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5/5)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很陌生,我犹豫了一秒,按了接通。

    “您好”

    电话对面客气地让我感到惊吓,于是我从床上坐起来,礼貌地回应了句:“您好。”

    听到我这么回答,对面停顿了一秒,随后传来一声轻笑:“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他娓娓道来,像是讲故事一样有耐心地跟我解释:“于是我换了一个号码。”

    我从这几天发生的各种破事儿中翻了一通,终于把电话对面的人记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叫宋轶声的宋医生。

    打不通才是对的,我把他拉黑了。

    因为跟他交流的每一秒,都让我再一次深刻意识到“时间就是金钱”的重要性。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在他解释完后,礼貌拒绝进一步的合作。

    对面并没有因为我的直接而生气,声音反而变得更加“和蔼”,友好地让我有些难绷:“你哥哥联系过我。”

    我哥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哪里蹦出来个哥哥?

    没等我得出结论,就听到对面接着说:“他说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说了很久,大体内容就是我“哥哥”替我付费了几个流程,一月一次,足够让我挺到合约终止。

    我听着对面对所谓“哥哥”的赞美,我只想反驳回去:那不是哥哥,是要把我压榨到极致的资本家。

    于是惊慌之间提起的心,又一点点落了下来。

    “下一次是明天”,在讲述了来龙去脉之后,宋医生恪尽职守地来了这么一句。

    明天?

    好累,我在心里抱怨,马行远像个该死的奴隶主,要把我累死才满意。

    但我只能劝自己再忍忍,毕竟解约的时间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永远都不会变。

    所以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算个正常人:“好的,当然可以。”

    当我处理好一切下楼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变得柔和的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洒进来,覆盖在小桌子的一半上面。

    我出门买了肉菜,整个做饭的过程中,秦匀都没有出现。

    相较于秦匀对我说过的话,扪心自问,我今天下午的回怼对他算不上什么侮辱,他的自尊心不至于脆弱到这种程度。

    于是为了犒劳自己,我决定放肆一把,做了一大桌子我一个人绝对吃不完的盛宴。

    我把桌子往前挪了挪,以便我能坐在柔软的毯子上,让我的美食跟我的胸口平起平坐。

    当我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即将要送到嘴里的时候,“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抬头望过去,是康子野。

    即使戴着帽子和口罩,我也能看见他正对我温柔的笑。

    于是为了对这个别墅里唯一对我友好的人表以礼貌,我只能放下筷子和筷子上的肉,回以微笑,并且客套对话:“回来了,辛苦了,吃了吗?”

    在我贯彻一系列的客套专用法则之后,康子野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摘掉口罩和帽子,坐在了我旁边。

    然后在我笑容逐渐勉强的那几秒钟里,自然地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筷子,笑着对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只想说:你还是客气客气吧。

    当然我并不能真的把这话说出口,我只能起身去厨房重新拿了一套餐具。

    我做饭一向很好吃,我回来的时候坐的离康子野远了些,在我面前清出一片空地儿,然后打开平板里的下饭视频。

    我这个人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我神经大条,总是错过许多细节。

    所以当我吃完一碗米饭,准备再战一碗的时候,不知道康子野什么时候靠近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他的脖子像是会随意转动的弹力绳,咻的一下就撑着脑袋跑到了我旁边。

    他贴的太近,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像是穿了铠甲的痞老板,抵挡着他的靠近。

    康子野看了眼我的视频内容,然后问我:“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真的温柔的要死,像是被稀释到恰好的天然蜂蜜。

    我看了他又看了眼视频,寻思你看着视频问我视频,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可我依旧机械化地露出笑容,故作耐心地回答:“电影解说。”

    这次我没有说“要一起看吗?”的狗屁客套话,可康子野却变成了主动方,他将碗端了过来,问我:“小六,可以一起看吗?”

    我笑容不变,将碗往里一推,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康子野,说:“我吃饱了,平板给你,康哥你继续看。”

    可怜我那观看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经典鬼片,以及电饭锅里等待我光顾的东北大米饭。

    康子野把平板还给我的时候,面色显而易见的不太好看。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关切地问候他:“康哥,你没事吧,看着脸色不太好。”

    康子野将平板递过来,笑得有些勉强:“没事。”

    他这么说着,又顺道夸了我一句:“小六,你胃口真好。”

    我礼貌地夸赞回去:“康哥,你说话真好听。”

    然后,在康子野一成不变的笑容里,我利索地关上了门。

    我将平板随手放到桌上,刚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微信就弹出来了一条消息。

    是赵寒。

    赵寒:六哥,到家了吗?

    我看到有关赵寒的东西就心烦,索性当没看见。

    见我没有回应,又是一连串的消息发了过来,最后实在受不了我的无视,赵寒直接拨通了视频电话。

    我伸手挂断,他接着打,我挂断,他再打。

    就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只能认命地接通。

    赵寒应该是刚洗完澡,衣服都没穿就躺在床上跟我开视频。

    赵寒把镜头拉进,有些埋怨地质问我:“六哥,怎么这么久才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有些不耐烦,没心情听他的抱怨,直截了当地开口:“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打电话了吗?”赵寒笑起来:“我太实在是太想你了,想你想的都受不了了。”

    赵寒说完这句话后,像是气短一样,长长地吸了口气,又沉沉地吐出来。

    胸膛也随着呼吸起伏,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曲线往下流。

    这种话假的不能再假。

    我忍着耐心长舒了口气:“你要是没事儿,我就挂了。”

    “别挂啊,六哥”,赵寒直了直身子,这才说了正事儿:“我今晚回去。”

    “你回来关我什么事儿?”

    赵寒的笑容逐渐变深,声音也压低变得性感起来,像是专门为了勾引人一样开口:“我不是说了,我想你想的厉害。”

    说到这里,我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赵寒话里的意思。

    我直接冷了脸:“你想都别想。”

    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赵寒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急忙开口制止我:“六哥,先别挂,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趁我因为他这句话愣神的时间,赵寒的屏幕下移,下一秒一根勃起粗大的阴痉出现在我的面前。

    血管像是快要爆炸一样鲜红,阴痉上面还缠绕着突起的青筋。

    一股呕吐感从我胃里涌上来,我直接骂道:“滚你妈的,有病!”

    在我骂完这句话,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我听见赵寒一声粗重的喘息,乳白色的浊液喷洒在摄像头上。

    我手一抖,下一秒才回过神来按断了电话。

    妈的变态。

    我一想到赵寒在视频对面意淫着我射了出来,那种反胃感就更加明显,我下床到浴室漱了好几遍口,才把那种恶心给稍微压下去了一点。

    从浴室出来,我直接把房门从里面反锁,确认了好几遍门真的锁上了,才放心的回到床上。

    可即便这样,我依旧在沉睡中被吵醒,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进门爬到了我床上。

    该死的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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