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座谈会（一）(2/5)

    「嗯？昨天什麽蛋糕？」这次手上的搅拌bang停了下来。年轻的那位微微抬头思考对方是在说什麽蛋糕。

    离开时也确实拉扯了一会。

    「蒜辣清炒。」

    「绝对可以！」

    b起昨天在超市巧遇的邂逅，此刻我有gu被算计的挫败感。准确来说，从知道她与我妈是熟人关系後，已经将她放入必须警惕的名单中。

    「嗯哼？你想到哪里去啦？」

    「哎呀？跳这麽远呀？」

    「那这个？」指着还在搅拌的巧克力。

    「嗯？这麽不解风情呀？」

    辣味负责刺激味蕾而不至於疲劳口腔，蒜香裹着橄榄油与面的麦香，最後一点柠檬的酸点缀，这味道是记忆中好吃的清炒义大利面。

    「那就是了，妹。」

    「没、没事。」她忘记带钱来还了。

    「啊……期、思、期、期，思期、期……姊。」

    「在社区大学，教了一年左右。呃……大概是撞山壁之前的事？」

    名为佳婕的nv子右手托住下巴陷入沉思，完全没注意与自己对坐的nv子的反应。nv子侧头托腮，双眼凝视佳婕露出意味深藏的笑容，小声地回应：「我知道伯母以前是国中老师。」

    「这麽得意？你就不怕翻……」话未了，嘴里的一口面香随着蒜与微微的辣肆意而开，「好吃！」

    「我、我说，这灯泡太难装了，该换个底座。」

    现在回去拿有点怪，主要是她有点懒，这里的午後yanyan可是能杀人的。但如果没打算环还提起的话又很蠢，不如明天再说。

    「先过来吃饭吧！」另一名nv子完成烹煮，并将ch0u油烟机关掉。

    「也别叫我妹，很怪。」

    不仅仅是好吃而已。多咀嚼几下後，它更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嚼面的一方瞬间抬头，嘴巴仍有规律地动着。两人相对几秒後，才又低头卷起下一口。

    「哦，原来是那个……啊！」想到昨天的事，她才意识到一件更严重的事。

    「伯母很强呢！教学相当严谨，每一步都严格按照自己的食谱进行。」

    「噢。」

    「现在只差手艺了，请多指教呀！」

    「昨天抢了你的蛋糕，今天做一份还你呀！」

    「早安呀！妹。」

    佳婕如往常地打开室内必须的亮度後，往厨房出发。果然母亲正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清理她不喜欢的蔬菜－－豆芽菜。

    也许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好吧，过头了，但她绝对得防备。

    「喔，所以你们是这层的师生关系……嗯？我妈什麽时候开课的？」不知为何，她昨天神奇地忘了请教她妈这个「师生关系」问题，只记得问对方甜点手艺。

    不得不说，她的眼光是真的好。这几组桌椅搭配店里古se古香的装潢，既不会使原先就狭小的空间显得拥挤，更增添平易近人的氛围且不觉廉价。重点是价格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味道……

    我僵y地双手地上母亲给的食谱，接着一个机械式的转身准备脱离现场。结果，对方先是左手箝制住我的右臂，确定我无法逃脱後才右手接过食谱。

    「喔、喔，」突然觉得自己一回到这後，情绪起伏意外地大，「吓si我了。」

    「我可是你妈妈的得意门生唷！」

    「我只是来送食谱的。」这句是无jg打采的抱怨。

    「我只是配合你呢！不然你叫我什麽？」

    「我以为你会先试试食谱里的磅蛋糕。」说时，手仍继续搅拌着巧克力。

    回过神时，我已经踩在铁梯上更换额头上方的灯泡了。

    她哼哼地笑了两声，不理会我生y的转折与两次真诚的抱怨，悠哉地继续拆开新购入的桌椅组。

    啊！明天如果得过来，顺便买早餐好了。

    中午，日正当头。虽说是近山区，但这块被太yan眷顾的土地，温度并不会低到哪里去。

    她穿着居家便服，衣服有几处被水沾sh的，加上店面前sh辘的花盆，刚刚应该在浇花吧。话说sh了的便服，实在是……啊！我竟然会这麽痴汉。这一定是像到家里那个白痴母亲。

    「或者是恋人的约会时光唷！」

    「义大利面？」

    ＊＊＊＊

    声音貌似离我很近，近的有点不可思议。

    「清炒挺难的。要做的好吃很难。」

    「不准这麽近跟我！」完了，我竟然咬舌。

    「……」此刻，我们四眼相对。她似闪着光芒的眼对上我的si鱼眼，「请把螺丝起子给我，十字的。」

    忙了一下午的巧克力蛋糕制作後，虽然味道仍有偏差，但佳婕还是决定先行告辞。如果天se完全暗了，不免会出现「该不该送对方回家」的境地，而她明白对方一定会提出这个请求。所以此刻，走为上策。

    於是，负责巧克力的nv子将搅拌bang放在乾净的酱油碟上，顺势将自己那份餐点端走。

    她似乎没听到，用着那双澄澈的眼正盯着我的脸，铁定是涨红且惊慌的脸。绑起的马尾随着侧着的头一同斜向一侧。此人，正兴致b0b0地观察我。

    「原来如此。她以前是国中老师，大概是那时的教书习惯。」

    我不甘示弱地哼笑两声回应，不过心里明白，这是掩藏自己的羡慕。

    「感觉这店以後会成为打卡景点。」

    只要碰到教书就切换严师风格吗？我以为会更平常煮饭一样自由发挥呢！还是说……果然吗？

    内心的慌乱以外，加上眼睛正在确认眼前的她的样子，让我一连串的抱怨只能堵在心里。

    母亲熟练地抓起二至三根豆芽，拔掉豆芽两端的neng叶与根，随後放进塑胶袋内。

    「呜欸－－！」左耳被一gu热气突袭，我慌忙地往右侧跳开，靠！玩什麽as8r！内心正疯狂地咆啸着。

    默默地，短针已经停在12了。

    明天，一定要记得！冒出此想法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确切明天会过来一趟了。

    「啊？」什麽东西？多多指教啥？与我何g呀？上一秒我还在佩服你呢！

    「是吗？那你试一下吧！绝对好吃！」年长的nv子自信宣言。

    汗水与稻香混杂一块，有种说不出的青涩。两名忙了一整个早上的nv子挤在一个位置不算大的厨房里头继续忙活。较为年轻的那位正在加热手中的巧克力，而年长的则在准备两人的午餐。

    我羡慕拥有迷之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行的人。明明昨天问线人就是我妈时，得知她的手艺并不怎样。但大概这种特质注定能将一切化为可能。

    少在那侧头一脸疑惑地装可ai，谁害我飞这麽远的？而且还真就这麽早起吗？

    「啊什麽？」

    我们的段话就像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有内容或没营养地进行。由於彼此都有事情可忙，倒不会特别不自在。

    虽然没看着她，但我可以确定她的眼神正狙击着我。应该不会推倒我的梯子吧……

    疲惫地回到了家时，已是傍晚五点多。室内的灯光还未打开，仅频着初春的暖yan勉强维持照明。这表示自己的母亲正在某处忙碌着，才没意识到得开灯。

    「喔，她还会教厨艺课？」

    「嗯？你说什麽？」

    一声惊愕後，我被拽入店内充当免钱的员工。看到一眼室内各种大小的纸箱推叠、一盒崭新的工具箱，还有斑斑锈迹的铁梯，我明白这不仅是免钱，还会是血汗的那种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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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再麻烦你多送点食谱了。」

    「那没关系，放着就可以了。隔着水不会有事的。」

    不！放我走啊－－！我内心无助地挣扎，放肆地各种咆啸，然後……

    我以食谱挡住左耳抵御可能再攻过来的呼气攻势，双眼狠狠地注视着一大清早就害我发出诡异声音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