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不用,我就坐那个亭子里就好。”

    沈清舟以为这人又要跟以往一样带她到偏殿,便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反正也是等,在外头还能吹吹风。

    容太妃不喜她,每次她跟裴书桓进宫,她都会被丢到偏殿喝茶,等他们母子叙完旧就直接回府了。

    说完,她将裴书桓给的锦盒递给宝华,“这是清舟送给母妃的生辰礼,嬷嬷收好。”

    然后径直朝那凉亭走去。

    却不想,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人叫住。

    “沈姑娘,今日是娘娘生辰,有宴,需姑娘入座。”

    沈清舟停下脚步,"好。”

    因为方才的小插曲,沈清舟后来了不少时间。

    她刚走到殿外,便听到容太妃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隐隐传来。

    “你那娶的媳妇我都不想说,貌丑也就罢了,人还阴狠毒辣,看起来便不是纯善之人,你府上那些消失的妾室,是她干的吧。”

    说着,容太妃话音一转。

    “不过你们这么多年了都没个孩子……”她声音忽然变小,“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有隐疾就要治,还是说她有?不该啊,娘都打听过了,她虽有病但没有不孕之症。”

    像是想到什么,容太妃狐疑的瞟了他一眼,"还是,你们那方面不合?"

    裴书桓见她越说越奇怪,马上拿出准备好的生辰礼,"母妃,这是"

    "你别在这转移话题!”

    话题二字刚落,沈清舟便已经走到了殿内。

    "母妃。”

    见沈清舟一来,容太妃马上便住了嘴。

    殿内气氛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时,一个宫女从殿外上前,她手中端着一碗素粥。

    她微微福身,算是见了礼。

    “太后知晓容太妃今日生辰,特地送来大补的药粥,"虽是说的容太妃,可她却看向裴书桓,“还请,临王喝下。”

    容太妃皱眉,"放下便可,你可以回去了。”

    那宫女非但没退下,反而声音陡然提高几个度,“太后说了,让奴婢亲眼看临王殿下喝下,"说到这里,她特地停顿片刻,“太后一番心意,容太妃可不要辜负了。”

    这话威胁之意尽显。

    "你!"

    容太妃正欲上前,却被旁边的宝华嬷嬷一把拉住。

    那宫女头也不转,目光灼灼的盯着裴书桓,“临王殿下还是快喝了吧,免得粥凉了,失了口感。”

    沈清舟一看便知道这粥有问题,这宫女也是明显的来者不善,

    她上前将那碗粥接过。

    “临王方才已经用膳,如今再吃也只会积食,太后的好意我们自是不敢辜负,就让妾来……”

    说着,沈清舟抬手便准备闷头将那碗粥喝了。

    "你敢!这可是太后给……”那宫女瞪眼,声音也拔尖了起来。

    可还没等沈清舟喝到,自己手中的碗就被夺走。

    只瞧,裴书桓夺碗、喝粥动作一气呵成,待众人反应过来时,碗里已经空荡荡了。

    “如此,可满意?”

    裴书桓摇了摇空碗,微凉的目光却是紧盯着那宫女。

    “自,自然。”

    回府的马车上,沈清舟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句,“王爷身体真的无

    恙?”

    她不信那太后真的是来送粥的。

    粥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从头到尾她一直陪着裴书桓,他又确实生龙活虎。

    “你很担心本王?”

    沈清舟觉得他在说废话,“自然,王爷若有什么事,妾也不活了。”

    裴书桓低头轻笑,"不会的。”

    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沈清舟掀开车帘,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街景。

    "你今天很有兴致。”

    素日里,她坐马车都是睡一路过去的。

    沈清舟点头,“嗯。”

    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在算春晓的刺杀队伍什么时候来,特地看四周地形地势的吧。

    此时,一道箭矢破空飞来。

    "小心!”

    沈清舟一把将裴书桓拉到怀里。

    那箭矢划破车帘,深深陷入了离内壁木板,距裴书桓只有半寸。

    "你没事吧。”沈清舟眼里满是担忧。

    此刻第二道箭矢从暗处射出,剑刃的冷光闪了车夫的眼睛。

    只是一瞬,鲜血喷涌。

    他从马车侧摔下身去,死不瞑目。

    街道里的人群如沸腾的水一般瞬间炸开,众人开始四处逃窜。

    "杀人了!”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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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书桓反手握住沈清舟的手腕。

    他眸色难得的认真,隐隐的还有一丝别的情绪在,"他们的目的是我,快走。”

    说着,他便准备掀开帘子下马。

    这时,又一道箭矢破空飞来,裴书桓下意识躲避,可这次,他竟是没能成功,箭矢的锋刃划破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浸染衣衫。

    这一切自是躲不过沈清舟的眼睛。

    “你的内力呢?”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眼神微变,"是那碗粥……”

    她就知道太后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随着她“粥”字的落下,车帘被一把长刀划破,整个顺着垂落,

    风一吹刚好盖在那车夫身上,挡去了血腥。

    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映入眼帘,两人的视线也变得开阔起来。

    街道此刻已经空荡荡。

    十几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将她们包围。

    裴书桓捂着肩膀,却是悄然将身子挡在沈清舟面前,“是谁派你们来的?”

    “临王殿下,好久不见。”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那箭矢抹了什么东西,裴书桓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了起来,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开口。

    "你认识本王?”

    戴面具的黑衣人低头冷笑一声,“呵,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我便帮王爷好好回忆回忆。”

    下一秒,他转动手中长刀。

    冰冷的刀刃瞬间贴近裴书桓的脖颈。

    沈清舟大喝,"放肆!你可知当街刺杀皇室宗亲是什么罪,还不退下。”

    “青知,青知!”

    在唤了两声无人应后,沈清舟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不对劲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银丝云纹,黑袍。

    这些人,是她金云楼的,这样看来,这戴面具的首领便是春晓。

    可她们的对话不对,她让青知送去的剧本不是这样的,而且,青知为什么会不见,太后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了让裴书桓失去内力的粥。

    这两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的金云楼出了叛徒。

    “闭嘴,真是聒噪。”

    下一秒,那把横在裴书桓脖颈的刀,便到了她胸前。

    沈清舟眼睛微眯,“所以阁下想做什么,杀了我们夫妻?"

    “自然。”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沈清舟往前倾了些,眼睛紧盯着那张面具没有移开目光。

    却见那黑衣人在她前倾时往后缩了些,刀和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这动作微不可察,只是在瞬息间。

    “清舟

    耳边响起一声微弱的呢喃,沈清舟下意识侧目看去。

    裴书桓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红得妖冶,那中箭的右臂此刻还在不断渗出黑血。

    "王爷你怎么了?!”

    “咻

    一支箭矢从街角某处射出,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箭矢的方向是沈清舟,箭矢速度极快,所有黑人人包括春晓都是一惊愕的表情,没人知道这道箭矢从哪射来的。

    春晓下意识收了刀,往旁边站了站,生怕被波及,后知后觉明白这箭矢是朝沈清舟来的时,他半张着嘴,像是想开口提醒什么。

    而裴书桓的瞳孔一缩。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把挡在她面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噗--"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洒在沈清舟的脖颈间,她脑子嗡的一声,四周什么都听不见了。

    半晌她才意识到,裴书桓替她挡了箭。

    她轻唤,“裴书桓”

    不对…不对,裴书桓为什么会替她挡箭。

    他不是恨不得她去死的吗。

    沈清舟不解的看向身上斑驳的血渍,眼底有些茫然,摸向裴书桓的手却是忍不住颤抖。

    后来她开始在怀里掏什么,五六个小药瓶很快落于木板之上。

    胡乱的将金疮药和各种疗伤神药涂撒在他的伤口上,待一切做

    完,沈清舟抬眼看了眼前已经收了刀的男人一眼。

    "春晓。”

    "主上

    “将解药给我。”

    春晓这次却没有听命拿药,他的声音有些低,“不行。”

    "主上,我不想伤你,别为难我。”

    "我再说一遍,解药给我!"

    如果说沈清舟方才的声音过于平淡,此刻就有些咄咄逼人了,她眼神里的戾气快要藏不住。

    "不行。"

    春晓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话落他将长刀一转,刀剑重新指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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