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傻狗(2/8)
特别好的贾垚又问：“那这个餐厅呢？”
“但你要是不愿意，今晚你就另开一间吧。”程锦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说。
“嗯。”程锦没工夫搭理自己，扒在缝隙呼喊：“李队？李队？能听到吗？李队？”
贾垚感觉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现在肾上腺素飙升，比考试看小抄的时候心跳得还快。
你还别说，真别说，确实，有点儿水平。
“哦。”程锦勾起嘴角，狡黠地笑道：“我骗你的。”
换衣服没必要这么大方吧！
我为什么要盯着他的嘴唇看那么久？虽然这傻狗的嘴唇和牙齿很好看，跟自己之前喜欢的一个男明星的唇齿还很相像。但，我也不至于看到愣神儿吧。
正烦着呢，从对面商铺的玻璃上看到了贾垚高大的身影，赶紧戴上微笑面具。
不知道负责人是否真能走出去，贾垚忐忑的坐在程锦身边。
“为，为什么？”
“当然不是！”贾垚陡然拔高了音量。
程锦看着他的嘴怔住了。
自己也许，大概，说不定可以实现在21岁生日之前脱单的愿望？
“没错，您二位不是情侣吗？”
贾垚坐立不安地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低头扣手，一会儿又看看自己。
“啊，好。”贾垚又打磕巴。
贾垚觉得这人的指尖肯定会放电，否则自己心里怎么会酥酥麻麻的。
早晚要把这条傻狗的牙掰下来，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贾垚从来没住过集体宿舍，20平方还没有他卧室的厕所大，怎么能挤下8个人，真是恐怖。
对面吞吞吐吐：“呃，那个。”
“程儿？”
虽然昨天晚上程锦才十分不爽的骂了公司里性骚扰他的gay，还捎带着骂了自己。
“我不是想着再发展发展么，升升温。”程锦试图牵起对方的手，被人躲开了，他就用腿在桌下撞贾垚的膝盖，恶趣味十足。
趁他穿衣服的功夫，程锦飞速地冲了个澡，出来解释道：“怕打扰你睡觉，我脸都没敢洗。”
程锦不管做人还是做事儿都真诚且大方的，这很好。
“中午吃什么？”贾垚怕程锦觉得他犯大少爷毛病，赶紧切入下一个话题。
而且，程锦简直是落荒而逃，夺门而出，连外套都忘记拿下去了。
矿井上的负责人走在前面，程锦问了些施工方面的问题，非常专业，贾垚听不懂只能溜在后面跟着。但也并不无聊，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
程锦故意跟我住一间房？还骗我说没空房了。这什么意思？他不会是，不会是，真他妈的喜欢我吧。
没等他搞清楚状况，矿井隧道塌陷。巨大的石块儿掉落击起地面上的煤灰，同时隧道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贾垚顿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待到烟消云散之时，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尝试着把大脑排空。”贾垚说。
好到……对你下手我都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贾垚学着程锦的样子抠掉裤腿上的泥，边抠边说：“我之前看洞穴营救的纪录片。”
“程锦，你真的好厉害。怎么能这么冷静，你不害怕吗？”贾垚感觉自己的声线有点儿抖。
“什么病？”
虽然面对面坐着，但碍于空间有限，两人的腿不可避免的在桌下汇聚。程锦故意用膝盖去碰贾垚，贾垚一直往后缩，他就一直往前顶，顶到贾垚退无可退。
一块儿石头从矿道上方掉落正巧砸在他头上，贾垚正庆幸自己带了安全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程锦用胳膊揽住他的腹部将他扑倒后又向后拖拽了几米。
程锦，该不会是，像陈丹说的那样，看上我了吧。
觉得个屁，我就是故意的。好不容易在这屁大点儿的县城里找到一家浪漫的情侣餐厅，你这傻狗还浑然不知呢，没看见人家屏风里都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吗？追你真是费老鼻子劲了。木头！
程锦站在酒店门口，搓着自己的指尖。
“怕。”程锦诚实的告诉贾垚，“但，怕有什么用。”程锦抠掉裤腿上沾的泥，“假装不害怕，就真不怕了。你试试。”
说到这儿，贾垚其实长得不赖，就是太容易妄自菲薄。他跟那个男明星不光嘴巴，连眉眼都有几分神似。要是真摆在一起比较，贾垚或许更胜一筹。毕竟那个男星身高成谜谣传还不到175，贾垚可是实打实的187。所谓高个儿媳妇门前站，不干活也好看。
“所以，你其实是我第一个朋友。”程锦顿了顿，“上高中的时候，关系好的朋友都一起住，我很羡慕他们，所以也想体验一回跟朋友住一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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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给你说个好玩儿的。好多人说这个矿不吉利，让贾总找个老道来做场法事。但是贾总不信这个，给那些人骂回去了。”
“但其实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
可是。
“这是校园霸凌。”贾垚的眼睛都瞪圆了，估计没想到程锦的学生时代竟然是这样的。
程锦弄好发型站在他面前说：“我订了餐厅，听说味道很不错。”
“那就好，喝太多了，断片儿了都。就记得你开车过来，后面的一概不记得了。”
“纯属失误。”
“我怎么觉得这餐厅这么不对劲儿啊。”贾垚窝在椅子上问。
没新奇两分钟，贾垚的目光就被程锦吸引走了。认真工作状态下的程锦很迷人，特别是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专有名词的时候，有了智商buff的加成，程锦本就十分漂亮的脸蛋，超级无敌加倍漂亮。
换上工作服，程锦给他戴上防尘面罩，扣好安全帽，指尖有意无意地刮了一下他的下巴。
“程儿，你的外套。”贾垚窜出来，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餐厅门口的接待员引着他们一路深入，越向内越昏暗，四面的玻璃被黑色的隔板挡得严严实实的，天花板上有零星的几颗小灯，伪装成夜晚的星星。
“原因很复杂，有县领导的问题，有地质的问题，有施工团队的问题，目前最棘手的是这个煤矿上有几家村民的祖坟在。”
正厅用屏风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圆桌上有两台飘摇的蜡烛发着微弱的光。这家店确实很有人气，几乎每个隔间里都有约会的情侣。
这种理由也就骗骗贾垚这种没有社会经验的傻子，一般人都知道酒品即人品。酒品不咋地的人，人品大概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们被困在里面了。
贾垚大体回忆了下：“还算没有。”
“哪个？”程锦饶有趣味的欣赏贾垚扭扭捏捏的小表情。
程锦坐上出租车，报出餐厅名字的时候，司机左右确认了两遍，全程都在后视镜里偷瞄两人。引得贾垚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频频跟他交换眼神儿。
“试试吧。”程锦没有驳他的面子。
“您好，咱这儿还有房间吗？”贾垚带着心里的疑虑问前台的小姐。
就在刚刚贾垚站的位置落下一颗巨石，如果不是程锦眼疾手快拖走他，估计他已经被砸成面饼了。
贾垚感觉自己简直要精神分裂了，一会儿觉得程锦是直男肯定不会对自己有意思，一会儿觉得程锦对自己好的太不正常而且总摸他的脸很自己喜欢的样子。
傻狗。
贾垚一一照做。
“这是情侣餐厅？”贾垚瞪圆了眼睛。
“什么东西？”
于是贾垚赶紧切入正题：“其中有一个泰国的案子，一群小孩儿还有一个老师到洞穴里玩，结果因为水位上涨还是啥我记不清了，总之被困住了。”
贾垚以前不知道挖矿也会有这么多麻烦要解决，他一直以为承包了矿山就能躺着赚钱，唯一需要招呼的就是那个土地资源管理局管批准的领导。
程锦的目光过于灼热。由不得他不多想啊。
“混熟了呗。”贾垚嘿嘿笑了两声儿，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这人背对着他，扯了腰间挂着的浴巾放在床上，边穿衣服边说：“三土，你快去洗漱，带你出去吃饭，我要饿晕了。”
“小事儿。”贾垚揉着眼睛答应。
贾垚昨晚带着心事儿入睡，再加上即使套上真丝的被套酒店的被子也还是发硬，床垫也不舒服。他睡的不太好，脑袋发沉，晕晕乎乎的进浴室洗澡、刷牙、洗脸。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贾垚憋了巴屈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你这两个虎牙这么大，不别嘴吗？”程锦用手摸他的牙。
“对，对不起，”嘴皮子向来利索的程锦，也不免为刚才的小插曲磕绊。
不过很快程锦就调整过来，笑着问：“我这手上还有啫喱呢，蹭上了吧。”
怔住了
“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程锦按住他脸上的面罩，“不行，下面尘土太大，无保护可能会患上尘肺病。”
“我的意思是，我带着你。”贾垚凑到程锦边上盘腿坐下，“我平常都是被辅助的，也没把握能不能弄好。”
下了车，程锦走在前面，贾垚小尾巴一样的跟在他身后。
随意地呕吐在人行横道上、跟司机互呛、撕一堆卫生纸扔在人家车里，没素质、没道德、没同理心的程锦才是真正的程锦。
贾垚努力平稳自己的声线：“闭上眼睛，深呼吸三次。”
“程哥，你刚救了我。”
贾垚心里感叹，这么漂亮就算了，还这么聪明，简直是天神，天神！
“就是国外的探险者或者是洞穴爱好者，去洞穴探险结果卡在洞穴里出不来了，救援组织营救他们的故事。”
程锦一回头就看见贾垚呲着两颗欠揍的虎牙嘿嘿的笑。
“我也觉得。”
程锦看出他嘴里有话，单蹦了一个字出来：“说。”
程锦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半瓶矿泉水，摆在两人中间，“这个才有用。”
靠！我想这个干嘛。
当然，贾垚更没进过集体澡堂，他无法想象人类怎么能坦诚相见到不着片缕，一群陌生人赤条条聚在一起洗澡的画面，比狭小的宿舍还叫人恐怖。
“哦，是吗？我真的醉了。”
“啊？”贾垚有点惊讶，程锦连这个都不记得了。“我是打出租车去的。”
“他应该，已经走出去了吧。”贾垚不是盲目的乐观，他只是希望这是真的，希望负责人不要被砸到，希望对方能安全走出去。
“奥。”
如果他没出去呢？谁会知道我们在下面？
程锦听完故事说：“我不会冥想，没法儿带你。”
能够救命的半瓶水，程锦就这么从口袋里掏出来跟他共享了。太无私了，人性光芒此刻照耀着漆黑的矿道。
“不用了。”
为了让贾垚忘掉这一part，程锦盘算着给这人编点儿故事听。
“大部分不记得了，就记得你夸我漂亮。”程锦笑着说，“还脱我衣服来着是吧。”
“我又不看你。”程锦好像被自己这句话逗乐了，“这么大小伙子还害羞，行行行，我进卫生间去。”
程锦走向矿道内部，拿起墙上的通讯设备试了几下，冲贾垚摇摇头。
“这个区域板块儿活动频繁，刚刚可能是发生了小级别的地震。这个山大部分是石灰岩，硬度很差，比较松散。再加上这个矿道应该是上一家挖的太赶时间了，顶部的支撑性没太做好，所以才会发生塌陷。”
程锦咂舌，这服务员包容度够强悍的。面不改色的说出两个大男人是情侣的话。不过还好这服务员点破了，不然这傻狗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他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实际上程锦还隐隐地期望贾垚能发现，否则不白费了他这一番苦心了吗？
走回贾垚身边，踢开墙边儿的碎石，盘腿坐在地上：“坐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保存体力。”
程锦一句话就让对面抿紧了嘴，什么话都咽回肚子里了。
“他们被困了十几天，竟然没有人伤亡，专家分析觉得这个老师起了很大作用。这个老师之前在寺庙进修过，擅长冥想。他带着孩子们冥想，这样他们就不害怕了。专家说，人在害怕的时候体力流失的特别快。”
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行为过于敏感，僵了一下，瞬间把手收回去了。
他穿好衣服，拿着程锦的外套，下楼看见大厅里有在前台办理住宿的客人。突然想起昨天程锦跟自己说，酒店已经没有房间了。那怎么还会有入住的客人呢？
吃完烛光午餐，程锦带着他下矿。
“人哪儿有不失手的。”
“嗯，我大学毕业就来a市，在这边儿一直没啥朋友。我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
“跳过这个，下面深呼吸不了。”
当。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欢迎光临本县唯一一家情侣餐厅，请问您二位要点什么呢？”
“好！”贾垚听到有美食高兴了三个度，两个虎牙都露出来了。”
原本胜券在握、信心满满的程锦被这个问题抛头泼了盆凉水。他真不知道贾垚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机灵劲儿一会儿一会儿的。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他心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农村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都能娶媳妇生孩子了，贾垚还像个孩子似的。
“能把这个防尘罩摘了吗？”贾垚戴着这玩意儿感觉脸都被勒变形了。
“你不是提前做了攻略吗？”
但是，刚才……
等菜的功夫程锦手扶在额头上看着贾垚，心里想：点着蜡烛黑灯瞎火吃饭这事儿是谁发明的呢？
“这个煤矿到我们手里已经是第三手了，前两家公司都被拖垮了。”程锦边走边给他介绍情况。”
“昨天多谢你了。”程锦起身走到床边，揉了两下贾垚睡地乱糟糟的头发，“三土。”
虎牙有什么稀奇的，虽然长得那么突出还那么整齐对称的虎牙确实不常见。但，这也不该是我摸他的理由啊！
在烛火下贾垚的脸确实比白天更好看，肩膀更宽阔，身形更加挺拔。
“我想跟你一起睡。”
隔间很小，座位更小，程锦的体型坐进去都憋屈，贾垚完全是硬塞。
回程的路上依旧是矿上的负责人走在前面，程锦和贾垚在后面。
程锦把搓红了的指尖攥进掌心，温润的触感又让他回想起贾垚露在外面的虎牙，顿时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我上的学校比较烂，霸凌同学是常有的事儿，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不良少年勾结校外的混混欺压同学。”这句话程锦没说谎。
贾垚两只手都拿上来摆，“没有。真没有。”
心里却想着：我演不死你！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咱更牛逼，连酒都不用喝。
老爸几乎从不把公司的烦心事儿带回家，只要踏进家门永远是一副笑脸，这让他产生了家里的钱来得特别容易的错觉。
“哈！”程锦像是抓包了一样指着贾垚问：“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谈恋爱吧，三土。”
哼，跟我是情侣委屈你了？都快被撩晕了，还拿着劲儿。
“那个，程哥，我要换衣服。”
贾垚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攥起拳头放在桌上说：“酒店，你怎么跟我说没房间了呢？前台说还有很多间房啊。”
“没事儿，一样吃。”程锦接过菜单点了几样，递给贾垚问他要加什么。
贾垚深信不疑，应了句：“哦。”
贾垚心说：怪不得程锦昨晚那么呛司机，真是失去神智了。
贾垚舔了一下他的虎牙，回答：“没有，没味儿。”
程锦缓了口气继续道：“总之，公司接手这个矿风险很大。但做生意嘛，风险与机遇并存。”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贾垚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狗脑袋都快摇掉了。“你想一起住，咱俩就一起住。”
他昨天确实是喝不少，但离断片儿还差点儿。工作这几年喝了吐，吐了喝，早练出来了。
“我就是因为小时候长得漂亮？其实也不算漂亮，就是比正常人白了点儿。小朋友们都说我像娇滴滴的女生，没有人跟我玩儿。”程锦皱紧眉头，装作陷入痛苦的回忆，“上学他们也组团欺负我，还骂我娘娘腔，其实我并不娘啊。”
程锦眼皮跳了两下：贾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脱，多给我两秒钟感慨一下能死啊。
“谢谢。”程锦穿上衣服，“怎么不程哥，程哥的叫了？”
“哎？哎哎。”程锦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穿衣服吧，我去楼下等你。”撂下一句话就走出房间了，连外套都忘了拿。
这傻子。你不会瞪回去吗？
贾垚的耳垂蓦地红了。“啊？”
小姐说话声音甜甜的：“多得是房间，你俩要再开一间房吗？”
“穷病。”程锦没有进一步解释，只催促道：“下一步干嘛？”
程锦听起来兴致不高，也是，都这个时间点了，谁还有功夫听自己讲故事。
每天跟这只乎乎冒着傻气的蠢狗说话，自己都被带傻了！
无人回应。
只是在饭局上被那几个糟老头子灌酒，出来又被出租车司机嫌弃，脾气一时没收住，干了不少暴露本性的事儿。只好谎称喝断片了，失去记忆了。
我真是神经病了，没事儿摸他的虎牙干什么？
程锦跟上菜的服务员道谢，拿起水壶给贾垚添了点儿柠檬水。“三土，你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你自己带了毛巾呐，嫌酒店毛巾掉毛絮？早知道你不使就不给你留了。”程锦坐在床边儿，就着电视机的影子抓头发。
“你不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把你头上的灯关了，我们需要节约一点。你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估计不能有，也关机吧。”
“我昨天没发酒疯吧。”
卧槽，卧槽，卧槽！卧了个大槽。
“嗯。”程锦宽慰他道：“他出去肯定会找救援来救我们的。”
贾垚闭着眼睛也感觉到戴在程锦幽暗的头戴式矿灯晃了几下，程锦应该是在甩头。
“嘿。”贾垚眼睛还没大睁开，羞涩的一笑。
贾垚连道谢都忘记跟人说，愣愣的走出了门，看见程锦冲他笑。
“好吧，我坦白，我其实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我长成这样，女生嫉妒我，男生排挤我。”程锦收回腿，说：“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回答过你，男人长得太漂亮不是什么好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