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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中鼻子的那个人捂住鼻子嗷嗷叫起来,他的鼻子烂了,鼻血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甚至嘴里都在出血。另外两人见状可能是怕了,他们没想到李富贵打人会那么狠,频频回头去看王庚申。
“打啊!继续打,愣着干嘛!”王庚申嚷嚷道。
他们是拿钱办事,雇主让打只能接着打。一个人冲到李富贵的身后,从后面抱住把他的双手钳制住。另一个人捏起拳头想朝李富贵的肚子上来一拳。但李富贵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制伏的,他的双臂虽然被撇到后面,可他的双腿是自由的。他把身体重心移到后面,依仗身后人提供的支撑力把腿凌空抬起。
他猛地踹倒前面的人,在双脚落地前趁机给身后的人一肘击。他的爆发力惊人,出招快准狠。无论那三人轮番来几次,李富贵都统统把他们打翻在地。当然整个过程中李富贵并不是完全没有受伤的,他的腹部跟腿都挨了打,腿上的痛还能忍,可那腹部的让李富贵疼得面目狰狞。他感觉整个胃都在翻腾,脸上汗如雨下。
“来拿我的耳朵啊!来啊!”
李富贵喊道。
三个打手在地上哎呦乱叫,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爬起来挨打了,宁可不挣这份钱也不想把命丢去。
李富贵并不解气,他知道就算往死里打这三个打手都没用,罪魁祸首并不是他们。真正需要被教训的是王大治。李富贵怒目而视地盯着躲在王庚申后面的王大治,他转身走到水井旁抄起木头上的斧子就朝父子俩劈去。
倒没打算真砍人,杀人是犯法的,他犯不着为了两个混蛋触犯法律。李富贵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吓他们的胆罢了。他装作一个疯子的模样,追着这俩父子跑到大街上。
李富贵平常在街坊邻居眼里都是副脾气甚好的老实人模样,现在手持斧子乱砍的样子让大家都稀奇起来。走在路上的人都停了下来,懒在家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他们都开始看起热闹。人一旦多起来,王家父子俩跑路就变得困难重重。一不小心王庚申就崴到脚倒在地上,他一倒王大治也跟着遭殃,两人还来不及爬起李富贵就冲来了。
闪亮锋利的斧子落在地上,不偏不倚砍在他们脑袋旁距离耳朵几公分的位置。
王庚申吓得哎哎叫道:“富贵!李富贵!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有话好好说!动手可就完了…”
“还要不要我的耳朵。”
“不要了…不要了。”
李富贵把斧子拔起,而后警告王庚申,他说:“阿伯,你再惯着他惹事生非,将来可没人会手下留情。”
今天有一个李富贵发疯,未来还可能会有其他被王大治逼急的人,保不准比现在李富贵更狠。听明白的王庚申立刻回头甩了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子。
“快给你王叔叔磕头道歉,今天是你王叔叔手下留情才没砍死你这逼崽子。他妈的,看看你个兔崽子惹的事,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聋了活该啊你,都是报应。”
王大治哇哇大哭,他的哭一大半是恐惧,另一半是因为他爸打得这巴掌真疼,丝毫不亚于李富贵打他的。
王大治边哭边磕头,说:“李…李叔叔,对…对不,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弟弟的,就算他是傻子,我也不能欺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给我多少胆子我都不敢了。”
李富贵看到王大治的裤裆湿了一片,是被吓得尿了裤子。他想经过这次教训,王大治大概再也不敢到处惹事,起码再不敢惹他家的傻子。
“祁云,羊喂了没?”
“还没。”
“记得喂。”
“好!”
祁云跑到羊圈看了一眼,又跑了出来,他朝李富贵喊:“家里头没草嘞。”
“那你跟我去外头割。”
“好!”
祁云把镰刀放进箩筐里头,掂着箩筐就跑去李富贵跟前。
他笑嘻嘻地说:“走吧。”
李富贵接过筐子,同样笑嘻嘻地说:“好嘞。走。”
祁云拉住李富贵的大手,嘴里哼哼着谁也没听过的小调,他开心地同李富贵一起出门去割草。
李富贵给羊喂的麦草随处可见,他割草的时候祁云就在边上看着。祁云会时不时地问问他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去。李富贵会回他,不累,没那么快回去。
李富贵起码要把整个篓子都装满草的时候才会带祁云回家,走在路上李富贵问他渴不渴,热不热。祁云说热死了,渴死了。李富贵就会带他顺路去买根冰棍。
“哥,我还要吃这个。”祁云还会趁机拿上五颜六色包装好看的小零食要李富贵付钱。
这个时候李富贵会看眼包装上头的字,有时候祁云拿的是怪味豆,有时候是劣质巧克力,还有时候是鸡蛋酥,都是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他会说:“你都没吃过,别回头又说不好吃。”
“不好吃你吃。”祁云嘻嘻地笑。
他一笑,李富贵就会付钱。祁云嗦着冰棍把零食揣进兜,再牵住李富贵的手,嘴里哼哼欢乐的小调,开心的和李富贵回家。
李富贵把麦草垛起来,他弯腰的时候祁云就从后面扑到他的背上,两人一起滚到麦草堆上。
李富贵问他:“干嘛嘞?”
祁云嘿嘿一笑,就扑去亲李富贵的嘴。祁云就好像小狗,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缠着李富贵卿卿我我。他朝李富贵的脸上东亲一口,西亲一口。他亲亲李富贵的鼻子,亲亲李富贵的胡茬,亲亲李富贵的嘴。
李富贵说痒时,祁云已经亲到他脖子上去了。他摸摸富贵的胸膛,又把手摸到富贵的裤裆,他开心的说:“哥,你硬啦。我一摸你就硬。”
李富贵闷声不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小兄弟只要祁云一摸一亲就能激动地翘起来。他生气又无奈地反身压住祁云,说:“别乱闹腾,等下喂完羊我还得给你做饭去。”
他愈要起身,祁云就勾住他的脖子,连同腿都勾到李富贵的腰上。李富贵知道自己是被缠上了,他越是想要摆脱,祁云就越是抱他。
李富贵生气地说:“你这小祖宗怎么那么欠操。”
祁云傻呵呵地笑。
李富贵把祁云的每次索要都归结于青春期的性冲动,他自己十五六岁刚有性欲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一天得自慰好几次,恨不得把蛋里的子都射空。只不过祁云晚熟,二十岁才刚刚有性欲。
李富贵能怎么办,当然是竭尽全力地满足他家的傻子。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黑黝强壮的胸膛,又几下把祁云的衣服除个精光。他的小傻子浑身赤裸地躺在新鲜的草堆上。此刻,祁云就好像一只刚初生的小羊羔,他洁白无瑕,他什么都不懂,祁云张开双臂邀请的姿势就像是朝李富贵索求哺乳的养分。
李富贵可不敢怠慢他的小羊羔崽子,他扑上去把他的蓬勃的鸡子头插了进去,他要给他的小傻子喂食。
他们的肉体糟蹋着刚割来的牧草,李富贵闻到叶子被碾碎的芬香,也闻到不远处羊屎蛋的臭味,还有母羊的牲口味,和这些味道比起来他们精液的腥臭味完全不值一提。
他和祁云变得和畜生差不多一样,他们在脏乱的羊圈里,在稀烂的牧草上相互交缠在一块。他们结合的部位密不可分,他的阴茎在肉穴里一进一出,他的鸡巴蛋铿锵有力地拍打在祁云的屁股上。
李富贵抓住祁云的腿腕,把他的腿弯成大大的形,他像拉住耕地的牛犊一样推动祁云的腰身。李富贵中途射了一次,但他很快就在摩擦中重振雄风,现在祁云的屁股里都是他的精液,他一动就带出来一部分,他动得越快那些精液就开始逐渐泛起白沫。
“哥…哥,亲亲我。”傻子开始提出要求。
李富贵照做,他亲傻子的嘴和他接吻。他的舌头卷起祁云的舌头,他们的舌头好像打结一样扎在一起。祁云被亲的时候嘴里就会发出哼啊哼的声音,李富贵好喜欢听,于是他愈吻愈激烈,他把祁云抱起来,按住头不让其闪躲。
李富贵用力地顶住胯,狠狠地问:“喜不喜欢哥操你。”
“喜欢。”祁云嗯啊地回应,他亲亲李富贵的脸,把口水都抹到他的脸颊上。
旁边的羊咩咩的喊着,一声接着一声,他们就在此起彼伏的羊叫中疯狂做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祁云射了好几次,射到全身无力,他感觉自己的小鸡鸡好像失去知觉,他分不清射精还是撒尿,他就是觉得自己的鸡鸡一直在流水,不过是从白色的水变成黄色的水的区别。
他尿得到处都是,如小水柱般的尿液全溅到李富贵的腹部上。李富贵闻到一股尿骚味,也感觉到一股热腾腾的水流喷到他身上,他看着祁云翻起白眼舒服的尿尿,于是他也想尿。他抓紧祁云的腰,卵足劲开始撒尿,他尿在了祁云的屁股里。
这泡尿撒得那叫个痛快,李富贵还没撒过那么爽的一次尿。他感觉自己在撒尿的时候就没把自己当人看,他想象自己是个禽兽,是个没有思想的畜生,他干得都是畜生行为。他把做人的底线,人类的伦理还有那些个羞耻心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愉快地撒尿,痛快地撒尿。
他的尿嘘嘘地从鸡巴眼里出来,然后足量的尿把祁云的小腹撑得鼓鼓的,现在傻子前面在撒尿后面也在撒尿。他们的尿汇聚在一起,变成一条潺潺的流水流淌在土地上,接着四散分流到各个沟渠缝隙间。
别看李富贵身强力壮跟个蛮牛似的,他也有生病的时候。在夏天和秋天交季期间,李富贵发烧了。
一开始只是风寒染上的小感冒,他打了几个喷嚏后力气就被夺走了,或许及时吃药还不会演变成发烧,可偏偏李富贵就是没当回事。他身体虚弱时甚至还不忘满足祁云的索要,他没法卖力动腰了,改成祁云骑在他的身上动,过度纵欲使得他的身体立刻就垮掉了。
李富贵感觉头痛眼晕,身体无力,他躺在床上咳个不停。他把被子盖过头顶,他虚弱的声音从被中传出。
“祁云,帮我倒杯水。你这水哪来的?瓮里?那是生水。算了,我喝都喝了。”
“祁云…记得把羊喂了。”
“祁云,你别忘了吃饭,啊,厨房没剩饭了是吗,那你去对门张阿姨那讨口饭吃吧。”
“诶,你还给我盛了一碗,真乖。你放桌上吧,我现在没胃口吃。”
“云…云子,咳…啊小祖宗,别乱摸折腾我了。等我好了再做行吗。”
祁云只能老实地钻到被窝里去,他热乎乎的脚丫碰到李富贵冰凉凉的脚底。他闷哼哼地问:“哥,你什么时候好。”
李富贵说:“不知道。”
祁云问:“明天能好吗?”
李富贵说:“大概不行。”
祁云接着问:“那后天呢。”
李富贵说:“有点悬。”
他看了一眼祁云,这傻子好像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接着继续这个话题似的。李富贵知道再不阻止祁云,接下去他会没完没了问个不停。
他连忙说:“过来给我抱抱,兴许暖热乎明天就好了。”
“真的?”
祁云立刻拱到李富贵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富贵有种错觉,觉得祁云力气不小。
他的脑袋因高烧而昏昏沉沉,他在闭眼前听到祁云轻轻地问他:“哥,你觉得好点没。”
李富贵迷迷糊糊地回他:“好点了。”说完就睡过去。
第二天李富贵更烧了,他连和祁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睡觉。祁云晃晃他的胳膊,没有反应。
祁云又舀了勺瓮里的生水放在床前,他去把羊喂完回来的时候李富贵还在睡。到中午祁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他去厨房看了一眼,桌上没有自己生出饭来,他只能又跑去张寡妇家讨饭吃。
张寡妇说:“你咋又没饭吃了,李富贵呢?”
祁云捧着碗吃得很急,他抽空说:“他在睡觉。”
张寡妇双手叉腰说:“睡觉?现在大中午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等祁云吃完饭,张寡妇就跟着他一起去李富贵家里。她去了才知道李富贵是发高烧,烧得人都睁不开眼,于是她赶紧又跑回家拿了些药,还去喊了个赤脚医生过来给李富贵看病。
赤脚医生拿出针管,一针打在李富贵的屁股上。这一针下去算是救下李富贵的命,他的温度终于退下,到晚上的时候李富贵出了身虚汗,才真正缓过来。
他醒来就看到祁云睡在他身上,李富贵想难怪自己会梦见被山压住喘不过气,原来都是因为这傻子。他伸手搓了搓起祁云的头顶,祁云马上就醒了。
祁云揉揉眼睛,说:“哥,我刚抱着你,你觉得好了没。”
李富贵这才反应过来祁云为何趴在他身上睡,他想替自己暖身子。李富贵笑着说:“好了。多亏你。”
祁云一听他病好就来了劲,他坐起身就打算去扒李富贵的裤衩。
李富贵拉住裤子,说:“等等,你脱我裤子干嘛。”
祁云歪头回答:“你不是说等你好了做吗?”
李富贵欲哭无泪,哪有大病初愈就做爱的,他连忙说:“还没好呢。”
祁云就问:“那你什么时候好?”
“不知道。”
“明天能好吗?”
“……”
经过这次生病,李富贵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他不敢再病下。
冬天,李富贵收到同母异父的妹妹秦岚的来信。他们差不多有一年没联系,秦玉这次写信过来说自己要结婚了,希望他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婚礼是在月中15号举行,也就是下下个礼拜的事。李富贵是不大情愿去的,倒不是因为秦岚,而是因为他的继父和母亲。他没有立刻回信,也没有立刻做决定,他是等到婚期的日子追到脚跟前的时候才想好去不去的。
临走时他把祁云托付给张寡妇照顾。祁云不知道他要出远门,所以他们并没进行任何离别分手的对话。他们只是挥了挥手,随后祁云就乖乖跑去张嫂的家里,而李富贵则走去车站坐上大巴前往城里去。
李富贵背了满满当当的行李进城,他带了四斤羊排,三斤棉花,两匹布。这是他给妹妹的嫁妆。
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上,李富贵久违的感觉心头沉重,特别是他看到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时候。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进过城,大概九年的样子,如果没记错的话。
李富贵的家庭状况有点特殊,他的父母包括继父都是知识分子,是读过大学的文化人。他爸、他继父和他妈是一个班上的大学同学,李富贵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三角恋,反正他爸在死后他妈就立刻改嫁跟了他继父。他以前喊继父为干爹,后来改喊继父为爸。那时候李富贵才6岁,早熟的他看到妈妈和其他男人亲热其实心里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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