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往事(2/8)
无论怎麽思考对方都会在一击内了结这才开始就结束的逃亡。
不过对一般农家而言，那仅能算是cha曲，主戏仍是收成。
只是十数年过後成了一片野地，待到逃云道人结庐而居，这才缓缓有些人烟。
白商也是如此。
「那麽赵姑娘，可否请您随同在下返回稍歇呢？」
简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如此询问。
本应该是追捕猎物的他们，此刻却落入了相反的境地中。
「从现在开始所有问题，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对你应该也没有。」
最先察觉的并非为首者，而是末尾掩护者，因为异状来自於後方。
夜行衣、面罩以及头巾，走在路上肯定会被当成可疑人物的装扮，在入夜的荒林中却是毫不起眼，唯有那偶而闪着光辉的双瞳昭示着并非si物或静物。
这是不可置信的言语，也让人感到岂有此理，可对方并无这种想法。
连呜咽都来不及，就是如此锐利的一击。
原因而在？答案意外的简单，就是那十几年的改朝换代，以及兵连祸延之下无人敢入住这片坚持反抗的故逆之地罢了。
过往的逃云墟是一片开辟良好的聚落，虽因战祸而荒芜，却也没有化为荒地。
黑影一化为二，又化万千。
这回，不是迅速确实的致人於si地，而是突破一切阻碍，斩断诸般横阻。
投了石子也没听着回响，也许是草地吧。
……可那些都与此刻的逃云墟无关，因那至少是两旬之後的事情。
更别说是g在枝上的碎布，又或者是g断落下的枝叶了。
不过……那是错觉吧。
若是投放更大的东西应该就能判断，但那动静反而太大了，不好潜伏。
双方仍就没有动作，可没有动作也是一种回应。
循线而去，三道黑影却也没有落下戒备，仍是前瞻後顾，左右呼应的阵势。
三个点划出一道防线，隔出一块安全与危险的区域，也是界线。
那是至今为此的唯一一个机会，也是最後一个机会。
可以挡下！这麽想的瞬间，短剑便脱鞘迎上，随即折锋而返。
映入他眼中的，是在一片夜se中不算显眼，却与林木更加契合的灰衣。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在绕道的途中，发生了异状。
然而有炊烟人气的地方也仅限於逃云道庐左近，除却道路之外仍是一片荒烟蔓草，不至於人烟罕至，但在获季却不太可能有人迹。
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在下一刻如豹奔，一跃便跨越距离，加利刃於他人。
同样的语气，增加的人数，给了最後一人超乎想像的压力。
些许的时间差造成了反应的快慢，也造就了不同的处境。
只是来人没有多大的反应，看不见脸庞，可听得见步伐。
随後利芒一闪。
虽说事态发展颇为意外，但两人仍就临危不乱，直接占据了来人的两侧。
「果然还是有点不同，也就这样吧。」
只是追踪的步伐停止了，止在一个有落差的高处。
纵使传说中弓君一箭击毁炙烤地面万物之日，使之破碎成群星，在原本的日行轨迹上，那原本装着日轮的空洞仍会s下天光。
是故，获九旬又称实廪，或者足食，表示已经收获了足够度过寒季的食物。
同样，没有怎样夸张的结果，大概是因为出血被面罩与黑衣x1收了吧。
会这麽想也是当然的，不过两个照面就倒了两个人，剩下一人又能如何？
对显有人迹的林木而言这三道黑影是外人，但对他们来说，要找的对象才是外人。
「两个。」
他们察觉的并不b如今倒地那人晚多少，连一次吐息都不到。
天光周而复始，明灭复始，而成地上诸民之时序准绳。
「再来，是谁告诉你们要来逃云墟这里的？不，我就直接这麽问吧，是谁指使你们这麽做的，是大皇兄、缇王还是三皇兄？」
那一瞬间彷佛凝固，又如一眼便要觑破人生年岁。
如此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感到震撼。
居末者最先察觉，赫然转身，却仍是慢了一步。
那并非长剑，亦非短剑，而是细如锥般的匕首。
即使如此，却什麽都来不及。
那是一剑，简单朴实却显出几分大家风采的一剑。
为首者循着痕迹而来，那是慌忙而杂乱的步伐，以及穿越草堆林间的外力，那与自然而然的兽径不同，是相当明显而不自然的情状。
「一个。」
这时的停顿像是在等待意见，不过没有回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平淡得让人无感的声音，在场另外两人听来却觉得心惊。
如果能信守制敌毙命，那逃大概也没有意义吧。
几经思量，三人也不好贸然跳下，便是决定绕道而行。
哪怕夜视无碍，为首者也着实看不清脚下的那团黑暗。
「那麽，这麽说吧，你们为什麽要追杀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杀人灭口吧。」
实际的收成时节或因地域或作物种类而有分别，但大多会在获九旬前结束。
只是他有些紧张而无法在天光消熄时安歇，至今仍有些无法尽去的疲惫。
自认为是普通人的白商自然不例外，面对巨大的危难时仍会紧张。
没有过多的痛苦，因为那一闪而逝的攻击极其锐利，毫无阻碍的刺入咽喉之中。
那便是一道灰影。
独光彩稍欠，只作一片过眼之烟，转眼尘埃落定。
并非潜伏，而是单纯待在原地，等待他们经过。
单就过程来说，就只是靠在树g上的灰影在他们经过後，朝着最後面那位下手。
又是自问自答，可仍就没有什麽空隙或者破绽。
十一、解法
一剑，胜似一刀，胜似劈山破关的无匹之利。
踏步细碎无声，左右环顾无言，仅有在迂回前进中稍有动静。
其中一人未及反应，一人却见得一清二楚。
这如同自言自语，可面对眼前人却没有多少可以从容的机会。
再仔细观察之下，便能察觉黑衣诡谲的身影并非一个人，而是三人一组在行动。
「你们在追捕谁？啊，这个不用回答，反正从路径我就知道了，是赵家小姐。」
说是异状也不太对，因为来者过於堂堂正正，想不察觉都难。
「那麽，来谈谈吧。」
独留场中的灰影，缓缓转身，朝着另处开口。
利刃无染，便随心所yu，登时入鞘。
万念俱灰之际，却见连毙二人的来者身形稍停，匕首亦然垂锋。
这世上有着与人意志无关之物，纵使不愿抑会持续运转之物。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就没办法了。」
喀的一声，匕首竟以无坚不摧之势穿透防备，仍是没刃入喉。
开田辟野非数年之功难成，而在封京落成後又是一gu对人口的x1引力，饶是百年过後的今日，逃云墟也没恢复到过往的热闹，最多是有些热闹的小聚落罢了。
失败了吧，肯定失败了吧。
又或者并非守株待兔，而是他们无端撞进了生si关中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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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说也不准确，由於林中并无照明的光线，仅是习惯夜视的他判断出那是利器，也亲身t会到了而已。
即使这世界上有着临危不乱这个说法，但可不是所有人都办得到这种事。
下一刻，匕首再度扬起，与灰影对峙的黑影一跃而起，下一步蹬向树g，似是要就此趁势而退。
一前一後、一左一後，不管怎样都肯定会有人占据对方的si角。
此时，除了收成完毕开始打些野味的百姓外，逃云墟外的林道外围，有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