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所不知道的(3/8)

    “你说他干什么?又想故技重施,像对待贺菻鸣那样吗?”郁唯安激动道。

    郁峤平静的说,“你先别激动啊,我只是疑惑,今天褚郗今天和郁铮见面的时候,突然提到了张奕扬,就想找你问问,你是怎么说服褚郗让他开口的?其实吧,也不用问,因为你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呢。”

    “哥,不就是让张奕扬回来博大,撤掉对他的处罚嘛,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你乖乖的离开褚郗,跟我玩,不行吗?”

    不是恶劣的玩笑,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在恳求他留下陪他一般,眼里尽是对他的哀求。

    郁唯安只当这是他精湛的表演,以为的玩,是郁峤如十年前那时的想法,是将他当作一个喜欢的玩具一般占有,别无其他。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让郁峤心里的焦灼和烦躁接近崩坏的边缘。

    就像那时无法接受郁唯安死亡的事,整日的失眠和酗酒,殴打他人变成喜欢被殴打,剧烈的疼痛磨掉了他身上锋利的刺后,只要自己稍微的示弱,装作一个受伤的小孩,就会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这种方式在郁铮身上有用,在郁唯安身上肯定也有用。

    可是此时此刻,随着时间的流逝,郁唯安的眼里丝毫没有一分对他的同情和心软。

    他一边掐着自己的伤口,露出自认为纯良无害的笑,解释说,“我只是想要哥你能像对待别人一样,我承认我那时做错了,我会帮你找到苏阿姨,我会跟贺菻鸣道歉,只要哥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郁唯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半退了一步,看着这张如曼陀罗花一样美丽而危险的脸,既震惊于郁峤的示弱又恐惧于他自残的行为,结巴的说“你,说”

    “咚”的一声,郁峤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郁唯安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郁峤,先是一愣,而后是一股痛快席卷全身。

    郁峤早该死的。

    这样想的郁唯安不带丝毫犹豫的往大门口狂奔。

    待他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转头看向灯火通明处,和苏矜的生活的一幕幕也像电影片段在眼前掉落,包括贺菻鸣带着那条萨摩耶在这条路上跑来跑去的样子…

    可这一切都因郁峤而毁,是郁峤,烧了苏矜的花店,把那么乐天派的贺菻鸣虐待羞辱,甚至要毁了褚郗…

    而今,他只是把郁峤丢在里面自生自灭而已,有什么问题?

    “对,就算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郁唯安恶狠狠的说完,一转身就被急窜过来的人紧紧扣在怀里。

    来人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都在告诉他,是褚郗!

    只有褚郗会那么担心他了。

    郁唯安不觉自己身体发颤,像是要汲取他身上的力量一般,紧紧的环抱住他,“你怎么会来?”

    褚郗说,“看到你的位置在这里,有点奇怪,所以赶紧过来,他没对你做什么,要挟你什么吧?”

    郁唯安抬头笑道,“你说的是郁铮还是郁峤?”

    “不是郁铮,你这里—”

    郁唯安摸着自己被咬的地方,说“被疯狗咬了,要回去消毒。”

    褚郗嘴上应着他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咬的留了痕迹的位置看,到了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郁唯安去洗澡,暗搓搓的把郁唯安身上盖了自己的印才罢手。

    而郁铮这边,和经过董事会商议后,正和焦律吃饭,焦律一听褚郗的建议,说,“他的建议也不无道理,扶苏政府乃至上头,不会放任这么重要的技术掌握在一个企业手中,就算今天站在上面的是我,也只会让你多潇洒几年,最终还是得接受,何况,你不是着急gic的上市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听他的。”

    由博大拟的合作方案送到焦律的办公桌接而由各方商议后送到秘书处,各方秘密开会讨论后,那块自由用地变成由市资和博大共同投资的的事就定了下来。

    十二月月初,博大集团发布了全球招生令。

    主要内容是,因gi属于全新的科学技术,相关研究资料由博大公开,故而只需通过资料学习,统一考试合格后便可直接进入博大和政府共同设立的gi研究基地培训,优秀者可留在研究所从事gi的研究员。

    一时之间,与gi相关的话题直接横扫整个社交媒体,尤其是学术界的教授们一改以往的严谨态度,纷纷表示对博大的gi1非常看好,有甚者表示很愿意参与gi研究。

    官方媒体更是直接下场给予博大这些年对gi1研究的肯定,并鼓励更多研究学者参与,还说会出台相关配套政策支持。

    有关gi的一切,快速的朝着一条看似正常的方向发展,可郁唯安心里就是毛毛的,总觉得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和南厉吃饭提这件事的时候,南厉说,“你看完招生令不觉得对你来说很友好?博大可不缺这方面的研究天才啊,不然也不会只要3个人啊。”

    郁唯安恍然想到,可又觉得不可能,褚郗不可能做到吧。

    南厉看着他似乎已经明白过来,说,“我以为你跟褚郗在一起,你会提前知道,怎么看着,你像是被蒙在鼓里啊?”

    “我只是跟他住一起,又不是什么都要听他汇报的领导。”

    一说到和褚郗住在一起,不愁吃穿的,郁唯安便觉得自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在褚郗家白嫖,当即有了想搬出来的想法,“小叔。”

    南厉突然打了个冷颤,“别叫的这么正经,为难我的事就别说。”

    “借你套房子住,也算为难?”

    南厉来了八卦的兴趣,“你跟褚郗闹矛盾了?”

    “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住他家里不是个事儿。”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受不了被时刻监视。

    “怎么不是事儿了,你要觉得心里别扭,给他付房租,没钱的话,就肉偿呗,我就不信他禁欲这么多年,一点都不饥渴。”

    得,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你不能说点别的,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南厉一听,调侃道,“瞅你这冷淡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激情四射的年轻人,难不成是那方面有点难言之隐,还是心里有什么疙瘩,早就跟你说了,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你尝试一次说不准就上瘾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过了一秒,又正儿八经的说,“滨江那边有套房子可以去住,我之后把地址发给你,但是这件事,你跟褚郗没提吧。”

    郁唯安白他一眼,“我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你了解他还是了解我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少跟他嚼舌根。”

    “这是哪里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南厉说到这,认真问道,“你真不知道博大招生令的一些内幕?”

    郁唯安老实的问“什么内幕?”

    “真是,又木又钝,怪不得褚郗怕你偷摸逃跑。”

    南厉说,“前段时间,郁峤直截了当的让你去当实验体,还以苏矜为条件,后来跟褚郗见面的时候,褚郗说他害怕你背着他偷摸答应,让我不要帮你任何事,再说,你不是之前就计划进博大,现在大门为你而开,你就只管努力学习通过考试就可以了,多好?”

    郁唯安的脑子里自动接收的内容是,褚郗已经为他铺好了通往gic的路,接下来就靠自己了。

    他不用再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无论褚郗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迫切的想要见褚郗,并对他说“谢谢”。

    从南厉那回褚郗家的路上,郁唯安想着买点什么回去带回去送给褚郗,也不知是因为在车上看到几个高中生围在一起给一只白猫喂食,还是因为路过了扶苏国高,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去褚郗家时的心情,还有那只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白猫。

    那只猫老了吗?

    褚郗那套房子卖了吗?

    他带着一堆疑问和兴奋,激动的心回到家时,褚郗正在厨房端出一锅热气腾腾的粥往餐桌的方向走,一看他,很是亲切的叫了声,“回来了,快过来。”

    郁唯安走过去,看着他给自己盛粥的样,主动抱住了褚郗的腰,软绵绵靠在褚郗背后,说,“你做了山药排骨粥啊,闻起来好香,想吃。”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么粘人了?是遇到什么事了?”

    褚郗转过身,低下头看着他,“不就是一锅粥吗?至于感动成这样,眼睛还红了?”

    郁唯安瞪他,“什么红不红的。”

    “那你告诉我,突然怎么了?”

    这人有时候真的很不会看气氛,迟钝的要命。

    郁唯安看着他不像是装着逗自己玩,拉下他脖颈,主动靠贴在褚郗身上,低声说,“觉得你太好了。”

    郁唯安可不会这么主动,褚郗反应了一点时间刚想推开,郁唯安便又羞又臊的推开褚郗,转头要离开。

    褚郗哪里舍得放人离开,掩着兴奋,将人拉回来恨不得摁贴在自己身上,细细的吻着郁唯安的脸,“我怎么好了?”

    “不想说了。”郁唯安的手捏在他的腰上,抬头对上低头看着他头顶的褚郗。

    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便激烈的吻在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也不知是谁撩拨了谁,等稍微清醒一点时,郁唯安已经被按在餐桌上,裤子也被拉到大腿下。

    褚郗喘着粗气压在他背后,大手用力的揉捏着他的臀肉,“前天做的太狠,小肉嘴都肿了我怕你那里疼,这两天都尽量忍着了,你倒好,主动勾引上来,忍不住了?”

    低沉的声线带了几分愉悦的笑意,犹如一道惑人的电流在他身体里游走,最后在褚郗揉搓的臀肉上相撞。

    他难耐了挪了挪脚步,却被褚郗单手环箍住腰,“乱动什么,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特别的。”

    褚郗哼笑一声,将他翻过来,使的郁唯安正对着他,继续问,“什么是特别的,说说。”

    郁唯安想要抬手挡着自己的眼说,却被褚郗抓住,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温热的手掌在敏感的性器上套弄,眼前又是褚郗因为吞咽滑动的喉结,再往上就是那张满是克制情欲的双眸。

    只是与这双眸子对视一瞬,郁唯安呼吸别乱了节奏,所有的感觉都朝着被刺激的性器进发,没几秒就忍不住呻吟着“要射。”

    褚郗却坏心眼的堵住他性器的小孔,又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乱动,扭动着想要挣脱因不能射精带来的身体的异样感受,“嗬啊,让我,让我先射。”

    他的脸色如雨后的桃红,色欲淋淋,蓄满了春水从眼尾不断溢出,惹的褚郗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张嘴吞下眼下这艳丽。

    郁唯安只觉自己的舌头被吸的发软无力,任由褚郗的舌头勾缠,待他都要觉得自己要窒息,褚郗才放开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今天出去发生了什么?”

    “去见南厉。”郁唯安喘着粗气,想要起身,却被褚郗压的丝毫不动,有些生气道,“你先让我起来啊。”

    “你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又不是跟他说什么秘密还是犯罪,你知道”

    褚郗低下头又要吻,被郁唯安抽出来的手挡住,“小叔说你是为了不让我做实验体才提出和博大合作的事。”

    “还有呢?”

    郁唯安眼睛咕噜噜的转转,想着褚郗这么问,是不是南厉又在他回来之前就给褚郗打了他想搬出来的小报告。

    不然褚郗怎么一直问“还有呢?”

    他心虚的松开手,小声道“还有,我想借他房子住。”

    一股带着怒气的吻暴风雨般的猛烈侵入,身体也被快速翻转,不给他说一句,一根手指便强势的插入后穴搅动,耳边粗喘的气息犹如一股烈药搅的郁唯安乱了理智,忍不住去回应来安抚褚郗。

    有了郁唯安的回应,褚郗更加放肆,套也没来得及戴,用郁唯安射了一次的精液作润滑,将自己的分身送入郁唯安的体内。

    两人激烈的纠缠做了两次后,郁唯安的后背已然被桌子硌红了好几处,腰间更是青紫,人也累的气喘吁吁的被褚郗抱着进了浴室,任由褚郗拿着浴头冲着热水。

    郁唯安仰躺在浴缸里,眯着眼享受着褚郗的伺候时想到褚郗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惹的刚准备去清理他后穴的精液的手缩了一下,“想什么呢?”

    郁唯安啊了一声,睁开眼,张嘴要说,却见褚郗一手拿着浴头往他腰上冲水,一只手的食指正要插入已然有些红的后穴。

    那小口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不时流出些褚郗的精液,瓢到了水层上。

    这样淫靡的画面让他脸色霎红,双腿也并了起来,扭过头看向别处,“褚郗肯定看到了吧?会不会觉得太……”

    “郁唯安。”褚郗唤他。

    郁唯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了?”

    “转过头看我。”

    “有什么可看的,我自己洗,你先出去。”

    “郁唯安。”

    “求你别叫名字了,快闭上嘴吧。”

    “那怎么行,看我。”

    郁唯安回过头看向褚郗,见到同样光溜溜的褚郗坐在他对面,正一手托腮的盯着他。

    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

    郁唯安不由得打量起这只大猫的身体,长腿大开,还有,在他体内进进出出多次的硕大硬器。

    他的脸一热,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身体,暗骂“到底是有多色,盯着那块看?”

    褚郗见着他的不自然,长腿一伸,大脚的踩盖在他的后穴上。

    郁唯安羞的不知所措,掩着自己的嘴,“你,不是让你出去吗?”

    “你说的出去,是从哪里出去?”

    褚郗说话的时候脚趾故意往他穴里戳,郁唯安往后挪退,褚郗便勾起腿圈着他到自己怀里,双手环抱着他,额头抵着他的,说,“为什么想出去住?”

    郁唯安想着刚刚他说完以后,褚郗不满的脸,不敢再提,而且伸手抚着褚郗的手指,“那个,我之前见郁峤的时候,听到他说,你跟郁铮说张奕扬的事了,那,郁铮怎么说?”

    褚郗说“张奕扬事不过是郁铮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我提一嘴,全是因为你,毕竟,他在博大待着,对你而言是多双眼睛,至于怎么让他成为你的帮手,就靠你自己了。”

    褚郗这是让他利用张奕扬。

    “可是,郁唯安想了想,“我没想把他扯进来。”

    “我知道,你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可是,有些事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唯安,如果你认为和郁铮对抗是价值交换,那就太天真了。”

    郁唯安却完全没有听进去褚郗后半句的话的意思,如褚郗所说,他本性就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一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褚郗让他利用张奕扬之类的,他完全不会考虑。

    见他半天不动也不吭声,褚郗想着自己说的话让郁唯安难以认可,所以才会沉默以对。

    他故意捏了一下郁唯安的耳垂,再次话题转到了郁唯安要出去住上。

    郁唯安一听,认真说“我吃你的,用你的,穿的衣服都是你买的,住的也是你的,我总不能一直啃你的。”

    “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到,要同居的程度吧。”

    郁唯安说罢快速的瞄了一眼褚郗,见他神色无异,继续说“就算我不住这,南厉那套房子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不会影响我们见面。”

    这些不过是一些原因,他想着自己要不要把自己讨厌被监视这条说出来时,褚郗摸着他的头说“是我让你有压力?”

    郁唯安诚实的说“这是肯定的啊,像你这样年轻帅气,又有地位,谁跟你在一起都会有压力吧,你不知道郗阿姨问我,你有没有跟我提结婚的想法,我有多惊讶?我觉得她肯定不希望你找一个一无所有的伴侣吧。”

    “唔,你这是这么想的啊?”褚郗说“那就按你的节奏走吧。”

    郁唯安激动道“你说真的?”

    “当然,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褚郗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有了另一番打算。

    十年的苦等,是决计再也不会让郁唯安离开自己的眼皮一秒的,但他又不想让郁唯安在他身边感到窒息,所以才会在面上应下来。

    看着郁唯安满眸的喜色,褚郗压下这复杂的心绪,舀了一把水甩过去。

    “喂喂喂,你倒是收敛一下啊,就这么不想跟我住?”

    郁唯安回敬他,笑道“什么收敛,我要收敛什么。”

    “不收敛是吧?那就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开始玩起了泼水,玩着玩着,郁唯安脑子里想起褚郗这段时间为他所做,主动的扑到褚郗的怀里,紧紧的抱住褚郗的脖子,糯糯的说了声“谢谢。”

    褚郗抚着他的背,柔声问他“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郁唯安张开嘴,想一件一件的给他说,最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处。

    这微微的疼和嘴唇的柔软让欲念旺盛的褚郗的身体跟着了火一般,他猛的将还在限于感动之中的郁唯安扯拉开来,摔趴在他的大腿深处,嘴巴正撞上褚郗身下的直立的性器。

    郁唯安惊的扑腾了一下,抬起头,便对上一张被欲望折磨的俊脸。

    “瞧你的干的好事。”

    那性器的主人笑了笑,在他愕然的目光中,用那湿哒哒的粗长肉棒,敲了敲他的头,“哥,要吃吗?”

    “你突然叫我哥,你,”他咽了咽口水,舌尖舔了舔唇,想起前几次做爱时被半强迫的塞入口中的难受,有些犹豫,可眼前是褚郗。

    他并不想扫了褚郗的兴致。

    郁唯安红着脸,扶上那肉棒,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流水的小眼两下,看着褚郗舒服的脸,又试探着往里吞。

    褚郗被他慢吞吞的动作折磨的快要疯了,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抽插了起来,“你要总这么慢,这么生涩,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郁唯安“呜呜”声不断,抓着褚郗的臀来使自己不被插出去。

    褚郗在他嘴里泄了一次后,又压着他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后,体力明显落后的郁唯安躺在褚郗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真的,不行了。”

    褚郗也念着他的身体状态也不敢再继续做,一边帮他清理身体。

    等他缓过来时,已然在床上,而褚郗又不在身边。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郁唯安发现褚郗是个工作狂,几乎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郁唯安摸了手机,突然想起褚郗说了张奕扬的事,刚编辑好消息给隋案说的时候,隋案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没打扰你吧?”

    “你说呢,不到6点。”

    “额,我也就说说,主要是想感谢你,奕扬真的兴奋的一晚没睡,大清早跑到我家门口给我看的回聘通知。”

    郁唯安唔了一声,忍着哈欠,道“那我也算完成了你的任务。”

    “是,那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郁唯安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走向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橘色阳光下的绿植和那爬上高高的铁栅栏的绿萝,说,“你记得这个人情就行,下个月底要考试,我得备考。”

    “好吧,那不打扰你了。”隋案遗憾的说。

    郁唯安挂断电话,在房子呆坐了一会儿,还是给南厉打了电话,说褚郗已经同意自己搬出去。

    南厉说“你怎么说服他的?”

    郁唯安想起两人是做爱时候说的这事,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别问了,反正就是,算了,小叔,你能不能别什么都给褚郗说啊,服了你了。”

    “得得得,是我的错,不过,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搬出来,情侣同居很正常啊,而且,没有比褚郗那更安全的地方了?”

    和褚郗住在一起是很好,可是那座高墙和褚老师对自己了若指掌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带着镣铐的自由鸟。

    褚郗怕他有危险,做这些自然有褚郗的考虑,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隐私。

    郁唯安想着南厉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卖他的人,敷衍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意外的是,他这刚挂了南厉的电话,便接到了郗菀的电话,说要和他一起吃饭。

    许久未见,突然说要吃饭,郗菀应该是又要跟他说什么吧。

    郁唯安捯饬半天跑到约定的地点,看到宋颜竹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吧,果然不是好事。”

    宋颜竹一见到郁唯安,一张明艳的脸上霎时生起了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郁唯安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单纯的女孩别他茬,面上扯了抹笑给宋颜竹以示“别搞事。”

    宋颜竹又瞪了他一眼,拉着郗菀的手臂,佯装生气的说,“郗姨,您以前出来逛都找我的,这次怎么没有喊我?”

    郗菀拍了拍她的手,莞尔一笑,“你啊,还是跟朋友一起玩玩比较好,跟着我就只能去一些画廊啊看看,多无聊啊,再说。”

    郗菀把目光投向局促不安的郁唯安身上,“唯安刚回来不久,带着他转转,熟悉熟悉。”

    郁唯安只能再次扯着唇,僵硬的笑了笑,“宋小姐,又见面了。”

    “哦,真巧。”宋颜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转向郗菀又是喜笑颜开的脸,“郗姨说的哪里话,我也很喜欢lober的作品的,我妈这两天还念叨着让我找您一起来看。”

    “啊,对了,景仪阿姨不是也很喜欢lober的吗?她这次怎么也没来?是不是因为某些不会看眼色的人,郗姨您是不是太偏心了,找他来有什么用,他又看不懂。”

    那明晃晃的不满是丝毫不加掩藏的刀子直往郁唯安身上招呼。

    郗菀眼瞅着郁唯安,也不知是因为宋颜竹提到张景仪的名字想起前段的事,还是因为宋颜竹当着她的面挑事,尴尬的拍了拍宋颜竹的手臂,嗔骂,“你个坏丫头,先去那边帮我看看哪幅画值得收藏。”

    宋颜竹走开后,郗菀跟郁唯安去了茶歇室,两人一坐下,郗菀便说,“我一直想跟你单独见见的,今天总算如愿了。”

    郁唯安,“是我应该去见您的。”

    郗菀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容貌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倒是我啊,眼尾处皱纹都长了许多,哎,都十年了啊。”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郁唯安说,“您今天也不是只想跟我叙叙旧来的吧?”

    郗菀说,“被你说中了,我啊,就褚郗一个孩子,操心是免不了,他这臭小子继承褚家男人的死心眼,看上一个人就容不了别人,所以,颜竹和他,可以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跟颜竹订婚也是因为几年前竞选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颜竹为了他甘愿损了女孩子的名声帮了他,虽然后来这事过了,我一直觉得对她感到抱歉。”

    “您的意思是,让我理解她对我的恶意?”郁唯安故作疑问。

    郗菀楞了楞,“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点就通。”

    他那不是聪明,只是敏感的感觉到郗菀的意思罢了。

    “我能理解的。”郁唯安说。

    郗菀含笑看了他几秒,说,“等她自己想明白感情勉强不来的理,自知无趣就会离开了,那丫头单纯的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就行。”

    “我会的。”郁唯安肯定的应道。

    话一下子说完,两个人尴尬的坐了一分钟后,郗菀提起了那天在褚家吃饭发生的事,又说道,“郁峤的妈妈,就是张景仪,她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因为一些事受了刺激,之后精神就不好,这些年情稳定了些,但是也没想到会看到你,将你认成了旧人,所以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您说的旧人是南烈吧。”

    郗菀讶异的看他,“你知道了他们的事?”

    郁唯安说“除了张景仪阿姨,郁铮和我妈,南烈之间的事是知道的,不过从您的话中,张阿姨应该也是他们三个人中牵连的受害者吧。”

    郗菀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想问郁唯安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不知道,他可能是一个被苏矜通过改造基因所生异常人,可她又怕自己的问题唐突了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郁峤,他这次回来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

    “没有就好,一回来就惹事,前几天在酒吧打架还是怎么的,刚好没多久,又不知干嘛了,身上全是伤的昏迷了,哎,真是看到他就怕,你啊,离他能有多远就多远。”

    宋颜竹找过来时,一见两人说着茶水味道,插了句,“茶水能有什么味道啊,您快去看看lober老师的那幅《葵妖》吧,太惊艳了。”

    “哇,你都这么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葵妖》的画作内容,是一个四肢长满葵花,沉在海水中大笑的怪物少年,其左眼的颜色像是融入深蓝之中却又观众可以借着头顶上方的打光区分出它是睁开的,眼神如海水般阴冷,右眼是闭着的状态,却以明媚温暖的色彩,线条的柔和,来反应人物的心境,下半身与与海水颜色叠加融合的越来越深,要是不借着光,应该是完全看不出完整的躯体。

    作品介绍说,《葵妖》的背景创作是作者从好友身上找的灵感。

    宋颜竹说,这样的作品对光线要高之类的,可郁唯安这个非专业人士而言,硬要他说道,也只能从作品直观和创作背景猜测的自我理解。

    当郗菀看完问他觉得《葵妖》怎么样,郁唯安说,“这些我个外行的不太懂,听你们的夸赞,应该不错。”

    郗菀微笑的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回答。

    倒是宋颜竹那得意的神色仿若再说,“看吧,褚郗喜欢你有什么用,关键时刻都说不出个一二三。”

    可郁唯安不禁觉得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脸上宋颜竹单纯的可爱。

    他不想说看完那画作给与“悲伤”两字的情感评价来破坏郗菀和宋颜竹那些对绘画技艺的专业评价。

    观察角度不同,又何必要打破郗菀和宋颜竹之间那亲昵融融的氛围形成一道他无法穿透的屏障。

    所以之后,他就站在他们旁边,除了偶尔被点到名陪笑外,像个透明人一般听着两人说笑,挨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吃完饭,郁唯安便自动跟在两人后面。

    郗菀和宋颜竹说到一些他根本不懂的东西,或是在意还有他这么一个人陪着,会问,“唯安,你觉得如何?”

    他哪里会懂画作的收藏价值,问他也不知是故意为难还是为了不让他感到尴尬?

    郁唯安说“不太懂”,郗菀又会啊啊的说,“没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陪我看这些东西,无聊了吧,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到了停车场,先是宋颜竹上了自己的车,而郁唯安这边正想着跟郗菀说自己打车回去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车子直直的冲着郗菀和郁唯安的位置而来,事情发生的太快,郁唯安和郗菀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便听到车子刺耳的引擎声逼近,千钧一发之际,郁唯安推了郗菀,就是这一推,让郗菀摔倒受了擦伤,而他的行为却在还未离开的宋颜竹眼中,成为了泄愤的罪人。

    失控的车主吓的三魂都去了七魄,抖着身子解释说车子控制系统突然出了问题,确认完郁唯安和郗菀没事,给了郗家的司机名片,一个劲的撇完没撞上人,您家夫人是被郁唯安给推倒就麻利的逃之夭夭。

    郗菀手臂擦破皮,宋颜竹非带着去医院看看,防着郁唯安就跟防罪犯一样,一点都不让他靠近郗菀。

    还是郗菀看不下去,为郁唯安说了句好话才消停,但宋颜竹看着护士上药,还是觉得不放心,跟一没有什么常识的人一样,搬出身份,非要叫一个医生过来检查。

    那人左看右问,确认完只是消个毒,涂点药再观察两个小时看看后,宋颜竹又嚷嚷着要给褚郗打电话告状。

    郁唯安趁着她打电话的功夫,跟郗菀道了歉,却被郗菀挡了话,“颜竹没什么坏心眼,可能是对你有气,所以借着这事发挥,你别跟她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计较,等她想通了,一定不会刁难你。”

    郗菀话都说到这了,他还真的去跟宋颜竹计较?郁唯安默默的嗯了一声,道,“您要不要喝点温水,我给您倒。”

    和褚郗“告状”完的宋颜竹在这时回来,一见郁唯安给郗菀接了一次性水杯里接了饮水机里的水,一把夺过去扔在地上,厉声呵斥着,“这水都不知道放多久了,郗姨喝坏肚子怎么办?”

    郁唯安不想搭理她,干脆坐在隔着两人的空窗上,听着宋颜竹说褚郗已经回来了在赶来的路上,言语间尽是期待和兴奋。

    日头落山,暮色深浓的时候,褚郗推开了这间仅仅只有两个女人说话的病房的门。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先是宋颜竹的一句“褚郗你来了”接着便看见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快步径直走到右臂缠着绷带的郗菀,“妈,您没事吧?”

    “没事,就擦破皮,是颜竹大惊小怪,非要来医院看。”

    褚郗一听郗菀在医院便赶了过来,见郗菀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问起来事情缘由。

    郗菀说,“就是在停车场说话的空闲遇到了一个新手司机倒车,唯安情急之下推开我——”

    “唯安受伤了?他人呢?”

    褚郗心上一慌,随着郗菀的视线转头看向隔了一张床坐着盯着他们这边的郁唯安。

    明明只是隔着两张床的距离,郁唯安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三人,起身说,“我没事。”

    宋颜竹不悦的补了句,“你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你推的郗姨,郗姨哪里会受伤。”

    褚郗瞪了宋颜竹一眼,刚想说什么。

    郗菀便开口说,“褚郗你先带唯安吃点东西回去吧,他下午吃的也不多,这会应该饿了,我这边没事,一会司机会给我们送回去的。”

    之后,褚郗又找人确认郁唯安没什么问题后才离开医院回家。

    回去的路上,郁唯安几次想解释一下在停车场的情况,他看了几次开车的褚郗,一下也不知道是问“你相信宋颜竹的话?”还是说出自己对郗菀的那无端的揣测。

    想了半天,落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开了话口子,“lober是谁?”

    褚郗说,“你怎么问起他了?”

    “今天去了画廊,他是一个画家吧,有一幅叫《葵妖》,你妈和宋颜竹都很喜欢,说是颜色过度和意境很好,还问我觉得如何,我啊,从未接触过画,还真看不出说不出什么,你,看过他的画吗?”

    褚郗应道,“我妈喜欢他的画,我啊,可没继承她的艺术天分,对那些没什么兴趣,人倒是见过一次,是个怪异的人,你想认识一下吗?”

    “啊,说起来,见人都要戴墨镜的人竟然跟米徕是朋友,米徕,你还记得吧?”

    郁唯安嗯了一声,“我印象中,他在南厉那做事吧?”

    褚郗说,“是啊,你想认识那个lober,去找南厉看看应该会更快。”

    “再说吧。”郁唯安说。

    过了几秒,郁唯安忍不住道,“宋颜竹,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啊,对我们的气没消呢,说的夸张一些,我嘛,自然是,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咯。”

    郁唯安心里因着他的话轻快起来,嘁了一声,试探道,“万一,我说的是假如,要是郗姨也站在宋颜竹那边的话,你还相信我?”

    他不知道郗菀有没有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跟褚郗说,又或者是褚郗根本就一意孤行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十年前,郗菀还会让他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亲口告诉他离开褚郗,十年后,郗菀用一个下午的时间,让他自己看清和褚郗的差距。

    他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如果郗菀若真如他所臆测那般瞧不上他,那么褚郗会如何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一个郁唯安?

    然而就在他以为褚郗会有所犹豫的时候,听到褚郗非常自信的说,“我妈不是那种被人左右想法的人,我也不是,但是,你对我而言,在任何时候都是例外。”

    郁唯安喃喃的说,“……你就没想过,我也会为了自己而撒谎。”

    “那你对我,说过什么谎?”褚郗看着他微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这让郁唯安刚浮出的轻快沉了下去。

    他无比清楚自己无法做到褚郗的坦诚,一如无法说出对那高高的围墙的恐惧,从而无法说出“别把我当个实验体一样监视。”,一如无法说“你妈妈或许并不像表面那样喜欢我,她正用温柔的利刃切断我们的感情线。”

    与此同时,他又无比眷恋着褚郗给他的温暖,这份眷恋让他有了想要牢牢抓住褚郗的心。

    褚郗见他脸上一会沮丧一会又斗志昂扬的样子,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大半天不吭声,想什么呢,是不是跟着我妈逛,饿肚子了?”

    郁唯安低下头瞅着自己的肚子一眼,如实说,“是有点饿。”

    恰是这时,他的手机亮了起来,来电的隋案说让他出来吃宵夜,地方就在他和褚郗的附近。

    两人一进隋案说的一个“北狼烤肉店”,隋案便朝着两人招招手,“唯安,这里!”

    一张四方桌上,摆了待烤的牛羊肉串,几瓶打开的啤酒。

    他率先坐下,褚郗在他旁边拉了椅子坐。

    “你们看看菜单。”隋案随手把平板拿给他。

    郁唯安接过平板,翻着点了两个素菜,刚想递给褚郗,便看到褚郗正在拿着湿纸巾擦手,以为褚郗是吃惯了专厨的胃,将平板收了回来递给机器人服务员后,拿起一串烤好的牛肉串咬起来。

    隋案见他开吃,给三人面前都摆啊一瓶啤酒,“烤肉配上啤酒,嘎嘎美味。”

    郁唯安已经嚼完一串下肚,拿起就闷了一口,“是挺香,不过,你怎么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这不等来了你吗?”

    褚郗在这时也拿了一串开吃,看起来不是嫌弃的意思?

    郁唯安开始跟隋案继续说起了话,“要不是我们离这不远,你不就一个人了吗?”

    “哎呦,我是孤家寡人得了吧,咋这么爱较真呢,来来来,碰一个。”

    郁唯安拿起啤酒瓶跟隋案的碰了一下,惹的褚大爷不快了,“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呢,你俩给我当空气呢?”

    “我看你啊,吃个肉还这么讲究,我俩还是不跟你碰了。”隋案调侃起褚郗也是一点不嘴软,“要不,给你单独整一桌,你看我俩吃?”

    “什么你俩你俩,人是我的,要单独一桌,也是给你分出去。”褚郗拿起自己的酒瓶碰了两人的瓶子一下。

    “服了,没见过有你这么小心眼的。”

    隋案由着郁唯安撑腰,跟褚郗也没有那么拘谨,故意呛起来,“我和郁唯安,是我们,我们,我们!”

    “去去去,你去隔壁那坐,吵死了!是不是一口啤酒给干上头了?”褚郗回嘴。

    三人就这么打开了话匣子,男人之间的闲聊不是什么国际新闻就是一些兴趣相投的爱好,吐槽完国外一些媒体放出的某个政客的发表对他国的指手画脚,又说国外投资者对博大的看好,说着说着,又到了自己那窄小的生活圈。

    隋案年纪比褚郗小几岁,毕业后按着家里的想法进了扶苏市区的一个做审查局做文秘后来辞职后就开始摆烂,蹉跎着度日。

    按着他自己的话,“不知道喜欢什么,所以想起什么就去做了,像是,开过咖啡店,去摆摊卖零食,还去改装车,文艺一点的,就去卖一些垃圾的画。”

    “画?”郁唯安听到这种潇洒的话,突然想起今天看到的那幅《葵妖》,便说起了自己今天看到的画,只不过隋案一听是lober的,顿时冷了脸色,不屑的评价道“人品差,作品火,也算他的本事。”

    “我记得,你之前不和他是朋友来着?怎么成仇人一样。”褚郗问。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提了。”隋案说罢,认真道,“那个,张奕扬的事,还是谢谢你们。”

    郁唯安寻思这件事也算自己小小的帮了一下,但是和隋案约定好那个所谓的“回报”可是没跟褚郗说啊。

    他不自在的碰了碰褚郗的手臂,说“我也没帮什么忙。”

    “说声谢谢是应该的。”隋案自顾自的拿起酒瓶跟褚郗和郁唯安碰了碰,将那半瓶的啤酒全闷下肚后,又招呼起郁唯安喝。

    郁唯安喝了大半瓶开始犯起了迷糊,坐着听隋案说话都摇摇晃晃的。

    褚郗扶上他的背,问他“喝晕了?”

    郁唯安嗯了一声,垂下脑袋,“这酒是真不能喝,喝了脑袋会转的慢。”

    一旁的隋案取笑道,“一瓶啤酒不到就喝成这样了?”

    他的手指还左右晃着,被郁唯安抓住,“别晃,我看着晕。”

    “那你还知道我是谁?”

    郁唯安安静的说“隋案嘛,我只是头晕,不是傻了。”

    说完还要伸手去拿一瓶,被褚郗轻拍一下缩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你干嘛?”

    褚郗抓着他被拍的手背,摩挲着,跟哄小孩一般的说“不能喝了,再喝就傻了,认不出人了。”

    隋案接着补话,“可不是,别喝了,再喝下去褚郗该赖我找你吃饭了。”

    “谁说的。”郁唯安不服气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扭头朝着褚郗道“看吧,我说了没喝醉。”

    是没喝醉,只不过话变的多了起来,可是面对除了褚郗的陌生人,又表现的特别的警惕和冷漠。

    隋案说两句,郁唯安总是先看看褚郗,然后再回一两个字,三人吃完从店里出去的时候,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褚郗身后。

    隋案调侃他像极了褚郗小媳妇的样子,郁唯安也不像往常一样的满脸通红的反驳,反而抓了褚郗的手。

    褚郗是很喜欢被他依赖粘着的,心里坏坏的想着,可以让郁唯安有事没事的喝两杯。

    就在这这么想的时候,郁唯安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脑袋抵着他的后背,怯懦的叫了一声“褚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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