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那极负自尊的感情(2/8)
尤其是这会看着褚郗回来看他手机，说出让他少跟隋案聊天的话。
“那就好，保重身体。”褚郗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郁唯安抓起褚郗的手，看着那满手的鲜红，心疼又慌张的张嘴吹着泊泊冒血的伤口处，“这里应该有医生吧，我去找。”
“你什么时候得了多管闲事的病？”隋案说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什么，但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轻呢了一声谢谢。
郁峤以为自己的话会彻底激怒褚郗，可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情绪所控制的人。
郁唯安看着他肃重的神色，本来想问“你喜欢他？”，但又觉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便聊以玩笑的问，“你打算怎么还？”
褚郗平时对他温柔备至，做爱的时候却像是疯狗一样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往死了折腾，郁唯安发现自己竟变态对这种疯狂的做爱上了瘾，从开始的害羞变的渴求褚郗融为一体的感觉。
郁唯安抬头，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便点燃了欲望之火，激烈的亲吻，抚摸，互相扒着对方的衣服，直接开干。
可他若是直接否定褚郗这个建议，gic产品的上市就是遥遥无期了。
郁家没一个正常人，他不能把褚郗拉进危险中。
“我，就问问了别人。”
褚郗说罢，附耳在郁唯安低声说，“你出去待一会儿，我有话想单独跟他说。”
他跟着郁铮将人送到门口，褚郗却像是对茶室的事了若指掌，看着郁峤道“郁峤脸色看着这么差，身体不舒服？”
“家庭原因无非就是父母离婚什么的，也不至于离开焦家吧？”
郁唯安起身出去，撞见了还在门口不远处没走的隋案，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偷摸打量着对方，却是无人先开口。
“额，他是跟博大闹了点不愉快，没公司敢用，所以”隋案说到这犹豫了几秒，似乎有什么不愿为旁人知道的内情，说了句“是我唐突冲动了。”就急匆匆的朝着门口而去。
这些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会被褚郗放在明面上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郁铮很快反应过来，心里虽是极其的不情愿，可是为了gic的上市和博大的未来，接腔道，“诚如你所说，博大再怎么发展也是我们我们扶苏的企业，只要是为了扶苏和博大的发展，我们肯定得支持。”
一旁一直默不吭声的郁峤坐不住了，“想要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也真有的你的，我—”
郁铮几步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痛的他当即跪倒，认错道，“爸，我错了。”
包厢内除了可以用饭，还连着茶室，郁铮直接让郁峤跟他去了茶室。
郁唯安扶额无语，这人不觉得这个请求有些冒昧？
他一回去，便主动的凑上去环抱住褚郗，“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
褚郗也懒的再整些弯弯绕绕的，接着说，“我也知道郁叔今天找我吃饭的原因，趁着就我们自己人在，我就跟您透个底。”
郁唯安颓然的想着，甚至开始有了离开褚郗，和褚郗划清界限的想法。
郁唯安道，“你感觉怎么样？要，喝哪个？有缓解头疼的，头晕的。”
“是啊，隋案，听说你为了一个有家的男人闹的这么难堪，你家里人知道会怎么样？要不要我把视频发给你爸妈啊？哈哈哈哈。”
“哈，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愚蠢痛哭流涕，我的天哪，褚郗，郁唯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会乖乖的，自己求着我，上他！”
“你这话挺有意思，你找我帮忙，是让我找郁峤还是褚郗？不，应该说是谁都无所谓，重点是，我帮了你，只是多了你这个朋友，隋案，你都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跟你成为朋友？”
“你尽可试试，看看郁铮是不是还能像十年前一样保你平安无事，苏矜是被谁摔下去的事，你不会真以为无人可知吧？郁峤，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争他的资格，你不清楚吗？”
郁峤看了一眼郁铮，睁眼说瞎话，回了两字，“没说。”
张奕扬的事起因是郁峤的话，就要去见郁峤，不，或许主动去找郁铮，只要答应郁铮，跟郁铮认错这些年的逃跑的事，说自己愿意继续当个实验体，这样的话，除了能张奕扬的事，还能见到苏矜。
话点到这，郁峤额头上已然沁了细密的汗，他咬着牙，恨恨的剜着褚郗，那眼神中又有将人撕碎的狠厉，又有着惧怕。
隋案发了一个表示无奈的表情，“要不是因为他，我们现在应该在一起玩吧。”
小男孩小小的手指指着他，“你是哥哥，我要哥哥抱。”
“错了？你还要给我惹多少麻烦？啊？别说我不疼你，峤峤，你说你，你上次犯蠢是什么时候，你告诉我？”郁铮冷眼盯着他说。
郁铮惊讶的啊了一声，“是嘛，还有这事。”
褚郗刚洗完澡，头发还未干，拉开椅子坐下，郁唯安便率先去拿了毛巾过来。
张奕扬？高中的时候确实有过两面之缘。
说的是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
郁唯安撒谎的时候有个特别明显的习惯，搓自己的手指，十年前就是这样的习惯。
两人之间有时闲聊，褚郗也会热情的回应，可郁唯安每次稍微靠近褚郗，褚郗便刻意的拉开距离。
隋案一下了然解围是郁唯安的意思，扭头跟郁唯安道谢。
褚郗说他多事，回去的路上对于隋案这个“意外”只字未提，倒是郁唯安脑海里总是想起隋案的事，隋案？焦家？焦案？和褚郗认识。
褚郗嗯了一声，突然大步向前，抱住他“给我抱一下。”
郁唯安从车里出来，看到门口望着天，身体晃动的褚郗以为褚郗喝多了要倒了，快步跑过去抓住褚郗的手臂，“你怎么样啊？怎么喝这么多？”
可他真的对上褚郗的眼睛时，这些想法又让他无比羞愧。
但是下一瞬，在看到褚郗捡起地上那根棒球棍与电光火石间挥砸在自己的腿上，对上那一双阴寒的眸子时，郁峤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什么鬼细则，还不是想让郁铮朝他低头哈腰。
也不怎的，看着飘飘扬扬的雪，他突然想起了郁唯安离开的第一个雪夜，喝的酩酊大醉去找郁铮要见郁唯安却被郁铮家的保安说，“先生去了国外。”为由打发，那时他爸都站在郁铮那方，训斥他“他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指望他能醒着？不要发疯了。”
一旁的隋案说，“好什么啊，张奕扬，你看看人家认识你吗？”
褚郗有些奇怪的反问“我问这个了？这算什么事啊，突然说这个？”
也或许真如郁铮所说，是他磕药，酗酒太多次将身体糟蹋坏了。
郁唯安正奇怪郁峤竟然会乖乖听话，褚郗拉着他离开的时候，郁峤发癫一样对他喊着，“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那我不聊就是，小心眼。”
看来自己也被人调查过啊。
郁铮训斥道，“我是不是让你别冲动，什么事，多动动脑子，是国外这些年，你的脑子被酒和药泡坏看不清褚郗已经不是学校那个毛头小子，我让你来，是让你看看你和他的差距，看看人家为了想要的东西怎么做，而不是像你这个蠢蛋一样，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吐出来放在桌面上，让所有人难堪。”
支持，怎么支持？只放空话可不行。
郁唯安累的跟一瘫泥一样，挂在他身上，嗯嗯一声，眯上了眼睛，脑袋里想着有事跟褚郗说，可他太累了，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醒来要说的时候，褚郗又离开了。
郁唯安辩解说那是正常的交流，褚郗便说自己会因为他跟别的男人聊天吃醋。
郁唯安点了点头，跟他坐电梯下楼的时，看到了泳池里的围成一个圈，对着中间的人哄笑着。
既然认识，褚郗为什么又那么冷漠对待呢？
郁唯安拉开他的手，轻声哄道，“这外面很冷，还下着雪，我们回去说。”
褚郗干脆说“我就小心眼了，所以别总跟他见面。”
“这是，怕我早上起来头疼？”
所以想着避开话题，“你的手还需要换药，我们回去的时候去药店。”
褚郗瞧着两人眼色交递，敛下眼皮，道“那，见郁唯安的事也没说？”
“我还是尊重他的选择，你也知道gi1刚发布不久，正是缺人的时候，有个人能和郁峤一样分管这块，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褚郗这个犹如小型图书馆的书房，书架上放的各类书如历史，名着，名人传记，甚至还有一些专业领域的书。
“我啊，还是尊重他的选择，你也知道gi1刚发布不久，正是缺人的时候，有个人能和郁峤一样分管这块，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郁铮说。
郁铮将煮好的酒倒了一杯，递给他，“你说。”
郁唯安羞怯的别开眼，“我不是想见你，就是想问问你，算了，没什么，我先问问南厉。”还是无法说出这种求褚郗帮忙一下的事。
郁唯安无可奈何的承认，“你怎么还跟这个杠上了，我真是怕了你可，我承认，我就是想见你，想着你两天都没回来，然后又出现在餐厅，以为你是跟别人约会，做这些也是因为看到你晚上醉了一直皱着眉头，不是你自作多情。”
郁峤忙回道，“去会馆回来那夜。”
“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褚郗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满眼都是轻蔑的说，“不小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用你过去那套威胁人的玩法逼迫他看你一眼，郁峤，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来着，可是，现在却有点失望。”
郁唯安认真的说，“我那天说的也是实话，我帮不了，郁峤那边，你那天也看到了，我们水火不容，至于褚郗，虽然我们关系很好，但就是因为关系太好，我很不愿意求他帮忙。”
郁峤却扫了一眼郁唯安，摆正态度，毕恭毕敬的说，“您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记着您的话。”
“这都被你发现了。”褚郗回完最后一条消息，“大晚上的在家就好，我晚上会晚点回来。”话还没说两句，大腹便便的焦律跟市土规局长走了过来。
“看您说的，我们俩都见过两面了，郁峤你不会没给郁叔说吧？”
“你今天回来了？”
“不过，你早承认不就好了。”
隋案又急急的说“只要你能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给自己脸上挂了点温和的笑，朝着隋案的方向走去。
褚郗怎么可以知道？在无法面对郁唯安死掉的那两年发生过什么，褚郗怎么能知道？
就在他开口说自己会想办法的时候，坐不住的隋案开口说，“你跟褚郗在一起，多少应该了解他周边的人是敌是友，他们那个圈就那么大，一大半人因为褚家世代从政积累起来的褚派，一部分是以搞权利交易的焦派，焦律比谁都想要褚郗那个位置，他不会让褚郗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当然，褚郗能坐在那个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没人比我这个儿子更了解焦律的为人，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没人比我想让他失去一切。”
仔细想想，今晚褚郗答应出来吃饭，想是早有这个打算。
郁峤跟在后面，一进去，将门合上，转头就看到郁铮手上卷起来的皮带。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也就代表着，他不仅自己要想个途径进去博大，还要把张奕扬的事情给解决掉。
褚郗扒下他的手，一手他拦腰环住，笑道，“我是眼花了，怎么看到我们唯安了？”
“突然，说什么啊……”
郁唯安装作没听见，跟褚郗去医疗室简单处理了伤口后，褚郗问他，“如果我今晚没进来，你打算如何回应他？”
郁唯安的被靠的一条胳膊酸麻，出声叫了褚郗的名字，就听司机小声说，“天都亮了，要不我给您拿条毯子，在车上睡吧。”
褚郗接过，握在手里，并没喝一口。
郁唯安瞄了褚郗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寻思自己也别多管闲事。
“是啊，一忙起来就这样，不过他很少会把自己喝醉，今天喝这么多应该是和吃饭人有关。”司机说到这抱歉的看了他一眼，“我多嘴了。”
褚郗在郁唯安进来的时候，手呼吸往酒瓶的玻璃碎片压下去，而郁峤身体得了自由，扭着褚郗的右臂要以牙还牙。
然而隋案却不客气的对他说，“你跟郁峤说说情的话，能不能让我朋友继留在博大？”
这一通话说的褚郗心花怒放，却让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有什么好笑的？”
郁峤一听，刚想发作，可瞥到郁铮警告的眼神，回了句“你也是，路上小心。”
隋案苦笑道“公司是郁家的，他想让奕扬走，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里一堆人指望，哪里有精力和金钱，时间去走什么司法，再说了，你觉得以郁家的财力和背后的关系，他怎么赢？怎么为自己洗？”
隋案眼光飘向身后的褚郗，意思明了，隋案求助的是他背后的褚郗。
“我通过朋友了解过事情始末，朋友说是张奕扬得罪了小郁总，至于怎么得罪的，谁知道呢。”
见他羞的气急败坏的脸，褚郗忙说，“不笑了，不笑了。”
在看到褚郗哑口无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率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恐惧。
郁唯安哈哈笑着道，“这么直接的问私人问题？都不问工作？”
“啪”的一下，皮带抽打在身上产生的痛感像是麻醉一样，让他没有任何感觉。
张奕扬也起身说着让孩子去他那里，小孩不愿意，扒着隋案的脖子不愿意。
“我出门的时候，你也找人跟着啊。”郁唯安想质问，又觉得自己可能会错褚郗的好意，只得把这话咽了回去，转而说，“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今天晚上又要忙？我晚上能去找你？”
这个是真过的去还是假的过的去，郁唯安并没有多想。
这一走变成了他和隋案换了个咖啡店坐，话题也一直围着张奕扬。
郁铮的脸色明显的难看起来，如何按褚郗所说，那gi所有的研究项目都由市政府和博大共同持有了，那么国外资本别想介入，之前谈好的都会泡汤。
“唯安，”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褚郗先是看着他的后脑勺，又是肩膀上的落雪，又是和自己牵着的手，而后是脚踩的雪印。
“什么啊，突然发什么脾气。”郁唯安嘴里嘟囔了一句，心想也是，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是过了一天，郁唯安出去透气的时候，竟然会看到一脸温柔的隋案和一个抱着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的男人在路边的甜品店说话。
“怎么会，他醒来太好了，怪我这些年太忙，少了关心，都不知道他已经醒了，但是，你说的也没错，我明天见见他，问问他什么想法。”郁铮说。
“笑话？难道不是为你解围。”褚郗说。
褚郗的脑袋已经没有眩晕感，犯困的打了哈欠，“不行了，上楼去睡吧，小张你也抓紧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那确实挺遗憾的，也很无聊。”褚郗评论完，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心想郁唯安，小声说，“下次想知道我的事，不用去套我妈的话，你，可以来问我，你感兴趣什么，我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这些话，对于本就不善于口头表达感情的郁唯安来说，简直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要是每天都说，想想都要疯了。
郁唯安想想也是，他只觉得自己能让隋案找上，也怪该死的时机正好。
隋案眼色暗了暗，右手捏着左手的的小指，开口道，“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吧。”
郁峤出去的时候，褚郗已然和郁铮说好要离开的样子。
经过隋案一说，郁唯安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褚郗确实霸道了点。
“珍惜好自己的身体，别再被药物给废了。”
张奕扬见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忙补充说，“就是，我们在一个小餐馆里打工来着，还有码头遇到过你，就是那次，我们遇到，要去莱荒岛玩的那次，记起来了没？”
他说着就起身，跟隋案挥手示意自己先走不一步。
“司机在呢。”
而且褚郗自那以后就陷入忙碌中，一会是和南郊区政府的走了一趟南郊调研南郊的迁出进展，一会是工作电话不断，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可见面机会变的少只又少。
褚郗咀嚼着他话中的惦记，道，“就算你惦记又怎么样，他又不会看你一眼，你自己也很清楚，他刚刚还是想杀了你的，就像十年前的那个时候，还记得被刀子捅的感觉吗？”
“你这是哪里得出的结论？”
郁唯安却说不出口。
再则，张奕扬说不准还真是因为郁峤那个卑鄙小人搞的鬼。
或许是这几天工作强度太大，喝了酒，褚郗上车后没一会儿就靠着他睡了过去，到了小区车库，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只是还没到门口，就听泳池那边有人说，“喂，隋案，你刚刚眼睛一只往褚郗身上瞟，不会是以为褚郗会帮你吧？你看人家给你一个眼神吗？你还当自己是焦案呢？”
“这，在外面呢。”
“这里空气不好都是烟味，出去散散。”
“而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的说“我和张奕扬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我还是之前的话，如果是因为私人问题，那也不是我或者褚郗一个不相干的人该去插手的事，你不如劝劝他另谋他就。”
他抱起小孩，起身坐到空位上，再次朝着男人笑了笑。
这个其他人就很有灵性了，到底是说郁铮正在接触的国外投资机构还是政府了，反正郁铮听的心里反毛，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什么意思？”郁唯安问。
小男孩说着就往郁唯安一晃一晃的走来，他伸出手去抱，甫一抬头对上了一张几分熟悉的脸。
“你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他，我怎么就不能惦记他了？”郁峤玩笑的回道。
闲着无聊的南厉来褚郗这找郁唯安的时候，郁唯安把遇到隋案的事跟南厉简短了说两句后，南厉含糊其辞的不说明白，只说家庭原因自请出焦家，改了妈妈的姓。
郁唯安在脑海里搜寻了这张脸几秒都没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只是觉得有些印象，嗯了嗯，算作回应。
郁唯安尴尬的说“你刚刚也看到郁峤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没有那个本事，也帮不了你。”
等忙完在大楼门口等司机过来已经是凌晨2点多，或是因为喝了酒，后劲大，也或许是休息不够，站了一会儿都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在这—”
“郁峤故意在你面前羞辱他？”
焦律应承着，心里盘算着，自己本想用这个“自由用地”给了郁铮，也算了一块陈年旧病，谁曾想到解决完南郊迁民，褚郗还是作妖。
“不会。”郁唯安看向拉开车门下车的司机，叫道，“我把他带上去，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车里也休息不好。”
他说罢一口闷了酒后，放下杯子，给郁铮倒了一杯，“郁叔，这事不急，慢慢来。”
人一过来，先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之后便对褚郗说“你，找我是来笑话我？”
而褚郗以为，被激怒，被威胁，摇摆不定的郁唯安，能在这时选择相信他，做出和自己在一起的决定，也能在在这一刻认识到，自己可以站在他身后，可是他等了许久，郁唯安的躲避的视线和沉默让他失望。
郁唯安笑着蹲下身，“谁是你哥哥啊？”
可是褚郗这几天不是因为这事跟他…也或许，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关在笼子里的神经病是他！
狼狈的隋案被侍应生扶了起来，拿着毯子裹着朝着大厅这边走来。
于是他求助性的看向低眸的隋案，道，“好巧啊，在这会遇到。”你们。
郁唯安看着他那副讨人厌的态度，刚挪了脚步，想要上前卸了他的胳膊，褚郗便说“那就别摆出道歉的态度，说你不会找郁唯安事，给我安分的待在郁家！”
那意思很明白，褚郗始终是有身份的，他应该为郁峤那冒犯的话道歉。
十一月的冬夜，气温已经是零下十几度，扶苏的雪也比上个月更频繁。
郁唯安眉头发紧，笑说，“那就为了这份相似的怨恨成为朋友吧。”
褚郗最后一句话问带有很明显的挑衅，眼神中丝毫不掩藏的肃杀不仅让郁峤感到毛骨悚然然的兴奋。
郁峤说了声没有，并对着他扯出一丝笑容。
“您都问到我这，我也跟您直说，土规的总工程师做汇报的时候，您也听到了，除了工业园区和其他的项目外，多出了一个自由用地的概念。”褚郗从一堆整齐的文件里抽出土规的文件，点着那块自由用地的规划图块，“这个有争议的，我们还是讨论怎么个自由法，然后出个细则，您觉得呢？”
这么一想，张奕扬迟钝的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抹额，“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打算听从家里的安排还是自己找事做？”
或许，在他内心中，是对权力有欲望的。
“忙到，腻了我？”
褚郗乖巧的哦了一声。
但，已经迟了，他已然陷入褚郗的圈套之中。
“又没人看，很晚了。”
就像南厉说的那样，别把自己的爱想的那么高尚和纯粹，褚郗也说过，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的。
小男孩圆鼓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怯生生的叫着，“哥哥。”
这一小会儿的晃神，褚郗已然将他推开。
“毕业进了博大，一工作就5年，结了婚又离，孩子也有了，发生了不少事，生活嘛，就那样，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过的去。”
郁唯安拉着他的手用力了点，“是，比我大，手也比我大，哪里比我大。”
隋案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刻意压低声音，有些厌恶的说，“焦律副市长是，我，父亲。”
郁唯安因为司机说的话，加之看到褚郗一直捏着自己眉头，他就没有睡着过，查了一堆解宿醉头疼的的法子，等着褚郗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餐桌上一碗绿豆水，一碗蜂蜜水，一碗鸡蛋汤，一杯番茄汁，一瓶浓酸奶。
“我一下也不知道说你天真还是真诚了。”隋案说。“我都做到求人的份上，自然是出了很大问题不得已而为。”
“力道只用了三分而已，顶多只是让你安分几天，郁叔问起，你可别说是我干的，不然，我怕他会。”
“以国内外现在对gi的关注度，博大不愁它所产生经济效值，但gi在全球独树一帜的产业，想分杯羹的人多的是，我不得不去考虑博大的心是不是还在扶苏，扶苏始终是我们自己的扶苏，扶苏人的扶苏，是不愿看到作为扶苏经济命脉的企业掺杂了太多复杂的国外资本介入，我们的东西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才是安全的，郁叔以为呢？”
而房内的褚郗见人走了，松了松肩膀，嗤笑道，“我没想到，过了十年，你还打着郁唯安的主意？”
“哈——到家了？你们在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说话间，褚郗松开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桌上嘭的一砸，而他也适时的痛哼一声，门口徘徊的人果然急色闯了进来。
郁唯安笑笑不答，张奕扬以为郁唯安是因为郁峤一回来就负责公司的事而戳到郁唯安的痛点，因为博大很多人都知道郁唯安故去。
褚郗侧抱着他，并未将自己的性器抽出去，摩挲着他的胸口的乳粒，“累了？”
是啊，能在无菌室看到郁唯安插着管子，电子监控屏幕上那些跳动的曲线都在告诉他活着的事实已经是恩赐，可是郁铮越来越多的隐瞒，越来越多的拒绝他探视，以及他爸对gi的批准实验，让他无法再傻傻等着郁唯安醒来。
他甚至忘了大腿上传来火辣刺骨的痛，错愕的盯着真的对他动手的褚郗，“你他妈的，疯了？”
侍应生快步跑了过去在一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泳池那边的吵闹霎时间停了下来。
褚郗朝着郁唯安勾了勾手，让郁唯安过去，“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
正巧谈完事情时，褚郗的电话打了过来，郁唯安接起，就听到褚郗问他“在哪里？”
郁峤自那以后也没有骚扰过，有消息说郁峤那晚后回到家以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至于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
郁唯安瞄了一眼褚郗，缓缓道，“扶苏的企业不是只有扶苏，还是让你朋友试试别的公司吧。”
“褚市啊，刚才的会议上提到的，南郊土地项目规划办法，是年年被留议，是还有什么顾虑？”
还是想不出来这人是谁啊？
但对于张奕扬而言，这样的事一传出来，便等于被整个行业封杀。
“郁唯，安？”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语气里难掩激动。
“真的？那还真的是伤心，你都不想我？”
褚郗一边将未点燃的烟放下，一边起身，淡漠的说，“你们郁家还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啊，随随便便的叫人做实验对象。”
隋案见他沉默，身体坐直了些，正色道，“这件事只要褚郗叫人跟相关部门的打个招呼或者是，找人跟博大那边的说说，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办，我也不会让你和他白做。”
然而褚郗并不在意，他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看我，把你这种神经病关在笼子里的人是郁叔，又不是我。”
只是看着眼前这人倔强的样子，觉得隋案是为了一个朋友做到这种份上是个非要重情义的人而已。
他像个孩子一样，踩在郁唯安的脚印上，发现他的比郁唯安留下的大以后，便笑嘻嘻的说，“郁唯安，我的脚比你的大。”
门口的响动让郁铮停止了抽打，随之而来是一句“给我整理好再出来”。
“你说谁醉了？”
“你不是郁峤那个哥哥郁唯安吗？
“你真是醉了。”
而后，一旦隋案找他出去时，郁唯安总会在出门时接到褚郗的电话，找各种理由不让出门。
所以，他现在也没有隐瞒的打算，继续说，“不瞒你说，以焦律和郁家的关联，张奕扬的事根本不算什么，但我和他早就断绝了关系，啊，如果你聪明的话，那天看到他们那些纨绔子弟那么毫无顾忌的对我，就该知道我现在一点用都没有。”
“那是什么？”褚郗装出一副受伤脸，说，“我还以为你是想我，关心我，大清早才会准备这些，原来是…哎，是我自作多情了。”
“腻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我喜欢极了从你嘴里说出的喜欢我，想我，想见我，要是每天都可以听到的话多好啊？”
他现在拿在手里的也确是油画鉴赏。
张奕扬热情过分，对于他这十年的生活问东问西，郁唯安简短的回了几句，也回问着对方的情况。
他一边随着郁铮主指引在主宾位坐下，一边随意的开口，“郁叔现在在哪里都会带着郁峤，看来真如外界传言那样，打算把博大交给郁峤打理了吧。”
郁唯安不禁抬眼看向褚郗，“你，认识隋案？他姓焦？”
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一边说，“昨天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位置吗？”
褚郗哈哈笑了声，“哎呀，我说你在意这些小事干什么，就算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怎么了，我很乐意你这么做，我觉得这代表你在意我才会这么做，开心都来不及。”
“暂时就懒着吧。”这是敷衍的虚话，张奕扬嗷嗷两声，了然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看着时间要分开的时候，隋案主动要跟他一起走。
郁唯安讪讪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会议结束后，褚郗刚出会议室就收到了郁铮见面的邀约。
郁铮又将倒酒的事扔给郁峤，郁峤再不愿意，只得憋着不愿给褚郗酒杯满上后，黑着脸，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郁唯安确实坐在书房里看书。
褚郗饶有趣味的嗷了一声，半开玩笑的说，“我觉得他不做郁唯安挺好的，郁唯安的人生太沉重，在十年前结束也算一种解脱，郁叔觉得呢？”
郁唯安只好闷闷不乐的松开他。
郁唯安再次端详着这张成熟许多的脸，尴尬的点了点头，“记得。”
褚郗心里冷哼，嘴上应道，“郁叔说的是，博大这么多产业，重要业务自己人管比较好，其他人想掺合还真是不容易。”
“怎么说？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
郁唯安放下书，说“就是，你每天在外面的时候都会看我干什么啊？”
郁唯安看他这么老实，拉着他的手，往车的方向走。
郁唯安怕他知道自己私自做出绑定的事有想法，刚松了口气，就看到褚郗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昨天去找我，是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等电梯停下，两人出来时，已然有围着的人对着中间的两人喷着酒水，有人大叫着，“快说啊，你到底是不是gay啊？哈哈哈哈。”
褚郗说，“没有啊，就是忙。”
“你监视我？”郁峤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被监视的原因，阴森的笑出声，“我知道了，你肯定以为我能找到郁唯安，可是好遗憾啊，让你看到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还要磕药的神经病。”
褚郗的底线是郁唯安，那他的底线又何尝不是。
这是褚郗家，即使两人是情侣的关系，他觉得自己也没权利说什么，可这样太像囚笼了。
就在他犹豫再三要不要装作陌生人离开的时候，隋案看到了他并朝着他挥手。
“你怎么会这么想？”褚郗双手环住他的腰，“真的忙，年底了，事情比较多。”
“和褚郗商量一下，问问吧。”郁唯安心想。
郁峤抿紧了唇，“………”
郁唯安扭头瞧着他肩膀上的雪，抬手拍着，他能说自己发现手机里开了绑定的定位追踪功能，所以能随时看到所在位置么？他怕褚郗介意自己的行为。
倒是注意到张奕扬说话的时候，隋案张开双臂，要把在他怀里的小男孩抱过去。
郁铮随之坐下，道“你们俩是一起长大的，你们也几年没见了，话题多，跟我一个上了年纪的坐着吃饭，多闷啊。”
他说罢见郁唯安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心中知晓郁唯安应该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他的那些烂事，而且，郁唯安肯定也想到，张奕扬的事，他去找焦律更好解决，所以才不想帮忙吧。
郁唯安急色上脸，没好气的说“你每次都这么玩我，不腻吗？”
郁唯安叫了声小叔叔还想着说什么，南厉忍不住发了脾气，“你关注他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天，和褚郗语音的时候，褚郗问他，说“今天怎么想起看油画鉴赏？”
褚郗见人要往出跑，拽住郁唯安的手腕，对着这一幕发出可笑的郁峤赞叹道，“哇～，你这会还能笑的出来，不应该跟我道个歉？不然这事要是捅到郁叔那，或者景仪阿姨那，可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了。”
褚郗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忍了许久的欲望，这会只是因为郁唯安因他不快，竟也会兴奋。
司机怔怔的看着他，“我没事，我——”
隋案抬眸愣愣的看着他。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抽了多少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郁铮对他动手，好像这种事多了，身体也没了反应。
褚郗深呼了一口气，说“好，听你的。”
郁唯安几次想问褚郗，可那晚那个未答的答案和他的闭口不提终究产生了不良反应。
否则，怎么会在今日的雪夜，忽然想起旧事，想起郁铮对他百般恭敬的态度，心里畅快不已。
“妈的”郁峤骂了一句，不觉喉头有些干涩，抬手抓起一瓶酒想要灌时，便听到褚郗慢悠悠，甚至以一副极冷漠的语气说。
隋案有时候也会跟他闲聊，在约他几次去玩的时候都被拒的时候，隋案突然问他，“褚郗会不会太霸道了？”
有关张奕扬的事，郁唯安并不关心，或者说只是听一个陌生人的事而已。
短短的两三分钟，地面已然是被覆了一层。
郁唯安盯着那双冰冷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说，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要当褚郗的盟友？”
见面的地方定在博大下属的一家西餐厅。
郁唯安道，“如果是陷害什么的，张奕扬可以去劳动局，去申请仲裁。”
郁峤装作不可置信的哈了一声，知道自己今夜彻底被褚郗玩弄在手掌心，说道，“是，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向您动了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呗。”
“爸，您不会现在动手吧，褚郗还没走。”郁峤说。
褚郗是没想到除了郁铮，还有好几天没见的郁峤。
“是啊，我真的没想到，还会遇到你，都过了十年时间，当初，他们都说你走了，真的，太好了。”男人语无伦次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郁唯安没认出自己，只是激动的表达着自己的惊喜。
然而他的拳头还未落到褚郗身上，就被褚郗扭着胳膊反压在桌上，耳边依旧是那不咸不淡，如常的声音。
南厉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对这个隋案感兴趣了，可一提到隋案，这里边也跟他有些关联，一想到这个关联人物，南厉的拳头就捏的骨节咯吱响。
明知褚郗是故意，郁唯安还是忍不住反驳道，“不是你想的这样，就是觉得我先努力自己想想能不能解决，解决不了再跟你说。”
郁唯安也抬眸去看他，只是那表情像是快哭了一样。
“那郁峤也认识？”
褚郗啧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招手让人过去把中间的隋案带过来。
郁唯安刻意压低了声，说，“车上还备着毯子，他是经常在车上睡吗？”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张奕扬说这些的原因不过还是在为那天晚上的帮忙的铺垫之作，半天过去，最终还是落在目的处，“你别看他嘴上说过的去，不过是死要面子不想说破，我那天说的话还作数，如果能让他继续就在博大，或者，让博大撤了跟他的官司。
两人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说到张景仪的病情，郁铮说“去静养了，没什么事。”
郁唯安吞吐道，“手机现在不是有绑定定位功能，所以，我知道你在那，就去了，不是在监视你什么的。”
褚郗也懒得戳穿，抓起他的手，哈了哈，拉着一脸懵的郁唯安上了车。
“知己知彼，还要对自己够狠才行啊，我这个模范生给你示范一下吧。”
那头的褚郗见他不说话，出声问“想什么呢？怎么还发起呆了？”
他只好把这事透漏给郁铮，称“这事我说了不算，我这上头有人也不是一两天。”
“啊？”张奕扬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说，“也是，我那个，我是张奕扬，变化有点大，但是，你除了长了点个，真的没什么变化，郁唯安。”
他当时就觉得褚郗周身的气压都有点低，定然是不满他当时的犹豫。
“不管，我就想抱一下，充个电。”
可郁唯安的一声，“褚郗！”让他反应过来褚郗的“故意”。
褚郗见他垂眸盯着书本，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着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一样，都怨恨自己的父亲，这一点，不足以让我们成为朋友？”
郁峤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他不住的咽着口水，眸子乱转。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害羞什么。”
褚郗笑了笑，说，“看来郁叔也不知道，郁唯安醒来的事，那现在知道了，是什么想法？打算让郁唯安回郁家吧？啊，他本就不是郁家的血脉，郁叔应该没有让郁唯安起死回生吧？”
据隋案所说，张奕扬之前已经博大集团担任中层管理，前端时间突然被指控泄露公司机密项目，集团的稽查部调查以后以张奕扬和国外的研究机构泄露了一些数据，基于未对公司造成严重损失，仅做了开除处理。
“他不愿意去你那就算了，你们说你们的，我陪我们小王子玩。”隋案一说，张奕扬也没再说什么，又把话题接到了郁唯安身上问，“感情和生活都还好吧？”
和郁家父子分开后，褚郗直接回了办公楼那边处理工作。
褚郗客气的挡道“郁叔，您是长辈，应该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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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铮本想着以郁唯安为切入口解决gic的上市问题，没成想他这还没开口，已然被褚郗一个建议打的溃败。
不同于之前张奕扬在场时的沉默寡言和偶尔嘴毒的回怼，隋案在说起张奕扬时表情的变化很是丰富，一些细枝末节的看不上眼的生活习惯还是吐槽张奕扬软弱爱哭又坚强的性子。
郁唯安说了地址后，褚郗说“那我在家等你一起吃饭。”
郁唯安不动了，任由褚郗抱着他站了一会儿。
可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挣脱开去揍褚郗一把，“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一旁的秘书长见他拿着手机看，提醒道，“您这是看到什么好消息了，笑都咧到眼睛了。”
郁铮瞪了郁峤一眼，起身亲自要给褚郗倒酒。
中间，褚郗出去上卫生间一趟。
张奕扬羡慕的说，“你是郁唯安啊，担心什么工作，不工作也行，博大不是要把要gi业务独立出来，你啊，到时候按着家里安排就行了嘛。”
褚郗一见他要来找自己，开心不已。
郁铮又赔笑，“真是越大越没礼数，别管他了，我们说我们的。”
褚郗说，“郁叔这话让人放心不少，那我也不瞒您说我最近也挺烦的，最近在会上一直听到政府和企业合作的声音，我也知道，郁叔为了南郊的一块地费了不少心，但是呢，扶苏企业这么多，我们也不能搞出一个“自由用地”专门给博大啊，我的想法呢，是想以市资和博大共同投资，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企业的不满的声音，博大也能拿到这块地，合理利用。”
“唯安。”褚郗叫道。
除了利用褚郗外，自己能给褚郗带来什么好处？
那么他当真只有这条路走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隋案说，“也不只是褚郗啊，我们也是朋友啊。”
褚郗故意挑衅的看了看郁峤，说，“我们私下就别计较这些了，我刚刚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要怎么做，还是郁叔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