有责骂我们，依旧相信总有一天，王冠一定会回到我们手上，我还是很自责，毕竟身为长老会的龙首，怎麽能如此轻率！」
「对了，陛下，其实梣绯就是您的祖母，而当她成为恶魔的……奴仆时，您的母亲已经出生几年了。」
我噙着笑意，直盯着在前方带路的柏，想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jg彩。
都被偷走了还要走去哪？不要跟我说你有保持两百多年前的案发现场。
真是突兀的自我介绍。
我肯定没有办法忍到最後一刻，没办法只是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香消玉殒。
也不会去提醒任何我身边的人。
刚刚明明对我还如此跋扈、充满敌意，怎麽现在就变成这麽乖巧了？
「记忆中？」秦星澄蹙眉道，伸手细细g勒着没有任何宝石装饰的王冠边缘，毫不顾忌这是一个稀世珍宝……的jg细仿制品。
你妈在怀孕的时候有跟我说过，他们坚持传统，只希望让nv神的子嗣成为下一代森林之神，於是在这十几年内暂时由长老会担任统治者，他们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去，结果你还真的给我回去！」他又开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吼，
果然，长老们面面相觑，最後纷纷点头。
他刚刚所谓心海太深的那个人、那个浑蛋就是他？
或许是全t妖jg各出一点力，轮流维持着结界，而现在，是由柏来维持这个结界。我站在结界前凑近一看，烟雾中还有一个呈现清澈银白的小半圆t，像是一个白水晶罩。
「陛下，请别n用魔力，虽然一开始有些难掌控适当的火侯，但是……」
原本想说要尊敬长老们，毕竟他们法力高强又b我年长，现在我觉得根本没这必要！
更何况对方现在生si未卜，还成为了恶魔的奴隶。
自从进入这个森林以後，就感觉有种源源不绝的温暖气息灌入我t内，想必就是森林之神原本所该拥有的能力。
「呃、嗯，陛下，现在恶魔的事要紧。」
我虽然心里感激，却还是轻轻拨开她的手，朝nv长老走去。
所以在前往忆海途中的那次紮营，我脑中一闪而逝的画面是梣绯在向恶魔乞求？
「这是我们神木一族自己仿造出来的赝品，虽说是赝品，却和真品近乎雷同，无不二之处，连记忆中的一草一木都刻制的jg细完美，唯一的不同，仅有经历的岁月长短之分。」
她似乎是看到我动了真怒火很满意，故作无辜的笑，
而且他似乎更为激动。那时的血红极其猛烈，一丝蓝绿se都无从留下。
「我……也会拥有千年的生命吗？」我愣神的问道，不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
进入这个森林後，他就找回了原本该属於森林之神的强大力量吗？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研究，我不能因为未来的事而乱了心神。
我只是在心底暗自腹诽而没有说出口。
「那、那个恶魔……究竟有什麽意图？」
而我伸手轻抚着镂空的菱形孔，一触及冰凉的金属质感後，便快速的放下。
「那好吧。」他不动声se的松开我拉着他衣摆的手，转为牵着。
第二层结界吗？
「你很过分喔！人家一个可ai小nv孩被你说成这样！」
再更仔细的一瞅，发现，里面的红丝绒垫上，摆着一顶略带红绣se的铁制王冠。
「那我所认识的好友们，都会先离我而去吗？」我迈开小小的步伐超过他，继续向前走，却无法掩饰我因恐惧而忽隐忽现的气息。
「唉……」柏低叹着，眼中闪着些许的异样情绪，同时身遭的蓝绿se气息翻滚着。
其他几个人的态度回异，有人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有人亲切的对我笑笑、有人面无表情地对我点头示意、甚至有人嘴角掩不住讥讽的笑容打量着我的衣服。
「咦？对不起、对不起……」秦星澄惊慌地说，橙se烟雾随风消逝。
没有人发现我一瞬的愣神，於是柏继续道，
不，我一定会誓si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如果不是他跟我讲，我到现在还以为你单纯只是一个轻挑的人类大叔！」
「不知道为什麽，一不小心就……」他不停致歉，带着自责与纷乱。
「什麽大叔？想当初我故意把自己的年纪设在十八岁就是为了看起来不要太老好吗？」
我似乎发现了柏不对劲的情绪来源。
「走吧。」他转头向前走去。
「他们不听我的劝告，只是一昧的心软，将至尊之宝轻易的交付给人类……」
「很抱歉，似乎如此。」
「确认过了，对吧？所以陛下何时要登基呢？」妖jg长老又再次使用了敬语，似乎已经把星澄当作是他们的神了。
事情似乎朝向更不对劲的方向展开了，有点危险。
唯独那个nv长老表情滑稽的凝滞在脸上，冷汗直流。
所以我所认识的其他人都会b我还早离开人世？
「大家应该都知道你是谁了，不会对你怎样的，沿着这光线前行即可。」
反之，他直称「梣绯」，连名带姓。相反的，看似疏远却其实亲昵。
只不过因为几乎没有人会想要闯进妖之森林，所以历年来也算是安稳。」
眼前的柏，模糊的身影蓦地和三角状的柏树重叠。
「可以带我去看吗？」
於是莫馨快速的跑走了。
「柏，你和梣绯nv神的关系是……？」
「那是先代森林之神所留下来的jg元，一丝一缕汇集而成的结界，坚不可摧。」柏自豪的挺直腰杆，满面春风。
听完她这句话，我脸se一变，双拳握紧，指甲嵌入r0u里。
因为半夜的时候大家的jg神力严重疲乏，只会由几名长老轮流维持结界，那时的结界边际最脆弱，就算是不jg通法术的人类都能轻易破解。
看来梣绯所牺牲的，就是自己来生的自由与理智，从高高在上的nv神，幻为恶魔的仆人，她真的牺牲了自己很多。
此时，蓝绿se烟雾包裹住我和秦星澄，眨眼间，又回到了祭坛前。
他唤我的母亲为「歆晴nv神」，虽然是直呼其姓名，却依旧留下称号，貌似亲近却又不失礼节及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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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听到这个答案。
我突然想起柏给我的宝石，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是证明。
「柏树的化身吗？」岂知，秦星澄状似愉悦的一笑，手中升起橙se烟雾。
光影交织、相叠，如同颗颗繁星飘扬在银河之间，我们轻巧地走入其中。
「莫家的继承人……曾经有要过这个王冠吗？」我先开口问道，
他低叹，指尖萦绕着点点萤光。
总觉得在这座森林中，我只是一个意外闯进来的陌生人，什麽事情都跟我无关……
这样子，也好吧。
还有莫馨。
我心神一凛，转头看向莫馨，她仍然一脸专注地直盯着柏，连眉毛都没有挑动。
「那王冠附近的结界也会因此变得脆弱吗？」所以说，是在半夜的时候被偷走了？
恨我为什麽永远都如此年轻，恨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在步行过去的时候，我只能默默听着妖jg长老不断说服秦星澄尽快登基，不要辜负子民们的热情与期待等等。
「喔。」见他耳根子都红起来了，我不禁觉得好笑。
各个长老们不约而同地采低姿态，卑躬屈膝。
大家表情紧绷了起来，有两个人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也有人直接随手一挥，青se气息冒出，瞬间桌上一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的嘴巴就是坏……」
等等，我什麽时候将自己理所当然地当成了森林之神，还把神木一族视为自己的子民？
「人」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个男长老快速的摀住嘴巴。
「你看看你看看，她正气着自己计画被拆穿咧！
「唉……」他低沉的吐出一声喟叹。
「恶魔为什麽要要回自己所给予他人的东西呢？还连续两次……这应该不只是他的恶趣味了……」
不过，他能够继续ai着早在在三百多年前就失去踪迹的人，也算是痴心吧。
「你是……星澄陛下的仆……」其中一个看起来有点嚣张的nv长老说，
我鞠躬着，一边说明恶魔的事情。
「没错没错！其实已经很少有这种重大的议会了，就由陛下主持吧！」
「梣绯她去向魔洞里的恶魔订下契约，只求未来神木一族的子民们可以拥有至高的智慧与聪颖，并请求恶魔将自己那段回忆封在这顶王冠中，告诫後人们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星澄面se凝重的轻声提醒，却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宝物吗……您想问的是梣绯nv神的王冠？」
我先咳了咳，然後问了一个我很想知道的事情。
大家都准备ch0u身前往会谈室了，只剩那个nv长老一脸不屑的翘脚坐在位置上，一动也不动。
我一怔，手中的王冠差点滑落，却立马回复镇定，运用起自己许久没使用的观察力，让自己脱离这个疑问，并找出他异样情绪的所在点。
「事情就是这样！不然你还要我拿出什麽证据！」
「你这个臭小子不要吵！总之，透过我一个负责管理工作安排的朋友的特意撮合，我变得常常跟她有相处的机会，就日久生情了。
「对了！陛下，我叫做柏，柏树的柏。」说完後继续带路。
对齁！我们来到妖之森林就是为了那件与恶魔的契约，我都差点忘记了！
「不要再吵了啦！」我面向莱茵，张开双臂挡在他们中间。
「我才没有！」我怒瞪着她一吼。
似乎如此，根本就不是似乎吧？答案是肯定的。
秦星澄轻手轻脚的捧起王冠，左看右瞧着。
「不不不！陛下习惯哪种流程就哪种流程，不必在意我们的！」
柏此时终於开口解答我们的疑惑，
「我没有要你拿出任何证据啊！反正你也拿不出来，我只需要你去跟陛下请罪，然後让龌龊的人类永远离开这片土地。」
过去，就让它随着夕yan西沉吧；现在，稳稳的踏在这片土地上是首要之务；未来，钟表还未快转，就先将它搁置在从未停歇的指针之後。
但我没办法忍受我依旧年轻的模样看着她日渐衰老，我想，她会恨我。
「梣绯明明就可以在转眸间找到那卑劣小人的踪迹，将法力全数拿回，为什麽要放过他？甚至不让我们去报仇！还自甘堕落去向恶魔订下契约，沦落为奴隶？」他低哑的颤声，蓝绿se的气息染上血红。
「我只不过是很仰慕梣绯罢了……」
「莫馨！去找到所有的长老，让他们去会谈室集合开会！」
「你妈……长的跟你很像，美得令人屏息。我和她是在魔洞前相识的。」
我只好这样告诉自己。
柏忽地收敛起全部的悲伤与戾气，再次释出高贵，从容不迫地冒出这句毫不相关的话，却依旧在痛心处破了功。
还是说，像爸妈一样回到人类世界去居住？
我对他微微一笑。
不久後，就有大约五六个人走了进来，男nv皆有。
「不，我不打算登基，更何况对我来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先解决，登基这件事之後再谈吧！」他一脸正经的说，
秦星澄好像只要遇到他爸或是人鱼王子就会变得很孩子气。
可是这样妖之森林怎麽办？没有统治者啊！
而且，莫馨还没有发现这件事，我就不会刻意去提醒她。
几百年来的岁月还是太少，经历不够。我们神木一族，一等，等了两百多年。」
「不是！陛下，我、呃，」他一脸慌乱，讲话依旧吞吞吐吐，
「因为发生了一点状况，所以还须请各位长老们去会谈室一趟……」
「虽然赝品复制的完美无缺，却仍旧无法和原先的皇冠一模一样啊！那种历史洪流给人的感觉！而且，梣绯都已经牺牲自己成为恶魔的仆从了，我们却仍然被人类所骗……
「不，毕竟如此珍贵，那里的结界强度依旧和白天时相同，守备的人也多了几位。
虽然情势不太对，但是在莫馨去通知的这段时间内，我们也只能朝着他所谓的会谈室方向走去。
她转头过来，我第一次直接和她四目交会，当时一看到她美丽绝l的容貌就ai上她了。」莱茵一脸陶醉的说着，而秦星澄低头咕哝着什麽「外貌协会」，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脏不停大力鼓动着，紧张与错愕席卷全身。
「它，能不能证明？」我微微歪头一笑，胜券在握。
「我问话，你敢不回答？」
他以苦r0u计博取我们的同情，说是和恶魔订了一个契约，当天一亮，如果他没有把王冠交到恶魔手上，就会被灭族，还一直苦苦哀求，说他一定会想办法还。」
只有我看的到而已吗？
岂知，她正簌簌发抖着，小脸微白。
袖摆突然被往下拉，我侧过身看向从刚才开始就静默不语的莫馨。
柏变出了一颗绿宝石放到她手中，而绿宝石发出一条亮晃晃的光线直直指着某处。
难不成，他的法力可以显现出心情？
总而言之，他就趁着破绽闯进了妖之森林，只是当他找到了王冠的所在地时，就被王冠旁的守卫们包围了。
「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怕了！」我怒气冲冲地指着嚣张的nv长老吼，
「我们的智慧是跟恶魔换来的，就连这顶王冠都是梣绯向恶魔所换来的，那我宁可不要……」
「各位……其实我不太熟悉你们这里的会议流程运作，所以你们可以自行开始讨论。」
毕竟除了统治者以外，妖jg就没有贵贱之分了，所以没有人反对我和她的恋情。有一天，她怀孕了。她说她不想再继续过着千年岁月了，就写了一张退位契约书，带着我和肚子中的你来到人类世界，後面的事情你应该都已经有听老头们说过了吧？
他挂起淡淡的苦笑，及腰的金se发丝却像是反映心情一般垂下，
以为把长老全部带到偏僻的地方灭口就可以夺取妖之森林吗？
在我爸公司认识的其他人、住在隔壁的那对母nv、居酒屋的老板娘、研究室的同学们、那些常常唱衰我绝对追不到莫馨的si党们……
我沉默不语，脑中思绪万头乱窜，却也仅能在脑中想着。
有些人瞪了那nv长老一眼，似乎是怪她多疑；也有几个人反而转过头来怀疑的看我。
「只要用法力读取一下资料就知道了吧？」秦星澄冷不防的吐槽道，
「没事的。」柏继续前行，领着我们到了另一个偌大的空间。
「开会！」
「嗯？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是的。」
而跟在他们身後的是莫馨，正拿着不再发光的绿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