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很漂亮借来玩玩(2/3)

    他想表达的是：别管我。

    “哪位——”，他嗓子真的很难受，外面还在敲门：“进来——”

    看过去，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小姑娘，穿着复杂的公主裙，像一个西欧宫廷风的娃娃，应该和他差不多大。

    “你好，赵少爷。我是李骅，这些是您的生活用品。”眼镜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小姑娘忽然靠近他，好奇这种非实体的东西好像化作实体从对方眼睛里冒出来，对方动作太快了他甚至还没找到时间尴尬。

    “粉头？”他给猫咪迷傻了，一个劲狂蹭：“为什么叫粉头？”

    感觉全身都烂了，哪里都酸，没有力气。嗓子有些干，还有就是，他落枕了。头往左边转就会痛。被子在床底下……

    此时小猫在他脚边绕，他试图把猫抱起来，猫好乖，他注意力放到猫上，回答：“赵晏。”

    对方也被他吓到了，疑惑地看着他，结果眼神忽然转为惊讶：

    十五分钟后拿出来……赵晏嘀咕着李骅的话，把温度计拿了出来，但是他并不会看，学着样子盯了好久，什么都看不出来。李骅回来的时候拿着新的被子，才知道他烧到了38度。并且拒绝打退烧针。

    有人敲门。

    “嗯、三十多？……等等，我是收养的。我叫陆小小。”

    打开手机，想了半天，想不起他爸手机号，习惯性点开通讯录，里头有一个陆衍。

    听到一声猫叫，他疑惑地探头下去，桌子底下有一只长毛雪白的猫。

    【赵晏私生子】

    一个带着眼镜的人拿着个盒子走过来。

    他还懵着，陆小小把手机拿了回去，然后带着歉意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我爸回来你问他吧？”

    “……你爸贵庚？”

    “不可能啊……我是私生子，不可能吧……”赵晏有点崩溃，“我爸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吗？我是私生子吗？”

    使劲想着老爸号码，忽然李骅开口：

    不得了，陆衍的年纪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儿了。

    最后，他爸什么都没跟他说过！三天之前，他父赵山河，声称有事离开了本市，最后见面是在他家的餐桌上，最后通信是一次他打过去的未接电话。

    陆小小抬起头回答：“这个，我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来一会就走了。但是前几天他专门让人给你收拾了客房……你姓赵？”

    勉强坐起来，总觉得屁股底下有个球，残留有异物感，身残志坚地走下床，拉开遮光帘，冬日的阳光一下子让他清醒不少，从纱帘探脑袋向外面望去——这是哪啊！

    陆小小顿下，隔一会，看着猫骄傲地说：“是吧，我家猫大大可爱吧！它叫粉头。”

    赵晏被无数红色的标题晃了眼睛，尖锐的信息刺进他的脑袋，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半天眼睛才眨了一下。

    赵小少爷还傻着，李骅已经礼貌地给他并递上了一根温度计，随后拿着掉在地上的被子走出了房间。

    对面女生的眼神变得复杂，带着些许尴尬。他一头雾水，陆小小接着说：“我，也只了解一点。赵晏，言笑晏晏的晏？”

    他爸因为“种种原因”，把他买了。

    “你是他女儿？！”

    【赵氏集团股价跌停】

    他迷茫地点头，陆小小在手机上点击几下，把手机推了过来。

    赵晏加了陆小小好友才想起来可以打微信电话，他拨电话给他爸，没打通，连打好几个没人接。赵晏不爽，发好几条消息，都没有回答。微信也没有其他未读消息，一圈朋友也跟失踪了一样，没人发现他失踪一天了吗？？？

    “……我没事。”

    他坐起来，想起来自己高一军训被罚蛙跳绕操场一圈，安慰自己现在也不过如此。

    他无法接受，他是私生子吗？他爸在外面、其他地方有真正的家庭吗？赵晏身上没力气，他脑子里的东西串了起来。

    赵晏恨恨地锤了一下床，睁开眼睛。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小灯，他这个睡姿刚好能看到自己的大腿，上面有一个红红的模糊手印，看着淫荡得不行。赵晏同学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四点左右了，除了头有些痛，感觉已经好不少了。李华跟他说厨房在楼下，他没什么事干，又有点饿，穿好衣服下了楼。

    “你在干嘛？”

    【赵氏漏税】

    【赵氏集团董事长失踪，名下多家企业申请破产重组】

    本市第一纨绔赵晏正式宣布，遇到这只猫是从昨晚开始到目前为止最让他满意的事了。

    “你是我爸新找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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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搞不懂什么情况，父亲也联系不上，陆衍也没告诉他能不能走，而且看这个新手机和其他架势，陆衍好像没打算让他走。

    他身上又酸又热，时不时某个关节处痛一痛，但是这是可以说的吗？

    股票、漏税什么的他都不太懂，赵晏先捡自己认识的东西问。

    “天哪，帅哥，加个微信吧？”

    他愣住。

    他把自己扔回床上，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脸色难看得不行。

    两个年轻人迅速交换了联系方式，当代年轻人就是这么简单！

    最后没吃过苦的赵同学喝下极其难喝的苦药，脸拧成一团，滚在床上又睡了过去。李骅让他存了号码，说有需要就发消息过去。

    赵晏家没养宠物，目前又好奇又怂，他下了椅子蹲下来，试探性摸了摸，指尖触感软软的。猫一点也不凶，四条腿移动到他脚边，在蹭人。真的很可爱。

    “来你扫我——”

    然后赵少爷注意到了“生活用品”这个并列短语。他脑子里自动播放起“翻译翻译，什么叫做生活用品？”并配上了音。

    他倒是知道这种服装风格，越来越多人开始喜欢这么穿。

    赵晏疑惑且震惊，即使是从来懒得动脑子的他，也隐隐感觉他好像有点被抓进狼窝了。

    陆小小则奇怪地看着他，眼神躲闪一会儿后，突然问：“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然后这时佣人把吃的端了上来，赵晏很饿，而陆小小也没吃饭，他们两个一起把这顿下午的加餐解决了。

    这就太不妙了，赵晏犹豫再三后问陆小小：“我问一下，你爸，之前的对象，大概什么时候能走？”

    我们的赵晏同学注意到“李华”这个名字，因为英语作文上他只会写“dearxxx”和“yourslihua”。他警惕地缩了起来，对方把被子拿起来。

    “我手机呢？”他错误估计了此时说话需要的力气，发出声音来才知道自己嗓子哑了。

    “呃，我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赵少爷，你有没有感觉身上不舒服？”

    陆小小回答：“新闻上不一定是真的。”

    “您可能发烧了。”

    他看着lihua把东西放到房间，他得到了一块新手机。心想，完蛋了，他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喵～”

    睡觉时合适的温度比醒着时高些，何况在出汗之后最好洗个澡。此时被子的确位于床下，它安安静静的、无辜的。

    他四处找不到手机，在垃圾桶看到用过的安全套后骂一句，放弃了。他关节时不时出现幻痛，头一边晕一边发热。

    是收养的，所以年纪并没有和他爸差不多，大概勉强松了口气——就算这样，赵晏也觉得自己足够惨了。

    “这你要问我爸。加我好友发你粉头美照！”

    好软啊，猫很滑，手滑过毛的触感非常奇妙。

    他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放肆！”

    外面白雪皑皑，打理院子的人在扫雪。房子里可能是恒温恒湿的，他没感觉到冷，把窗帘拉上，翻出来衣服穿。

    毕竟是养尊处优而且不学无术赵晏同学，只能勉强感觉到陆衍这里比自己家要更有内涵一些，不过具体他也说不明白是哪里。晃悠到了餐厅，坐在椅子上告诉lihua自己饿了，此时，忽然小腿上有陌生的触感，赵晏一吓，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