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2):在尸体旁做/窒息/夹着爬(纯R)(6/8)

    我不想看见您……为我伤心,神女阁下。他轻轻闭上眼,尽全力想要抱住你,但力道太轻反而像一个堪堪把你环住的阻拦,你本以为他已经哭了,摸向他眼睑才发现是干的,他没有哭,只是难过地快哭了,连肩膀都在发抖。

    夜里比较冷,你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的身体,他在闷闷的空气里想自己也许还是太自私了,万一你把他当真,为他痛苦了怎么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为了他负担这么多。

    你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他现在的手臂实在是过于瘦弱,像他很久以前在贫民窟时的营养不良,他兜兜转转回了原地,晚上需要你抱着才能勉强睡好,他一开始觉得这样不合适,但最后还是默许了一次又一次的温暖,也许是他在贪恋这种温暖,像一个小孩一样把手臂折叠在胸前,从来不敢越线又闻见你的气息在夜里格外明显。

    神女阁下……我……你越过他的颤抖抚上他微湿的发间,他的手猛得紧抓又脱力松开,只在你衣服上留下褶皱,他贪恋一样脸埋进你肩膀,他总感到你身上带着花香,让他无端想到他许久未去也再没机会去的花园,种给希琳的花今年不知道有没有开,冕下的枫树常年染得火红,为你栽的花无人裁剪也许爬满了那个飞过鸟雀的窗子,遗憾也落了满窗。

    他感到蔓延的怅惘,你抱着他,只感到他冷得刺骨,就像星星,分明发着光,就似他永不移开的眼神,却是冷的。

    我想陪着……你,一路与你同行。他不知是在安慰你,还是仅仅述说自己的愿望,也许都没有差别,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心想。

    他的愿望也总似寂寞的星辰,残忍,浪漫,孤寂,像夜里一盏灯忽地熄灭,提醒远行的旅人该回梦乡,你从未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像在梦的边缘偶然望见他垂眼时隐约的笑意,轻似流云,又像多少年前你抱着几乎冻僵的他,在逃亡途中的篝火旁取暖,你手上有冻疮,他手上也有,他堪堪维持着法术通红的手用披肩紧紧裹住你。

    会没事的,他说,火焰不断摇曳,只映照出不比现在更加瘦弱的身躯一半,你只感到光芒温暖而不灼人,像他的生命在安静燃烧。

    你与他十指相扣,感到他的愿望在轻轻鼓动,于是你吻上他脸侧,试图传递那份震颤,他轻笑起来,眼眸犹如星河,你却突兀地尝到泪水的涩味,叫人恍惚,而你现在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走到那个他三年前曾经每日站在那里远望你的窗子前,飞鸟不知所踪,冒险的船帆尚且只差缝一角就可以启航,你却没有勇气靠上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脏是否像那夜的灯火一样彻底熄灭。

    失去他法力呵护的花是否会忽然凋谢,他是否就这样安息在他踏上无数次的冻土,你忽然不想再想下去了。

    他还是很轻,像一片飘落的羽,你却又觉得重。

    你简单地把他葬进了他的花园,因为他说过不想葬进墓园里专门划分出来的属于冕下的土地,他觉得自己没有尽了法师塔冕下的责任所以不愿,但还是按照礼仪留了一个衣冠冢,写的书已经陆陆续续出版,你为了搞定他手稿走过法师塔的时候发现叶塞确实在变得更加好,科技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比你的老家还快,你曾经和他谈论过这件事。

    大概是因为多年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怪物的侵扰,叶塞的人民总是迫切地想要更加强大,可以保护住自己,保护住春天,也许是冬天造就了他们,但你记得路辰的回答。

    他说,冬天本身不可原谅,它带走了太多至亲的生命,毁去了太多无辜之人的生活,但即使如此,人们在知道自己渺小的情况下,依旧义无反顾地反抗,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为了最平常的生活而努力活下去。

    人们该感谢的不是冬日,不是命运,不是捏造的神明,而是他们自己所创造的奇迹。

    夜幕恍如潮汐而至,随之寂静的是他的呼吸,他精疲力尽,枯萎的花湿漉漉地落在他发顶。

    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离开床榻,你心想,一时间怅然若失。

    你站在你亲手立的简陋碑前,下面埋着他为叶塞做过的努力,他在命运前的逃亡和挣扎,还有属于春天的花蕾,他与你曾经的所有过往都终究要化为尘埃,他腐朽的身躯和早已飞去的灵魂,你给他简单拟了墓志铭,“我将春光葬进你墓里,你的遗愿好似眼睛,铭刻在命运的门扉。”

    你从梦中醒来,又是一个平常的早晨,窄门再无人推开,等待着下一个引领人们前进的人,你烧完了他的遗物,只留下一些手稿。

    黑烟浓密弥漫在身旁,你打开窗让它们逃离,却在扑面的花香里,意识到这又是一个他最期盼的春日。

    路辰对你言听计从得像个人偶,有时候别人会对你这种恶劣且甜蜜的态度颇有微词,但只要你的爱人对此甘之如饴,你就没有理由停下折磨。

    你把他装进一个行李箱里,没有什么理由。就算箱子是特意定制过的,也小得不行。

    他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蜷起来,修剪良好的手指甲不安地扣进自己的手臂,留下苍白的细长印子,在他被闷热气温蒸得泛红的颀长身躯上格外明显。

    你用力推着行李箱走过马路,脚步带有一种急切;你不担心他可能会死,箱子里有供氧的工具。你时不时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像濒死的小兽似的惹人怜爱。

    因为路途实在颠簸,他的神经和时间观念已然完全混乱,混沌的脑袋不清楚你走到了哪,只能闭上眼忍受,被箱子棱角硌得生疼的胃部一直在翻江倒海,又不敢倒腾出任何东西,你对他说过不能弄脏箱子,这是绝对的命令。想吐的感觉感觉只是让他喉道发苦,金发汗湿一片。

    路辰过度敏感、昨晚才用过的肠道深处还有跳蛋在以疯狂的频率震动,磨着他的前列腺几乎让他从捂住自己嘴的手下发出高昂的呻吟,整个湿透的酮体随着箱子的移动震,四肢酸软得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体内作恶的性玩具,每一寸振动都让他大腿内侧抽筋一般发颤。

    他感到不安,渴望,冰冷的硅胶玩具完全无法和你进出的手指比拟,他像渴求毒药一般渴求你任何的触碰。箱子外传来别人疑惑的声音,他呼吸一窒,甚至呼吸机的声音都接近停止,那个人在问你:为什么带这样一个行李箱?

    你会怎么回答。他数着自己心跳、头疼欲裂地想着。

    你笑了一下,用脚踢向行李箱略薄的皮层,过于强烈的振动让他以为仿佛你直接踹在他身上。这样完全受支配的境遇叫人害怕,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被利用的物品,你随口回答,我有用。

    路辰被这一下吓得几乎惊恐发作,努力压抑喉间突兀的喘息声,将呼吸机的气罩捏作垃圾,体内的跳单还在孜孜不倦地折磨、挑起泛滥的情潮让他眼眶湿红,身体缩成一团如同婴儿颤抖了许久,才面色苍白地冷静下来。

    你遗憾了一下没装摄像头看他表情这件事。

    路辰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连轮子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彰显了酷刑的公开性。

    穴里的孽物更加明显,他只能咬着唇闷哼,阴茎疼得前列液不受控地如同失禁润湿了大片,在性欲驱动下他不顾被发现得可能,用敏感的前端蹭着牛仔裤抵达有些不够强烈的高潮,仍然忍不住叫出声了,如同发情的母猫一般,路辰只能流着泪祈祷这个箱子隔音足够好,你不会因为这些下流的声音惩罚他。

    他已经待了很久了,脊背弯得很酸,失去意识的未来近在咫尺。

    一线光芒刺痛了绿眸。

    你抱他出来的时候,无法聚焦的眼睛因为太久没接触光线而留下细长的泪痕,眼睑浮肿得无法睁开。

    但这可悲的爱人还是凭着气息伸出手抱住了你,手指抽搐一样在你肩膀抓握,克制欲望。

    我做得好吗?他的声音暗哑得可怜。

    当然,路辰,你是我最好的狗。你吻了他眉心,他在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后因为疲惫昏了过去。

    很多时候他不是没想过你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折磨他,但他已经学会不再去揣测了。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现在拼尽全力地向你口中的那个被他夺舍的学长靠近,只是为了你一句路辰。

    那怕只是一句,而且满是恶意,他不想再听你叫他学长了。

    你很喜欢在公共场合叫他,直接叫学长,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路辰法师的情况下。他也许还在跟别人商量很重大的事情,但被你这句称呼忽然打断,别人玩味地看着他。

    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一声,然后不带情绪地看了一眼玩味地看他的人。

    你很喜欢这样,就像对待自己的狗一样,让他随叫随到。

    路辰没有怨言,或者说没有资格有怨言。

    你甩甩手,他轻轻地把头放上去,小声而郑重地说,主人。

    他很漂亮,你心想,翠绿色边缘泛金的鳞片整齐紧密地排列在身体表面彰显着他的剧毒,柔软又冰冷滑腻的触感虚弱地缠绕在你指尖,你知道他受伤了。

    他呼吸有些微弱,晨光照拂在他身上只能带来轻微的暖意,他显得柔软又脆弱,他的上半身是人,皮肤苍白得几乎消失在柔软如同棉絮的阳光里,碧绿的竖瞳在你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微微收缩,但你只是把温热的手掌放到了他头顶,说你以后就叫路辰吧。

    路途上的星辰,就当纪念捡到你的晚上吧,你笑着拍了拍他头顶沾满刚凝固褐色血迹的淡金色毛发。

    你常常念叨家乡,在他记忆里,家乡能有什么好?绿水沟后是一望无际的浮萍,淡白凋敝的花瓣勾勒出初日模糊的影子,芦苇在一阵又一阵颤栗的狂风里如浪般低头,露出一个同样模糊的他,每当他的家乡荒芜,晴空顶的碎星便伴着芦苇清香如期而至。

    你轻易便将他圈养在终年小雨的乡村,他一个字不懂对照着新华字典摸索念你的书,你教他一些人类的生活方式,其余时候都是散养,有兴致了才会握着他细瘦的手腕,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字,写了你的名字,又写了路辰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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