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夜不归宿后他有精神体了(6/8)

    当然,还得给陆嘉许继续栓点链子,过了观察期,才能真正的放他自由。

    蛇尾把花花草草压的乱七八糟的,陆嘉许一直盯着他,很紧张。

    “坐好,尾巴给我。”

    白宣让人坐到沙发上,拿来清水药物和纱布,把尾巴抱到怀里,准备先处理一下。

    看着真疼。

    白宣皱着眉,给掉了鳞片的地方都上了药,又缠了厚厚的纱布。

    陆嘉许似乎很困,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也不肯闭上眼睛。

    白宣把他弄干净了,确保每个地方都摸上药了,又把被他自己弄断的指骨接上了。

    “不疼嘛?”白宣皱着眉把包好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看向陆嘉许,便看见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

    “嘶……ten……疼……”似乎是很久没有正常说话了,陆嘉许的嗓子很哑,吐字也不太清楚。

    白宣看了看陆嘉许尖尖的爪子,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他知道陆嘉许为什么那么做。

    于是干脆找了个指甲剪过来,将陆嘉许往旁边挤了挤,开始给他剪指甲。

    “没事,长长了我给你剪,你听话一点,我……”

    话还没有说完,陆嘉许的脑袋就靠了过来,泪水蹭到了他的脸色,有点凉。

    “……听……听话……”

    他想告诉白宣,他会很听话很听话,不要把他送走了好不好,破碎的嗓子却连说几个字都费劲的厉害。

    白宣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他敷衍的揉了把陆嘉许的头发,忍了忍,沉默的将手擦了一遍,让他去洗个头。

    “该怎么办啊……”白宣无奈的拨弄着窗帘上的细小挂坠,蓝辉在他的精神海游来游去,给他传递了摆烂的本质,白宣感觉自己想通了,

    大不了,再被捅一次?

    白宣佛性的想到,他对可怜兮兮的陆嘉许,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把白噪音房间给陆嘉许收拾好,又给他定了些现在他能穿的衣服,刚闲下来,就又拥有了一个小跟班。

    从客厅跟到厨房,从厨房到花园,白宣转过身去看陆嘉许,他的头发太长了,披散在颈后,几缕被风吹起,带来山茶花的香味。

    “尾巴不疼嘛?”白宣捏起陆嘉许的尾巴尖,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陆嘉许摇了摇头,尾巴尖在他的指尖缠了缠,眼眶下的青紫在日光下格外明显。

    白宣沉默了下来,如果是以前,他会让陆嘉许去好好休息,他陪着他,可现在,他不是很想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他的身上,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空间和秘密。

    他们的精神链接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单方面的断开了,暂时也没有想要重新链接上的打算。

    好吧,白宣想再拖一下,拖到自己可以平和一点的和陆嘉许对话,而不是,虚假的假装原谅,给他们留下永远填不上的间隙。

    白宣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的食物和衣物我准备好了,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需要的,可以先用我的光脑买。”说着,靠近了些,将他的长发撩起,摸了下陆嘉许变得光滑了的脖颈,红痕还没有褪去。

    “这个是最新款的,戴着不会太不舒服,三个月观察期后就可以取下来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不太相信你。”黑色的颈带被扣上,白宣解释道。

    陆嘉许垂着眼睫,一只手去扯住了白宣的衣角,很温驯的样子。

    “……我……我可以……一直……戴着……”

    陆嘉许说话的语速很慢,努力想把自己再凑近一点,长发从白宣的手背扫过。

    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似乎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白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颊。

    “吃点东西,然后去睡觉。”他开口道。

    营养液很快就被陆嘉许喝完了,他跟着白宣往二楼走,然后被人挡在了门外。

    “你的房间在下面。”

    “……我……我害怕……”蛇尾巴绞了起来,陆嘉许的手贴在门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嘉许。我还没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白宣本来准备委婉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由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的天性想要让陆嘉许不要害怕,不要难过,自我的保护机制却让他想要离陆嘉许远一点。

    陆嘉许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颊又惨白了下去,他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

    “好。我……对不起……我……晚安。”

    门被合上。

    白宣有些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他点了一根烟,将蓝辉放了出来,靠在它的身上,看着暗红色的光亮,心情沉闷了起来。

    烟雾弥漫中,白宣将一口烟雾吐出,把未燃尽的香烟按灭,自嘲的啧了一声,进洗浴室好好的清洁了一下。

    算了,总得再试试,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

    陆嘉许好像又要哭了。

    他没法真正的丢下他不管,哪怕,在无法笃定陆嘉许不会伤害他的时候。

    白宣想通了些,推开门,便看见陆嘉许蜷在自己的蛇尾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上又渗出了血。

    似乎还准备给他的左手放点血。

    “手给我。”

    陆嘉许愣愣的抬起头,下意识把手递过去,下一刻,被白宣抱了起来。

    尾巴拖在地上,陆嘉许抱他抱的很紧,呼吸也很急促。

    白宣认命的把他扔到床上,也没有准备给他包扎一下,只是定定的看了陆嘉许一会儿,下一刻,一个带了些暴躁意义的吻落在了陆嘉许的唇上,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咬。

    陆嘉许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愣愣的把自己的口腔打开,白宣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舌尖探了进来,然后又狠狠的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铁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却让陆嘉许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的手试探的搭在了白宣的背上,没有被躲开,下一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扣子被解开,陆嘉许有些急躁的去追逐离开的唇瓣,攥着白宣衣服的手却不敢太用力,只是发出小声的呜咽,想要再来讨要一个吻。

    白宣安抚的又在他被急出来细小的鳞片的脸侧亲了亲,属于向导的气息让陆嘉许冷静了些,尾巴尖蹭了蹭白宣的脚踝,然后不客气的缠住了他的小腿。

    “要……做吗?”陆嘉许开口问到,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白宣浅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重新落在他有着伤痕的胸口上,指尖碾过已经硬起来的乳粒。

    “……不了。”白宣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小腿上的尾巴用力了些,陆嘉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然后不舍的,把尾巴松开了。

    肉眼可见的失落出现在陆嘉许的脸上。

    白宣收回手,将陆嘉许手上新出现的伤口处理好,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尾巴尖。

    冰凉偏金属的质感。

    陆嘉许靠在自己的尾巴堆里,被白宣用被子裹着,也不挣扎。

    属于蛇类的竖瞳扩散,陆嘉许有点傻乎乎的望着他,舔了舔自己被咬出血的唇瓣,用尾巴尖缠住了他的指勾。

    “陆嘉许……”为什么——?

    白宣想问陆嘉许为什么会,为什么会那般,可对上他小心翼翼满是惶恐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不是没有查到原因,可他想听陆嘉许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只是那些单薄的资料。

    “……阿……阿宣……”

    迟迟没有听到接下来白宣想说的话,陆嘉许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可还是想喊白宣的名字,想听见他的声音,最好白宣还能够抱住他,让他闻闻,闻闻就好,如果能舔舔就……

    陆嘉许下意识又咽了口口水。

    属于蛇类的性情让他想把白宣死死的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绞紧,嗅嗅舔舔,最好能一口吞掉。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什么要求都不敢提出来,怕又被阿宣留下,然后再也,再也没法找到他。

    “笼子”里很黑,“治疗”也很疼。

    被子被扯开,白宣推了推他,尾巴散下床去,温热的手臂从旁边绕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陆嘉许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熟悉的山茶花的香气入鼻,他试探的伸手也去揽住了白宣,没有被挡开。

    他有些想哭。

    陆嘉许将脑袋抵在白宣的脖颈处,尾巴尖在地毯上晃悠个不停。

    温热的呼吸喷洒之间,白宣握住了他的手,用指尖揉了揉他的指骨,然后,带了几分温柔的嗓音响起。

    “疼嘛?”

    疼嘛?陆嘉许想说不疼,却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

    他环住白宣的手臂更加用力,无措的蹭了蹭他的脖颈,墨绿的眸子望向他,氤氲着水雾。

    “……疼……阿宣……好疼……”

    他的声音颤抖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闭上眼睛不敢看白宣的表情。

    怎么可能不疼。

    白宣有些好气,他对上陆嘉许可怜兮兮的眸子,没怎么好气的开口道,“知道疼就对了。”手下却安抚的拍了拍陆嘉许的后背,然后在他的下巴处落下了一个吻。

    白宣本来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睡,陆嘉许躺在他的身边,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幻痛。

    可没想到,随着陆嘉许清浅的呼吸,他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然后,被人用尾巴尖缠住了脚踝。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陆嘉许没有躺在他的身边。

    白宣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留下的红色的印记,可算明白为什么梦里会梦见自己被死死的缠住,然后被陆嘉许一口吞进腹中了。

    他刚准备下床,便看见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陆嘉许用尾巴走的越来越顺溜了,没几秒就滑到了他的面前,把手里端着的早饭递给他。

    煎蛋和牛奶。

    “阿宣,吃。”他期待的望着他,坐到了床沿上,尾巴拍打着地板,显得有几分紧张。

    “我还没有洗漱,你下去等我?”白宣被陆嘉许露骨的目光烫了烫,掩拢自己留着吻痕的脖颈,伸手摸了下他的长发。

    他在讨好他,想要白宣忽视他趁着他睡着干的坏事。

    白宣知道。

    不过,陆嘉许真的胆子很大啊。

    他把人往床边推了推,下了床,干脆直接就在这间房间的洗浴室里洗漱。

    他在打算接陆嘉许回来之前就把东西准备好了,果不其然,都派上了用处。

    只除了。

    白宣的眸子暗了暗,他想起从叔说的话,能让陆嘉许在瞬间失去攻击力后用来制服他的那些东西。

    他知道陆嘉许不会喜欢那些。

    他也不喜欢。

    如果嘉许哥哥可以一直都乖乖的,和他一起熬过这三个月,等到束缚环从他的脖颈上摘下来之际,或许,也是他们说分开的时候了。

    白宣有些恍然。

    他不知道如今横戈在他们中间的那条间隙是被泥土淹没,还是越裂越大。

    他希望是前者,他无法割舍掉陆嘉许,也不想割舍掉陆嘉许。

    如果,能继续在一起……

    白宣眨了眨眼,将有些打湿的头发别在了脑后。

    然后,将整个房子都纳入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内——

    看见陆嘉许坐在餐桌旁,有些无聊的摆着尾巴,目光却一错不错的望向房门口,等着白宣下来。

    熟悉的能量笼罩住了自己,陆嘉许紧绷的精神松了松,连尾巴都摆的愉快了些。

    “阿宣?”他唤了声,停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力顿了顿,移开了。

    陆嘉许有些焉,连尾巴都不摇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宣下了楼,收拾的很整齐,似乎下一秒就会出门。

    陆嘉许做好的东西都冷掉了,他晃悠着去加热好递给白宣,然后挪到了他的背后,试探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阿宣……你要出门嘛?"

    白宣吃着陆嘉许做的早饭,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他目前还觉得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次当陆嘉许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不在他面前时,他的想法总是一变又变,得不到个定准。

    “是的,很好吃,谢谢。”他把东西全部吃完了,算不上好吃,不过他知道陆嘉许已经尽力了。

    哨兵本来就因为过于敏感的五感无法真正的了解他们所需的,更别说陆嘉许因为那个实验和这段不正常的治疗后了。

    陆嘉许。

    白宣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上他在听见他将要出门后突然黯淡了的眸子,垂下了眼睫。

    他知道他想要他陪着他,或者和他一起出门。

    可他当然不能只陪着他,什么也不做了,他也不能带他一起,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的陆嘉许不能出门,还因为,他得去见一个哨兵,一个,至少目前不能让陆嘉许知道的哨兵。

    陆嘉许的手捏住了他的衣角,身子放的很低,昂着头,将发梢在白宣的下巴上蹭了蹭,鳞片在他的侧颊上又浮现了起来,情绪明显的不稳定了起来。

    “我……我不想……”

    “我尽快回来。”白宣捧起了陆嘉许的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亲了亲他抿紧了的唇。

    陆嘉许被亲了之后显得更委屈了,他小声的哼唧了一下,抓白宣抓的更紧了。

    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陆嘉许才妥协般的收回了手。

    “早点回来,阿宣。阿宣。”

    “好。”白宣关上了门。

    “白,你是在发呆嘛?”

    骆加开口道,伸手拿了清水一口喝下,缓解了下自己嗓子里的干涩感。

    “啊?……抱歉。”白宣发散的思维收回了些,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疲倦。

    他刚刚的确在发呆,思绪无法克制的回到了陆嘉许的身上,他担心——

    担心他一个人呆在家里。

    骆加盯着白宣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未被衣领完全遮住的脖颈上,眼下有几分晦暗。

    “是谁?”骆加开口道,属于他的精神体出现在房间里,有几分焦躁的转了转圈,然后往自己主人的身边蹭了蹭。

    白宣的视线随着落在骆加的精神体上,心下更觉得莫名的烦躁。

    如果,陆嘉许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曜一定一定也会和骆加的这条蛇一样健康吧。

    “什么?如果今天你也需要精神梳理的话,我想我们得快点结束。”白宣的视线从骆加的精神体上移开,开口道,他没有回答,准备直接开始履行自己这两年来一直不得不承担的任务。

    或许说是交易条件?

    他答应家族和其他哨兵接触,同时也承担起帮骆加做精神梳理的工作,他们的契合度不错,或许应该说他是骆加契合度最高的一个向导,登记在册中的。

    当然,他可以享受家族的资源势力,得到寻求陆嘉许那件事情的真相的机会。

    骆加的手递给了他,白宣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浩瀚的精神力没什么阻碍的加入了骆加的精神海里。

    白宣简单的帮他处理完,睁开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他腿的精神体,有些无奈的把这只蛇弄走。

    “白?”骆加睁开眼睛,握住了他正准备抽离的手。“要一起吃晚饭嘛?”

    正做完精神梳理的人很放松,看着他,略显紧张的抿紧了唇。

    “骆加,我得回去了。”白宣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抽回了手。现在的天色还不算太晚,他还能去给陆嘉许买一个小蛋糕。

    “……”随着白宣的动作,骆加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他跟着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跟着白宣走了几步,然后挡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他拽着白宣的手臂,还是无可克制的开了口。

    属于别的哨兵的气息牢牢的裹挟着白宣,里面全是占有欲和警告,让骆加整个人都觉得更加的烦躁。

    他不希望和白宣仅仅是这种关系,这种几乎完全属于利益交换,精神体治疗师与被治者这种,他想进一步,他们的契合度很高,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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