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糊咖(1/8)

    我穿越地很偶然,不像许多或者玄幻电视剧那样,来了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后,又在另一个世界满血复活。

    我只是在高考考完语文后,像平常那样睡了个午觉,睁眼却全都变了。

    镜子里的脸还是那张脸,可除了脸没有一处是一样的。

    我脑子里面,甚至还留有关于作文主题“勤劳”的名言美句,脑袋却被开了瓢,一圈圈绷带缠在额头上,像是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人形丧尸。

    然后从一个即将高中毕业,走进美好幸福大学的高三学生,突然就变成了超人气组合里面,刚出车祸被抢救回来的爱豆。

    当然了,这个超人气指的是组合,而不是我这个黑料满身、糊穿地心的十八线小明星。

    我花费了几乎一周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不切实际,但就是事实的事实。

    我的另外三个五个成员如日中天,火得一塌糊涂,而我如疫鼠一样人人喊打。

    所以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共同的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说个话都没人应。

    正在心中抱怨着,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下意识转头看去,对上一双往上斜挑的眼睛。

    那眼睛没有分毫笑意,看起来有点凶。

    那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手中拿着的墨镜和口罩也是黑色的,头发却染成了银白,掺在一群黑里面,显得特别扎眼。

    那人原本有些疲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立马变了个样,充满了厌烦,像看垃圾一样,不屑的眼神快要将我给刺穿了。

    我现在脑袋空空,被他盯得如坐针毡,难不成我之前跟这人有过什么矛盾?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假意咳了两声,露出了个笑容以示友好:“你好?我前两天出了车祸,不……”

    “汤校六”,那人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把我打断:“你但凡有点自尊心,就该滚的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不明白,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原本和善的笑容也升不起来了,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

    那人听见这话嗤笑出声:“你的以前可真是多。”

    说完,那人把行李箱随意往门口一扔,理也不理我,独自上楼去了。

    我只觉得他眼熟,却没有具体的印象。

    我扫视一圈,从身边拿起一个海报,看着上面跟刚才那人一模一样的脸,往旁边一瞥,写着两个大字––秦匀。

    原来是我们组合的主唱。

    我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四月九号。

    我这才隐约记起经纪人跟我提过,今天是所有人结束通告回来的日子。

    我这几天睡得昏沉沉的,倒是给忘了。

    我对他们着实没有什么兴趣,这么几天连百度都懒得百度。

    想了半天,我还是给经纪人拨去了电话,开门见山:“马哥,除了秦匀,我跟其他人还有什么过节吗?”

    对面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你这几天别去招惹秦匀,至于其他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对方不太想继续聊下去,我又说:“马哥,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提到这个,对方沉默地更加久了。

    久到我以为对方已经挂断,正要察看的时候,电话中才压低声音,传出来几句警告:“我不管你真失忆假失忆,你要是还想在娱乐圈这条路上继续走,就给我安安分分的拍戏接通告,合同还有一年才到期,中间我不管你跟他们怎么相处,总之别再给我惹什么麻烦出来。”

    这话说完,对方是真的挂断了。

    我将手机扔到一旁,低头叹了口气。

    车祸失忆的事,马行远都不信我,那让跟我有过恩怨的秦匀怎么信我?

    又长舒了口气,我怕再遇见下楼的秦匀,趿着拖鞋,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虽然恶有恶报这话我同意,但坏事是以前汤校六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再受委屈。

    与其待在下面,再被接下来的两个人阴阳怪气,我宁愿窝在房间里睡觉。

    可能是这几天睡觉太多,睡出了耐睡性,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直到把太阳给翻了下去,肚子终于抗议起来。

    我最终向胃肠手举白旗,苦着脸下楼找饭吃。

    在楼梯中间,我垂眸看着三个一同盯着自己的人,转身就要往回走。

    “小六”

    一个温柔的声音让我定住了脚步。

    没别的原因,我纯粹就是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把汤校六这名,给拆分出九十年代乡土气息的。

    就这一个愣神的瞬间,我就被其中一个人给拉到了桌上。

    我正对面就是脸黑的能吃人的秦匀,他好像一直饥肠辘辘的狼,而我像是被咬断了腿的羚羊,他目光落在我身上,要把我撕碎一样。

    我被除了秦匀的两个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尤其是我右手边一个长得特显小的男生,像是看不到我有意的躲闪一样,硬是把我揽到了他怀里。

    还把下巴搁在了我头顶。

    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除非傻子,是个人都应该看出来不对劲。

    果然,秦匀嗤笑一声,眼神更加鄙夷不屑。

    我皱了皱眉,手握成拳头抵在他的下巴上,强制把他推开。

    他也没生气,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像个大笑牌的汤姆猫永动机。

    我看着他在灯下跟罩了一层亮膜似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眼,显得特真诚。

    我觉得他好像挺容易接触,于是试着开口:“你……”

    他接着我开口:“六哥,我怎么了?”

    我说:“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次换成他皱眉了,握着我的肩左看右看,像是看什么新鲜东西。

    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声,眉头也舒展开,他向我探身,感慨了句:“失忆原来是真的啊。”

    他靠过来时,我下意识向后躲,便倚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没等我回头,又被永动机捉住。

    “我叫赵寒,寒暑的寒。”

    我心中暗道:他这名字,还真是跟本人背道而驰。

    名字如同万丈深冰般孤傲的江湖大侠,本人却像是能把人烧灼成灰烬而不偿命的烈火。

    赵寒笑着说:“这次要记准了。”

    我点了点头,正想问另一个人的名字,却被秦匀打断。

    他把筷子随便往桌上一扔,白瓷筷子跟红木矮桌碰撞,发出闷厚的声音,随后圆柱形的筷子骨碌碌掉在地毯上。

    我弯腰想要去捡,就听到他说:“真倒胃口。”

    我摸到筷子的手一愣,甚至可以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上挑的眉毛,显得特别高人一等。

    我捏起筷子,直起腰,似笑非笑地对上秦匀轻蔑的眼神。

    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我毫无怯意,直接把手中的白瓷筷子狠狠地扔到了他身上。

    “去你妈的。”

    说完,我也不在乎另外两人什么表情,大步上了楼。

    我一点不怕,甚至有点爽。

    我专门找准了方向,那筷子只冲着秦匀的白色t恤上去,菜汁沾在上面,跟他的头发一样招摇。

    他的脸我肯定不会碰,出了问题实在是赔不起。

    我听见秦匀怒声喊我名字,我脚步不停甚至加快了速度,进了自己房间这才舒了口气。

    果然,无论主动还是被动的做坏事,我都会有点良心不安。

    我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搜索了我们组合的名字。

    一大半的词条是夸赞另外三个人的帅气,而剩下的,毋庸置疑就是让我这个废物赶快滚出去,不要拖累她们哥哥的前途发展。

    我将搜索内容自动净化,认真了解了一下那个叫我“小六”的人。

    康子野,温柔的邻家哥哥人设。

    长得也是,人畜无害又和善,像是个会捧着八二年龙井,悠然跟公园大爷下棋的模样。

    然后,我又搜索了一下赵寒,公司给他的人设应该是可爱型的,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十九岁真的没多少人能老成起来。

    当然,我就算了,这张脸属于例外,放在一边不讲。

    已经高达二十五岁的年龄,再搞个可爱人设只会被骂油腻。

    我也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年龄差高大6岁的两个人,会被凑到一个组合里面。

    明摆着找骂恶心人。

    可惜了,我高考作文写的还挺顺畅,数学题还没见着就被扔来了这里,多少心有遗憾。

    当然,这种短暂的遗憾,在我看到银行卡两千多万的余额之后,就已经显示的一干二净。

    人不能总是停留在无法挽回的过去,二千万的未来值得我向前看。

    按我原来的消费习惯,即使这一年什么戏也不接,跟公司解约之后,我也能无忧无虑,不用工作照样舒坦过一辈子。

    所以,我更加没必要委屈自己。

    大不了自己买个房子搬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但我更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中午只吃了碗鸡蛋面,晚上又急匆匆逃走了,单闻了个味,一大桌子菜没记住几个。

    现在肚子咕咕咕的叫,像一群找妈妈的小黄鸡,此起彼伏的叫声止不住。

    我觉得我好像闯进了鸡场,揺碎了它们的鸡蛋,引发了鸡怒。

    我轻手轻脚下楼,打开冰箱,看到自己昨天买的蔬菜牛肉还在,肚子这才安心消停点。

    我进入厨房给自己煎了两块牛排,还拿了瓶冰果酒,放在炎热闷燥的暑夜,我第一次拥有了牛排和果酒的完美搭配。

    十八岁以前的限制太多,我现在是个二十五岁的未成年。

    他们吃的东西还没收拾,乱糟糟垒了一桌,按这天气,明天早晨一准要臭。

    我将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才将牛排端了上去。

    桌子挨着的墙面挂着个小壁灯,晚上一开,昏黄色的光撒在矮桌上,特别有氛围感。

    我坐在地毯上,刚消灭了一块牛排,就听到楼梯上有动静,抬头一看,是穿着睡衣的赵寒。

    他现在整个人很颓靡,真的很像我以前苦灯夜读到十二点,然后一脸懵逼跑厕所的样子。

    他声音有些沙哑:“六哥?”

    我嘴里还有块刚塞进去的牛肉,我嚼了嚼没嚼烂,这块煎的有些老了。

    我只好向他点点头。

    我期盼他快点离开,却没想到他从厨房端了一杯水回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喝。

    我被他盯得那块牛排卡在嗓子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谁知道他非常自然地从我手中拿走叉子,偷走了我刚切好的一块牛排塞进了他自己嘴里。

    我盯着他嚼动的嘴唇,沾了点酱汁显得油澄澄的。

    我说:“煎的老了,不好吃。”

    我主要是想表达:你别跟我抢,我还没吃饱。

    他却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把水杯放我手里,把我面前的牛排拉到了他面前,一块一块地吃了起来。

    赵寒美名其曰:“老的我吃。”

    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很奇怪,意有所指。

    我的肚子只有三分饱,但我又不能明着跟他抢,只好把水杯放下,拿着果酒小口小口地啜吸。

    他吃得欢快,还不忘问我:“以前没见过你进厨房,变化还真大。”

    我心有怨气,随口一答:“我失忆了,脑子里除了做饭,什么都没有。”

    “味道还不错”,他好像在跟我炫耀。

    我低头看着喝了一半的果酒,脑子有些晕沉沉的,我没想到果酒也有这么大的劲儿,不过挺好喝的,桃子味的甜,只有一点点辣。

    我将外表面融化的湿漉漉的瓶子抱进怀里,水滴蹭到我的t恤上,有些凉意。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把空玻璃瓶扔进了垃圾桶。

    我半阖着眼,含糊说:“我要睡觉了,你把盘子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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