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1/3)

    我闻言一愣,他怎麽知道的?

    他冷冷的微笑,明白自己抓到了我的尾巴。

    「我是你的亲生哥哥,那只白大褂就是你爸。不信这里可以立刻给你验基因。我敢跟你保证,我们绝对有血缘关系。」

    我沈默了下来,轻轻从衣服底下拉出一个小小的黑se项链。

    项链上挂着一头拇指指甲大的西方龙,全身墨黑、五爪雪白,完全吻合的攀住我的锁骨,只有双眼回头凝望的蓝宝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鹰舜拨开头发,露出左边尖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一只金se的老鹰展翅飞翔,眼睛镶着的两颗绿宝石不偏不倚的锁定猎物,准备一冲而下结束他的x命。

    两件的做工都很jg细,一看就知道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不会吧?

    我下意识地看向白大褂,他拉起袖子,露出手链上一头颜seb金se稍微深一点的八岔大角雄鹿。

    爸爸?

    连照片都没留下,一声不吭就带着哥哥离开我跟妈妈,到昨天还生si不明、杳无音讯的混蛋,现在滚到我面前来了。

    愤怒渐渐盖过了惊愕,眼前所见被染上赤红,黑se皮革椅的扶手被我碾成粉末。

    「混蛋,你只到你害妈妈心碎了多少次吗?你知道妈妈每收一封信就失望一次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妈妈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吗?结果你躲在这里,连封信也不回的躲了十六年,但你别以为可以躲得过我?」

    我可能t育很烂,不过上次我真正愤怒时一拳打烂了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兄弟的混混,更何况是抛下家庭的人渣呢?

    我缓缓起身,眼里只有那张惊恐的脸。

    「墨宇雯!不要!」

    鹰舜扑过来,想把我堆倒在地上。

    我甚至没撇上一眼,一挥手轰飞了他。

    「等等?你、你听我解释啊?」

    他语无l次的呼喊,但房间里唯一的出口被卷铁门锁上,他当然不可能挖一个洞逃掉。

    他慌乱地四处扫视,手脚并用倒退着爬,在看到一个角落时却眼神一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撕心裂肺地大吼。

    「小斌———!!」

    我反sx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鹰舜瘫软在碎裂的墙壁下一动也不动,身下一摊浓稠的暗红seyet逐渐扩大。

    愤怒瞬间消退,眼前恢复清明,心里被满满的愧疚塞满,我彷佛被ch0u乾了力气,软倒在地。

    「小斌!」

    鹿尧快速地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鹰舜抱起。

    「小雯,把床推过来!」

    我奋力爬起来,把一开始我躺的床推过去。

    鹿尧轻轻把他放到床上,洁白的床单立刻浸满了鲜血。

    他扒下鹰舜身上的战斗装,底下的伤口惨不忍睹,似乎是正面被砸到墙上,一片血r0u模糊。

    「幸好,只是小伤而已。」

    鹿尧喃喃自语,掏出一罐喷剂,大面积的往他身上喷洒。

    小伤?这样的伤都能直接推进太平间了吧?

    鹿尧停了下来,摇了摇喷剂,紧紧盯着鹰舜。

    我什麽都看不出来,他身上的血太多了。

    鹿尧盯了一阵,然後递给我一条毛巾。

    「他没事了,把他的血擦掉吧。」

    我不敢大力地擦,轻轻地抹着。

    一条毛巾很快地被染成全红,x1饱了血。

    天,这到底要流多少血才能这样?

    我的手越抹越抖,气管似乎被塞住一样,大口喘气却没x1到一口空气。

    「我没事。」

    一只略微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脸,鹰舜真的拖了世界无敌超级久的~~~

    最近一整个忙到爆炸啊?

    活着?以前发生过什麽事吗?

    墨宇斌清冷的声音响起,隐晦的怒气如利刃般直直s向老师。

    「我亲眼看到你si了。心脏停止跳动、血ye变的冰冷、你在我手中失去生命,我的亲手把你埋葬在土壤之中。还冒着生命危险跟向上级报告你不知去向,让你不在si後继续承受这种折磨,而现在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老师看我一眼,不太确定要不要说话。

    「他是我弟,唯一一个攻击力足以抗衡乌托邦的半人。你从头说起,能不能救你是你自己的事了。」

    乌托邦?应该是组织的名字吧?感觉好违和啊?

    话说这整件事跟他的计画名称就够违和了?

    老师也不拉开椅子,随意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我刚开始也跟你们一样,被人抓进了乌托邦?」

    ——————————————————————

    呜?头好痛?这里?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在跟阿斌一起吃饭吗?

    「?喂?听得见吗?喂?喂?」

    身边有人在说话?是谁啊?

    「啧,该不会又失败了吧?」

    「我哪知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成功吗?」

    「要是再不提高机率的话?计画?」

    「嘘!他听得见!」

    快速而低调的谈话声嘎然而止,我瞬间陷入si了一般的寂静。

    「呜?呜?」

    好难受?

    「阿晖?阿晖你听得见我吗?」

    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拂着我脸上凌乱的浏海。

    是阿斌吗?

    「阿、阿斌?」

    我怎麽了?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喉咙好痛?

    「来,先喝点水。」

    他扶起我的上半身,玻璃杯冰凉的杯缘贴近我发烫的唇。

    艰难地咽下几口冷水,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模糊的影像不足以让我看清我身处何处。

    「阿晖,你好像对麻醉药有点过敏,现在烧得很高,先休息一下。」

    「麻醉药?我怎麽了吗?」

    我努力想坐起来,但四肢都酸软无力,脑袋混混沌沌的,身t好烫?

    「阿晖,不要勉强。先睡一下,等你好点了,我就跟你解释,好吗?」

    呜!什麽东西?

    尖锐的物t紮进我的左手臂,意识很快的沈沦,失去思考能力。

    解?释?

    那是什麽?

    「唔嗯?」

    我克制不住沈重的双眼,倒回床上。

    隐约可以听见墨宇斌暴躁的低吼?

    「爸!g嘛对他用镇静剂?」

    好累?

    可能是几个小时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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