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发情的狗一样(3/8)

    顾景欢气得脑仁疼,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断喘气平复心情,把衬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全解开散热,是他多管闲事,是他闲到给苏打饼干打眼了才那么巴巴给安轻礼安排婚事,他妈的这种白眼狼谁爱管谁管吧,老子不干了。

    他想拉开车门透透气,被孩子顶撞的酸痛苦楚,无处诉说。安轻礼却将车门锁住,不允许他下车。

    “你又想干什么?滚开!”

    安轻礼侵占了大半个后座,把他逼到车门边上,头顶着车窗,顾景欢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裸露出的脖颈喉结跳动,布满吻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暴露出他的紧张和害怕。

    “我就是想让叔叔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把我当亲儿子。”

    他刚刚扯松的领带被安轻礼解下来从后面绑住了双手,衬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袒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胸口和腹肌,咬痕和吻印在乳头处最深最重,一承受车里空调的冷气就颤栗起来,被青年捏在手心玩弄拉拽,顾景欢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始作俑者,脸上胭脂般的红却显得更加涩气,毫无威慑,全是引诱。

    皮带被解开,裤子接着被扯到膝弯,沉睡着的男根从内裤里被掏出来,安轻礼早已对如何挑逗起来他的欲望熟练于心,何处敏感何处脆弱他也心知肚明,了如指掌,顾景欢难耐地弯下了腰,喘着粗气怒道:“混账东西。”

    咕啾咕啾的水声从安轻礼手心放大到整个封闭的车厢,和顾景欢被吻住的呜咽奏成美妙的乐章,嘴硬并不能掩盖他此刻获得的快感,反而激起了安轻礼的更深的恶意,用手指抵着他的铃口不许释放,一面越发加速了对肉柱的抚慰,还不断骚扰着他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尖,顾景欢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喘着气在青年脖颈间脆弱地命令着:“让我射……快点……”

    “叔叔,你不是把我当亲儿子吗?哪个老子会让亲儿子给手淫?还要射到儿子手上?”

    安轻礼故意羞辱他,顾景欢受不了地挣扎着,完全被欲望控制了大脑,他现在只想着释放出来,无论怎么都好,别再这样折磨他了。

    “快点……快点给我……”

    安轻礼咬着他的耳朵,热气拍打在他的耳膜,说出的话下流又无耻:“叔叔,你记着,你是个给我肏穴的骚货,不是什么长辈,知道吗?”

    “混蛋啊啊~~你胡说呃啊……”

    顾景欢又气又羞,可命根子被控制在人家手里,连骂人都像是在调情,没有气势就算了,还那么软弱可欺,让人心猿意马、渴望品尝。

    “不要说给我安排结婚,就连你自己,也别想着跟别人结婚,知道为什么吗?”安轻礼挤压着不断流汁的肉冠,残忍而狠毒,顾景欢难耐地摇头,脸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滑过下巴流到胸口,被这样玩弄,他快要死了。

    “让我射吧……求你了……”

    “因为你太淫荡了,叔叔,你这种浪货,除了我,没人喂得饱你,你就只能在床上让我肏。”

    “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他刚想为自己辩解,安轻礼就松开了铃口快速大力地撸动了几十下,顾景欢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翻白吐着舌头叫出了声,白浊激射在车里,溅得到处都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窝在安轻礼怀中湿了眼眶,睫毛挂着水汽,迷离懵懂,无辜诱人,像勾魂摄魄的妖物,引人入洞,吸人精水。

    顾景欢的身子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摆弄,旅行时的疲倦和在车上的辛劳,让他在初夏的日子患了重感冒,坐在办公室头昏得要垂到桌子上。因为在饭局上的不快,他决定对这个半路来的侄子,彻底放手了。

    原本他就不该在重逢时给他好脸色的。顾景欢难受地趴在桌子上,想起安轻礼在车上和他顶嘴、用那么下流的话羞辱他,他就一阵心酸。他这个做叔叔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安轻礼跟他讲过想要结婚,他也尽心安排了,安轻礼那天被人下药,他受了那么大的苦楚,为了赶着和谢家的饭局、安轻礼的婚事,他忍着痛坐了一天一夜的高铁,结果呢?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还那么对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想到这,顾景欢就更难过了,他当初照顾安轻礼,是安野的妹妹安芊芊的临终托付,他藏着对安野的私心,收留了安轻礼,虽然称不上无微不至,却也事事都上心,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助理给他倒了杯水,道:“顾总,您侄子在公司门口已经等了一天了,真的不让他进来吗?外面天气很热的,会中暑的。”

    “别管他。”

    “顾总,他毕竟是pera的老板,一直在咱们门口,让人看见又不知道怎么传了呢。”

    “让他在大厅里等,别让他上来。”

    顾景欢昏昏沉沉待了一天,下班前助理给他拿了感冒药,吃过之后就在休息室睡觉了,一口气睡了四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虽然没有好多少,但睡得一觉踏实充足,他也感觉没有那么累了,便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从办公楼里出来,看见大厅里还坐着个人,他头更疼了。

    安轻礼看见他,立刻追上去,“叔叔。”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叔叔,”顾景欢径直向门外走去,“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叔叔,你生病了,我得照顾你。”

    安轻礼没脸没皮地跟着他挤上了他的车,顾景欢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他嗓子都没人声了,一张嘴跟唐老鸭似得,连骂都骂不动了,由着安轻礼在后座上抱着他,听见青年蛮横地不讲理道:“叔叔,你答应过我姑姑的,你不能不要我的。”

    “……”

    是你先不认我的。顾景欢没心思和他吵,他只想睡觉。

    到了地下车库,安轻礼支走了司机,从车座上把已经睡着的顾景欢抱起来,像恶龙抢夺了高贵的公主,不允许任何人有所觊觎。

    身体上的病痛没有影响他的工作,特别是谢家经过上次的接触,尽管没有联姻成功,也想要进行生意场上的合作。

    “亲家做不成,还能做朋友嘛。”谢国峰抽着雪茄,烟味呛鼻子,顾景欢戴着口罩都避免不了的咳嗽,病去如抽丝,他这次的重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见他咳嗽不止,谢国峰连忙掸了掸烟灰,抱歉道:“你看我,不知道顾总还生着病,不好意思,顾总千万别介意啊。”

    “没事,感冒而已。”

    顾景欢是被助理搀着上车的。

    “顾总,回家吗?”

    司机照旧问他,但顾景欢不想面对那张脸,和安野极其相似的脸,曾经安野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得以起死回生,而现在这张和安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加年轻的脸,却让他爱恨交织,无可奈何。

    “去墓园吧。”

    他的父母在他15岁时乘机失事,到现在已经17年了,他独自生活的日子,已经比他父母在他身边陪伴的日子还要长了。

    他15岁前,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幸福孩子,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每次考试前临时抱抱佛脚,就能让爸妈开心地带他去旅游。如果生了现在这样的病,就可以不用上学,妈妈会抛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给他裹好被子,一勺一勺喂他吃药喝粥。如果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起码他一定不需要面对谢国峰的满身烟味了。

    芊芊也葬在这里,他替安轻礼给芊芊送了束花,在墓园闭馆之前离开了。

    安轻礼泡好了感冒灵,小托盘上放着一碟酸砂软糖,坐在床边给他喂药,青年眉宇间凝着愁思,把药喂完又塞给他嘴里两颗糖去苦,抱着他一起在床上睡觉,顾景欢听见他在小声说话,又模糊地听不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叔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想和别人结婚呢?”

    “我不喜欢你总把自己当成长辈,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

    “你别把我当小孩好不好,我已经22岁了。”

    顾景欢靠着他的胸腔,听见安轻礼一下一下的心跳,睫毛微颤,这句话安轻礼之前就曾对他说过,那时候他说的是“我已经18岁了,我不是小屁孩。”

    长了4岁,倒是比之前多了些说辞,也少了句话。

    顾景欢没有回答,因为难受也没有出言讽刺,他只是觉得安轻礼怀抱无比舒服,温暖炙热,是个不错的暖床工具,能让他睡得又快又香。

    这边身体上的病还没好,和谢国峰的合同却出了岔子。顾景欢靠着软枕在床上远程和员工开会商讨,谢国峰负责的原材料延迟供货,生产车间又不能因此停滞,拖延一天就亏损几万,本来想用这个季度的应收账款顶上加急的双倍货款,可偏偏应收也没有按时到账,原本信用极好的两家合作商同一时间切断供应链的前后两端,让公司极为难办,即便是用备用金给垫上加急赶工,也无法按时交货,这是要赔付巨额违约金的。

    顾景欢有点头疼,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就挑他身体不好的时候出这种岔子?

    他,舍出一张老脸,劝动这么多家公司联合做局下套,也算不容易,我顾某能为易总办到的,自然会尽力去做,总不能让易总白辛苦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尽力保持语气的平静,忍住生病和饮酒带来的双重不适,和易向天谈判。

    “顾景欢,你还是这么会恶心人,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

    “不好意思,”顾景欢脸色煞白,几乎快要晕过去,全靠助理在撑着他才不倒下,“我笨,真不知道,还望易总指点迷津。”

    易向天恼羞成怒,不顾谢国峰还在场,就口出狂言:“我要你给老子舔鸡巴!”

    “哟,易总,那可不行,”顾景欢轻飘飘坐到沙发上,“我姓顾的不是不舍得花钱买,是不能花钱买个蔫的坏的,咱们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双赢,我花钱买个西瓜易总非要给芝麻,您说这合适吗?”

    谢国峰剧烈咳嗽起来,起身告辞。易向天气得脸都绿了,顾景欢话里话外把他当成个卖的,还拐着弯讽刺他,连谢国峰那个老流氓都听出来了,借咳嗽遮笑,出去还不知道怎么在外面胡说呢。

    易向天恶狠狠道:“你以为现在你走得了吗?合不合适,是老子说的,不是你这个贱货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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