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兼修(7/8)
握紧一拳,为了这个男人,他可以做任何事。
为了他想要的理想生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而且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显得很自大,但他想守护他,也想成为他的助力。
“战神大人,有恢复一点武力吗?”轻骑换上一副笑颜。
“武学技艺方面倒是没落下,力气也的确大了点,只不过我现在动用的都只是蛮力,并不是靠真正的内力,我目前仍无法探知到任何体术脉络。”
“这才几天,战神大人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咱们一起加油啊,战神大人!和战神大人一起习武,我感觉自己也越来越强了,正朝着体法兼修的康庄大道大踏步迈进!”
元妄笑了笑,点头道,“嗯。”
最近战神大人经常笑啊,战神大人笑起来真好看
一旁树枝上的桃花又绽放了一朵,就好像轻骑此时的心情,桃花朵朵开。
“咳,不好意思,打搅二位了。”
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循声望去,殷征正朝两人缓步走来,他换了一套黑衣镶金边的服饰,头戴玉冠,还是那般养尊处优,雍容华贵的样态。
看了看轻骑,微微耸了耸肩以表歉意,又把视线移向一旁的战神元妄。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他的身姿傲然挺拔,他正拿着一把长枪,稳立于天地之间,于战神的名号问心无愧。有汗水顺着他凸起的喉结,滑向他赤裸精壮的上半身,又滑落到他系在腰间的黑色腰带里。
殷征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阻止自己的视线在这个男人身上再逡巡半分。
“不知战神在我这王府别院待得可还习惯?”殷征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儿很适合练武。”元妄回。
“哈,战神满意就好。不过再过两三日我们就得向殷都出发了,否则可能会赶不上祭祀大典,只怕路上还有事耽搁,需尽早启程。”
元妄点了点头。
“对了,轻骑,今晚五王爷叫咱们兄弟俩去他的府上叙叙,扬州毕竟是他的辖地,主人邀请了,实是盛情难却。”
“啊?可不可以不去啊?”他还想和元妄多待上一段时间呢!他可不想把自己和元妄相处的宝贵时间拿出来匀给别人,一丁点也不想。
“你都好久没露面了,大家都很想你。”
想个鬼!
“况且,现在不见,之后在殷都还是得见,都是兄弟,不要搞得太生分。”
哎,真是麻烦,轻骑挠了挠头。
***
“嗝——战神大人”
床上的元妄循声望去,便见轻骑推开了他的房门,正站在门外。
一轮明月遥挂在天边,屋外夜色正浓。
“战神大人,我能进来吗?”
连门都没敲就擅自推门进来了,还问可不可以进来。
“进来吧。”
“嗯”
得到了应允,轻骑跨入门内,又把房门给关上,之后便站在原地。
元妄打量起此时的轻骑,见他之前总是毛糙糙的脑袋好生梳理了一番,又穿了件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外袍,想必是他的皇兄叫他穿的,无非是合乎礼仪。想不到这小子平常不修边幅,总是一套黑色的道服,现下好生拾掇一番,倒确实是个俊秀十足的少年。
此时这少年正眼神迷离,双颊绯红。
“喝酒了?”元妄问。
“是他们叫我喝的,嗝——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只想嗝,快点结束尽早见到战神大人”
轻骑朝前走去,身形摇摇晃晃的,迷茫的双眼看到了床上的元妄,他一下便扑到了元妄的怀里,抱了个满怀。
“啊战神大人”轻骑长长地喟叹出一口气,像个癞皮狗一样地抱着元妄,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嗯战神大人我好想你”
“不才半日没见?”
“够久了”轻骑用脸颊蹭了蹭元妄,好像个撒娇的孩童,他在平常断不敢妄自对战神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男人也没有因他的无礼举动而推开他。
“嗯战神大人的身体好暖好舒服”
元妄低头,便瞧见他怀里的少年,嘴唇嗫嚅着,说的话也模模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后,便闭起了眼,他能感到少年鼻翼下平稳的呼吸,好像是睡着了。
“呼唔好香”还没过多久,看似睡着了的少年又嘟囔起来,他动了动鼻头,好像在寻找香气的来源,“好香”
元妄能感到少年双唇呼出的热气,令他觉得有些痒痒的。
“战神大人的奶子好香”
下一刻,双唇便对准那胸前凸起的奶头,嘬了上去。
在心里叹了口气,元妄颇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他就知道,今夜不会就这么完了。
六舔狗
“唔嗯”
轻骑嘬着元妄的乳尖,又去亲吻他饱满的胸膛,战神大人的身体暖暖的,是令人舒心的温度,而后者则任由轻骑在自己身上索吻。
细密的吻一路向下,捧起元妄的一条腿,去亲他的大腿内侧,“战神大人的腿好结实”
“呵,一喝酒胆儿就大起来了?”他甚至要怀疑轻骑是故意喝醉的,借着这有意无意的酒劲儿来找自己。
或许他们彼此都隐隐知道,醉酒的人,渴求的心,夜深人静之际,会发生些什么。
捧起元妄的脚掌,伸出舌头就舔了起来。
脚趾感受到了轻骑湿热的唇舌,元妄蹙了蹙眉,用手推拒轻骑的脸,好让他远离自己,“你这家伙是狗吗?”无论如何,被舔脚还是让他有些许不自在。
被拒绝了,轻骑的舌尖还伸在外面,一副还想舔的模样。见战神不让自己舔,轻骑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是战神大人身上的每一处,我都好想碰,好想舔,不行吗?”
不让他舔脚,他就舔手,正好元妄的手捂在他半张脸上,轻骑顺势伸舌便开始舔元妄的掌心,又去舔他的手指,成功让元妄的手瑟缩了一下。
手指间感受到的,是轻骑火热湿滑的舌头,灵活地游走在他的指缝间,还有他温热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元妄只感到自己的掌心被舔得麻痒一片。
这家伙
元妄能察觉到轻骑在平日里,一直都还是很注重所谓的礼教,在自己面前也很容易害羞,还喜欢装大人装成熟,这下喝醉了,什么礼数,什么拘束,一股脑儿地全丢了,只把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元妄收回手,虽然令轻骑感到有些可惜,但他又可以如愿以偿地继续舔脚了,接着,他便又去亲吻元妄的脚踝,小腿,大腿,一个个饱含热切的吻落在元妄身上。
战神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想膜拜,或许真如战神怀疑的那样,他是故意喝醉的,他想和战神大人亲近他想碰触他想和他做爱自己已经好久没同他亲近了他放任自己于半醉半醒之间,醉酒是很好的放纵借口,一些非理智的情感和欲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憋不住了,他忍不了了,他好想同战神大人亲近,做亲密的事情,做舒服的事情。
这些天,同战神一起习武自然也令他很开心,但他对战神的仰望和憧憬从来都不是纯洁的,他想和他做肉体交欢的事情。
想亲吻,想做爱,想和他一同沉沦肉欲。
他在心里从来都很清楚这一点。
“战神大人的身体好漂亮好喜欢战神大人好香好好闻”平常不敢直说的赞美的话,也毫无保留地一并说了出来。
用双手撑开元妄的大腿,把它们分开至最大,眼巴巴地望着战神两腿间的器物,是私密的地方,也是会令人感到愉悦的地方。
“哈唔”
张嘴就含住了那半勃起的肉具,对着它又是舔又是吸,囫囵吞枣间,还不忘说话,“呼唔战神大人的肉棒嗯真好吃比糖葫芦还好吃”他想让战神大人感受到快乐,但也是真的想吃它。
元妄简直想封住轻骑说胡话的嘴,却也的确被这小子舔得有些爽,他从来不会刻意拒绝床笫间的快感。
朝下望去,自己勃起的肉棒就在少年清秀的脸旁,少年用五指扶着它,他微敛着眼皮,伸长舌头舔它,如此举动,莫名让这个白净漂亮的少年显得有些许淫乱。
“唔好大嗯”
嗦得啧啧有声,把战神大人的肉棒尽情地嗦够了,瞧见那肉棒上都是自己的口水,胀大成了十分可观的大小,这让轻骑很有成就感,迷蒙的视线又不免朝下瞧去。
还有这个地方,战神大人最色的这个地方。
这是战神大人的小穴他最色的小穴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迷惑住了,不像之前那般长枪直入,轻骑先是十分轻柔地吻了吻,惹的那后穴瑟缩了几下。
哪怕是轻骑,也知道这是战神大神最隐秘的,最软弱的地方,自然要温柔对待。
接着,他便不再克制,不像之前那般蜻蜓点水,张开嘴,伸长舌头,舔起那微缩的穴口。
“嗯轻骑!”元妄一仰头,淡定如他也不禁泄了声。
即便是在床上阅人无数的战神大人,也很少被这么对待。他用手推拒自己双腿间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怎么也推不开。
头颅耸过去,硬是埋在战神腿间,对着那穴口又是舔又是吸又是吮的,当真是什么人间美味,饿食般渴求着。感受到那小穴的欲拒还迎,湿滑的舌头便钻了进去。
战神大人的这里,他要尝个遍。
“好骚的小穴都是水儿唔真好吃”
“你”少年的话实在是有些让他听不下去,这小子都哪里学来的?
轻骑的双手按在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那力道好像要掐出印儿来,他非常坚定地打开男人的腿,不让它们闭合,他吃他的穴,用舌头尽情地抚慰它,舔吻它。
“战神大人唔小穴好甜好喜欢好好吃嗯”他吸它,亲它,舔它,吻它,那下流的口水声混杂着啧啧的吮吸声,粘腻非常,淫乱至极。
如果少年平常隐藏的爱意不加遮掩,全部表露出来,或许就是现下这般模样,他就好像一个痴情无比的疯子,他此刻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哈嗯”元妄的呻吟声泄露出来,他敞开着双腿被少年舔穴,感受到那舌头对他毫不留情的进攻,那是他近乎招架不住的热情,同时能感到少年火热急促的鼻息好喘息,连一向淡定如斯的战神大人都有些禁不住这般攻势,大开的双腿有些痉挛,后穴颤抖地收缩着,吐出一股股求欢的蜜液来。
终于舔够了,满足了,轻骑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战神大人,好似无言地诉说着某种渴求。
只见这少年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双眼含情,睫毛纤长。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那双唇水光潋滟,有些微肿,是十分漂亮的水红色,那颜色比外面盛开的桃花还要好看。
那模样瞧在元妄眼里,第一次让他觉得,这小子确实长得不赖,甚至很有几分姿色。
以前没在意,现下仔细看,少年的眼角下还有一颗痣,于此暧昧的情境下,更是添了几分风情。
“战神大人,好热我好热”
那是自然,之前少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帐内的温度攀升到一个可让人意乱情迷的程度。
包括眼前这个男人,也要沉溺于这番热浪欲海中。
“轻骑,是你惹的火。”男人这么说道。
此时元妄眼里的欲望看的轻骑心惊,不似自己那般热情似火,却是暗流涌动。
他轻易就被战神推倒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一点也不反抗,根本就是顺着男人推他的力道躺下,他心甘情愿被战神反过来制服住。
轻骑仰视着元妄,他特别特别喜欢战神这个样子,乃至于十分享受,这种凌驾于自己之上的模样,然后自己由于他的强势,而激动到发毛的感觉。
战神向来说一不二,他掏出轻骑已经硬到发胀的小兄弟,跨开双腿,不由分说地骑了上去。
“啊!战神大人”少年惊呼。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这少年做了,他很清楚怎么让这个少年爽到,他很快地摆动起自己的腰肢,用后穴套弄少年的肉棒,他不像少年那般黏黏糊糊的又骚话不断,他很直接,他的每一下都快准狠,让这个少年爽,也让自己爽。
“啊战,战神大人,慢,慢点儿哈啊”
眼前便是男人雄伟而坚实的躯体,他整个人骑在自己身上,完全驾驭住自己。
谁又能想到,世人口中的战神一般的人物,他的后穴也能如此柔软,他驾驭男人的技巧娴熟无比,任谁都甘愿做他的马儿,直想再给他根缰绳,让他拴住自己的脖子,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俘虏。
他骑在自己的肉棒上,用他那骚浪的流着淫水儿的穴儿,他晃动着身子,尽情地驰骋着,把床板做得吱呀作响,也把他身下的马儿搞得嘤咛不断。
那两瓣浑圆的臀部抖动出一波波肉浪,他的身体流着咸湿的汗水,直让他深蜜色的肌肤遍布一层淫亮的水泽,那浪荡的后穴紧紧吮吸着自己的肉棒不放过,像是想要榨干自己的精华。
“战神大人唔好舒服”轻骑被搞得嘤嘤呜呜的,这强烈的生理快感叫他几欲落泪,还有他屈服于战神的心理快感,他喜欢他强者上位者的姿态,他好喜欢被他驾驭的感觉。
双手抚摸上元妄精壮的腰肢,带着些小心翼翼,而男人却主动抓起轻骑的手,摆在自己的鼓鼓的胸膛上。
“战神大人”
“你刚才什么没做,这下又害羞起来了?”
见战神这么说,轻骑便也不再克制,大胆地用双手揉捏他垂涎已久的大奶子。
元妄勾起唇角一笑,带着股莫名的勾引,“我很喜欢。”
轻骑简直要被眼前的男人迷疯了。
平常坚实无比的胸脯在他的揉捏下变软,好似又胀大了一点,还有那凸起的奶尖儿,他可以用手指尽情地把它们揉得东倒西歪。
视线朝上望去,他看到元妄仰起的脖子,脖颈有些紧绷着,一道蜿蜒的青筋凸出,他看到他滚动的喉结,男人显然是很舒服。
他不像自己那样,被搞两下就气喘吁吁呻吟不断,他即便在情事中也露出的这种刚强而又十足性感的模样,更让自己着迷。
元妄确实被轻骑撩拨起了情欲,他不否认这一点,即便他的身体现在不处在发情时期。
他承认,同这小子做爱的感觉很不错。
他知道轻骑对自己的心意,他对此不置可否,他虽有感于少年人对他的情感,但目前的他无法给他回应。平常二人以礼相待,好似纯洁的结伴关系,但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他们会再滚到床上。
就像现在这样,赤裸相见,肉体交欢,毫不顾忌地做快乐的事情,叫两人都舒服。
向少年倾下身,抬起他的下巴,此时两人的脸离得极近,视线胶着在了一起。
“你想让我吻你吗?”他问。
轻骑不满地努了努嘴,“那战神大人想吗?”每次都叫他先开口,坏男人。
话音刚落,战神的唇便倾压下来,轻骑很配合地张开嘴,火热的唇舌同他纠缠起来。
一夜激情过后,元妄睁开眼,便瞧见轻骑正跪在床上,低着头,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对不起战神大人!是我太自大了!我太狂妄了!我太自作主张了!”彻底酒醒,轻骑回忆起昨夜,他昨天怎么能这样怎么逮着战神大人的身体就一阵舔简直就跟条狗似的,还说那些话
都什么鬼啊啊啊啊啊!自己怎么这副德行啊
天呐轻骑羞愧得整张脸通红。
不,他已经没脸了,已经都丢光了。
呜呜呜呜希望战神大人不要觉得自己不正常。
“我错了!战神大人您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轻骑真差点给元妄磕头了。
元妄用手揉了揉眉心,哎这小子。
“别吵,我还想再睡会儿。”元妄翻了个身,不想理这小子。
轻骑这边仍跪着,等了一会儿,伸了伸头去望,见战神大人好似真的睡着了,便小心翼翼地替他拉了拉被子。
七化物
“你是什么人?”
木柜前的黑衣人一惊,猛地回过头去,便见椅子上端坐了一个男人,正是战神元妄。
下一刻,元妄手里的长枪,便指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锋利的枪尖直抵着黑衣人的咽喉。
“说,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这身黑衣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殷征王府上的人,而且他还在这儿鬼鬼祟祟地翻箱倒柜。
见被发现,黑衣人啧了一声,直接一跃便从窗户跳了下去。
元妄见状,紧跟其后,追上黑衣人后,同他过了数招,也把黑衣人脸上的蒙面扒了下来,见他半边脸戴了个银色的面罩。
“天命教,双面人——阴阳术士。”黑衣人自报家门。
听着这三个字,元妄瞬间就瞪大了眼。
天命教
元妄握着长枪的手越握越紧,连手背都暴起一条青筋。
天命教
沈碧渊
“我来此处,只是寻些东西,还望战神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真是口气不小,说来便来说走就走吗。
不多废话,元妄一记长枪便突刺过去,阴阳术士闪身躲过。
他听说过双面人——阴阳术士的名号,本是赫赫有名的体法兼修门派——无双门的弟子,竟想不到加入了天命教。
“听闻体术慧根100%的战神大人因被洗髓术反噬,现在体术慧根已经是0%了,如今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望战神大人莫要穷追不舍。”
“天命教沈碧渊现在在哪里?”
“无可奉告。”
元妄长枪攻过去,又快速使出几招杀招,阴阳术士都一一拦下,只见他快速闪到一边,向元妄推出一拳,直接命中他的腹部。
元妄生生退出好几米远,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阴阳术士那一拳威力不小,甚至伤及了他的五脏六腑。
这仅仅只是一拳
阴阳术士说得没错,他感到自己体内的慧根就如枯死的树一般,觉察不到丝毫的生命力。换做平常,想要制住他一拳易如反掌。可现下,他根本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了,他全然就像个普通人一般,无法调动体内的慧根,只能用肉身堪堪防御,使出的进攻招数由于没有内力的加持,这样只凭蛮力,根本就不是阴阳术士这等高手的对手。
握紧拳头,元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没有了慧根,差距竟然这么大
说什么人定胜天还以为可以做到,经此一役,这些天来他的努力简直成了笑话。
另一边的高楼之上,殷征正站在房顶,他的身后站着李必应和神算子,均是体法慧根高于90%的高手。
殷征俯视着庭院里发生的一切,阴阳术士正对元妄持续进攻,下手毫不留情。
“殷王,需要出手吗?”
殷征摆了摆手,道,“不用。”
见元妄已经被彻底压制住,被打得连吐了好几口血,一旁的李必应赶忙道,“他现在就跟普通人无异,再不救,他可能会!”
即便如此,殷征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战神,是你穷追不舍在先,莫要怪我手下无情。”
阴阳术士刚想再对元妄使出致命一拳,一串黑色念珠猛地弹开他的手臂。
“收——!”
只见那串黑色念珠的直径突地变大,套在了阴阳术士的身体周围,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缩小,紧紧地箍在了阴阳术士的腰间,同时捆住了他的两条手臂,使他动弹不得。
“什么?!”阴阳术士被念珠串制服住,扭动身子挣扎起来。
一人神色匆匆地跑过来,“战神大人,你怎么样——!”
***
轻骑匆忙赶到,见元妄血流不止,已经陷入昏迷。
要是他再晚半步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就让轻骑心惊不已。
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黑衣人,这就是把战神大人打至重伤的元凶,“你这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战神大人!”
阴阳术士挣脱开念珠串的束缚,扭了扭脖子。
他打量起轻骑来,是不认识的家伙,看来是小角色罢了,刚才那套念珠串倒是有点意思。看他的穿着打扮,该是修习法术之人。
“在下乃天命教的阴阳术士,是战神他阻我在先。”
天命教?!
天命教的人怎么会上这儿来?
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轻骑怒气正盛,金色法杖一挥,他的脚下嗖地扩大出了一个金光的八卦阵图——乾、坤、坎、离、震、巽、艮、兑。
果然是法修,还是道士那一卦的,阴阳术士暗想。
每当八卦图的1/8亮起,轻骑就能使出对应的法术攻击。
看来这小子把八卦阵练得炉火纯青,而这一边的阴阳术士也不遑多让,他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把剑,接着高高一跃,伴随着肉眼可见的剑气,一剑便朝轻骑正面突刺过去。
轻骑赶忙使出一招土壁拦下。
“呃——!”那剑招的力道极大,轻骑只堪堪拦住,被那强劲的力道逼得双脚陷于地面。
“啊——!”土壁碎裂,轻骑硬生生后退去好几米远,一阵飞沙走石,那极强的力道让地面都硬生生地凹陷出了八卦阵图的印记。
他的金光八卦阵图被破了,而且这是体术!他是体法兼修之人?!本以为他只是普通术士罢了,便以相同法术应对,完全想不到这出其不意的一击,也没有提前做好应对体术的防御手段。
好家伙
面对眼前的强敌,轻骑喘着气,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污渍。
怎么办
要试试看吗?
轻骑拿起自己的法杖,在心中默念诀,只见他的法杖逐渐被一层金光包裹,接着,这层金光如同变幻莫测的气体一般开始变形,金光从法杖顶端开始伸长,再伸长,变大,再变大!
转眼之间,那金光竟倏地幻化成了十几米长的大砍刀形态!
“体法兼修之人可不止你一个啊!”
什么?!
“化物——大砍刀!”
轻骑双手使力,抬起金光幻化的大砍刀,仿佛真有千斤重一般,接着,对准阴阳术士,再用力向下一挥,那金光大砍刀便重重朝下砸去!
“咣——!”
就好像地震,地面“滋拉”一声,霎时便显现出一道深深的大裂缝!可怜那王府别院中建造华美的楼宇,直接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阴阳术士堪堪闪过,可衣服一角仍直接被劈去,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要是他刚才躲得不够及时,被那大砍刀砍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小子竟然学会了化物?!
虽然他也是体法兼修之人,但他体术和法术只能分开轮流施展,化物那是体术和法术融会贯通的高阶招式之一!
看似是轻飘飘的法术,可幻化出来的东西可与实物无异!那攻击力的强度可让高阶体术也望尘莫及!这就是体法兼修的绝招——化物!
居然学会了这么强劲的招式,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呼成了。
使出来了,他平常和战神一起努力习武,是有用的!
今天,便拿这大砍刀来“小试牛刀”一下!
第一下没砍到没关系,他再砍!
轻骑挥舞起大砍刀,毫不留情地一下一下地朝下砸去,都被阴阳术士躲过去了,可怜庭院中的其他几个亭台楼阁也都遭了殃。
这大砍刀威力虽大,但毕竟太笨重了,轻骑收回大砍刀,只见那金光又聚拢在了轻骑的法杖之上,轻骑继续屏息凝神,金光自他握紧的拳头上下两端伸长,竟逐渐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弓!
轻骑另一只手做出拉弓的姿势,不多时,一根金光的箭矢也显现了出来。
不多废话,瞄准东躲西窜的阴阳术士,定睛凝神,“嗖”的一声,轻骑拉弓射出一箭。
金光箭从阴阳术士的耳旁飞过,射中了一旁的大树,直叫那千年古树从中心碎裂开去,威力可见一斑。
轻骑又嗖嗖地射出好几只箭,每一根箭都快而狠,比刚才的大砍刀要迅捷许多。
最终,阴阳术士躲闪不及,被一根金光箭射入了左肩。
“可恶!”阴阳术士瘫倒在地,捂着剧痛的肩膀。那金光箭逐渐自他身体中消失,可那伤害是实打实的。
轻骑走过去,站立在阴阳术士面前,俯视着他,以极近的距离对他拉了一弓,箭尖直对准他的心脏。
“你伤了战神大人。”
阴阳术士望着此时的轻骑,这小子不像刚才那般怒气冲冲,他的表情冷静异常,眼神晦暗如深,神情绝然,他丝毫也不怀疑,面前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了他。
他只是来传话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高手!
用尽全身力气,阴阳术士逃也似的窜到了一旁的高楼上,之后便一跃而下,再无踪影。
没有对阴阳术士穷追不舍,“呼”轻骑放松下身体,一直覆身的金光也从他身上消失。
“战神大人!”他赶忙跑到昏迷不醒的元妄身边。
***
房顶上的殷征刚想走,脖子上便被架了个金色的法杖。
殷征笑了一笑,转过身去,“轻骑?”他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惊讶。
“你就这么一直看着?”轻骑神情冷峻。
“可真是一出好戏呐。”殷征拍了几下手,见轻骑的法杖仍然架在自己脖子上,便道,“轻骑,你这是要对皇兄我做什么?”
听闻,轻骑这才放下法杖,只是盯着殷征的神情仍然很警惕。
“轻骑,可真没想到啊。化物,真是绝妙的招式,我天赋异禀的皇弟属实厉害啊。”他没看错,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学会化物这等高阶招式,领悟力极强,看来那独一人的618%的黄金比体法慧根确是如他所料,如此天资在身,他注定要成为体法兼修的第一人。
轻骑不理会殷征,只道,“你明明叫李必应在王府周围下了层结界,怎么还会有天命教的人能突破结界混进来?再者,即便真有什么歹人进来,难道皇兄你和你的手下会不知道?还会让他潜入王府这么久都没人察觉?”
“哎,轻骑你在这里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的战神大人如何了,伤势可还严重?”
“我已第一时间把战神大人交给无疾老人照看了!皇兄,回答我,你是不是和天命教有什么勾结!”为什么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轻骑,别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殷征好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先不论这个。你明明就一直在看着,为什么不救战神大人!”这是他最想责怪于他皇兄的,“你身边那么多高手,你明明知道战神大人现在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战神大人他可能真的会”想及此,轻骑是真的十分后怕。
“可你不是来了吗,别做那些无谓的假设。轻骑,你的战神大人只是受了点小伤,你就爆发出了如此惊人的战力。要是他真的死了,那你可不是”
“闭嘴——!”
“只是说说,别这么激动,轻骑。”殷征耸了耸肩,“我还没说呢,我这王府别院给你毁得差不多了吧,你瞧瞧。还有,我真的不知道天命教的那个人是怎么潜入进来的,他们那帮人不是一向都会些邪门外道吗?别什么事儿都赖在我身上。”
“皇兄,若你真的对战神大人有什么歹心,即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当然,放心吧,轻骑。”
“我会让他拿回他100%的资质,拿回他战神的名号,我会让他再屹立于顶峰。”轻骑语气坚决,他不能让战神再面临今天的险境,不仅如此,他还要他高高在上。
“哈哈哈,那敢情好啊,加油啊,轻骑。”殷征走到轻骑身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了啊,轻骑。对了,明天还要赶路,做好准备。”
殷征继续朝前走,他想到轻骑刚才问他的问题。
他问他,是不是会眼睁睁地看着元妄死。
或许,要是轻骑真的没来,他可能真的会看着那个男人死去吧。
如果战神真的死了,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轻骑。
呵呵呵,轻骑,变得更强吧。
然后为我所用!
殷征抬了抬手,微笑着对轻骑告了别。
八马车
“战神大人,你真的没事了吗?”轻骑忧心忡忡地望着马车内的元妄,满心满眼的担忧。
“嗯。”元妄点头,之前被阴阳术士打的伤现已好得差不多了。那无疾老人当真是厉害,他虽伤势严重,但也都是些外伤,被无疾老人这么一医治,没过两天,他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那老头确实医术精湛,果然堪比再世华佗。
又想到这么一大辅助已被殷征纳入麾下,他现在背后的实力深不可测。
即便战神这么说,轻骑仍是十分担心,“战神大人,虽然我也想陪你一起去殷都,但”说着,轻骑狠狠地瞪了眼一旁云淡风轻的殷征。
他想到出发前一夜,殷征把他叫过去,叫他去追踪逃跑的阴阳术士,以便追查到天命教的下落。
“你不是总怀疑我和天命教的人有什么牵扯吗,那你自己去查查,证明你皇兄我的亲白。”
轻骑的确想知道天命教人在做什么打算,也想查出殷征是否和天命教有联系,还有轻骑蹙起眉,思索片刻,有一个他此前未曾设想过的——十分冒险的念头突地冒了出来。
再者,他考虑过战神大人待在自己身边安全,还是皇兄身边更安全。总的来说,他自己一人,还是比不过他皇兄麾下的那些高手们。
“放心,一定不会让你的战神大人有半分闪失。”殷征举起手,“我发誓行了吧,要是让他再遇到什么危险,我提着我的项上人头来见你。”殷征保证再三。
如果皇兄真有心袒护,凭借他庞大的防御网,那么战神不可能被伤到一分毫毛。
姑且再信他一回。
他好好盘算过他皇兄殷征的想法,他知道殷征总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激发自己的潜能,所以多次利用元妄。但假如他和元妄分开,那元妄一人对他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还有,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大胆冒险的设想,他真的要做吗?
“战神大人,咱们就在殷都汇合吧!我会尽快赶去的!”
“行。”
就当轻骑准备走,元妄又拉住他,“你要小心。”
轻骑望着元妄,战神大人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不管是不是,轻骑都很受用,在心里吸溜了一下感动的鼻涕。
“嗯!”轻骑对元妄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
轻骑不在,马车里就只剩下元妄和殷征两人了。
平日里,要是轻骑还在场,殷征总还是会时不时调侃他两句,然后这兄弟俩就会有来有回地斗嘴几句。
而不会像现下这样,出奇的安静,由于正在赶路,车外面也是那幽静的荒郊野岭,只有踏踏的马蹄声和车轮疾驰的声音。
元妄和殷征正面对面地坐着,元妄此时正闭目养神,所以如果殷征不偏移视线,他就会直视面前的男人。
因此,他选择偏移视线,好让自己不看到他。
他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手背掀了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车外四下无人的荒野,以及那满地的落叶,也不知还要多久才会到殷都。
或许让轻骑离开是个错误?
他总觉得有些难熬。
“喵~”
殷征脚边的黑猫睡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在马车的地板上磨了几下自己的爪子,接着,轻巧一跃,便跳到了战神的腿上,蜷起尾巴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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