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图谋(7/8)
说得起劲时，扬起手就打在了蓝牧的背后。
蓝牧见陈兰芝气成这样，大气不敢出，他很少会见到温柔的兰芝姐气成这样。
他没想到，这年代这么保守的，连穿这种衣服在自己乱跑也不行，居然还会被拉去批斗。
陈兰芝说了他一两分钟后吗，就转身出去了，怒气冲冲的回屋给蓝牧找衣裳去。
愣是没看见站在院子中的袁绍山。
蓝牧搓了搓了身上的露出来的皮肤，鼓了鼓嘴活动了下脸颊，便脱掉衣服，钻进浴桶里。
陈兰芝把蓝牧的衣裳拿进浴室后，又一脸难看的去了厨房煮面条，完全没注意不远处的袁绍山。
也把她和袁绍山不久前的约定给忘记了。
袁绍山等了半个时辰见没人出来搭理他，自己也就无趣的离开了，同时也在心中给陈兰芝记上了一笔，气她耍着自己玩，因此怄着火回到了知青所。
另一边的许甘露。
他背着背篓回到家里，一打开栅栏，便看见他老娘站在门口里。
许甘露喊了声娘后直接进了厨房。
只要他回来晚了，他娘就会在门口等着他回来，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注意道许大娘的脸色。
许大娘看着许甘露进入了厨房后，也是喜中参忧的跟着进去了。
她来到厨房看到许甘露蹲在地上快速地处理着野兔也野鸡，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和一身缝缝补补的衣裳。
许大娘抹了抹眼泪，整理好情绪后道：“你和蓝知青是怎么回事？”
许甘露闻言一顿，继续道：“和王大娘说的那样。”
“你怕不是拐骗人家蓝知青，就咱家这条件人家还会看得上？何况还出了你哥那种事。”
“娘现在臊得呦！到现在都不敢在外面走动。”
许甘露轻笑一声“有什么不敢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人蓝知青同志，心地善良，聪明贤惠，他不会在乎这些。”许甘露睁着眼说着瞎话，蓝牧压根和贤惠这词搭不上边，就是个懒虫，说到这，他自己都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不过有些话倒是真的，算不上是假话。
又接着道：“看上的是我这个人，又不是看家庭情况那种，我们这叫自由恋爱。”
“娘你也别想太多，改明儿，我带蓝知青回来给您看看。”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许甘露一个劲的夸赞着蓝牧的美好，安慰着自家的老娘别想太多。
许大娘被许甘露越说越骄傲，骄傲自己家有这样的一位儿媳妇，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决定要好好对待蓝知青。
这时外面传来喊叫声，许大娘来到门外，见到是隔壁邻居水牛，看他拎着桶忙和抓蛇工具，忙道：“甘露他今晚不去。”
这会儿，家家户户齐上阵，就为了桌面上那点荤腥味，只有袁绍山站在知青所门口，手里拿着本书，忧愁的看着天空，他有预感，今晚便会下起暴雨。
想着他便找雨伞来，去找村长。
蓝牧穿着一身白花花的睡衣坐在昏暗的厨房内，端着碗面条，吃两口就抬头看陈兰芝一眼，接着又看看了自己晚上那一小堆的瘦肉丝，想夹给陈兰芝有不敢。
陈兰芝脸色阴沉，大口大口的吸溜着面条，完全没有平时哪种温婉，斯文的模样。
陈兰芝三两下就解决掉碗里的面条，她双手交叉，撑在大腿上，眼睛望着门口。
看着瓦片屋上的水流掉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小水珠溅得四处飞溅，一张清秀的脸庞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呈现出一种狰狞。
蓝牧看着这样的陈兰芝，有些食不下咽，索性放下手里的碗。
问道：“兰芝姐，你这是怎么了？”
陈兰芝闻言睨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片刻后嗓音嘶哑道：“你和许家的小子谈了多久了？”
蓝牧眼珠子一转，瞬间反应过来下午时许甘露对王大娘说的话。
他拾起筷子夹着一根又一根面条玩弄着，斟酌了片刻后道：“不久，才两三个月吧。”
话音刚落，陈兰芝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蓝牧，有些不敢置信的高声道：“你才刚下乡多久就和这些乡村汉子勾搭上了？”
蓝牧垂下眼，不敢说话。
屋内一时安静，蓝牧默默听着身后灶口处火苗烧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声，他有些牙疼的皱了皱脸，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撒娇道：“兰芝姐。”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的妹妹！”陈兰芝站起身来，捡起自己的碗就拿去盆里。
蓝牧见状龇了龇牙，暗想着难搞哦，但又不敢说话，只好跟着她起身。
他眼神飘忽，想着该怎么哄人才好，这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厨房门口的许甘露，他瞪着眼睛，指了指陈兰芝，又指了指右边，意思是让他躲起来。
许甘露提着一个裹满了泥巴的大东西，眼神炽热的盯着他，在陈兰芝转头的那一刻闪到了右边去。
陈兰芝见身后没声，便转过头来，看见蓝牧一脸委屈，布灵布灵的大眼里满是害怕和不知所措。
心下一软，一阵酸涩，心里头的难受越发强烈，看着这样好的妹妹被这些乡村汉子给拱，心里是真的难受。
她擦干净手上的水，上前拉着蓝牧的手，温言软语“你告诉姐姐，是不是被人给哄骗？”
蓝牧在陈兰芝痛楚的眼神中摇了摇头。
想着不能让陈兰芝把许甘露越想越坏，因此他补充道：“兰芝姐，不是他的错，是我想勾搭他的。”
陈兰芝一哽，压住心里头的怒火，无论他怎么说在陈兰芝心中都认定是许甘露哄骗了他，接着语重心长道。
“许家的小儿子有什么好的，乡下汉子一个，哪里比得上城里那些有工作的男人。”
“他能给你带来什么，要钱钱没有，要粮票粮票没有，以后你跟着他能吃得饱吗啊？现在到处都缺粮。”说道着她瞄了眼桌面上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还堆着一堆小肉丝。
“还缺肉，跟着他只有挨饿的份，何况他家中还有一个带病在身的老娘，以后你嫁过去了，就得给他娘端屎端尿了。”
蓝牧一听皱着眉，陈兰芝误以为有戏接着再接再厉道。
“你是蓝姨的心肝，这样不声不响的背着她在乡下和这些没出息的汉子在一起，你想要蓝姨去死吗？”说道最后加重了事情的重要性。
蓝牧也不想和她继续再说下去，便道：“可是我和甘露已经上过床了，嫁不去了。”说道这，脸上红彤彤的。
陈兰芝一听心里更难受了，她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以后我们离开了红星村还有谁会记得你。”
“嗯，兰芝姐说的对，可我喜欢许甘露这种。”说完，蓝牧又低下头，看上去倒真像是在谈论着心上人的娇羞小娘子。
陈兰芝有些理解不了他的话，便皱着眉低下头，歪着去看他的脸：“什么意思？”
“就是他很猛，身材很好，也很高的意思。”说完小眼神飞快的瞄了一眼陈兰芝道“而且他对我也很好，城里的男人都太瘦了我不喜欢。”
陈兰芝瞬间两眼发直，眼前闪过在洗澡房里，蓝牧身上那些布满了红点的皮肤。
那看上去确实很猛的样子突然她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且总感觉蓝牧这话怪里怪气的，但又觉得单纯的妹妹说这话可能真没想那么多，但转念一想，想到她身上的红点子，瞬间就不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带着点那种意思。
蓝牧挽着她手撒娇道：“娘那边你不用操心，等雨天过后，我就会带着他去见娘。”
站在门外的许甘露听完了全程，等里面没了声后，他思索了片刻，便出现在了门口。
惊得陈兰芝瞪大了眼，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在外面偷听。
便问：“你谁啊？”
“”
袁绍山拿着手电筒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吵闹的知青宿舍渐渐地离开了他所在的范围。
他边走心里想着刚刚在陈兰芝家中见到的女子，就这样一路到了村长家。
他站在大门边上，一副谦谦君子，手握着那环形的大圆铁，边拍边喊，那声和一般的也糙汉子不一样，温润有礼，一听就是饱读诗书的人。
一名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来开门，一见到袁绍山，脸都羞红，也多亏了那黑色的皮肤遮挡住了那红晕，但小女人间的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她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珠在看见袁绍山，那俊俏的白皮脸，瞬间低下头，嗓音带着娇憨：“请问你有什么事呀？”
袁绍山挂起笑容“你好，我是新来的袁知青，来找村长商量点事。”
“那袁知青你先进来吧，我爹正好在屋里头。”说罢，便敞开大门，让袁绍山好进来。
袁绍山笑着道谢，接着便往里走。
他来到屋外，那李村长原本正耸拉着眼抽着手里的旱烟，李春泥收了伞，喊了他一声。
李村长便抬起眼来，在看见是袁绍山后，立马便起身上前迎着人进来。
此时的李老汉的屋内正进行着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罗小田坐在充满了怪味的床上，耳边带着一朵大红花，脸上涂抹着大红色胭脂，嘴唇也红红的，但此刻的她双手被牢牢绑住，脚上也系着结实的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一副见我尤怜。
李老汉送走几位关系较好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回到屋内。
他一看见罗小田一双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有神起来，李老汉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张着嘴喘气。
这倒是苦了罗小田隔着远远的就被被熏得直往后仰。
眼见那双干材瘦的手上长着又黑又长的指甲，径直往她脸上摸，便哭着带着撒娇：“叔叔，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呜”
“我家在坑村～，你就放我回去吧。”罗小田哭的眼泪直流，脸上的胭脂全花了，也没损她半分美貌，反而加重了柔弱感。
李老汉笑嘿嘿的道：“你娘把你卖给我了，你现在就是我李老汉的婆娘了。”随后就光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扑了上去。
罗小田一听闭上了眼，心已经完全死了，靠在后面的柜壁上，静静的流着泪。
袁绍山凭借着自己是京市来的，又有家人在上头的照顾，成功说服了李村长，让他赶紧动员全村明儿一大早去收粮。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眼看有着下大的趋势，这些粮食如果还留在地里，怕是是遭殃了哦。
李村长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每次收粮，这些粮食都要上交一些，剩下的留在粮仓里，留着年底分粮用。
如果粮没了，到了年底，大家都得饿着肚子，越想，李村长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地里的粮食，又想到了今天探听到好几个村都还没收完，想着又安下心来。
红星村的夜晚安静极了，袁绍山手里拿着电筒，走在路上，光亮略过的地方，引得土狗一阵狂犬，袁绍山听到狗叫声，便立马把手电老老实实对准路上，不敢再乱照。
路过李老汉家时，看到窗上透出亮光，脑海中不自觉想起罗小田那张见我尤怜的脸，犹豫几下，还是闷头往前继续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几秒后，他看了看前后左右。
最后动作猥琐的弯着腰，举着伞窜进草丛里，站在远处的许甘露目睹了全程，他站在原地静默片刻。
在想是跟着上去还是直接回家，想了片刻还是拐了条路回家，分开前，蓝牧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仿佛还在眼前一样，小嘴红肿一张一合叮嘱着他路上小心，许甘露便叹了口气，怀念着人还在自己怀中的感觉。
袁绍山站在窗前，从地上捡了根湿漉漉的棍子，对着前面的窗纸戳了个洞，然后凑上前。
只见罗小田双手双脚被绑着，李老汉全身光溜溜的趴在她身上吃奶头，罗小田穿着大红花衣裳，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
白皙的皮肤，丰盈的奶子，看得袁绍山气喘如牛，若不是外面下着雨，早被屋内的人所察觉到了。
他的视线犹如x光线一样，一寸一寸的扫描着屋内的人。
再看到李老汉，伸出舌头对着罗小田的嘴巴狂舔，弄得她满脸水光，随后他又爬了起来，握着鸡吧，龟头对准罗小田的嘴，一直往里戳。
罗小田满脸泪痕，摇着头躲闪，袁绍山隔着裤子捂着自己的鸡吧，看得双眼发热。
这样的一幕，同一个村子的另一个地方也正在上演着。
李桃花趴在门上，看着李书记和许嫂子颠鸾倒凤，就短短几天，他人都瘦了许多，瘦骨如柴有些吓人，看上去像是被吸了精气的人。
倒是许嫂子一天比一天要滋润，人看着都精神，漂亮了很多，李桃花想着话本里那些吸食人的精气妖怪，感觉她爹就是被迷惑住了书生。
但又每晚都控制不住的去看他们，每次看完，李桃花都感觉下面痒痒的，内裤也湿湿的。
还忍不住回到被窝里用手指挖，慢慢的手指不能满足后，李桃花才学着李书记那样用黄瓜往下面捅，但黄瓜太大了，她捅不进去，只好在外面夹着磨。
边想着李书记和许嫂子交缠着的身影，边拿着黄光在胯下磨，爽得下面直流水。
弄完后她还会把黄瓜放回菜篮子里，第二天一早起来看到李书记拿着黄瓜在吃，她在心里猜测着，他爹嘴里吃得那根是不是昨晚她用的，这样一想，下面又开始湿了。
天还没亮，村里的广播响起了李村长的声音，蓝牧迷迷糊糊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抢收粮食是件大事，李村长还派了人挨家挨户的上门叫人，陈兰芝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也披了件衣服起床打开门。
得知了来意后，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了看蓝牧紧关着的门，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把人打发后，便起床做早餐。
许甘露这会也正起床，刚打开门就看见她老娘也出来了。
“娘，你在睡会吧。”许甘露道。
许大娘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暗着，雨还在下，庭院里一片泥泞，想到知青院里的蓝牧，她摆了摆手。
“甘露啊，你在回去睡会吧，早餐让娘来做就好。”语毕，她顺着屋檐来到了厨房，驱赶着许甘露。
许甘露皱了皱眉“不用，我来就行。”
许大娘打了他一下，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把人推到一边去，带着嫌弃的语气道：“你做的早餐能吃吗，让娘来。”
被自家老娘这么一推，许甘露也就顺着往旁边一站，他做的菜确实不怎么好吃，比不上他娘做的，。
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见他娘说什么，这会听她这么一说，许甘露摸了摸鼻尖，拿起牙刷就去了外头。
直到他出门前，许大娘递给他一个饭盒，跟他说的那些话，才后知后觉。
蓝牧跟在陈兰芝的身后，一脸困倦，她手里拿着电筒，陈兰芝提着煤油灯在前面。
两人来到知青所门口站了会，王名扬、袁绍山等人相继出来了。
一看到蓝牧王名扬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暗了下来，看上去也没有刚刚那么开心了。
陈兰芝见状无声的叹了口气，想到昨晚蓝牧说许甘露勇猛的话，弄得她现在连看到袁绍山也没有昨天那么热情了。
袁绍山倒是没有陈兰芝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再看到蓝牧的那一瞬间，便想到了昨晚看到罗小田和李老汉那一幕。
他殷切的上前，笑着道：“兰芝，这是你妹妹吗？”
这落到李春泥眼里，袁绍山笑的亲切，面容俊秀，看起来干净有礼，反倒是那两姐妹不识好歹，特别是蓝牧那一脸困倦的模样，好像不稀罕一样。
李春泥翻了个白眼，看着袁绍山那副模样突然间也觉得他挺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简直没眼看了，她很不爽的拿着电筒自己率先往前走，也不等后面的人。
蓝牧转头看了她一眼，拉了拉陈兰芝的衣袖，陈兰芝便停下和袁绍山说话，用眼神询问她。
“走吧。”蓝牧微皱眉道，看上去还带着点小起床气。
陈兰芝点了点头，也有些烦袁绍山那张说个不停地嘴，带着蓝牧跟上李春泥的步伐。
王名扬见蓝牧走了，他也跟着上去。
袁绍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他还要等着后面的人。
蓝牧真真是犯困，他昨晚看了大半宿的小人书，走路都有些无精打采的，陈兰芝在后面看得直皱眉。
没多久，大伙来到了集合地，许甘露远远地瞧见了那抹纤细的身影，瞧他可怜兮兮的靠在陈兰芝的肩膀上，忍不住嘴角微勾，他拎着饭盒挤过人群来到了蓝牧身边。
他的到来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纷纷伸着脖子看着许甘露和蓝牧的互动。
陈兰芝被两人黏糊劲臊得远离这两人，看着许甘露那宠溺的眼神，不禁想起了昨晚，许甘露说得那些话，她叹了口气，心想罢了，既然自己的妹妹那么中意这乡下汉子，以后她能帮衬点是一点，这样想着，她的目光都坚定了不少。
再过一阵子，上头就要分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下来，只要得到了这名额，就有机会离开乡下，陈兰芝望着那互相打闹的身影在脑子思索着。
李村长举着喇叭，正在说些什么，在他身旁站着的是李书记，同时还有袁绍山，陈兰芝有些意外的看着台上，那袁绍山板板正正的站着，看上去像是上头派下来的领导。
想着陈兰芝的思维忍不住开始发散起来，若是能攀上袁绍山这条线，那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还不是妥妥的，想着陈兰芝的眼神都在冒着光。
另一边的蓝牧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这着情节是意料之中的，后面还会发生泥石流，这样知青所里的知青就会被分配到各家村民中。
这袁绍山则是被分配到李老汉家的邻居家中，这时男女主的感情就这样产生纠葛起来。
倒是有些可惜他出钱建的那些房子了，幸好，花的钱也不算多，只能盼着它能在泥石流中坚挺点，别塌了，不然真就浪费这钱了。
看着台上的人，蓝牧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红星村里有那么多姓李的，你怎么就姓许的。”
许甘露敲了敲他的脑袋，这里是望李县红星村，李姓都不是应该吗，再说了我祖上的祖上是逃难来到这的，姓许很正常。
蓝牧默了一瞬，默默道：“你说得对。”
听完动员大会后，大伙纷纷往仓库那边去领取必要的工具和登记名字。
蓝牧领完工具便来到了外头等着许甘露。
陈军呲着一口大牙出来后调侃道：“蓝知青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蓝牧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可爱，看着从屋内出来的人软声道：“应该快了吧。”
“好，我们知青所里的人可都等着啊。”说完爽朗一笑，看到许甘露后笑着：“家属来咯，我也该走了。”
看来这陈军也好事将近了，蓝牧收起笑脸，伸手掐着许甘露的脸颊道：“我都不知道，许同志居然和李记工员这么熟的呢，嗯？”
许甘露带着无奈的握着他手，道：“哪能呢，人笑我命好，居然能入了这十里八乡最好看的人眼里。”
蓝牧收回手，横了他一眼：“那可不，我颜值杠杠滴。”
小情侣正打闹着，王大娘路过忍不住高声道：“这一大早的，还真是不害臊，恶心得人早饭都快呕出来了。”
蓝牧撇了撇嘴，默默地闭上了嘴，许甘露瞪了王大娘一眼，牵着蓝牧便走了。
留下的人看着二人相牵的手，都在议论纷纷着，有些更甚者直接打起了赌，赌这蓝知青能和许家小子在一起多久。
李村长站在后面听了一阵笑，这村里就属他儿子孝顺，长得还周正，没了蓝知青还有下一个叶知青，有她这个蓝知青后悔的时候，这才下乡多久就被许家那小子迷得道都找不着了。
谁人不知，这许家是村里最穷的一家，有个病殃殃的老娘不说，家中的老大还是个残废的。
怎么看都是家儿子好，李村长心中不无得意的想，听到别人拿他儿子作榜样的夸，心里的虚荣心更是得到了满足。
听了一会，他便上前驱赶着人：“都一边去，今天地里的粮食没收完不准下工。”也不管大家的抱怨，继续道：“闲着没事就赶紧给我下地里。”
话音一落，大家都往地里头去，紧赶慢赶的。
雨开始慢慢的下大，许甘露拿出雨衣披在蓝牧身上，自己披着衰衣，还给陈兰芝送去了一件防水的雨衣。
这雨衣还是许大娘今早做的，有许甘露的存在，蓝牧边干活边偷懒，陈兰芝也就没怎么关注过蓝牧，反而把目光移向了袁绍山。
袁绍山站在村长旁边，听着李老汉说要请几天假，眼前不禁浮现出昨晚在李老汉家中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下腹一紧，随后轻咳一声，卷了卷裤脚下地里头。
陈兰芝见状便趁机来到了袁绍山旁边，她一脸笑得热情，瞬间感染了袁绍山，很快他便把昨晚看到的抛之脑后。
两人有说有笑起来。
这干了还没多久，蓝牧便顶不住了，他皮肤细嫩，被地里头那些带着小锯齿的小草割得那叫一个折磨，双腿又痒又疼，
许甘露看着满眼心疼，这双脚昨天还被他包在怀里又舔又咬，他把人抱到岸上，让蓝牧抱着已经收割好的粮食搬到粮仓里头。
没法，蓝牧只要一点一点的挪着，累了就坐下来歇着，许甘露也没说什么，只是手中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王大娘见状又有些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我看着许家是准备娶个祖宗回去吧，干啥啥不行。”
蓝牧皱了皱眉，抿着嘴，歪着头看向王大娘，软着声音道：“我看王大娘也是养个祖宗在家吧，你家儿子看起来还没我家的男人能干。”说罢还皱了皱鼻子。
周围听着的人一阵哄笑，都看向了那坐在地里头的人。
王大娘嘴角微微抽搐：“那他又不是铁，还不能歇一下吗？”
蓝牧也捡着她的口水道：“哦，原来你还知道这个道，那我也不是铁打的，还不能歇着吗。”他作出一副被欺负的表情，巴巴道“我家男人都没说什么呢。”言罢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了她一眼：“还是说王大娘家的男人说你偷懒吗？”
说完他偷偷勾起嘴边的一抹笑意。
王大娘听后眼睛微微睁大，看向地里头正在忙活着的人，大声道：“他敢！”
这天大伙紧赶慢赶的冒着雨收粮，傍晚就在早上进行动员大会的地方支起两棚子，收工后，大伙都排着队领取今天的晚餐。
蓝牧一手抱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侧着身对着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陈兰芝站在许甘露身后，看着对许甘露一脸巧笑嫣嫣，真当是心态有点复杂，和蓝牧在一起那么久，也没见她妹妹对她这样过，就连撒娇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比起陈兰芝的心态，王名扬心里更加难受，他站在另一条队伍的后面，满眼柔情的默默看着蓝牧，灯光下的蓝牧美得雌雄莫辨。
但他就算是有再多的心思，现下也只能收起来，蓝知青看上去很是心悦许同志，自己也不是能做出那种棒打鸳鸯之人。
他取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水珠，然后重新带上去，眼神一片清明，带着一股接班人坚定的信念感。
蓝牧睁着双清澈的大眼，一脸无辜的伸出手中的饭盆，李桃花看着蓝牧那张妖艳的脸，暗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抿着唇给蓝牧舀了勺汤多米少的番薯粥。
又不动声色扫了眼他身后的许甘露，看着他皱起眉，李桃花心中很是畅快。
蓝牧也没发觉什么不对的，端起饭碗到刘大娘那边领咸菜。
刘大娘笑吟吟地看着蓝牧，拿起公筷递过去，和蔼道：“蓝知青，多夹点，这寡淡的粥不配点咸菜都咽不下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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