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2/8)

    绿色……宁筏眉梢挑了挑,芝加哥无冕之王路易斯家的颜色。

    宁筏强撑着把眼睁开一条缝,含含糊糊的哼唧的几个字,宁刀没听清,只得上前了一步,弯下腰,轻声询问少爷刚刚说了什么。

    宁筏愣了下,月光太暗,他看不清宁长离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里好像有些哭腔。

    ‘乔治·路易斯……?’宁筏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地盘上的太子爷,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往暗处某个包间走去,却发现身旁的宁筏停住了脚步。

    宁刀站在酒店房间门外,低声敷衍了几句电话另一头喋喋不休的下属:“我今天没时间,你有事去找劳伦商量。”

    宁刀正在翻找自己的手机,便听到劳伦的询问:“还没有,怎么了。”

    “或者,你想亲手把我……”

    离开酒吧的路易斯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个年轻人令人厌恶的伦敦腔,脸色难看的要命。

    当初到芝加哥后,宁刀一直有些隐秘的遗憾,遗憾于无法再出现在青年以后的人生路上,甚至可能连曾经的那些回忆都会被青年遗忘。

    他轻轻的将领口从青年手里扯出:“原本老路易斯对我就一直有些不满,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您放心,您不会有事的。”

    两人联袂走进酒吧,才一进门,宁筏就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把狙安了消音器,我没能听清它的具体位置,您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宁长离没有回答,反而说了个毫不相干的事情。

    “刚刚劳伦跟我说,小路易斯是特意来找我的。”宁刀皱了皱眉,“可能是老路易斯派他来敲打我吧,我怕他对您不利。”

    “长离来陪我躺会儿。”青年完全不理会男人说了什么,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出了半个身位。

    什么人……宁筏不适地皱眉,迎着目光看回去,对上了一双碧绿色的眸子。

    宁筏点点头:“去拿东西。”

    “我不仅没事,还从他手里拿到了一个笨蛋忘在吧台的手机,”宁筏把手机扔给宁刀,“顺便还教了芝加哥太子爷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宁筏哼了两声,不再说话,低头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渐渐睡了过去。

    “……”宁长离抿了抿唇,说不出话,牙关咬得更紧了些。

    “我有分寸。”

    男人连忙把别在后腰的1911抽出来丢到床头柜上,讨好的伸手握住宁筏的指尖碾了碾:“下了下了。”

    “宁,乔治走了?”

    宁刀错开眼神,下意识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少爷,三步之外是规”

    “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在寒冬中的芝加哥街头响起,暗淡的月光下,一点点辛辣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宁筏歪了歪头:“你的1911……”

    等男人慌忙回到前台,却见到吧台前只剩了一个人,青年一下一下抛掷着手里的手机,笑得有些混蛋。

    “少爷?!您没事吧。”男人甚至没注意到宁筏手里的手机就是自己找不到的那只。

    “这么快……?”宁筏窝在床上困得迷迷瞪瞪,两地时差和其他事情使得青年眼底已经有了淡淡的青黑。

    “少爷?”男人低声询问。

    男人看着青年渐渐睡熟,思绪却缠在了青年左手的戒指上,是饰品,还是……

    “您——您……”狭窄的巷子里,男人死死地咬着牙,目眦尽裂。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带宁筏平安夜出门吃个饭,就能被人在街上架狙。

    “没走?那你怎么过来了。”劳伦却是很吃惊,“他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吗?”

    “这批货可是老路易斯亲自安排您来接的,要是出了岔子……”

    宁筏反倒没什么情绪波动,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没打中,只是擦了过去,没什么。”

    所以当这次他得知少爷要来芝加哥的时候,就想把那些想过却从未做过的事情一一实现,他订了餐厅,买好了电影票,甚至想过如果气氛合适的话,要不要邀请青年回家过夜。

    宁刀愣了一下,心脏猛跳了两下,宁家有个老规矩,疏不近身,之前还在宁家的时候,自己既有保护少爷的责任,也算少爷半个亲近之人,自然能近身回话,只如今的情况

    然后他见到了那枚戒指,左手中指,订婚戒。

    “诶呦你特么,睡觉还别着枪”宁筏被磕的生疼,恼怒地抬起膝盖撞了一下男人腰侧。

    “是,老路易斯的儿子,现在的二把手。”宁刀的右手轻轻抬起,摸上了后腰。

    宁筏伸出手,想把男人圈进怀里,指尖却在宁刀后腰处撞上了一个硬物。

    “晏晏……”

    “你说他是特意来找我的?”宁刀猛地抬起头。

    “这家伙很危险,您……”宁刀还未说完,便看到原本端坐在吧台旁的碧眼男子端着一个酒杯走了过来。

    宁刀敷衍两声,挂断了电话,推门回到房内。随手脱下外套挂在一旁衣架上,犹豫了一下才往里走去。

    宁刀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抖了抖,劝说的话还未出口便卡在嘴边,他垂下眼,脱下夹克扔到一旁,上前躺在了青年身边。

    “我说你站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吗?”青年仿佛梦呓般小声埋怨着。

    “那你呢?”宁筏没松手。

    “别说了,求您。”

    “我能有什么事?”宁筏挑了挑眉。

    宁刀低低地应了一声,在床边三步之外站好:“没什么大事……几句话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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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不是我的属下了。”青年靠着墙,还有心情调笑男人,“你要是想,可以现在就把我丢在这儿自己离开。”

    宁筏笑了笑:“路易斯家的?”

    “别哭,逗你的。”青年抬起没受伤的左臂扯了扯男人的领口,“亲一口?”

    宁筏似笑非笑地扫了男人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吧,我陪你。”

    宁长离闭了闭眼,把眼眶里的水汽硬生生憋回去,低下头亲了亲青年的眼角:“您留在这儿……一会儿我的人会来接您离开。”

    司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太子爷的脸色,识趣地不敢多问。

    “什么?”宁刀一怔。

    “我大概知道是谁。”宁长离打断青年,接着说道,“您是无妄之灾。”

    “属下无能。”宁长离的声音好像在抖,他扯下外套给宁筏紧急包扎,耳朵却一直听着巷口处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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