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你是我的恋人吗(对着偷拍的睡颜X器B起)(4/8)

    于朝不在意,“那又怎样?唐瑜都同安家订婚了,肯定不是真心喜欢安安……”

    于岚打断于朝,“唐瑜与安家的婚事取消了,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很可能和安然的消失脱不开关系。”

    于朝剩下的话卡在嘴里,神色几度变化。

    最后,于朝拳头紧了紧,一脸认真地对他二哥说,“事已至此,我不会放手的。哥,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哥是你弄丢了他与大嫂的定情信物。”

    “卧槽!你个臭小子!”

    于岚疲惫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弟这倔模样简直是跟他们爷爷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唐瑜现在陷进故意伤人案件中抽不开身,但保险起见,你和安然暂时先不要回国了……安然学籍的事情,我来搞定。你那部分你自己同爸妈和大哥他们讲,就说你毕业后要留在英国的分公司上班,帮我分担压力。”

    “好,谢谢二哥。下次回国,我给你带豪华英国特产。”

    “滚,我不吃炸鱼薯条。”

    时间飞逝,三月初,安然康复出院。

    一辆出租车开到一栋欧风二层小洋房门前,停下。

    终于换下蓝白病服、穿上正常衣物的安然打开车门,迈腿下车,于朝抱着一个大纸箱紧随其后。

    安然住院的这三个月里,于朝时不时往病房里买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逗他开心,有一串串的贝壳风铃、有一个每个时辰会放出不同歌声的旋转八音盒、一只可以睡觉时抱进怀里的毛茸茸泰迪犬玩偶等等。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安然舍不得丢弃于朝送给他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大箱带到新家。

    是的,他和于朝的新家。

    一想到这个,安然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胸膛之下的心脏撑得满满涨涨的。

    他隐约记得,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失忆之前,他便期待着能够与他最爱的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相伴余生。

    安然曾对他们的家有过很多美好的畅想、写下一段又一段的装修与布置的灵感,可惜他现在都忘光了。

    出租车刚驶离,安然身边骤然刮起一阵风,风里留下于朝火急火燎的一句“安安,你先等等,我去放下箱子再回来接你!”

    安然的眼睛还没好完,目前只能勉强察觉到外部光与亮的变化。不过,医生说他脑中的淤血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重新视物。

    于朝放下箱子,步履匆匆地推开客厅通往庭院的玻璃门,又似一缕抓不住的风,转身出门,大步跃过前院的块块石板,奔向乖乖站在小洋房外等他的恋人。

    “我好了。”于朝气吁吁地站定,掌心贴在裤缝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牵起安然的手,笑容灿烂,“安安,我们走吧。”

    他引导着安然的手去推开吱吖作响的木门,“这是前庭的木门,房东说它有十年历史了!”

    他引导着安然走过凹凸不平的石板,“入户前的台阶共有6块,安安你慢一点,昨天刚下雨了,小心滑。”

    “右边是爬藤的单人秋千架,等哪天出太阳,我推着你玩;左边是一排动物地灯,有狐狸、有天鹅,都很可爱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换掉。”

    “这里是玄关,靠墙有一张换鞋凳。”

    “这里是客厅,沙发很大,可以睡两个人!”

    安然鼻头微动,闻到穿堂而过的微风带来阵浓郁花香,语带惊喜,“阿于,是花园吗?”

    “是。”于朝带着安然跨过玻璃门,来到小洋房后的庭院中,“这里是我们家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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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朝激动得反复确认,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抱起安然,噔噔噔跑上二楼,推开卧室门,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我们现在在卧室了。”

    那股子冲动劲缓过去后,于朝又变得紧张拘促起来,舌头打结,“我们,现、现在就脱衣服吗?外面,还、还没天黑……”

    “拉上窗帘就好了啊。”安然先钻进被子里,蛄蛹着一番捣鼓,最后露出一双眼睛,“阿于,快点。”

    “好!”

    于朝打了鸡血,听话蹭地起身,拉上卧室窗帘。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中。

    于朝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变成同手同脚,凭空都能绊到自己,膝盖一软跪在床边,差点虔诚匍匐的四肢着地。

    幸好,安然看不到他此刻的狼狈捉急。

    于朝连忙扶着床爬起来,“拉好了。”

    安然听到声响,掀开被窝,“那你进来。”

    于朝定睛一看,隐约瞧见被子里恋人全裸的轮廓,霎时间脸都烧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真的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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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滴在安然身上的是于朝的鼻血。

    可怜于朝,还不知道安然的眼睛看得见了,只顾狼狈仰头,一边用右手捂住正往下滴血的红鼻子,一边张开嘴巴悄悄换气,不敢叫安然听见。

    毕竟,在做爱时像个处男一样激动到流鼻血,实在是太丢脸了。

    安然环顾四周,在床头柜处发现一包开封的湿巾,抽了张递给他,“怎么突然流鼻血,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谢老婆。”

    于朝自然而然地接过湿巾,先是给安然擦去胸膛的血迹,再用来擦自己的鼻子,说话时带鼻音,闷闷嗡嗡的,“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

    鼻头流出的血量不多,于朝三两下擦掉,投篮一样抬手一丢,正中垃圾桶,露出满是得意的神情,扭过头,迟钝地恍然反应过来。

    “你,你……老婆你都看见了?!”

    糟糕,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婆会不会看穿他还是处男啊?

    他连忙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只是最近吃得太上火!老婆,你别误会了,我很行的。”

    虽然是是老婆的气味

    日历翻进四月,满目的绿意同乌云雨水一同降临伦大校园。

    台上的教授在下课铃声响起的一瞬终止讲课,ppt切换到新布置下去的作业上,底下的学生们纷纷发出惨叫。

    安然记下新作业的要求,默默合上课本,收拾文具。

    按录取文书,他本该在今年九月到心理学及语言学学院报道,成为心理系的研一新生,校方体谅他的情况特殊,允许他提前入学,同大三的学生一起上课,以助他重新拾起车祸后遗忘掉的专业知识。

    好在,有于朝特意让人从国内寄来的本本笔记帮助,安然学习进度飞快,教科书浏览过一两遍便能熟记于心。

    入学半个月,安然基本适应了在伦敦大学上课的日子,课程进度不但丝毫没落下,还因扎实突出的学术底子引起不少教授的关注。

    “嘿,斯蒂芬教授,下周三前每人提交一篇六千字的论文——天啊,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他听到身后的同学压低声音嘀咕,“shit,早知道当初就不选魔鬼芬的课了……”

    “教授,我们上次的小组项目还没完成呢。”

    “我可没有同你们一起过愚人节的好习惯。”教授无奈摊手,“学校规定,期中成绩必须由三项不同形势的作业构成。我猜,你们一定不会喜欢赶deadle,提前布置下去,对你、我都好。”

    “那么,祝同学们周末愉快……喔,参加派对可不要喝太多的酒,以免把作业要求忘光。”

    说完,白胡子教授腋下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脚下抹油匆匆离去,留下郎爽笑声在阶梯教室内回荡。

    众人渐散,教学楼走廊上,安然低头看于朝发给他的消息。

    国内大学的毕业答辩季将近,于朝导师实在放心不下老友于国良托付他门下的学生,每天中午准时夺命连环call,催在英漂到乐不思蜀的浪子上交论文进度,生怕日后在答辩上被败坏辛苦积累的名誉。

    于朝每天沉迷和老婆贴贴,在导师的循循教诲中才幡然醒悟他的论文还没开始写,吓得日夜连肝,一边写得抓狂、一边装可怜赖进安然怀中撒娇,一周过去硬是连题目都没决定。

    几天前,导师再忍不下于朝的拖沓低效,在视讯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勒令他立刻、马上飞回国准备初审,否则周日就告到他爷爷那里去,反正于国良那坏老头子总来他家里蹭他珍藏已久的茶叶喝。

    临近飞往华国南城航班的安检时限,于朝争分夺秒地缠着来送机的安然亲热,行李箱晾在一旁,黏糊糊地搂着青年的腰,不顾反抗,啧啧吃着他的舌头。

    “够了,够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这样。”

    “对不起,怪我忍不住。”吧唧吧唧亲最后两口,于朝恋恋不舍,“安安,安安,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

    在外面,于朝被安然禁止喊出“老婆”两字,只能用亲昵程度不相上下的“安安”代替。

    安然拍了拍他紧紧缠在自己腰间的浅麦色手臂,一脸无奈,“又不是不能视频。”

    于朝不满,“那不一样。”

    英文广播在提示xx航班的旅客请尽快登机,于朝不得不放开安然,拉起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往安检入口走去,每次转头过来,都跟主人上班后独守空房的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瞅着安然,“我真的走了。”

    安然挥手告别,提了下嘴角,“阿于,一路平安。”

    要说心中没有丁点不舍,必然是假。从车祸醒来、失明又失忆地面对全然陌生的一切的那天起,他的恋人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细心呵护、装怪逗乐,一点点化解安然隐埋心底的不安。

    安然早已习惯在他身边有于朝的存在,习惯每天醒来生日礼物用老婆的内裤自慰语音和情色照片撩拨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同时也是于朝离开的,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怎么就大费周章了?”于朝从身后勇手臂环抱住安然腰身,胖墩墩的大熊一般带着人往前挪动,“只要老婆开开心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朝记得,就在去年安然生日的安安,我回来了屁股坐脸舔穴舌奸高潮喷爱液洗脸/清纯jk皮肤的老婆/败犬孤零零

    翻出半打面条、一粒鸡蛋,于朝快速扫一眼手机上的教程,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开始起锅烧水。

    十多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新鲜出炉。

    于朝端出,放在桌上,擦了把汗,“安安,来尝尝……不过家里没有葱花了。”

    安然摇头,“没关系。”

    因是三年后再相遇,你身边不是我沙发doi

    空荡的房子内无人应答。

    打开灯,公寓内物品的摆设与唐瑜离开前别无二致,表面蒙上层薄灰。

    客厅花瓶里,鲜花枯萎凋零,一地残尸无人拾掇。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唐瑜宣告,这间房子的主人已彻底离开的事实。

    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悲恸,那撕裂般的痛在一路扩散开,连唐瑜的指尖都一同麻痹。

    在过去的数个沉默的深夜,唐瑜反复承受、品味这些苦痛,现今早已麻木。

    不是不痛,而是已然痛到感受不出痛感。

    唐瑜给阳台的花草浇水、施肥,丢掉瓶中枯花,避着刺整理乱散的枝条,换成大束且浓烈的玫瑰,拿起扫把和抹布打扫室内卫生,再向附近超市订下一整箱的生鲜配送,填满空荡的冰箱。

    他有条不紊地、清除掉那些在赤裸裸地向他昭示舒安他不在家的迹象。

    等公寓被他收拾得焕然一新,墙上挂钟指向九点整。玄关有门铃响起,是唐瑜在国内的助理帮他在某评价极高的烘焙店预订的生日蛋糕。

    他回头,对房门紧闭的卧室呼喊道,“安安,我订的蛋糕到了。”

    开门,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收货人处签下“舒安”的名字,唐瑜将蛋糕提到只有他一个人的餐厅,用比审视重要文件还仔细的动作缓慢拆开。

    烘焙店的裱花师用淡粉色的奶油在蛋糕表面写下唐瑜备注的内容:

    ——祝我亲爱的安安,

    ——24岁生日快乐!

    看到那两行可爱字体的一瞬就仿佛听到舒安略带惊喜的抽气声,唐瑜嘴角柔和地勾了勾,随后又昙花一现地落下,平直。

    因为他的爱人死在了23岁,那人再也不可能看到生日蛋糕上的这行字。

    谋杀的始作俑者,唐聪,没有了唐瑜这个心源,现今全靠医疗设备在医院吊着命,没几天可活。

    临死前唐瑜去见他,以唐家夫妻面临的刑事诉讼逼问他舒安遗体的下落。

    罩着呼吸机的唐聪费劲地挤出个丑陋的怪笑,瞪向他的双目中恶意满满,说他已经把他的小情人的尸体烧成骨灰倒进唐宅的下水沟里,无论如何唐瑜也再也找不到他。

    生命警报器响起,唐瑜叫来医生。他不会让唐聪这么轻易的死去,他要把唐聪留下来折磨一辈子。

    生日蛋糕插上数字蜡烛,点燃烛火,唐瑜先是问旁边一句“好吃吗”,没等到回答便闭上眼睛,开始默念许愿。

    “阿于你问我许了什么愿?”

    “不可以说的,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不过,阿于你可以在心里面猜猜,是和我们有关的哦。”

    唐瑜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再睁开眼,他拿起刀将蛋糕切下小块,叉进嘴里,奶油与湿软的胚体一同在他的舌尖化开,留下甜而不腻的余味。

    很好吃,是舒安喜欢的口味。

    唐瑜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填塞着,不一会便将他从来就不爱吃的甜食全部吃干净。

    又做了碗面,可惜吃到一半就忍不住反胃,到卫生间里吐出来,最后唐瑜的胃里还是空的。

    收拾完桌面,唐瑜吃下胃药,进到浴室洗漱,换上以前舒安买给他的旧睡衣,睁着双眼木木地平躺在床上。

    冷莹月光照映下,曾经还嫌弃过的狭窄拥挤的房间,此刻在唐瑜眼里变得无比宽敞、空阔,如同置身荒野。

    舒安留下的件件衣物同厚实的被褥环绕在身边,可唐瑜还是寒冷发抖到无法入眠。

    “安安,我好冷,你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一片寂静。

    起身吃下安眠药,唐瑜抱着舒安的枕头终于渐渐沉睡。

    男人那对眼珠,在眼皮下不稳定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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