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讨厌的公子哥(1/8)
“抓中间。”程锦把雪仗横着两只手抓着,让贾垚抓在他两手中间,“先教你最简单的减速,板头不少于一拳的距离,板尾分开的角度越大速度越小,角度越小速度越大,两板平行的时候速度是最快的。明白吗?”
贾垚把板子摆成内八字。
“真聪明。”程锦夸他。
这有什么聪明的,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贾垚咽了下口水。
程锦继续教他:“小腿压在鞋舌上,屁股向后,保持身体重心在中轴线上。如果要摔倒重心就后移,但我推着你,今天肯定不让你摔倒。试试吧。”
“好!”贾垚基本听明白了,他经常运动,四肢还算协调,这组动作对他来讲不算难。
程锦的板子左右分开呈平行状,横在他的板前,先下了坡。
“来吧,别害怕,我顶着你。”程锦说。
贾垚皱了皱眉头,这个字眼。
第一趟程锦推他推的紧,贾垚很顺利的就下去了。
两个人又站上雪毯,“要是有力气的话,可以把板子卸下来扛在身上走到上面去,比搭雪毯快。”
“行,那咱俩下一趟走上去。”贾垚说。
程锦轻笑,“我不是嫌雪毯慢,就是跟你说一声,看哪儿有人走呢。”
“是我嫌雪毯慢。”贾垚偏头果然看到了三两成双的年轻人扛着板子往坡上走。
“行,那下回走上去。”程锦顺着他的心意,又说:“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站着说说话,交流下情感。”
贾垚没声儿了,什么交流情感?就是普通同事间交流情感吧,程锦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啊,对。你是哪儿人来着?”贾垚岔开话题。
“我是h省的。”
“那可够北的了。”
“嗯,我们那边儿雪下的大,冬天路面儿积雪太厚,市政来不及清理,车走不了都拿这玩意儿当代步工具。”
贾垚感叹:“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我不厉害,我还有同学会做技巧呢,在空中跟个小陀螺一样。”程锦谦虚道。接着又问,“小贾,你平时喜欢运动吗?”
“喜欢啊。”
程锦的声音里有点儿惊讶,“那你怎么没玩儿过滑雪?这两年雪上运动在国内很流行。”
“是吗?我不知道,我刚回国没几个月。”
贾垚6月份毕业才从美国回来,他学习成绩不好,没考上国内的大学。他爹就花钱送他去美国镀了个金,读的商科。本想让他继续读硕士的,但他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平日里看两页专业书能要他的命。本科能混毕业就不错了还硕士,一毕业就扛起大包小包的回国了。
“奥。”程锦点点头,又问:“美国不流行滑雪吗?”
“我在加州上学,加州你知道吗?很热的。”
“我知道,地中海气候嘛。”
“什么?”贾垚地理学的奇差无比,当然其他科目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学校光玩儿来着。
程锦摇摇头,好像有点儿无奈,“没事儿。”
“不好意思,我有点笨。”
“没有怎么可能,学校的东西学会了也没什么用,读再多的书也不如……”
后半句声音太小贾垚没听见,又或许程锦根本就咽了后半句,总之他没听清追着问:“你说什么?”
“没事儿。”程锦自然的岔开话题,“去美国之前也没玩过?”
“小时候我爸不让,他听说这是极限运动,怕我摔死。”
“嗯,小贾总还得继承公司呢,可不能摔死。”
贾垚没听出来程锦话里讽刺的意味,“我比我爸可差远了,没有商业头脑,账都算不明白。”
“下雪毯,动作快点儿。”程锦催促他。
贾垚这回掌握了技巧没用人推,自己划开了雪毯出口。
第二次下坡程锦推他推的稍微松了点儿,贾垚滑的就没那么好了。
“哎哎哎,右腿使劲,刹车。”
贾垚一直往右偏,带着程锦一起向左,要不是程锦还拉着他,他就要撞到防护网上了。
“右腿顶在鞋舌上,顶住。”程锦换了一种说法。
不受控的身体和板子终于回到了正轨,但已经下去了,初级道的坡短就能滑一小段儿。
“乘雪毯还是走上去?”程锦问他。
贾垚回答:“雪毯吧,我还挺爱跟你说话的。”
“行,那咱再唠两块钱的。”程锦推着他的后背上了雪毯。
“下把你自己滑,我不推你了,但你别担心,我就在旁边儿,不会让你摔了的。”
“没事儿,摔摔有什么的,又不是瓷娃娃。”
“那可不行。”程锦没再解释为什么不行,问,“你穿秋裤了吗?”
贾垚感觉有人摸他腿,差点儿没从雪毯上跳下去。程锦没带手套,手心很热,温热的感觉传上来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穿了穿了,我当然穿了哈哈。”贾垚动了动腿。
贾垚!你真是神经病,才跟人认识几个月啊,就芳心暗许。少冲直男犯花痴,他在心里敲打自己。
程锦确实长得帅,但贾垚自认为不是个颜控,不该对这人产生非分之想的。
他分析了一顿,估摸着现在是产生了吊桥效应。他因为滑雪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并且错把这种因环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成对方让自己心动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儿?”程锦问他。
“啊?啊!没,没,没什么。”贾垚快被自己笨死了,话说的磕磕绊绊,傻子都看出来你在想事儿了,还说没什么。
“我又不问,别紧张。下雪毯。”程锦的手又扶上他的后背。
贾垚感觉自己的脊柱变得非常之僵硬,动作非常之不自然。
肯定是因为这环境让他心跳加速,程锦又给了他安全感,才误以为自己喜欢程锦的。没错,就是这样。于是贾垚说:“程教练,不用扶我了,我自己能走。”
程锦卡壳了一下,但很快就把手放下了,“行。”
“拿着你自己的雪仗,下去的时候雪仗夹在腋下,别戳到人。”程锦把贾垚的雪仗给他,又去捡起自己的雪仗。
“慢点儿下,平地调整好了再往下滑,最陡的就是刚下去的一小段,注意这个就没事儿了。”
贾垚看着程锦在冷风中吹的泛起红的脸蛋和嘴唇,心动不已,强迫自己拧开头。
20岁的贾垚不会想到,数月后他的人生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此刻让他春心萌动的人,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贾垚周一回到公司,一切如常。程锦依旧把头埋进办公桌刻苦工作,除了吩咐他干些打印材料和订下午茶的杂活,基本没说过闲话。
周末融洽火热的气氛似乎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贾垚摇了摇头试图把这段记忆甩出脑袋。他还有小天儿呢,可不能辜负这个跟自己灵魂共鸣的网友。
他回去跟朋友们说了自己周末滑雪被小天儿鸽了的情况,朋友们围着他分析了一大通。
陈丹,贾垚的发小,小学、初中兼高中同学。从沙发跳到茶几上,说:“这个小天儿,肯定是看上你那一裤兜钱了,想要骗一笔大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跟小天儿说过我有钱。”
“这用说吗?你的社交平台,全是户外运动,又是山地越野又是帆船潜水的,那是普通人玩儿得起的吗?”
贾垚想到了绝妙的点子,沾沾自喜地反驳道:“可是,小天说他也喜欢玩户外。要是按你说喜欢玩儿户外的都是有钱人,那小天儿也是有钱人。”
陈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怜惜地看着他:“那是他看到你平台上晒的照片顺着你说的。”
“你能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吗?”贾垚不理解陈丹对小天儿为什么有这么大敌意。
“不是我黑暗,单就你给我展示的你俩人的聊天记录,他套你话的次数就不下三回。”
贾垚眉头皱起来:“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认识新朋友聊一下不正常吗?”
“那你不觉得他的兴趣爱好、人生观念跟你出奇的相似吗?”
“这说明我们俩灵魂契合,是一种人”
“停。”陈丹掐断贾垚的话头,“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啊。怎么可能有人跟你100%契合呢?摆明了是刻意接近你,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贾垚坐在工位上正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反驳陈丹,该如何证明小天是个好人。不能让陈丹这个厚黑学大师、究极阴谋论者诋毁小天儿。
想得正出神儿,听见程锦敲了敲办公室的玻璃门,笑着招呼他。“小贾,来。”
贾垚从工位上蹦起来,冲进程锦办公室。
“怎么了,我吓你一跳啊。是不是被我抓到不好好上班,在电脑前摸鱼呢?嗯?”程锦捏了捏贾垚的肩膀。
贾垚心里过电,腿上一软,肩膀就塌了。
程锦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反应这么大,尴尬的情绪在脸上闪过,惺惺地收回手。
不是,不是!贾垚在心里大喊。程锦是不是误会了,是不是误会我不想他碰我了?该怎么解释。直说吧!
“我不是不喜欢你碰我。”
“什么?”
哎呦,贾垚,这是什么话?你的嘴怎么这么笨?
“我说,我刚就是条件反射,不是那啥你。”
程锦的表情显然好了许多,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笑容。“没事儿,我知道。”
“你叫我来干什么?”贾垚岔开这个尴尬的话题问。
“奥。”程锦转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请你跑个腿,把这份合同给贾总送过去。”
贾垚接过合同扫了一眼标题,南山县煤矿开采计划,“行,那我去了。”
“去吧。”对方笑着冲他点头,贾垚也呲着大牙回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程锦显然被自己这个举动可爱到了,忍俊不禁笑出声儿来,嘴角的梨涡都跑出来了。
这人笑起来怎么能这么好看。靠!我在想什么呢。
贾垚迅速收敛了笑容,拽着合同从程锦办公室逃也似的,大跨步走出去。
上楼送完合同,刚想回工位坐下歇会儿,就看见程锦冲他招手。抬起屁股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进人家办公室,问:“怎么了?”
“这周末我打算领部门里的同事去团建,打羽毛球你看行吗?”
“行啊,羽毛球趣味性高。”贾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跟自己商量的,你是领导你拍板不就行了。
程锦问他:“你会打羽毛球吗?”
“会啊?“
“喜欢打羽毛球?”
“喜欢啊,特别喜欢。”贾垚这会儿才琢磨明白。
程锦是把自己当作光领工资不干活,只在意吃喝玩儿乐的富二代,只会问他对聚餐的菜馆满不满意,对团建活动满不满意。
他心里藏不住事儿,高兴不高兴全都挂脸上。
显然程锦看出来了,解释道:“是底下几个小孩儿说要打去羽毛球,我不会打。我怕到时候跌份儿,想让你教教我。”
“奥,奥奥。”贾垚会错了意,是他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顿生羞愧。急忙应和道:“行,没问题。我教你。什么时候啊。”
“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有,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行,那就说定了。”程锦标致帅气的脸上又浮现标准笑容。
贾垚美滋滋的晃出办公室,坐回工位。
原来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原来程锦是想让我教他打羽毛球。
嘿。程锦肯定对我印象很好,不然他怎么让我教他,不让别人教他呢。
第二天贾垚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看上去人是坐在工位上,实际魂儿早飞球馆去了,一遍一遍演练下班之后该怎么教程锦。
首先必须要有耐心,就像程锦教他滑雪那么有耐心。其次还要细心,非常细心,非常非常细心,就像,就像程锦那样细心。
直到两人进了羽毛球场,贾垚还神情恍惚的在脑子里演练呢。
程锦换上运动服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蹲在贾垚面前系鞋带。
这人穿着白色的运动上衣,同系列的白色运动短裤。蹲下的时候膝盖骨凸出来方方正正的,还泛着粉,怎么连膝盖都这么漂亮。贾垚在心底里嘀咕。
程锦很白,贾垚早就知道。第一次见到程锦,程锦穿着连帽灰色的卫衣。一件非常宽松的卫衣,整个人在卫衣里晃,脖子露在外面还时不时能看见锁骨,袖子撸了一半卡在手臂上,白的发光。
此刻程锦穿着运动衣,两条胳膊在外面。贾垚打量着程锦,觉得对方应该是经常运动的,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一点儿不比自己的差。短裤在膝盖上面,露出两条直溜溜的长腿,贾垚感觉简直有聚光灯打在这人身上,忒晃眼睛。
程锦系好鞋带仰着头冲他笑了一下,贾垚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这回不是吊桥效应了。
此刻的程锦非常好看,比在公司里更好看,好看很多。程锦在公司里总是立着腰挺着胸,整个人紧绷着,笑容也像是编好了代码的机器人。虽然总是和颜悦色,但压迫感一点儿不小。
程锦年纪不算大,手底下有几个比他年长的老员工,不是很服他,要是不拿着点儿架子怎么管人。这个道理贾垚还是懂的。
非工作场合的程锦身体姿态更加放松,笑容更加舒展,眼底泛着桃花,唇红齿白,帅的惊人。
“今天要辛苦小贾教练了。”
“你教我滑雪,我教你打羽毛球,互帮互助嘛。”
“嗯。”
贾垚把从家里拿出来的拍子递给对方,“知道怎么握拍吗?”
程锦摇了摇头。
“正手握拍。将拍柄放在手掌中间,类似于握手姿势,大拇指和食指放在羽毛球拍柄的宽面上,虎口对准宽面和窄面之间的棱,其余三指自然弯曲。”
像这样,贾垚伸出手给程锦展示。
程锦握好拍子给贾垚看
“对,太对了。”贾垚继续道。“反手握拍。大拇指稍微向上移动,高于食指,四指并拢,此时,拍柄横放在手掌上,手心面向下方,大拇指和其他手指的位置互换,用于击打反手位的球。”
像这样,贾垚演示了一遍。
程锦描着他的样子比划了两下。
“真聪明!”贾垚夸他。
程锦低声笑了两声,漂亮的梨涡又闯了出来。
“对,我就是在学你。鼓励式教育,怎样。”贾垚掐起腰来假装有底气的说道。
“没事儿,挺好的。”
贾垚在场地边儿上教程锦打羽毛球的步伐,教挥拍,光这两项就教了半小时。
“真没想到打羽毛球还有这么多门道呢,贾教练教的够详细的。”
“害。”贾垚害羞的挠头,“这没啥的。”
真不是没啥,他昨天在网络上搜索羽毛球新手教学,笔记做了半宿,凌晨2点多才睡。要是把这个劲头放在学习上,怎么不能考个本科,还至于砸钱出去留学?
“贾教练,听上去像是专门会骗人的教练。我叫你三土吧,行吗?”
贾垚心里一紧,三土。父母喊他垚垚,朋友喊他贾狗,只有小天会叫他三土。
说起来,自从小天儿在滑雪场鸽了他,俩人就没怎么说过话。贾垚觉得也许是小天儿觉着鸽了自己不好意思了?难为情了?
“愣什么神儿呢?”
“没,没,没有,三土,叫三土挺好的。”
“我也觉得,三土叫起来很可爱,跟你很配。”
很可爱?跟自己很配?什么意思?程锦是在夸自己可爱吗?贾垚的嘴角飘了起来。
“那个,咱开始打吧。我上对面儿去。”贾垚一路小跑站到了球网另一侧。
程锦不是完全不会打,羽毛球而已,专业有专业的打法,野路子也有野路子的打法,就是拿个拍子拍球而已,能有什么不会打的。
他肯定是想跟我出来玩儿,又不好意思直说,才找借口让我教他打羽毛球的。肯定是这样!想到这一层贾垚的小心脏都快从胸腔里飞出来了。
打了两轮儿程锦的鞋带又开了,贾垚越过网去教程锦系鞋带。
“这种棍型鞋带打蝴蝶结系法儿就是容易开,我教你登山鞋带的系法。”
贾垚正面对着程锦蹲下。“将鞋带一端拉一个圈,再绕三圈。再把鞋带从绕的圈向外穿出,另一侧也一样。两侧鞋带穿过另一侧的圈中穿出,往外拉环就松,拉两端鞋带,可紧可松。”
运动裤肥大,贾垚一抬眼碰巧看到了程锦白色的内裤箍在大腿上,连忙撇开眼睛。
艹,
艹。
艹!
贾垚感觉鼻腔里热热的,一低头鼻血顺着就流了出来。
“哎妈呀,咋还流鼻血了。”程锦跑到场地边儿的凳子上掏出卫生纸递给贾垚。
真他妈的,丢人丢到家了。贾垚啊,贾垚,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商场卖男士内裤的商家摆在外面的男模不也就这样吗?有什么没见过的,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太至于了。
模型再怎么漂亮,那是假的,他从没见过真人。而且,而且,程锦比模特还漂亮。贾垚赶忙掐断了思绪再想下去,这鼻血流不停了。
“a城冬天就是干,我也是每天早上睡起来鼻子里都冒火,干巴得不行。”程锦说。
“唔,唔。”贾垚一边儿堵着鼻子一边儿说,“那你买个加湿器呗,我家里就有一个,戴森的挺好用。”
贾垚看见程锦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突然开窍似的想明白,程锦是在替自己找补。
他心里一惊,程锦他发现了!他发现我是因为看到他大腿根儿才流鼻血的了!
“是么,那行,过两天儿我也去买一个。”程锦抿嘴点头。
贾垚看了眼程锦,心里叹了口气。活了20年,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个颜控。
闹了这么一出,球也没打成,程锦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老爸还在应酬,南山县那个矿好像是出了点儿问题,具体的他也不知道,也用不着他管。老爸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拼劲儿还很足,很多时候一连工作几个周都不回家。
跟家里的阿姨打了招呼,贾垚垂头丧气的坐电梯上了三楼。
推开卧室,衣服都没换就扑倒在沙发上。纯羊毛的沙发包裹着人舒服又解压,贾垚蹬了两下腿,翻过身从兜里拿出手机,登上小蓝鸟的账号。小天儿还没给他发消息。
贾垚:小天儿,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别人了。
他跟小天儿还没确定关系,这几个月就那么不清不楚的聊着。但是他既然喜欢上了程锦,他就不能再这么勾搭着、吊着小天儿了,他的良心不允许自己干这种事儿。
小天儿那头很快回了消息:谁啊?
靠,怎么没有伤心的意思,反而一股浓浓的八卦味儿呢?也许像朋友说的那样都是他自作多情,小天儿压根儿就没哪个意思。
贾垚:算是我领导吧。
小天儿:那他呢?他对你有意思吗?
贾垚:他好像,好像是直男。
小天儿:喜欢上直男就是gay的宿命,知道不。配了一个摸狗头的表情包。
贾垚:怎么办啊?!!?
小天儿:他有多直啊?
贾垚:不知道,就听公司里同事说的,说程锦对我们公司一个活零活现的小男生很膈应。而且听说,他还出去跟女生相过亲。
手机上方弹出显示,程锦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贾垚从沙发上蹦起来,手机被吓得扔到了地上,着急忙慌捡起来打开消息列表。
程锦:回去让家里阿姨炒个苦瓜鸡蛋,败败火。
呃啊!!!!!!
自打贾垚从上回在球场掉链子后,程锦非但没疏远他,俩人反倒越走越近。不光一起打了几场羽毛球,还凑一块儿吃了几顿饭。
程锦虽然技术没他好,但是体力不错,球场上跟得上他的节奏,一连打几个小时也不嫌累。吃饭的时候还总给他挪凳子、夹菜、倒水,对他倍儿好。
陈丹劝他:“那个小天儿太不靠谱了,见都没见过。骗不骗你钱的先放一边儿,光是长得丑到让人吃不下去饭这一项就够你受的。程锦人长得又帅,对你还有意思,多好啊。”
“你怎么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的?”
“他要是不想泡你,为什么总创造条件跟你单独相处?”
贾垚纳闷地问:“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不对变味儿呢?打完球一起吃个饭难道不正常吗?”
“那他还对你那么好?”
“他不是对我好,他对所有人都挺好的。程锦是非独生子女,家里还有三个姐姐。这种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人,都很会照顾人。”
陈丹警觉地眯起眼睛,问:“他们家重男轻女?”
“我哪儿知道?”
“肯定是,否则能顶着计划生育罚款生四个孩子,不就为了拼出一个带把儿的么。”
贾垚不打算再辩驳了,陈丹从高中就爱看《厚黑学》,几年不见这人已经把自己纯洁的灵魂涂抹上五斤猪油,俨然成了大腹便便油腻中年男人。
也许是察觉出贾垚的脸色不太好,陈丹找补道:“不过也有可能,他只是看在你爸是他老板的面子上照顾你,不是看上你了。”
“还不如说他看上我了呢!闭嘴吧啊。”贾垚闭上眼睛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总之不管陈丹怎么说,不管贾垚怎么想,程锦还是每天晚上都会找点儿话题跟他聊十几分钟。俩人越发熟络起来,到了互相分享搞笑视频,互相调侃的地步。
周末团建贾垚依然是跟程锦组队,其他人各自组队。本来是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玩着玩了着就变成了男生跟男生一组,女生跟女生一组。
有两个小姑娘,围着球场巡逻,像督导员一样查看每组的情况。
“哎,你发现没。男生打羽毛球想着的是不让你接到这个球,怎么偏怎么打。但是女生打羽毛球都是希望有来有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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