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不愿C足(3/8)

    或许是这几天工作强度太大,喝了酒,褚郗上车后没一会儿就靠着他睡了过去,到了小区车库,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郁唯安的被靠的一条胳膊酸麻,出声叫了褚郗的名字,就听司机小声说,“天都亮了,要不我给您拿条毯子,在车上睡吧。”

    郁唯安刻意压低了声,说,“车上还备着毯子,他是经常在车上睡吗?”

    “是啊,一忙起来就这样,不过他很少会把自己喝醉,今天喝这么多应该是和吃饭人有关。”司机说到这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我多嘴了。”

    “不会。”郁唯安看向拉开车门下车的司机,叫道,“我把他带上去,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车里也休息不好。”

    司机怔怔的看着他,“我没事,我——”

    “哈——到家了?你们在说什么?”

    褚郗的脑袋已经没有眩晕感,犯困的打了哈欠,“不行了,上楼去睡吧,小张你也抓紧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郁唯安因为司机说的话,加之看到褚郗一直捏着自己眉头,他就没有睡着过,查了一堆解宿醉头疼的的法子,等着褚郗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餐桌上一碗绿豆水,一碗蜂蜜水,一碗鸡蛋汤,一杯番茄汁,一瓶浓酸奶。

    “这是,怕我早上起来头疼?”

    郁唯安道,“你感觉怎么样?要,喝哪个?有缓解头疼的,头晕的。”

    褚郗刚洗完澡,头发还未干,拉开椅子坐下,郁唯安便率先去拿了毛巾过来。

    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一边说,“昨天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位置吗?”

    褚郗有些奇怪的反问“我问这个了?这算什么事啊,突然说这个?”

    郁唯安吞吐道,“手机现在不是有绑定定位功能,所以,我知道你在那,就去了,不是在监视你什么的。”

    褚郗哈哈笑了声,“哎呀,我说你在意这些小事干什么,就算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怎么了,我很乐意你这么做,我觉得这代表你在意我才会这么做,开心都来不及。”

    郁唯安怕他知道自己私自做出绑定的事有想法,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褚郗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昨天去找我,是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突然,说什么啊……”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害羞什么。”

    郁唯安羞怯的别开眼,“我不是想见你,就是想问问你,算了,没什么,我先问问南厉。”还是无法说出这种求褚郗帮忙一下的事。

    “那是什么?”褚郗装出一副受伤脸,说,“我还以为你是想我,关心我,大清早才会准备这些,原来是…哎,是我自作多情了。”

    明知褚郗是故意,郁唯安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不是你想的这样,就是觉得我先努力自己想想能不能解决,解决不了再跟你说。”

    “真的?那还真的是伤心,你都不想我?”

    郁唯安无可奈何的承认,“你怎么还跟这个杠上了,我真是怕了你可,我承认,我就是想见你,想着你两天都没回来,然后又出现在餐厅,以为你是跟别人约会,做这些也是因为看到你晚上醉了一直皱着眉头,不是你自作多情。”

    这一通话说的褚郗心花怒放,却让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羞的气急败坏的脸,褚郗忙说,“不笑了,不笑了。”

    “不过,你早承认不就好了。”

    郁唯安急色上脸,没好气的说“你每次都这么玩我,不腻吗?”

    “腻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我喜欢极了从你嘴里说出的喜欢我,想我,想见我,要是每天都可以听到的话多好啊?”

    这些话,对于本就不善于口头表达感情的郁唯安来说,简直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要是每天都说,想想都要疯了。

    可是,褚郗喜欢……

    郁唯安犹犹豫豫的想要答应的时候,褚郗突然将他拉到怀里,说“我开玩笑的,要是每天都听,我估计连出门的心思都没有了,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希望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跟我见外,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开口说,也不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

    “我,”郁唯安心里也清楚自己害怕自己的越界行为让褚郗心生芥蒂,这会被褚郗说,本能的想去证明,他没有跟他见外。

    于是乎,顺着这话茬,把遇到张奕扬的事告诉了给褚郗,张奕扬曾跟褚郗也是有过一面之缘,一说起来,褚郗也说有点印象,问他,“所以他找不到工作是因为博大诬陷?”

    “额,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郁唯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之前就在博大,隋案说他是因为郁峤而被开除,我就想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帮忙重新调查一下,如果真的如隋案所说,他是冤大头,那能不能帮一下,就当帮我。”

    “这个事呀,既然是你提了,我之后找人问问。”褚郗说罢,霸道的要求,“在此之前,你不能有任何行动,不能去见郁铮,听我的,可行?”

    郁唯安点头如捣蒜般的保证,“可以的,完全可以。”

    ……

    接到了郁铮秘书的电话是意外之外的事。

    “您晚上方便吗?”

    郁唯安说“您有事直说吧。”

    “晚上7点,我会在您现在住的地方外面等您,希望您和郁总见面的事能对褚市长保密。”

    褚郗就在他身边,坐着看新闻呢,他想保密也无法做到,挂断电话以后,郁唯安还没说话,褚郗就问,“郁铮要见你?”

    郁唯安说“是,他要我和他单独见面,你也听到了,他不想让你知道。”

    褚郗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那就先去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不是说,不要和他见面吗?”

    褚郗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话了?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去吧,听听他要说什么,或许是什么惊喜呢。”

    “他能给我什么惊喜,不是惊吓就阿弥陀佛了。”

    “或许是张奕扬的事,有了好消息呢。”

    “这么快的吗?”郁唯安惊讶。

    褚郗一脸鼓弄玄虚的样,“有可能,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晚上的时候,郁唯安被秘书接到了十年前居住的那套别墅。

    但,要和他见面的人却不是郁铮,而是郁峤。

    当他站在门口,看着郁峤身着一海蓝色的睡袍从楼梯上往下走,就不由得想起那时回来这里被郁峤羞辱的记忆。

    “哥,就打算一直站在门口吗?”郁峤笑问。

    郁唯安丝毫未动,盯着向他走来的郁峤,“郁铮在哪里?”

    “看到我,你还觉得是爸要见你啊,他这会应该在忙着跟人吃饭谈,怎么把褚郗拉下来,你信吗?”

    郁峤凑近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露出了脖子和胸口的的红紫痕迹。

    “你想,做什么?”

    郁峤看他警惕十足的眼神,故意往他身边凑道,捏住他的手腕,“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见你而已罢了。”

    不说害怕郁峤的狠辣那是假的,郁唯安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却让郁峤攥的更紧,“放手!”

    郁峤却盯着他的他,不知在看什么,只是那怪异的眼神让他浑身都生了一股恶寒,让他大声的叫着,“放手!”

    郁峤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那些伤痕上,用力的用郁唯安的手一下一下的戳在自己的伤口上,“哥,要不要摸一摸你当时刺伤我的地方?”

    两人拉拽动作太大使的郁峤的浴袍松开,露出了满身被什么抽打过的痕迹,有的地方又红又肿的冒着血,也不知是这疯货感觉不到疼还是怎么的,郁唯安故意去碰撞他的伤口,郁峤也不松手。

    郁唯安干脆任由他发疯,碰到他的伤口处,故意用力戳。

    就在他以为郁峤觉得疼痛放开他时,郁峤猛地将他蛮横而发狠的拉到自己怀里,一股血腥和微弱的酒精味,还有郁峤身上灼热的温度,让他一僵。

    不待如何,脖子处又是一痛,接着便郁峤大力的一推,郁唯安捂着自己被咬的脖子,怒不可遏的说“你发什么疯?”

    郁峤拢着自己的浴袍,“张奕扬,那个人,跟哥关系很好吗?”

    “你说他干什么?又想故技重施,像对待贺菻鸣那样吗?”郁唯安激动道。

    郁峤平静的说,“你先别激动啊,我只是疑惑,今天褚郗今天和郁铮见面的时候,突然提到了张奕扬,就想找你问问,你是怎么说服褚郗让他开口的?其实吧,也不用问,因为你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呢。”

    “哥,不就是让张奕扬回来博大,撤掉对他的处罚嘛,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你乖乖的离开褚郗,跟我玩,不行吗?”

    不是恶劣的玩笑,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在恳求他留下陪他一般,眼里尽是对他的哀求。

    郁唯安只当这是他精湛的表演,以为的玩,是郁峤如十年前那时的想法,是将他当作一个喜欢的玩具一般占有,别无其他。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让郁峤心里的焦灼和烦躁接近崩坏的边缘。

    就像那时无法接受郁唯安死亡的事,整日的失眠和酗酒,殴打他人变成喜欢被殴打,剧烈的疼痛磨掉了他身上锋利的刺后,只要自己稍微的示弱,装作一个受伤的小孩,就会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这种方式在郁铮身上有用,在郁唯安身上肯定也有用。

    可是此时此刻,随着时间的流逝,郁唯安的眼里丝毫没有一分对他的同情和心软。

    他一边掐着自己的伤口,露出自认为纯良无害的笑,解释说,“我只是想要哥你能像对待别人一样,我承认我那时做错了,我会帮你找到苏阿姨,我会跟贺菻鸣道歉,只要哥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郁唯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半退了一步,看着这张如曼陀罗花一样美丽而危险的脸,既震惊于郁峤的示弱又恐惧于他自残的行为,结巴的说“你,说”

    “咚”的一声,郁峤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郁唯安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郁峤,先是一愣,而后是一股痛快席卷全身。

    郁峤早该死的。

    这样想的郁唯安不带丝毫犹豫的往大门口狂奔。

    待他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转头看向灯火通明处,和苏矜的生活的一幕幕也像电影片段在眼前掉落,包括贺菻鸣带着那条萨摩耶在这条路上跑来跑去的样子…

    可这一切都因郁峤而毁,是郁峤,烧了苏矜的花店,把那么乐天派的贺菻鸣虐待羞辱,甚至要毁了褚郗…

    而今,他只是把郁峤丢在里面自生自灭而已,有什么问题?

    “对,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郁唯安恶狠狠的说完,一转身就被急窜过来的人紧紧扣在怀里。

    来人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都在告诉他,是褚郗!

    只有褚郗会那么担心他了。

    郁唯安不觉自己身体发颤,像是要汲取他身上的力量一般,紧紧的环抱住他,“你怎么会来?”

    褚郗说,“看到你的位置在这里,有点奇怪,所以赶紧过来,他没对你做什么,要挟你什么吧?”

    郁唯安抬头笑道,“你说的是郁铮还是郁峤?”

    “不是郁铮,你这里—”

    郁唯安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说“被疯狗咬了,要回去消毒。”

    褚郗嘴上应着他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咬的留了痕迹的位置看,到了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郁唯安去洗澡,暗搓搓的把郁唯安身上盖了自己的印才罢手。

    而郁铮这边,和经过董事会商议后,正和焦律吃饭,焦律一听褚郗的建议,说,“他的建议也不无道理,扶苏政府乃至上头,不会放任这么重要的技术掌握在一个企业手中,就算今天站在上面的是我,也只会让你多潇洒几年,最终还是得接受,何况,你不是着急gic的上市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听他的。”

    由博大拟的合作方案送到焦律的办公桌接而由各方商议后送到秘书处,各方秘密开会讨论后,那块自由用地变成由市资和博大共同投资的的事就定了下来。

    十二月月初,博大集团发布了全球招生令。

    主要内容是,因gi属于全新的科学技术,相关研究资料由博大公开,故而只需通过资料学习,统一考试合格后便可直接进入博大和政府共同设立的gi研究基地培训,优秀者可留在研究所从事gi的研究员。

    一时之间,与gi相关的话题直接横扫整个社交媒体,尤其是学术界的教授们一改以往的严谨态度,纷纷表示对博大的gi1非常看好,有甚者表示很愿意参与gi研究。

    官方媒体更是直接下场给予博大这些年对gi1研究的肯定,并鼓励更多研究学者参与,还说会出台相关配套政策支持。

    有关gi的一切,快速的朝着一条看似正常的方向发展,可郁唯安心里就是毛毛的,总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和南厉吃饭提这件事的时候,南厉说,“你看完招生令不觉得对你来说很友好?博大可不缺这方面的研究天才啊,不然也不会只要3个人啊。”

    郁唯安恍然想到,可又觉得不可能,褚郗不可能做到吧。

    南厉看着他似乎已经明白过来,说,“我以为你跟褚郗在一起,你会提前知道,怎么看着,你像是被蒙在鼓里啊?”

    “我只是跟他住一起,又不是什么都要听他汇报的领导。”

    一说到和褚郗住在一起,不愁吃穿的,郁唯安便觉得自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在褚郗家白嫖,当即有了想搬出来的想法,“小叔。”

    南厉突然打了个冷颤,“别叫的这么正经,为难我的事就别说。”

    “借你套房子住,也算为难?”

    南厉来了八卦的兴趣,“你跟褚郗闹矛盾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住他家里不是个事儿。”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受不了被时刻监视。

    “怎么不是事儿了,你要觉得心里别扭,给他付房租,没钱的话,就肉偿呗,我就不信他禁欲这么多年,一点都不饥渴。”

    得,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不能说点别的,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南厉一听,调侃道,“瞅你这冷淡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激情四射的年轻人,难不成是那方面有点难言之隐,还是心里有什么疙瘩,早就跟你说了,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你尝试一次说不准就上瘾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过了一秒,又正儿八经的说,“滨江那边有套房子可以去住,我之后把地址发给你,但是这件事,你跟褚郗没提吧。”

    郁唯安白他一眼,“我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你了解他还是了解我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少跟他嚼舌根。”

    “这是哪里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南厉说到这,认真问道,“你真不知道博大招生令的一些内幕?”

    郁唯安老实的问“什么内幕?”

    “真是,又木又钝,怪不得褚郗怕你偷摸逃跑。”

    南厉说,“前段时间,郁峤直截了当的让你去当实验体,还以苏矜为条件,后来跟褚郗见面的时候,褚郗说他害怕你背着他偷摸答应,让我不要帮你任何事,再说,你不是之前就计划进博大,现在大门为你而开,你就只管努力学习通过考试就可以了,多好?”

    郁唯安的脑子里自动接收的内容是,褚郗已经为他铺好了通往gic的路,接下来就靠自己了。

    他不用再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无论褚郗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迫切的想要见褚郗,并对他说“谢谢”。

    从南厉那回褚郗家的路上,郁唯安想着买点什么回去带回去送给褚郗,也不知是因为在车上看到几个高中生围在一起给一只白猫喂食,还是因为路过了扶苏国高,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去褚郗家时的心情,还有那只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白猫。

    那只猫老了吗?

    褚郗那套房子卖了吗?

    他带着一堆疑问和兴奋,激动的心回到家时,褚郗正在厨房端出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往餐桌的方向走,一看他,很是亲切的叫了声,“回来了,快过来。”

    郁唯安走过去,看着他给自己盛粥的样,主动抱住了褚郗的腰,软绵绵靠在褚郗背后,说,“你做了山药排骨粥啊,闻起来好香,想吃。”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么粘人了?是遇到什么事了?”

    褚郗转过身,低下头看着他,“不就是一锅粥吗?至于感动成这样,眼睛还红了?”

    郁唯安瞪他,“什么红不红的。”

    “那你告诉我,突然怎么了?”

    这人有时候真的很不会看气氛,迟钝的要命。

    郁唯安看着他不像是装着逗自己玩,拉下他脖颈,主动靠贴在褚郗身上,低声说,“觉得你太好了。”

    郁唯安可不会这么主动,褚郗反应了一点时间刚想推开,郁唯安便又羞又臊的推开褚郗,转头要离开。

    褚郗哪里舍得放人离开,掩着兴奋,将人拉回来恨不得摁贴在自己身上,细细的吻着郁唯安的脸,“我怎么好了?”

    “不想说了。”郁唯安的手捏在他的腰上,抬头对上低头看着他头顶的褚郗。

    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便激烈的吻在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也不知是谁撩拨了谁,等稍微清醒一点时,郁唯安已经被按在餐桌上,裤子也被拉到大腿下。

    褚郗喘着粗气压在他背后,大手用力的揉捏着他的臀肉,“前天做的太狠,小肉嘴都肿了我怕你那里疼,这两天都尽量忍着了,你倒好,主动勾引上来,忍不住了?”

    低沉的声线带了几分愉悦的笑意,犹如一道惑人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游走,最后在褚郗揉搓的臀肉上相撞。

    他难耐了挪了挪脚步,却被褚郗单手环箍住腰,“乱动什么,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特别的。”

    褚郗哼笑一声,将他翻过来,使的郁唯安正对着他,继续问,“什么是特别的,说说。”

    郁唯安想要抬手挡着自己的眼说,却被褚郗抓住,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温热的手掌在敏感的性器上套弄,眼前又是褚郗因为吞咽滑动的喉结,再往上就是那张满是克制情欲的双眸。

    只是与这双眸子对视一瞬,郁唯安呼吸别乱了节奏,所有的感觉都朝着被刺激的性器进发,没几秒就忍不住呻吟着“要射。”

    褚郗却坏心眼的堵住他性器的小孔,又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乱动,扭动着想要挣脱因不能射精带来的身体的异样感受,“嗬啊,让我,让我先射。”

    他的脸色如雨后的桃红,色欲淋淋,蓄满了春水从眼尾不断溢出,惹的褚郗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张嘴吞下眼下这艳丽。

    郁唯安只觉自己的舌头被吸的发软无力,任由褚郗的舌头勾缠,待他都要觉得自己要窒息,褚郗才放开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今天出去发生了什么?”

    “去见南厉。”郁唯安喘着粗气,想要起身,却被褚郗压的丝毫不动,有些生气道,“你先让我起来啊。”

    “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又不是跟他说什么秘密还是犯罪,你知道”

    褚郗低下头又要吻,被郁唯安抽出来的手挡住,“小叔说你是为了不让我做实验体才提出和博大合作的事。”

    “还有呢?”

    郁唯安眼睛咕噜噜的转转,想着褚郗这么问,是不是南厉又在他回来之前就给褚郗打了他想搬出来的小报告。

    不然褚郗怎么一直问“还有呢?”

    他心虚的松开手,小声道“还有,我想借他房子住。”

    一股带着怒气的吻暴风雨般的猛烈侵入,身体也被快速翻转,不给他说一句,一根手指便强势的插入后穴搅动,耳边粗喘的气息犹如一股烈药搅的郁唯安乱了理智,忍不住去回应来安抚褚郗。

    有了郁唯安的回应,褚郗更加放肆,套也没来得及戴,用郁唯安射了一次的精液作润滑,将自己的分身送入郁唯安的体内。

    两人激烈的纠缠做了两次后,郁唯安的后背已然被桌子硌红了好几处,腰间更是青紫,人也累的气喘吁吁的被褚郗抱着进了浴室,任由褚郗拿着浴头冲着热水。

    郁唯安仰躺在浴缸里,眯着眼享受着褚郗的伺候时想到褚郗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惹的刚准备去清理他后穴的精液的手缩了一下,“想什么呢?”

    郁唯安啊了一声,睁开眼,张嘴要说,却见褚郗一手拿着浴头往他腰上冲水,一只手的食指正要插入已然有些红的后穴。

    那小口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不时流出些褚郗的精液,瓢到了水层上。

    这样淫靡的画面让他脸色霎红,双腿也并了起来,扭过头看向别处,“褚郗肯定看到了吧?会不会觉得太……”

    “郁唯安。”褚郗唤他。

    郁唯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了?”

    “转过头看我。”

    “有什么可看的,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郁唯安。”

    “求你别叫名字了,快闭上嘴吧。”

    “那怎么行,看我。”

    郁唯安回过头看向褚郗,见到同样光溜溜的褚郗坐在他对面,正一手托腮的盯着他。

    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

    郁唯安不由得打量起这只大猫的身体,长腿大开,还有,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多次的硕大硬器。

    他的脸一热,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身体,暗骂“到底是有多色,盯着那块看?”

    褚郗见着他的不自然,长腿一伸,大脚的踩盖在他的后穴上。

    郁唯安羞的不知所措,掩着自己的嘴,“你,不是让你出去吗?”

    “你说的出去,是从哪里出去?”

    褚郗说话的时候脚趾故意往他穴里戳,郁唯安往后挪退,褚郗便勾起腿圈着他到自己怀里,双手环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说,“为什么想出去住?”

    郁唯安想着刚刚他说完以后,褚郗不满的脸,不敢再提,而且伸手抚着褚郗的手指,“那个,我之前见郁峤的时候,听到他说,你跟郁铮说张奕扬的事了,那,郁铮怎么说?”

    褚郗说“张奕扬事不过是郁铮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我提一嘴,全是因为你,毕竟,他在博大待着,对你而言是多双眼睛,至于怎么让他成为你的帮手,就靠你自己了。”

    褚郗这是让他利用张奕扬。

    “可是,郁唯安想了想,“我没想把他扯进来。”

    “我知道,你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唯安,如果你认为和郁铮对抗是价值交换,那就太天真了。”

    郁唯安却完全没有听进去褚郗后半句的话的意思,如褚郗所说,他本性就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一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褚郗让他利用张奕扬之类的,他完全不会考虑。

    见他半天不动也不吭声,褚郗想着自己说的话让郁唯安难以认可,所以才会沉默以对。

    他故意捏了一下郁唯安的耳垂,再次话题转到了郁唯安要出去住上。

    郁唯安一听,认真说“我吃你的,用你的,穿的衣服都是你买的,住的也是你的,我总不能一直啃你的。”

    “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到,要同居的程度吧。”

    郁唯安说罢快速的瞄了一眼褚郗,见他神色无异,继续说“就算我不住这,南厉那套房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不会影响我们见面。”

    这些不过是一些原因,他想着自己要不要把自己讨厌被监视这条说出来时,褚郗摸着他的头说“是我让你有压力?”

    郁唯安诚实的说“这是肯定的啊,像你这样年轻帅气,又有地位,谁跟你在一起都会有压力吧,你不知道郗阿姨问我,你有没有跟我提结婚的想法,我有多惊讶?我觉得她肯定不希望你找一个一无所有的伴侣吧。”

    “唔,你这是这么想的啊?”褚郗说“那就按你的节奏走吧。”

    郁唯安激动道“你说真的?”

    “当然,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褚郗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有了另一番打算。

    十年的苦等,是决计再也不会让郁唯安离开自己的眼皮一秒的,但他又不想让郁唯安在他身边感到窒息,所以才会在面上应下来。

    看着郁唯安满眸的喜色,褚郗压下这复杂的心绪,舀了一把水甩过去。

    “喂喂喂,你倒是收敛一下啊,就这么不想跟我住?”

    郁唯安回敬他,笑道“什么收敛,我要收敛什么。”

    “不收敛是吧?那就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开始玩起了泼水,玩着玩着,郁唯安脑子里想起褚郗这段时间为他所做,主动的扑到褚郗的怀里,紧紧的抱住褚郗的脖子,糯糯的说了声“谢谢。”

    褚郗抚着他的背,柔声问他“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郁唯安张开嘴,想一件一件的给他说,最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处。

    这微微的疼和嘴唇的柔软让欲念旺盛的褚郗的身体跟着了火一般,他猛的将还在限于感动之中的郁唯安扯拉开来,摔趴在他的大腿深处,嘴巴正撞上褚郗身下的直立的性器。

    郁唯安惊的扑腾了一下,抬起头,便对上一张被欲望折磨的俊脸。

    “瞧你的干的好事。”

    那性器的主人笑了笑,在他愕然的目光中,用那湿哒哒的粗长肉棒,敲了敲他的头,“哥,要吃吗?”

    “你突然叫我哥,你,”他咽了咽口水,舌尖舔了舔唇,想起前几次做爱时被半强迫的塞入口中的难受,有些犹豫,可眼前是褚郗。

    他并不想扫了褚郗的兴致。

    郁唯安红着脸,扶上那肉棒,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流水的小眼两下,看着褚郗舒服的脸,又试探着往里吞。

    褚郗被他慢吞吞的动作折磨的快要疯了,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抽插了起来,“你要总这么慢,这么生涩,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郁唯安“呜呜”声不断,抓着褚郗的臀来使自己不被插出去。

    褚郗在他嘴里泄了一次后,又压着他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后,体力明显落后的郁唯安躺在褚郗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真的,不行了。”

    褚郗也念着他的身体状态也不敢再继续做,一边帮他清理身体。

    等他缓过来时,已然在床上,而褚郗又不在身边。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郁唯安发现褚郗是个工作狂,几乎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郁唯安摸了手机,突然想起褚郗说了张奕扬的事,刚编辑好消息给隋案说的时候,隋案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没打扰你吧?”

    “你说呢,不到6点。”

    “额,我也就说说,主要是想感谢你,奕扬真的兴奋的一晚没睡,大清早跑到我家门口给我看的回聘通知。”

    郁唯安唔了一声,忍着哈欠,道“那我也算完成了你的任务。”

    “是,那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郁唯安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走向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橘色阳光下的绿植和那爬上高高的铁栅栏的绿萝,说,“你记得这个人情就行,下个月底要考试,我得备考。”

    “好吧,那不打扰你了。”隋案遗憾的说。

    郁唯安挂断电话,在房子呆坐了一会儿,还是给南厉打了电话,说褚郗已经同意自己搬出去。

    南厉说“你怎么说服他的?”

    郁唯安想起两人是做爱时候说的这事,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别问了,反正就是,算了,小叔,你能不能别什么都给褚郗说啊,服了你了。”

    “得得得,是我的错,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搬出来,情侣同居很正常啊,而且,没有比褚郗那更安全的地方了?”

    和褚郗住在一起是很好,可是那座高墙和褚老师对自己了若指掌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带着镣铐的自由鸟。

    褚郗怕他有危险,做这些自然有褚郗的考虑,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隐私。

    郁唯安想着南厉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卖他的人,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意外的是,他这刚挂了南厉的电话,便接到了郗菀的电话,说要和他一起吃饭。

    许久未见,突然说要吃饭,郗菀应该是又要跟他说什么吧。

    郁唯安捯饬半天跑到约定的地点,看到宋颜竹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吧,果然不是好事。”

    宋颜竹一见到郁唯安,一张明艳的脸上霎时生起了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郁唯安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单纯的女孩别他茬,面上扯了抹笑给宋颜竹以示“别搞事。”

    宋颜竹又瞪了他一眼,拉着郗菀的手臂,佯装生气的说,“郗姨,您以前出来逛都找我的,这次怎么没有喊我?”

    郗菀拍了拍她的手,莞尔一笑,“你啊,还是跟朋友一起玩玩比较好,跟着我就只能去一些画廊啊看看,多无聊啊,再说。”

    郗菀把目光投向局促不安的郁唯安身上,“唯安刚回来不久,带着他转转,熟悉熟悉。”

    郁唯安只能再次扯着唇,僵硬的笑了笑,“宋小姐,又见面了。”

    “哦,真巧。”宋颜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转向郗菀又是喜笑颜开的脸,“郗姨说的哪里话,我也很喜欢lober的作品的,我妈这两天还念叨着让我找您一起来看。”

    “啊,对了,景仪阿姨不是也很喜欢lober的吗?她这次怎么也没来?是不是因为某些不会看眼色的人,郗姨您是不是太偏心了,找他来有什么用,他又看不懂。”

    那明晃晃的不满是丝毫不加掩藏的刀子直往郁唯安身上招呼。

    郗菀眼瞅着郁唯安,也不知是因为宋颜竹提到张景仪的名字想起前段的事,还是因为宋颜竹当着她的面挑事,尴尬的拍了拍宋颜竹的手臂,嗔骂,“你个坏丫头,先去那边帮我看看哪幅画值得收藏。”

    宋颜竹走开后,郗菀跟郁唯安去了茶歇室,两人一坐下,郗菀便说,“我一直想跟你单独见见的,今天总算如愿了。”

    郁唯安,“是我应该去见您的。”

    郗菀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容貌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倒是我啊,眼尾处皱纹都长了许多,哎,都十年了啊。”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郁唯安说,“您今天也不是只想跟我叙叙旧来的吧?”

    郗菀说,“被你说中了,我啊,就褚郗一个孩子,操心是免不了,他这臭小子继承褚家男人的死心眼,看上一个人就容不了别人,所以,颜竹和他,可以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跟颜竹订婚也是因为几年前竞选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颜竹为了他甘愿损了女孩子的名声帮了他,虽然后来这事过了,我一直觉得对她感到抱歉。”

    “您的意思是,让我理解她对我的恶意?”郁唯安故作疑问。

    郗菀楞了楞,“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点就通。”

    他那不是聪明,只是敏感的感觉到郗菀的意思罢了。

    “我能理解的。”郁唯安说。

    郗菀含笑看了他几秒,说,“等她自己想明白感情勉强不来的理,自知无趣就会离开了,那丫头单纯的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行。”

    “我会的。”郁唯安肯定的应道。

    话一下子说完,两个人尴尬的坐了一分钟后,郗菀提起了那天在褚家吃饭发生的事,又说道,“郁峤的妈妈,就是张景仪,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因为一些事受了刺激,之后精神就不好,这些年情稳定了些,但是也没想到会看到你,将你认成了旧人,所以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您说的旧人是南烈吧。”

    郗菀讶异的看他,“你知道了他们的事?”

    郁唯安说“除了张景仪阿姨,郁铮和我妈,南烈之间的事是知道的,不过从您的话中,张阿姨应该也是他们三个人中牵连的受害者吧。”

    郗菀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想问郁唯安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不知道,他可能是一个被苏矜通过改造基因所生异常人,可她又怕自己的问题唐突了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郁峤,他这次回来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

    “没有就好,一回来就惹事,前几天在酒吧打架还是怎么的,刚好没多久,又不知干嘛了,身上全是伤的昏迷了,哎,真是看到他就怕,你啊,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

    宋颜竹找过来时,一见两人说着茶水味道,插了句,“茶水能有什么味道啊,您快去看看lober老师的那幅《葵妖》吧,太惊艳了。”

    “哇,你都这么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葵妖》的画作内容,是一个四肢长满葵花,沉在海水中大笑的怪物少年,其左眼的颜色像是融入深蓝之中却又观众可以借着头顶上方的打光区分出它是睁开的,眼神如海水般阴冷,右眼是闭着的状态,却以明媚温暖的色彩,线条的柔和,来反应人物的心境,下半身与与海水颜色叠加融合的越来越深,要是不借着光,应该是完全看不出完整的躯体。

    作品介绍说,《葵妖》的背景创作是作者从好友身上找的灵感。

    宋颜竹说,这样的作品对光线要高之类的,可郁唯安这个非专业人士而言,硬要他说道,也只能从作品直观和创作背景猜测的自我理解。

    当郗菀看完问他觉得《葵妖》怎么样,郁唯安说,“这些我个外行的不太懂,听你们的夸赞,应该不错。”

    郗菀微笑的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回答。

    倒是宋颜竹那得意的神色仿若再说,“看吧,褚郗喜欢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刻都说不出个一二三。”

    可郁唯安不禁觉得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脸上宋颜竹单纯的可爱。

    他不想说看完那画作给与“悲伤”两字的情感评价来破坏郗菀和宋颜竹那些对绘画技艺的专业评价。

    观察角度不同,又何必要打破郗菀和宋颜竹之间那亲昵融融的氛围形成一道他无法穿透的屏障。

    所以之后,他就站在他们旁边,除了偶尔被点到名陪笑外,像个透明人一般听着两人说笑,挨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吃完饭,郁唯安便自动跟在两人后面。

    郗菀和宋颜竹说到一些他根本不懂的东西,或是在意还有他这么一个人陪着,会问,“唯安,你觉得如何?”

    他哪里会懂画作的收藏价值,问他也不知是故意为难还是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

    郁唯安说“不太懂”,郗菀又会啊啊的说,“没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陪我看这些东西,无聊了吧,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到了停车场,先是宋颜竹上了自己的车,而郁唯安这边正想着跟郗菀说自己打车回去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车子直直的冲着郗菀和郁唯安的位置而来,事情发生的太快,郁唯安和郗菀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听到车子刺耳的引擎声逼近,千钧一发之际,郁唯安推了郗菀,就是这一推,让郗菀摔倒受了擦伤,而他的行为却在还未离开的宋颜竹眼中,成为了泄愤的罪人。

    失控的车主吓的三魂都去了七魄,抖着身子解释说车子控制系统突然出了问题,确认完郁唯安和郗菀没事,给了郗家的司机名片,一个劲的撇完没撞上人,您家夫人是被郁唯安给推倒就麻利的逃之夭夭。

    郗菀手臂擦破皮,宋颜竹非带着去医院看看,防着郁唯安就跟防罪犯一样,一点都不让他靠近郗菀。

    还是郗菀看不下去,为郁唯安说了句好话才消停,但宋颜竹看着护士上药,还是觉得不放心,跟一没有什么常识的人一样,搬出身份,非要叫一个医生过来检查。

    那人左看右问,确认完只是消个毒,涂点药再观察两个小时看看后,宋颜竹又嚷嚷着要给褚郗打电话告状。

    郁唯安趁着她打电话的功夫,跟郗菀道了歉,却被郗菀挡了话,“颜竹没什么坏心眼,可能是对你有气,所以借着这事发挥,你别跟她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计较,等她想通了,一定不会刁难你。”

    郗菀话都说到这了,他还真的去跟宋颜竹计较?郁唯安默默的嗯了一声,道,“您要不要喝点温水,我给您倒。”

    和褚郗“告状”完的宋颜竹在这时回来,一见郁唯安给郗菀接了一次性水杯里接了饮水机里的水,一把夺过去扔在地上,厉声呵斥着,“这水都不知道放多久了,郗姨喝坏肚子怎么办?”

    郁唯安不想搭理她,干脆坐在隔着两人的空窗上,听着宋颜竹说褚郗已经回来了在赶来的路上,言语间尽是期待和兴奋。

    日头落山,暮色深浓的时候,褚郗推开了这间仅仅只有两个女人说话的病房的门。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先是宋颜竹的一句“褚郗你来了”接着便看见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快步径直走到右臂缠着绷带的郗菀,“妈,您没事吧?”

    “没事,就擦破皮,是颜竹大惊小怪,非要来医院看。”

    褚郗一听郗菀在医院便赶了过来,见郗菀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问起来事情缘由。

    郗菀说,“就是在停车场说话的空闲遇到了一个新手司机倒车,唯安情急之下推开我——”

    “唯安受伤了?他人呢?”

    褚郗心上一慌,随着郗菀的视线转头看向隔了一张床坐着盯着他们这边的郁唯安。

    明明只是隔着两张床的距离,郁唯安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三人,起身说,“我没事。”

    宋颜竹不悦的补了句,“你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你推的郗姨,郗姨哪里会受伤。”

    褚郗瞪了宋颜竹一眼,刚想说什么。

    郗菀便开口说,“褚郗你先带唯安吃点东西回去吧,他下午吃的也不多,这会应该饿了,我这边没事,一会司机会给我们送回去的。”

    之后,褚郗又找人确认郁唯安没什么问题后才离开医院回家。

    回去的路上,郁唯安几次想解释一下在停车场的情况,他看了几次开车的褚郗,一下也不知道是问“你相信宋颜竹的话?”还是说出自己对郗菀的那无端的揣测。

    想了半天,落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开了话口子,“lober是谁?”

    褚郗说,“你怎么问起他了?”

    “今天去了画廊,他是一个画家吧,有一幅叫《葵妖》,你妈和宋颜竹都很喜欢,说是颜色过度和意境很好,还问我觉得如何,我啊,从未接触过画,还真看不出说不出什么,你,看过他的画吗?”

    褚郗应道,“我妈喜欢他的画,我啊,可没继承她的艺术天分,对那些没什么兴趣,人倒是见过一次,是个怪异的人,你想认识一下吗?”

    “啊,说起来,见人都要戴墨镜的人竟然跟米徕是朋友,米徕,你还记得吧?”

    郁唯安嗯了一声,“我印象中,他在南厉那做事吧?”

    褚郗说,“是啊,你想认识那个lober,去找南厉看看应该会更快。”

    “再说吧。”郁唯安说。

    过了几秒,郁唯安忍不住道,“宋颜竹,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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