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次陷入()(1/8)

    “我不热。”又是一句谎话。

    褚郗看着他脖子里的汗,算是知道,郁唯安这张嘴有多硬了。

    他再次低头想继续,却被慌乱的郁唯安撞了脸,人也跟条泥鳅一样脱离,朝着楼上的方向而去。

    褚郗想着,这会逃有什么用,睡觉的时候还会在一张床上。

    可是,他洗漱完毕之后,悠哉悠哉的坐在床上等了郁唯安半个小时,人还是没出现。

    “难道是今晚给他吓着了?”

    “进展太快了吗?”

    他看着自己那蠢蠢欲动的老二,喃喃道,“冷静点,这么多年都等了,别撩拨一下就起立,没出息。”

    而郁唯安在浴室洗着洗着抑制不住释放了一次后,觉得难堪不愿回褚郗的卧室,可是他一躺下来,满脑子都是褚郗,最后干脆去找了一瓶啤酒喝。

    一罐啤酒下去,不仅脑袋晕乎乎的,走路也左摇右晃。

    他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褚郗,找到卧室推门而入,终于看到床上的人一本正经的看手机,晃着身体扑了上去。

    “褚,褚郗,你在这里呀。”

    一股酒味和沐浴露的香味直充鼻腔,褚郗的手刚伸起,郁唯安就自己钻进被子,顶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从他胸口冒出头,“你,好烦,赶不走又不想要你走,还想和你做爱。”

    褚郗瞪大眸子,震惊的看着他。

    醉了吗?可郁唯安醉后的表情太过正经了。

    郁唯安见他傻愣着,继续顺着他身下这具烫人又有点僵硬的身体往上爬,直至两人四眼相对。

    “我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没保护好,你喜欢,喜欢我什么啊?”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是郁唯安心底最想问的。

    褚郗忍着将人狼吞虎咽的冲动,将人搂紧了些,“你怎么会这样否定自己呢?我喜欢你专注研究时的全心投入,喜欢你明明喜欢我却否认的谎言。”

    “你什么都好,所以我才会无可救药的喜欢你,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无法忘记,无人可替代。”

    郁唯安想要他不要再说这些诱惑他的话,可是看着褚郗的一瞬,对上褚郗眸中灼灼深情,又会情不自禁吻上那张乱他心扉的嘴。

    决定回来扶苏之前,他根本不想把褚郗扯进自己一团乱的人生,不想褚郗像十年前因他而难受,却没想到事与愿违。

    他眯着眼睛看着呆滞,任由他温柔舔吻的褚郗,既觉得满足和兴奋,又有一丝终于扳回一次的得意。

    稍稍退离开后,看着男人依旧发愣的样子,笑道“看来,你也会被我耍啊。”

    褚郗心道“好家伙,你这是报复我白天的事呢,还挺小心眼。”

    褚郗笑了笑,认真说,“那是我心甘情愿,就算你任何时候问我,撩拨我,都是这种反应,这样的回答。”

    或许是因为卧室里并不明亮的光线让他觉得是幻梦,又或是那从未停止过的感情在激活,又或是突然萌生一种变相的补偿方式,又或是因为得知郁峤回来后未知的改变让他贪恋这短暂的快乐,所有的一切化作了原始的渴望。

    他不论何时都会陷入褚郗那直率的爱里。

    暧昧的情欲在只留了一盏壁灯的卧室里流窜,褚郗的视线犹如一把火灼烧着他,呼吸也像是被点着了一般难受,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这股燥热。

    眼眸流转间,郁唯安又看到褚郗喉结滑动,一张脸上犹如被大雨浇过的红蔷薇一般,湿淋淋的布满的欲色。

    这种赤裸裸的欲望,让他羞涩的敛下黝黑的眼眸,却又耐不住好奇,偷瞄眼前这副因他而动情的身体。

    褚郗因为他的这副模样,身下那团鼓起的肉器鼓胀的更大。

    他抬手抚上郁唯安的右脸,舔了舔唇,低头去吻向那张微合的唇,见着郁唯安没有拒绝,身下的性器也控制不住戳顶着起来,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温热的气息从郁唯安的双唇沿着下巴,脖子直往他耳垂流连。

    已然动情的褚郗因为他的不抗拒,越发放肆起来,低下头吻着他的脖子,手也伸进了他的胸前,揉捏着小乳粒。

    郁唯安闷哼了一声,抓住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扭头不去看他,但身体的感觉是骗不了人。

    乳粒被手指划拉了几下便挺立起来,又疼又痒,郁唯安闷哼了一声,慌的用手去捂自己的嘴,却被褚郗纤长的手指扣入他的手缝中,十指相扣使的温度让打碎了他的不安,可要他动嘴说要,又觉得难以启齿,只是微微抬起头碰了碰褚郗的手背。

    “你知道这意味我会不容拒绝的继续?”

    郁唯安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准确的来说,对于自己在乎的人的要求,沉默即接受,接受即许可,这一点,对苏矜适用,对褚郗同样适应,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这种习惯性的反应却让褚郗当做了默认。

    褚郗撩起他的上衣,用牙齿代替手指,叼起那圆圆的泛着粉红色的小豆吸吮起来。

    那嘬嘬声和湿滑的舌头给的陌生感觉在身体里反应。

    褚郗触碰的地方都燃烧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踢蹬着想要摆脱这种感觉,手也揪着褚郗的头发,试图想要褚郗停下。

    可出口的却是带着哭腔的”等一下。”

    好不容易说完的话,被褚郗的激烈的吻堵了回去,嘴里呜呜的声很快变作啾啧声。

    那声音听起来既色情又像是情欲的催化剂,让两人的欲望彻底被点燃,褚郗犹如一头发情的野兽,粗暴的撕开他的上衣,将郁唯安拉起来,摁坐在自己的硬如烙铁的性器上,隔着下衣顶了几下,喘着粗气,说,“d,我想跟你做,想的发疯,你肯定不知道,十几岁那会,我就像个有性瘾一样的疯子,看到别人接吻拥抱就想到你,想吻你,想把你操哭,想进入你的身体,唯安,我就是个只对你上瘾的变态!”

    郁唯安听的面红耳赤,错愕于褚郗会对他说出来这种操哭的话,脑子里怎么也把白天的那个穿着规整,带着眼镜的褚郗和这个说着浑话人搭在一起。

    或许是职业和从小浸润在权利场中的原因,他见过的褚郗,说话神态或是走起来路来自带威严,哪里会想到这个衣冠楚楚的人会像一只发情的大型犬一般在他身上到处摩挲揉捏,身下更是蹭着他的大腿根。

    郁唯安被蹭的酥痒难忍,气喘吁吁的让他停下,双手扶起褚郗被欲望淹没的脸,咽下口水,道“你,等下,不要舔了,痒!”

    褚郗梳起来的黑发都像泡过水,耷拉下来,一双黑眸灼热又色情的望着他,这样的眼神让郁唯安惊愕又羞臊,手也不知怎么放。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裤被扯掉,想要伸手去遮挡自己那硬起的性器,可却忘了连自己都没造访过的后穴因为被褚郗双手掰开而落入侵占者的眼中。

    褚郗两只手抓在郁唯安大腿,轻微一提,再次将郁唯安提到自己胸前。

    郁唯安突然被一股大力拉起,啊了一声,慌乱的去用手抓在身下的床单,哪里还顾得上那翘的老高的小肉茎。

    褚郗一手抓着他的肉茎撸动,一手的两指撑开他的后穴,低下头舔,引的郁唯安身体颤栗起来,抓紧褚郗硬邦邦的手臂,哭哼出声,“你,别,碰那个地方,脏。”

    “那说说,宝贝想让我碰哪里?”褚郗停下问。

    “什么宝贝,恶趣味。”郁唯安恼羞成怒,这人到底怎么变的这么难缠又骚话连篇的?

    褚郗勾唇笑了一声,“那这张小嘴让我碰吗?”

    他起身又去舔了一下郁唯安的红润的唇,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还来不及郁唯安回应,便再次转向郁唯安的下身,将那勃起的小肉器吞入口中吸的啧啧有声,听起来色情极了。

    郁唯安只觉自己的性器什么的,“啊,这个混蛋明显就是想进去的。”

    再一瞧,褚郗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这种地方…

    郁唯安越来气,暗愤道,“我说你今天摆弄你的头发,衬衫也穿的这么骚包。”

    一进去,郁唯安就是穿着清凉的几个男女游泳舞池玩闹。

    客侍带着他进了透明电梯,上到3楼,由另外一个客侍带着,敲开了走廊中唯一一个房间的门。

    门一开,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欢笑的闹叫,一股血腥和酒混杂的味道直冲鼻间,郁唯安掩着鼻子,“你确定没带错路?”

    一脸淡定的男生公式化的应说,“您是郁少特意交代记好的名字,绝对不会有问题。”

    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戴着墨镜的褚郗率先走了进去,郁唯安也紧随其后。

    褚郗一脚刚踏进去,房间里的亮灯也被打开,郁唯安跟在他身后,刚想往前走一步,就被褚郗拉到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郁峤也放下自己手上的棒球棍,扔在地上,重物啪啦响动声和一声痛哼声。

    郁唯安钻出头,看到的是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身体激烈的颤抖着,雪白的地毯下血迹斑斑,那染了血的棒球棍就躺在男人伸手可触之处。

    那身形看起来是个年轻的男人,不像是吴奇。

    而那些看戏的男女三三两两的,有的坐在吧台边端着酒杯楞楞的看向他,不,应该是褚郗。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片刻的惊诧过后,都不约而同的拘谨的站起来。

    只有那接过湿巾擦手的郁峤一边朝褚郗走来,一边还朝着吧台边的人说,“大家别这么紧张,都是出来玩的,你看我们市长先生也是便装,不用这么拘谨,大家放开些玩。”

    话是如此,可今晚一起来的人里,哪个心里能做到和褚郗勾肩搭背一起玩乐的。

    他们不是郁峤,家里也没有郁家的实力,这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清楚,可郁峤的话又不敢不听,只得扯着着,附和着,“是是,都是出来玩的。”

    有人反应迅速的端了两杯酒递向褚郗,又给郁唯安递,郁唯安抬手去接,就听褚郗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话刚落,郁峤便熟稔的揽着褚郗的肩,“你也太宠着他了吧,喝杯酒又不会怎么样,难不成怕我们给他下药?”

    “那谁知道呢,这是什么场所,还有你挥舞着棒球棍打人,什么干不出来。”

    褚郗拉开横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着郁唯安示意,让他去看看地上的人怎么样。

    郁唯安一动,就有吧台座上的人急忙抢先招呼着侍应生将地上被揍的人扶起,又有人叫了医生过来。

    等医生处理完男人身上的伤,报告着说人没有生命危险后,郁峤很是不屑的耸着肩,说,“你瞧,多大点事,用得着吗?是不是啊,隋案,没事的话,过来这边,让我们的市长大人看看你有没有事啊?”

    那人慢吞吞的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郁峤的面前,一抬头看见郁唯安的脸,惊诧的盯着郁唯安的脸,“郁,郁唯安?”

    郁唯安也在这时看清了男人肿了一边的脸,诧异道“你认识我?”

    男人将视线转到郁峤脸上,呸擦着自己嘴角的血迹,“看过你的照片,从认识的人那里听过你的名字。”

    这时有人插嘴道,“隋案,你真喜欢撒谎,刚刚不是说你认识郁唯安才招的打嘛,这么不长记性,额——”

    那人突然暼到郁峤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吓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坑声。

    现场突然陷入几秒短暂的沉寂后,郁峤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当着褚郗的面,对郁唯安说,“他的这双眼睛跟哥的很像吧?可再怎么像,也不如哥的好看,对吧,哥?”

    郁唯安瞄了一眼褚郗,道“你到底想演哪一出?吴奇呢?”

    “哥这口气,还有这讨厌的眼神,就像是把我看做无恶不做的人一般,我只是替哥出了一口气,放回家了,哥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验证呗。”

    郁唯安一听,立马给吴奇打了电话过去,在听到吴奇和儿子的说话声,还听到小孩问他“什么时候来看他”的时候,郁唯安终是放下心来,说,“那么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郁峤突然嗷了一声,拍了一下他身边的隋案,道“都是你小子坏了我的事,让我忘了正事是什么来着。”

    “既然忘了,那我们也没什么留在这里玩的想法。”郁唯安说。

    可褚郗却将他的手抬起,亲了亲,道,“屁股还没坐热,怎么也得看看人家准备好的如何再走不迟。”褚郗说着伸手捏在他的屁股上,让一头雾水的郁唯一满脸臊热,瞪着褚郗。

    褚郗更放肆,直接把他揽的自己更近。

    郁唯安趁着两人挨的近,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干嘛?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

    “当然是因为有的人眼睛都粘你身上了。”褚郗小声的说。

    这咬耳朵的一幕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郁峤那堆着假笑的脸上都生起了阴寒,故意当着众人说。

    “前段时间还听说褚郗你大半夜为了一男的跑去郊区发疯,现在又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秀,是真的不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死活啊。”

    郁峤说话间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给褚郗递了一只,又朝着吧台上安静的几人说,“大家放松点,该怎么玩就怎么玩,私人聚会,别搞的那么拘束呀,不然接下来怎么玩啊。”

    在场的人打着哈哈,都挤在吧台的位置,音乐声也重新响了起来。

    一张欧式沙发上,郁唯安和褚郗坐在一边,郁峤坐在另一边,说,“干站着干什么,你不是说什么都能做吗?”

    而那个被叫做隋案的男人笔直的站在一边一会看着褚郗,一会又看着郁唯安,“做什么?”

    “唔,还真让人不爽啊,不知道是吧,把桌上这些都喝了看能不能想的起来自己能做什么?”

    隋案蹲了下来,一张桌上白的黄的红的放了差不多十来瓶,他拿住最近的一瓶犹豫了片刻,抓起一瓶往嘴里灌,而郁唯安听着褚郗和郁峤东拉西扯的说话。

    灌到第二瓶的时候,隋案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郁唯安终是无法忍心看着这小子喝坏,想说什么阻止,就看到郁峤抢先拍打着隋案的脸,道,“有所求就得有付出,我又不是慈善家,谁来跪着求我,我就得帮他,你说你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底气,你说你要干什么来着,求我让你朋友进博大?”

    隋案的态度看起来不卑不亢的,语气却弱了许多,“那你还要我怎么做才会答应。”

    “那你倒是回答我,我刚才的话有没有道理?”

    隋案咬牙说“有道理。”

    他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褚郗这边瞟,不知是什么意思。

    郁唯安挺直了身体,挡住了隋案的视线,却被褚郗捏了一把腰,也乖乖的任其瞎动。

    这招果然奏效,隋案再也没往这边看,而是接着郁峤的话说,“你还有什么要求,我愿意去做。”

    “任何要求?”郁峤溜着话调侃起来,“你还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就是不知道,你朋友知道了以后,会不会感谢你?会不会觉得羞愧?”

    “啊,对了,褚郗,我听郗阿姨说你这些年也走的不容易,说什么来着,说你刚进系统的时候还被人欺负过呢?还听说人去我们那个莱荒岛待了两年,那什么破烂地方啊,怎么想的。”

    褚郗淡声说“莱荒岛一直都保留着原始的面貌,风景吸引着很多人喜欢去岛上度假,也只有你觉得那里不是好地方。”

    郁峤假笑两声,大声招呼着隋案,“喝啊,停下来看戏啊。”

    看着一脸伤的隋案拿起酒瓶继续喝,郁唯安起身夺过,“你就算喝死,他也不会答应的。”

    “嘿嘿,哥真了解我。”郁峤语气一转,“哥替他喝的话,我就答应。”

    郁唯安跟听了个笑话一般,把酒瓶放在郁峤面前,“你喝吧,反正你又不怕死。”

    他就是故意让郁峤想起十年前被捅的事。

    郁峤的眸子冷了几分,却当着他的面把那瓶酒灌下肚,“喝完了,开心了没?”

    郁唯安懒的搭理,他一看到郁峤的脸,浑身都是火,哀求服软的事简直太困难,何况,他要是现在就对郁峤舔个热脸说自己想参与gi,郁峤也只会骂他虚伪,给他更难堪吧。

    郁唯安刚坐回褚郗身边,郁峤就拿起酒瓶要跟褚郗碰杯,“我爸都让我以你为榜样,从底层做起,可你也知道我这人,就喜欢投机取巧抄近道,就喜欢轻松的路子,因为我有这个资本啊,不像有的人,就那个”郁峤的食指指着隋案,“你说你,为你那个狗屁不是的朋友在我这低三下四的,你爸知道吗?”

    这个有的人,郁峤是一语三关,点了隋案,又在用余光刁了一眼郁唯安,同时还拉了褚郗问,“褚郗,你能理解我吧?”

    褚郗的路,是付出的十倍百倍的努力,当然也离不开褚家和关联利益关系的支持,但在这卧虎藏龙的扶苏,就算是褚家,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更何况,褚郗攀登一座仅有一人能上权力高峰,权力之巅之征程,会有扶摇直上的路程,也有被人踩在脚底羞辱的路程。

    郁峤就是知晓褚郗的路,嫉恨着,同时又钦佩着,可这些远远比不上,郁唯安从始至终只看着褚郗。

    他花了十年时间,把自己对郁唯安那病态的独占视作爱情,同时又无比清醒的知道,郁唯安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他。

    褚郗的一句“郁唯安不会看他一眼”,让郁峤越想越跟火燎一样,可郁铮给的警告又如警铃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即使如此,他是控制不住去针对褚郗。

    他想要借着隋案的事阴阳褚郗,就是想要给褚郗心里添堵,越说越没了分寸。

    在场的人哪里敢当着面扒褚郗的过往,除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郁峤,口无遮拦不说,又疯批又狠辣,脾气也是阴晴不定的,生怕触了褚郗,一个个忙起身说要去楼下玩水球。

    人走后,大套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褚郗在把玩着打火机,郁唯安在盯着褚郗,想说些话却被褚郗摁住,口舌之中被对方牵了鼻子走,那不显得自己很愚蠢?

    褚郗附应了郁峤的说法,“你怎么说都有你的道理。”没有对隋案多看一眼,端起一杯调好的酒在手里转着,“你这还没正式掌管博大,就有人上赶着来求你,也不知道郁叔知道今天的事吗?”

    郁峤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做了什么事,他没原谅我?”

    “呵,还真是,反正他只是隋案。”褚郗哼了一声,“那我们就说说其他的吧。”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杯,都明白这个其他的意思。

    郁峤挥了挥手,让隋案出去后,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家公司,另外一个sli博士更了解gic?郁唯安不想找到让他的身体恢复正常的办法?我们只是让他作为研究体继续之前的实验而已。”

    这个要求也是郁峤能接管gi业务的首要任务。

    按着郁铮的建议,“你不就想要郁唯安吗?用你最擅长的手段,把他带进牢笼就好。”

    郁峤最擅长的不就是抓着别人的软肋威胁,从而达到目的吗?

    看看郁唯安现下的表情就知道,这招依旧奏效。

    可他的自信让郁唯安头皮发疼,那种被掌控着无法逃脱的感觉让人烦躁,被监控被注射被痛苦折磨的记忆骤然唤醒,可是那又如何呢?他就是掉入一个缸底的老鼠,拼尽全力也爬不到缸口,唯有一张嘴硬的能磕开缸的一条缝呼吸罢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郁峤瞥着他,不以为然的说,“你不想见到苏矜阿姨?做这点牺牲都不愿意的话,还叫她什么妈啊,还是说,你想靠着我们褚市长,公权私用,把郁家翻个底朝天找苏矜呢?”

    “你还有脸提她?”郁唯安只觉自己一团火在身体里炸开,噼里啪啦的,脑子里尽是郁峤放火烧苏矜的花店时的场景,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然有了面对郁峤时的游刃有余,可现实告诉他,他不行,他的拳头捏的骨节咯吱响,眼里是地上躺着的棒球棍。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剥夺着他的理智,“不可以冲动!不可以是现在!”

    褚郗离他最近,自然注意到他的异常,握住了他的拳头,然而郁峤暼到这一幕,却像是要故意刺激郁唯安一般,说着,“你说她当初要是摔死了,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郁峤!”郁唯安愤力推开褚郗,抓起地上的棒球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郁峤的头部挥去,要不是被褚郗抓住,郁峤这一棍铁定挨的坚实。

    可郁唯安的停顿也只是持续了十几秒,手腕再次挥动,盯着郁峤那张完全不屑一顾的脸,狠狠地砸了下去。

    当然,最后他只是用力的将棒球砸在桌子上,“我不是你!”

    郁峤却是眼都不眨的,像是早就料到郁唯安不会对他动手一般,眼尾吊着嘲讽他的笑,“就这点力气,没什么长进嘛,你应该对着这里打。”

    郁峤的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让他打。

    神经病!郁唯安呸了一口,“你这种人渣配吗?”

    “我不配,谁配啊,你就算再厌恶我,最后还不是会按照我的意愿来帮我。”郁峤轻声叫了一声哥,无所谓的说,“又不要你做什么,也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让你的身体更好一些,而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或许,你妈因为你的慷慨献身,也会醒来呢。”

    这个世界上,能让郁唯安无条件妥协的人,苏矜是其中之一了。

    如果没有褚郗,没有褚郗介入他如今的生活中,郁唯安就算再怎么不愿,逞了嘴上功夫,黔驴技穷的时,也会按照郁峤所说去做,那是他别无选择的路。

    但是这一刻,郁唯安又无比庆幸,褚郗一直跟他站在一起,他无比渴望想要拥有能踩着郁家的权力,让郁铮和郁峤对着他无能为力的样子,他急切的想要看到他们急得跳脚的样子。

    就像南厉说的那样,别把自己的爱想的那么高尚和纯粹,褚郗也说过,他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的。

    可他真的对上褚郗的眼睛时,这些想法又让他无比羞愧。

    除了利用褚郗外,自己能给褚郗带来什么好处?

    郁家没一个正常人,他不能把褚郗拉进危险中。

    郁唯安颓然的想着,甚至开始有了离开褚郗,和褚郗划清界限的想法。

    而褚郗以为,被激怒,被威胁,摇摆不定的郁唯安,能在这时选择相信他,做出和自己在一起的决定,也能在在这一刻认识到,自己可以站在他身后,可是他等了许久,郁唯安的躲避的视线和沉默让他失望。

    褚郗一边将未点燃的烟放下,一边起身,淡漠的说,“你们郁家还真是不把人当人看啊,随随便便的叫人做实验对象。”

    褚郗说罢,附耳在郁唯安低声说,“你出去待一会儿,我有话想单独跟他说。”

    “我在这—”

    “这里空气不好都是烟味,出去散散。”

    郁唯安起身出去,撞见了还在门口不远处没走的隋案,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偷摸打量着对方,却是无人先开口。

    而房内的褚郗见人走了,松了松肩膀,嗤笑道,“我没想到,过了十年,你还打着郁唯安的主意?”

    “你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他,我怎么就不能惦记他了?”郁峤玩笑的回道。

    褚郗咀嚼着他话中的惦记,道,“就算你惦记又怎么样,他又不会看你一眼,你自己也很清楚,他刚刚还是想杀了你的,就像十年前的那个时候,还记得被刀子捅的感觉吗?”

    郁峤抿紧了唇,“………”

    褚郗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满眼都是轻蔑的说,“不小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用你过去那套威胁人的玩法逼迫他看你一眼,郁峤,我很期待你的表现来着,可是,现在却有点失望。”

    “哈,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愚蠢痛哭流涕,我的天哪,褚郗,郁唯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会乖乖的,自己求着我,上他!”

    郁峤以为自己的话会彻底激怒褚郗,可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情绪所控制的人。

    褚郗的底线是郁唯安,那他的底线又何尝不是。

    在看到褚郗哑口无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时,率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恐惧。

    “妈的”郁峤骂了一句,不觉喉头有些干涩,抬手抓起一瓶酒想要灌时,便听到褚郗慢悠悠,甚至以一副极冷漠的语气说。

    “你尽可试试,看看郁铮是不是还能像十年前一样保你平安无事,苏矜是被谁摔下去的事,你不会真以为无人可知吧?郁峤,你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争他的资格,你不清楚吗?”

    褚郗最后一句话问带有很明显的挑衅,眼神中丝毫不掩藏的肃杀不仅让郁峤感到毛骨悚然然的兴奋。

    但是下一瞬,在看到褚郗捡起地上那根棒球棍与电光火石间挥砸在自己的腿上,对上那一双阴寒的眸子时,郁峤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他甚至忘了大腿上传来火辣刺骨的痛,错愕的盯着真的对他动手的褚郗,“你他妈的,疯了?”

    “力道只用了三分而已,顶多只是让你安分几天,郁叔问起,你可别说是我干的,不然,我怕他会。”

    话点到这,郁峤额头上已然沁了细密的汗,他咬着牙,恨恨的剜着褚郗,那眼神中又有将人撕碎的狠厉,又有着惧怕。

    然而褚郗并不在意,他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看我,把你这种神经病关在笼子里的人是郁叔,又不是我。”

    郁峤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他不住的咽着口水,眸子乱转。

    关在笼子里的神经病是他!

    褚郗怎么可以知道?在无法面对郁唯安死掉的那两年发生过什么,褚郗怎么能知道?

    可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挣脱开去揍褚郗一把,“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然而他的拳头还未落到褚郗身上,就被褚郗扭着胳膊反压在桌上,耳边依旧是那不咸不淡,如常的声音。

    “珍惜好自己的身体,别再被药物给废了。”

    “你监视我?”郁峤突然想到自己可能被监视的原因,阴森的笑出声,“我知道了,你肯定以为我能找到郁唯安,可是好遗憾啊,让你看到了一个被关在笼子里还要磕药的神经病。”

    “那确实挺遗憾的,也很无聊。”褚郗评论完,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心想郁唯安,小声说,“下次想知道我的事,不用去套我妈的话,你,可以来问我,你感兴趣什么,我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知己知彼,还要对自己够狠才行啊,我这个模范生给你示范一下吧。”

    说话间,褚郗松开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桌上嘭的一砸,而他也适时的痛哼一声,门口徘徊的人果然急色闯了进来。

    褚郗在郁唯安进来的时候,手呼吸往酒瓶的玻璃碎片压下去,而郁峤身体得了自由,扭着褚郗的右臂要以牙还牙。

    可郁唯安的一声,“褚郗!”让他反应过来褚郗的“故意”。

    但,已经迟了,他已然陷入褚郗的圈套之中。

    这一小会儿的晃神,褚郗已然将他推开。

    郁唯安抓起褚郗的手,看着那满手的鲜红,心疼又慌张的张嘴吹着泊泊冒血的伤口处,“这里应该有医生吧,我去找。”

    褚郗见人要往出跑,拽住郁唯安的手腕,对着这一幕发出可笑的郁峤赞叹道,“哇~,你这会还能笑的出来,不应该跟我道个歉?不然这事要是捅到郁叔那,或者景仪阿姨那,可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了。”

    郁峤装作不可置信的哈了一声,知道自己今夜彻底被褚郗玩弄在手掌心,说道,“是,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向您动了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呗。”

    郁唯安看着他那副讨人厌的态度,刚挪了脚步,想要上前卸了他的胳膊,褚郗便说“那就别摆出道歉的态度,说你不会找郁唯安事,给我安分的待在郁家!”

    郁峤却扫了一眼郁唯安,摆正态度,毕恭毕敬的说,“您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记着您的话。”

    郁唯安正奇怪郁峤竟然会乖乖听话,褚郗拉着他离开的时候,郁峤发癫一样对他喊着,“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郁唯安装作没听见,跟褚郗去医疗室简单处理了伤口后,褚郗问他,“如果我今晚没进来,你打算如何回应他?”

    说的是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

    郁唯安却说不出口。

    他当时就觉得褚郗周身的气压都有点低,定然是不满他当时的犹豫。

    所以想着避开话题,“你的手还需要换药,我们回去的时候去药店。”

    “唯安。”褚郗叫道。

    郁唯安也抬眸去看他,只是那表情像是快哭了一样。

    褚郗深呼了一口气,说“好,听你的。”

    郁唯安点了点头,跟他坐电梯下楼的时,看到了泳池里的围成一个圈,对着中间的人哄笑着。

    等电梯停下,两人出来时,已然有围着的人对着中间的两人喷着酒水,有人大叫着,“快说啊,你到底是不是gay啊?哈哈哈哈。”

    “是啊,隋案,听说你为了一个有家的男人闹的这么难堪,你家里人知道会怎么样?要不要我把视频发给你爸妈啊?哈哈哈哈。”

    郁唯安瞄了褚郗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寻思自己也别多管闲事。

    只是还没到门口,就听泳池那边有人说,“喂,隋案,你刚刚眼睛一只往褚郗身上瞟,不会是以为褚郗会帮你吧?你看人家给你一个眼神吗?你还当自己是焦案呢?”

    郁唯安不禁抬眼看向褚郗,“你,认识隋案?他姓焦?”

    “那郁峤也认识?”

    “郁峤故意在你面前羞辱他?”

    褚郗啧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招手让人过去把中间的隋案带过来。

    侍应生快步跑了过去在一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泳池那边的吵闹霎时间停了下来。

    狼狈的隋案被侍应生扶了起来,拿着毯子裹着朝着大厅这边走来。

    人一过来,先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之后便对褚郗说“你,找我是来笑话我?”

    “笑话?难道不是为你解围。”褚郗说。

    “你什么时候得了多管闲事的病?”隋案说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什么,但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轻呢了一声谢谢。

    褚郗朝着郁唯安勾了勾手,让郁唯安过去,“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

    隋案一下了然解围是郁唯安的意思,扭头跟郁唯安道谢。

    郁唯安讪讪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

    只是看着眼前这人倔强的样子,觉得隋案是为了一个朋友做到这种份上是个非要重情义的人而已。

    然而隋案却不客气的对他说,“你跟郁峤说说情的话,能不能让我朋友继留在博大?”

    “你不是郁峤那个哥哥郁唯安吗?

    郁唯安扶额无语,这人不觉得这个请求有些冒昧?

    隋案又急急的说“只要你能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郁唯安尴尬的说“你刚刚也看到郁峤对我是什么态度,我没有那个本事,也帮不了你。”

    隋案眼光飘向身后的褚郗,意思明了,隋案求助的是他背后的褚郗。

    郁唯安瞄了一眼褚郗,缓缓道,“扶苏的企业不是只有扶苏,还是让你朋友试试别的公司吧。”

    “额,他是跟博大闹了点不愉快,没公司敢用,所以”隋案说到这犹豫了几秒,似乎有什么不愿为旁人知道的内情,说了句“是我唐突冲动了。”就急匆匆的朝着门口而去。

    褚郗说他多事,回去的路上对于隋案这个“意外”只字未提,倒是郁唯安脑海里总是想起隋案的事,隋案?焦家?焦案?和褚郗认识。

    既然认识,褚郗为什么又那么冷漠对待呢?

    郁唯安几次想问褚郗,可那晚那个未答的答案和他的闭口不提终究产生了不良反应。

    两人之间有时闲聊,褚郗也会热情的回应,可郁唯安每次稍微靠近褚郗,褚郗便刻意的拉开距离。

    而且褚郗自那以后就陷入忙碌中,一会是和南郊区政府的走了一趟南郊调研南郊的迁出进展,一会是工作电话不断,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可见面机会变的少只又少。

    郁峤自那以后也没有骚扰过,有消息说郁峤那晚后回到家以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至于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

    闲着无聊的南厉来褚郗这找郁唯安的时候,郁唯安把遇到隋案的事跟南厉简短了说两句后,南厉含糊其辞的不说明白,只说家庭原因自请出焦家,改了妈妈的姓。

    “家庭原因无非就是父母离婚什么的,也不至于离开焦家吧?”

    南厉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对这个隋案感兴趣了,可一提到隋案,这里边也跟他有些关联,一想到这个关联人物,南厉的拳头就捏的骨节咯吱响。

    郁唯安叫了声小叔叔还想着说什么,南厉忍不住发了脾气,“你关注他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什么啊,突然发什么脾气。”郁唯安嘴里嘟囔了一句,心想也是,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可是过了一天,郁唯安出去透气的时候,竟然会看到一脸温柔的隋案和一个抱着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的男人在路边的甜品店说话。

    就在他犹豫再三要不要装作陌生人离开的时候,隋案看到了他并朝着他挥手。

    他给自己脸上挂了点温和的笑,朝着隋案的方向走去。

    小男孩圆鼓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怯生生的叫着,“哥哥。”

    郁唯安笑着蹲下身,“谁是你哥哥啊?”

    小男孩小小的手指指着他,“你是哥哥,我要哥哥抱。”

    小男孩说着就往郁唯安一晃一晃的走来,他伸出手去抱,甫一抬头对上了一张几分熟悉的脸。

    “郁唯,安?”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语气里难掩激动。

    郁唯安在脑海里搜寻了这张脸几秒都没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只是觉得有些印象,嗯了嗯,算作回应。

    他抱起小孩,起身坐到空位上,再次朝着男人笑了笑。

    还是想不出来这人是谁啊?

    于是他求助性的看向低眸的隋案,道,“好巧啊,在这会遇到。”你们。

    “是啊,我真的没想到,还会遇到你,都过了十年时间,当初,他们都说你走了,真的,太好了。”男人语无伦次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郁唯安没认出自己,只是激动的表达着自己的惊喜。

    一旁的隋案说,“好什么啊,张奕扬,你看看人家认识你吗?”

    “啊?”张奕扬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说,“也是,我那个,我是张奕扬,变化有点大,但是,你除了长了点个,真的没什么变化,郁唯安。”

    张奕扬?高中的时候确实有过两面之缘。

    张奕扬见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忙补充说,“就是,我们在一个小餐馆里打工来着,还有码头遇到过你,就是那次,我们遇到,要去莱荒岛玩的那次,记起来了没?”

    郁唯安再次端详着这张成熟许多的脸,尴尬的点了点头,“记得。”

    张奕扬热情过分,对于他这十年的生活问东问西,郁唯安简短的回了几句,也回问着对方的情况。

    “毕业进了博大,一工作就5年,结了婚又离,孩子也有了,发生了不少事,生活嘛,就那样,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过的去。”

    这个是真过的去还是假的过的去,郁唯安并没有多想。

    倒是注意到张奕扬说话的时候,隋案张开双臂,要把在他怀里的小男孩抱过去。

    张奕扬也起身说着让孩子去他那里,小孩不愿意,扒着隋案的脖子不愿意。

    “他不愿意去你那就算了,你们说你们的,我陪我们小王子玩。”隋案一说,张奕扬也没再说什么,又把话题接到了郁唯安身上问,“感情和生活都还好吧?”

    郁唯安哈哈笑着道,“这么直接的问私人问题?都不问工作?”

    张奕扬羡慕的说,“你是郁唯安啊,担心什么工作,不工作也行,博大不是要把要gi业务独立出来,你啊,到时候按着家里安排就行了嘛。”

    郁唯安笑笑不答,张奕扬以为郁唯安是因为郁峤一回来就负责公司的事而戳到郁唯安的痛点,因为博大很多人都知道郁唯安故去。

    这么一想,张奕扬迟钝的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抹额,“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打算听从家里的安排还是自己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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