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洞察(1/8)

    “胡旻舜……”你努力平复心跳,抑制住颤抖的声音,缓缓开口:“我真不清楚啊!”

    你皱起眉头,尾音上挑,看上去又委屈又无奈。

    “我和他不熟,你应该知道的。”

    “昨晚,”吴霁顿了一下,扬起嘴角,定定地看向你的眼睛:“我在篱笆墙那边。”

    “……那又怎样?”

    你快坚持不住了。

    “别装了,我全看见了……”吴霁步步逼近——

    “所有的一切。”

    你后退几步,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你感觉血液上涌,一股脑全冲进了你的脑子里,把你的脸颊烧得滚烫。

    被发现了啊……

    那胡旻舜就会被那些人夺走咯?

    你看见眼前的人嘴唇张张合合,你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耳中只有嗡鸣之声。

    这一刻,你动了杀心。

    你猛地扑向吴霁,他没想到你会突然发难,一时慌了手脚,不能动作,一米九几的个头生生被你扑倒在地。

    嗡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清脆激烈的撞击声——

    “砰!”

    那是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你听着都觉得疼。

    趁着吴霁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跨坐在他胸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拢——

    “咳咳咳!”

    吴霁连声咳嗽,他终于意识到你在玩真的了,开始不断挣扎,抓住你的手臂,想把你的手扯开。

    毕竟男女体力悬殊,你自以为的拼尽全力其实也不过吴霁的一合之敌。

    他很快把你甩下去了。

    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冷眼看着吴霁坐在地上狼狈地捂着脖子咳嗽。

    吴霁不可思议地看着你,似乎还不明白你是个疯子。

    你差点被他的眼神逗笑了。

    谁都有问题,又何必假装自己置身事外呢?

    从你开始拒绝去学校,多次自杀未遂开始,你其实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一切便由本能驱使。

    只是你已经在精神病院得到“治疗”,虽然不是完全康复,但平日里都是一切正常,出院以来你只犯过两次病。

    情绪失控真的很难受,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你,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自己的身体——撞墙,割腕,或者跑上高速公路希望飞驰而过的车辆把你撞得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完,更可怕的是在疯癫之后,平静下来,对父母朋友的愧疚,对之前所做之事的后悔,对自己永远踏不出抑郁这个怪圈绝望……这些情绪的后劲互相糅杂,一股脑地充斥在你的脑中,几乎把你整个人撕裂,就好像被抹除了灵魂,只剩下一具会呼吸的躯体。

    你知道自己从小就有些怪异,但让你的怪异进一步异变的最大契机,是这群人的语言霸凌。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你可能平平淡淡度过余生,就算一事无成也好,好过控制不住伤人伤己。

    但因为这群人的推波助澜,让你的怪异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从坚固的牢笼里冲出来,在你的身体里四处横行,肆意破坏。

    这种对你思维身体的影响波及到了你周围的人和事,你渐渐成了众矢之的。

    痛苦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流出,像是一团黑影将你笼罩其中,几近让你不得呼吸,将你溺杀在这如影随形的恶意里。

    你流亡到小小的孤岛上,四面环海,望不到尽头。

    你痛哭,怒吼,狂笑,疯疯癫癫……最后沦为平静。

    没人救你。

    没人救得了你。

    你是最可悲的存在,又是最可笑的笑话,更是最可恨的毒瘤。

    你把自己弄得残破不堪、半死不活,最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离了人群,住进了上了锁的病房,你倒是认清了现实,于是开始积极配合。

    按时吃药、接受治疗和心理医生谈话。

    你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起来,按照他们的标准,一点一点地成为正常人。

    你不再地整日待在病房,你开始出门欣赏风景,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水捉虫;你不再执着于伤害自己,收起了锋利的刀片,别上了护士姐姐给你的彩色发夹;你不再死气沉沉面无表情,你主动和旁人搭话,你说——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

    从精神病院出来的那一刻,你猛得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美好。

    你扬起灿烂的笑容,挥手告别。

    与护士医生告别——再见!

    向保安大爷告别——再见!

    和你的病友告别——再见!

    再也不见。

    转过头,你揉了揉僵住的脸颊,嘴角落了下去,没有一丝笑意。

    现在的你,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你在暗中潜伏,默默等待。

    只是,一抹亮色突然闯入了你的世界,像是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直直刺入了你的心脏,你的眼中迸溅出最鲜艳的色彩。

    你偷走了太阳,藏在房间里,于是太阳变成了月亮。

    月光皎洁,华光异彩,给予你片刻安定。

    可有人一直觊觎你的月亮!

    徐浪……

    还有吴霁。

    你冷冷一笑,直径走向吴霁。

    吴霁瑟缩了一下,似乎被你吓得不轻,他颤声问道:“你…你要干嘛?”

    “干什么?”

    你阴阳怪气地反问一声,腰部一沉,左腿发力,猛地踹向他的脸——

    “干你啊!”

    你之前学过拳击,因为手臂力量不足,你主要练的是格挡、侧踢以及鞭腿。

    本来是为了防身,于是学了些皮毛,如今看来,倒有些出乎意料地好用。

    吴霁这次学聪明了。他一边后退一边交叉双手做出防御姿态,想要挡住你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可惜没能如了他的意,他被你一脚踢到墙边,脑袋再一次和墙壁亲密热吻——

    “咚!”

    吴霁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晕晕乎乎地没有反应。

    你趁机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手腕甩动,拇指一弹,银色的刀片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影,刀尖如流光划破空气,下一秒就到了吴霁的脖颈旁。

    鲜血顺着刀尖留下,红得扎眼。

    “别动!”

    你跨坐在吴霁腿上,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的腿,一手拿刀抵住他的脖子,一手按住他的胸口,压制住身下想要挣扎的身体。

    “如果你想死就继续动!”

    你低声威胁,手中的刀又向前刺了一分,身下的人果真立马安静如鸡,僵硬地像块木头。

    “你这个……疯子!”吴霁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你对他粲然一笑,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

    “你知道就好……”你悠悠地叹息一句。

    “那么,”你话锋一转,声调突然拔高——

    “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尖细地嗓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包含着你积存已久的怨愤和铺天盖地的委屈,彻底撕破平日乖巧懂事的伪装,朝着对面的人喷薄而去。

    眼前的脸渐渐变幻了形态——

    变成了医生;

    变成了徐浪;

    ……

    最后定格在吴霁惊愕的脸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你开始一遍遍地重复,一次次地崩溃。

    你的手开始颤抖,几乎快要握不住这把小巧的凶器,眼中的世界颠三倒四扭曲变化,紧接着脑中开始翻江倒海痛楚不断。

    你勉强控制自己滞怠的思维,看着眼前的那张脸扭曲变形,唯有那双眼睛还瞪得如同铜锣般大,你从其中品味到了些许滑稽可笑。

    在这现实和幻境的间隙,你略有些促狭地思考,在吴霁眼中,你又是怎样地疯癫可怖。

    当眼中的清明开始涣散,你仅剩的理智传递出绝望的信号——

    你又犯病了。

    你完了。

    杀了他!

    杀了他……

    魔音阵阵,铺天盖地地灌入你的耳中,催促着你对面前的人痛下杀手。

    手臂发力,不受控制得想要刺下去——

    “刺啦——”

    利器擦过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带出一片细碎的花火,可见你的速度之快,用力之猛。

    从墙壁传来的反震震得你的虎口生疼,有些滑腻温热的触觉在掌心蔓延。

    你感觉不到疼痛,想来应该是虎口皲裂开了。

    耳边是沉闷急促的喘息,灼烧着你的耳膜。

    吴霁已经吓傻了。

    见了血,你却是恢复了神智,手掌渐渐传来钝痛,手中的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吴霁把你推开,慌张起身准备离开。

    你被推到在地上,勉强回了神,看着吴霁狼狈的背影,你感到可笑极了。

    “呵……”

    “管好你的嘴……”你的声音幽幽传出,在这长廊里不断回响,昏黄的灯光明明暗暗,有些渗人。

    吴霁没有回头应话,只是身形顿了顿,就捂着脖子,头也不回离开了。

    良久,你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扶着墙壁离开了学校。

    走到半路,在没有灯光的小道上,前后左右没有人迹,你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着路旁的大树吐了出来。

    可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了的只有苦到发涩的浅绿色胆汁。

    吐了好久,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你才慢慢悠悠地起身,看着天边的一轮皎洁的满月。

    今天正是月中十五,月亮是满的,你的心也是满的。

    回到家,打开了灯,入目冷冷清清。

    可你心头火热,一心想着是屋里的男孩,浑身赤裸,四肢敞开,那是怎样一副旖旎景象。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热气浪。房间里很黑,客厅里的灯光吝啬地分了一点儿进来,只照亮了半人宽的距离。

    你带着满身寒气闯了进去。

    没有开灯,你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你不清楚男孩现在是否已经清醒。

    你循着记忆走了过去,书包放到架子上,脱掉鞋袜,摸着床沿上了床。

    柔软的床随着你的动作向下塌陷,你向前伸手,入手是一片温热。

    你的手很冰,男孩的身体很暖。

    手下的肌肤泛起层鸡皮疙瘩,男孩的身躯在微微战栗——他醒着的。

    “胡旻舜。”

    你轻声唤了声男孩的名字。

    男孩突然开始猛烈挣扎,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闷声,因为戴着口塞,你听不出他想说什么,那呜咽声却像是幼犬的哀嚎,让你异常兴奋。

    你的手逐渐上移,从大腿到小腹,再划过小巧敏感的喉结,虚握住他暴露在你面前脆弱的脖颈,没有用力,只是接着向上移动,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脸颊。

    你轻轻笑了出来,得意又卑劣。

    确定位置了。

    手猛的抬高,又落下,带起一阵风——

    “啪!”

    风声灌入男孩耳中,被无限放大,同时响起的,还有清脆的巴掌声。

    男孩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就停止了,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你上了床,跨坐在男孩身上,双手动作不停,左右开弓,激烈的“啪啪”声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大概二十多下,你停下来了,没有细数。每一巴掌都用十成力,你的手掌就已经麻掉了。

    最难受的应该是胡旻舜。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绑起来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这种侮辱性极强的惩罚。

    你的手摸到他发肿发烫的脸颊,黏答答、湿漉漉的——那是鼻涕眼泪的混合物,糊满了他整张脸。

    男孩闷声哽咽,摇头想要躲避你的手掌,发出沉闷的哭腔,是那么恐惧害怕;但那抗拒的反应来看,还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微弱反抗。

    还不够。

    还不够!

    必须要打断他的傲骨,碾碎他的意志,把他变成真真正正的一条狗,你的忠犬,一心一意只想待在你的身边,那才是你想要的。

    只是这过程,对于男孩来说,无疑是漫长而又残酷的。

    可你的心肠像蛇蝎一般残酷,像顽石一般坚硬。

    你为男孩接下来的遭遇而感到悲哀,又因为男孩的存在而无比兴奋。

    如何驯养一条忠犬?

    很简单,只需要把他关在你的世界,慢慢让他适应你定下的规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恩威并施,宠罚偕用。

    满足以上条件,重复几遍以上流程,就会收获一只听话忠诚的乖狗狗啦。

    当然,不排除有某些例外。

    你抚慰般摸着男孩高高肿起的脸颊,扬起嘴角,开心地笑起来。

    希望,他是只知趣的狗,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你起身下床,打开了灯。

    白炽灯光照亮了房间各个角落,把一切的不堪和肮脏暴露在这聚光灯下。

    床上的男孩毫无遮盖,向你展现了他的全部。

    男孩身材挺拔,四肢纤长,但腰腹却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肌肉线条流畅干净,肌肤光洁美好,像引诱你在什么留下点什么。

    “听话,”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拿起早先准备好了的灌肠器,问他:“去厕所还是直接来?”

    男孩半睁眼睛,似乎还在适应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他愣愣看着你手上的灌肠器,有些迷茫。

    “灌肠器。”

    你眯起眼笑了笑,贴心地给他解释了灌肠器的用处。

    男孩瞪大眼睛开始挣扎,不断摇晃着脑袋,从喉管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恳求,又像是在警告。

    你看着他受惊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那就去厕所吧。”

    你自说自话,替男孩做出了决定。

    “要乖乖的哦。”

    你的手搭上了困住男孩的手铐,男孩挣扎的力度开始减弱,等待你为他解开束缚。

    你拿出钥匙,将钥匙对准锁孔,男孩彻底安静下来,屏息凝神,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手中的钥匙。

    看着男孩这么乖巧可爱,你忽地笑了起来,把钥匙重新揣回口袋。

    男孩瞪大眼睛,皱起眉头,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地瞪着你,像是在控诉你的恶劣行为。

    你的恶作剧成功了。

    “好了,”你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麻醉剂,笑眯眯地对他说:“不开玩笑啦。接下来真的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男孩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惊恐。

    “别怕,一点点麻醉剂而已……”

    你轻声安慰,压着男孩的脖颈,将麻醉剂一点点注入。

    男孩的身体渐渐放松,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只是眼睛还睁着,你看懂了其中流露出的绝望。

    你坐在床上静静等待。

    半饷,你解开了男孩的束缚,连拖带拽将他弄进了厕所。

    做好一切准备,已经到了后半夜,你却不觉困顿,反而兴致勃勃。把男孩弄上床,重新戴上枷锁,给他的伤腿换了药,又随手在他后面塞了些小玩意儿。

    希望他会喜欢。

    今天开始是正式训练。

    你很早就醒了,透过灰色的窗帘,蒙蒙的亮光照了进来,身边的男孩还在安睡。你眯起眼睛,就着这抹亮光,直勾勾地盯着男孩看,目光贪恋地在他的面颊上流动,手上动作也不停,抚摸男孩光滑细腻的肌肤。

    突然,你想起了昨晚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小玩意儿。

    你找到遥控器,打开开关,从最低档一档一档往上调。一共有九个档位,你估计,男孩从未开发的禁地只能接受保存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点过五分,突然感到有些饥饿,这才想起你早上起来到现在滴米未沾,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途中你经过囚禁男孩的房间,这才想起男孩还在房间里独自接受惩罚。

    算了,先去看看他的情况再去弄吃的,不要把人给玩坏了。

    你还没有尽兴呢。

    推开门,男孩黯哑的哭声有气无力地传入你的耳中,还带着气音,像小钩子一样,一点一点挠住你的心。

    你关了炮台开关,男孩还有些神志不清,抬起屁股一点一点把自己送到那根狰狞的黑色假阳上,穴口流出的淫水混着血丝,把那根黑色假阳磨得发亮,假阳上脉络越发清晰,就像真的一样。

    突然间,男孩停下来动作,翻起白眼,从大张的嘴角流出晶莹的口水,紧接着浑身发颤,涨得紫青的阳具抖了抖,从尖端漏出白色液体,红肿的穴口急剧收缩,粉色的内壁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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