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魔法师(4/8)
然后肥猫当着攻的面变成了蛋蛋尚在的彪形大汉,猛吸一大口攻的阳气说:“小伙子,猫爷我看你命格不好,天生容易找祸事,不如以后碰见的阴气重的东西给我吃吧?还有不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
反正攻又不需要那些东西,就答应了,再说他和肥猫也不过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对方爱干啥就干啥去。
他只是觉得肥猫的人形实在是太扎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黑恶势力,跟他回学校估计保安都不让进,所以让他伪装成学校的猫抱了回去。
一人一猫天天住在一起,肥猫被攻投喂得越发油光水滑,就是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吃掉攻,毕竟阴命的人可是能让他受益良多的。但是待久了他就不乐意了,怎么攻这么爱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全都是想和他抢食的,肥猫就很不爽,从最开始的消极怠工到主动出击,疯狂对付来骚扰攻的脏东西。于是攻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生活没了烦恼,攻就出门走动得多了。他本就皮相俊俏,加之多年不晒太阳白的惊人,追攻的人蜂拥而至。肥猫就纳了闷了,怎么想吃攻的还有他的同族呢?
但他要去解决那些人还被攻阻止了,不明真相的肥猫又一次气出了流泪猫猫头,独自生闷气去了。
结果攻坏的很,不仅扒拉他毛茸茸的肚子,还弹他的蛋蛋,仗着肥猫在学校不能变人形可劲蹂躏。
“难道你对追求你的母猫也要全杀了吗?”攻笑着挼他。
“猫爷不近美色,猫爷只想吃人。”肥猫气呼呼地扭过头。他又仔细一琢磨,不行,要是真让攻看上了谁,万一和那人在一起破了童子身,吃起来不就不香了吗?
他马上不顾约定变成人形,抱紧了攻不撒手。“我不许我不许,你只能留给猫爷吃,不能给别人吃!”
“好,好。”
语言即是承诺,和妖怪的承诺更是不能撕毁的。攻本就是无牵无挂之人,他忽然觉得若能在十年里获得这样平和的生活,最后给肥猫吃了也无妨。
即便到了黄昏的时候,沙漠里依然热得出奇,至少还要几个小时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风灌进衣袖。但这并不影响往来的商旅进出——因为他们脚踩的是旧凯恩帝国开辟的西境唯一商路,倘若离开这里去往其他地方,数不尽的毒虫猛兽会马上要了他们的命。
一队人马正穿行在这片望不见边境的荒芜之地中,铁链的晃动碰撞声、沙兽的微弱嘶鸣声都被轱辘陷进黄沙中滚动的噪耳的动静掩盖住了——这是一支运送奴隶的车队。
因为凯恩帝国覆灭后合法化的奴隶买卖活动,又一批来路不明的可怜虫被贩卖到了荒凉的西境,等待奴隶主为他们找到出手阔绰的主人。
打头骑沙兽的几人衣着厚实,表情轻松,后面戴着镣铐的奴隶就没这么悠然自得的神情了。他们个个面色惨淡、嘴唇皲裂,睁着空洞而绝望的眼睛紧盯前方喝着水聊天的雇佣兵。
他们渴坏了。在沙漠里,饥饿的折磨远远比不上口渴,而那些雇佣兵为了让奴隶听话,每天只提供给他们少量的水分和食物,勉强能维生,但又没法转化成足够的能量来反抗。
在这样艰苦的运送过程中,最先倒下的是奴隶中稍羸弱的中年人。他直挺挺地向后跌去,在即将砸在滚烫的沙子上之前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
“谢谢……”中年人缓了好一阵才从头晕目眩的状态下走出来,虚弱地看向救了他的黑发男人,扯出牵强的微笑。
那男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低下脑袋,向中年人露出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皮肤泛着不过分黢黑的棕色,面部轮廓融合了北方人族的粗犷坚毅,但又不显得粗笨和野蛮。正相反,他是个相貌正直英俊的年轻人,除了脸上有点毛糙的胡子。
他还有一对浓黑平直的眉毛,眼型稍圆,在五官中占据醒目的地位——很浓的矮人特征。
但是最奇异的地方莫过于那双眼睛,似乎时刻绽放着微微的蓝光,就连肮脏的污渍都难以掩盖其无暇与璀璨。
一双仿佛在发光的蓝眼睛,那可是精灵族的特质,而这年头想抓一位麻烦不大的精灵奴隶可比驯服巨龙还难。
是了,到这里就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混血奴隶,而且是极少见的多种族混血。和那些被卖去做苦力的家伙不同,他是要被送去妓院或是贵族老爷家的稀罕货。
中年人不自觉放开了抓着黑发奴隶的手,眼中的感激不自觉被悲悯和疏离取代。
“很抱歉。”他匆匆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远离了这个异于自己的家伙,同时赔出笑脸面对被后方停顿下来的队伍进度吸引过来的雇佣兵。
“怎么回事?”雇佣兵脸色不愉快地问。
到了晚上便是黑暗开始入侵的危险时刻,而这些卑贱的奴隶竟还敢拖延队伍,影响他们尽快进城的计划?
中年人畏缩地解释几句,换来连番粗暴的抽打。
施刑的雇佣兵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转头看向还维持着扶人姿态的黑发奴隶,朝他啐了一口:“小婊子,管好你自己,不然我们就在把你卖出去之前先让你闲得无聊的手和嘴派上用场!”
黑发奴隶对这些下流话毫无反应,闷不做声地攥着铁链的一段,垂下透彻的蓝眼睛凝视脚下的沙土,仿佛那些人讨论的东西与他无关,这让试图靠这个消遣他的雇佣兵们感到了些许无趣。
玩笑归玩笑,他们还是谨慎地更换了黑发奴隶的位置,防止他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强壮的奴隶总是那么容易惹人头疼,当然卖出去的价格也更值得他们为此付出的精力。
可惜这个混血奴隶不是特别地让雇主满意:他似乎不会说话,哪怕张嘴也是“咿咿呀呀”的气音,让人很难辩驳那些含糊其辞的话语里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贵族老爷可不喜欢在亵玩自己花钱买来的东西时听不到一丝痛苦的哀嚎,奴隶主只寄希望于他的其他地方能吸引买主的注意,掩盖他声音的不足。
希望这趟运输行动不会再出什么事。雇佣兵看了看逐渐暗沉的天空,警告意味十足地瞪视一眼黑发的奴隶,扭头回了队伍前方。
黑发奴隶对自己的位置变动没有任何意见,继续沉闷地跟在队伍里,耳尖却隐晦地动了动。
他听见了沙砾震颤的细微动静,如果不是大型魔兽在靠近,那就是有规模相当大的一支队伍正朝这边赶来。
可惜其他人没有他那样敏锐的知觉,未曾察觉有异常正在接近过来。黑发的奴隶也没有要提醒他们的打算,而是在心里盘算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想法,装作浑不知情的样子跟在其余奴隶后头。
直到那支队伍距他们仅相隔几座沙丘、近得连掀起的沙尘都能望得见的时候,队伍才察觉到了异常。
“放弃这些奴隶,快点撤离!”经验丰富的领头人大喊一声,率先解开拴着奴隶镣铐的扣锁,驾驶沙兽朝来袭者相反的方向逃去。
奴隶的命可没他们的命值钱,在边境贩卖奴隶遭遇意外是常有的事,他们早做足了这趟毫无收获的准备。
其他雇佣兵有样学样,纷纷抛弃哀求着带他们离开的奴隶,跟随老大的脚步逃亡。但在经过黑发的奴隶时,领头人指着他说:“等等,把这个人带走,他比其他的奴隶加起来都值钱!”
“唔。”男人依旧摇头,从喉咙中挤出类似拒绝的声音,还退回到人群里,不让雇佣兵的手碰到他。
他不配合的行径激怒了奴隶贩子,领头人立刻示意雇佣兵粗暴地将他带走。
但在他们抓到黑发奴隶前,头顶的翅膀振出的狂风便逼退了所有人。
“你们在我父亲的地盘上贩卖奴隶。”顶上富有信服力和压迫感的年轻男声响了起来,迫使众人抬起头,追随声音的来源。
那是位满头金发的的青年贵族,在飞扬的尘土中显露出光辉般的面容,夺目得仿佛连不屈的夕阳余晖都要退让到一旁。
“霍洛少爷……”领头人挤出谄媚而恐惧的笑。
“滚吧,滚远点。再有下次,你们就会成为珍珠的食物。”他口中的珍珠显然指的是座下正被他爱抚着的狮鹫。那只庞大的魔兽极具灵性地尖啸一声,垂涎欲滴地望着下方毫无招架能力的人类。
一伙奴隶贩子很快就滚远了,留下迷茫地站在原地的一众奴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的救星。
“把他们放了。”姓霍洛的金发男人指使姗姗来迟的手下,然后转向仿佛事不关己般矗立在那的黑发奴隶,仔细地上下打量他。
这奴隶的个头并不高,较普通人类男性略矮些,在运输队伍中仅能排得上倒数,令他强壮矫健的身材带来的压迫感大打折扣,大约还是受了矮人血统的影响,总之在狮鹫上俯视他,就显得他渺小极了。
但霍洛毫不意外地相信这黑发奴隶有远超他体格的惊人力量,从他露在破衣外的肌肉和不屈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来。
霍洛的目光中出现短暂的犹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能走,坐上来。”
黑发奴隶很听话,既没有因为霍洛的命令露出愤怒的表情,也没有试图抵抗的意思,而是牵着他的手上了狮鹫,破败的旧衣因为剧烈的动作撕裂开一道直到肚脐的裂痕,清晰可见的丰满的胸前肌肉也恰巧地顶在他的胸口。
“哦,天呐……”霍洛倒没想到会遇到这样尴尬的情况,小声咕哝一句,抱住他的腰说:“我会带你回家,问你一些事情。在此之前,先告诉我关于你的名字。我是苏曼,苏曼·霍洛,霍洛男爵的儿子。”
瑞德·布莱恩特。黑发的奴隶,瑞德这样写道。因为姿势的问题,他只能在苏曼的胸口写字。
他不能说话吗?苏曼感到些许疑惑,但最终没有问出这种私人的话题。
“你为什么会来西境?”他拍了拍狮鹫的后颈,示意它起飞。
我听说西境有龙出没。我需要它。瑞德继续写道。
“你需要一头龙做什么?”苏曼的声音明显冷了许多。
然而瑞德没回答。他又累又饿,依偎在苏曼温暖的怀抱中,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脑洞,年上帅叔叔x狠厉小鬼,攻在受很小的时候就养了他,但直到受十六岁左右青春期觉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攻产生杏玉,于是强a帅叔叔。
受虽然是攻养大的,但还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对攻忠诚是因为还没有遭遇过来自攻的沉重打击,一旦发现自己的付出喂了狗,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反噬主人。
比较想写两个恶犬互撕的场面,然后恶犬受被更恶的攻镇压,暂时熄了噬主的心思,但下次还敢。
大纲:受是贫民窟那种人间地狱里爬出来的,就像伤痕累累的饿狼一样闯进大城市里。他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为了赚钱用尽手段,结果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势力,险些被人打死。
叫人家气息奄奄地丢到巷子里喂饿犬的时候,受似乎瞧见了前段时间上了报纸的大人物,对方是当地大势力的掌权人,手里握的是受这辈子都碰不到的权利。他们本没有相遇的可能,但偏偏就是上天有缘,让攻发现了这个快不行了的小孩。
殊不知受记得他,他也认得受,准确来说是认得受的眼睛。攻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恰好碰见了受在帮那条街的地头蛇做事,小小年纪却下手狠辣,那双眼睛也跟狼似的,是成大事的人才有的眼睛。
原本攻没什么兴趣关心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命的小流氓,但既然在这里碰见了受,他就动了念头,把这小孩带了回去。
从那之后受就做了攻身边最受宠的二把手,将将长到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成了没人敢招惹的煞神,就连攻身边的人都担心他有朝一日会谋反。但攻不在乎,他就喜欢那双驯服不了的眼睛,明明装着顺从的样子,实际上却总用审视和警觉的视线打量他,只等着寻觅机会扑上来,从他的身上撕一口肉。这样野性难驯的狼才是攻想要的。
但谁都没想到受胆子再大,有朝一日也敢骑到主子头上了。起源是攻身边多了个小情儿,整日和攻成双成对出席重要场合,而所有人都瞒着受,直到他出任务回来才发现那两人的关系。
平日里只紧着他一个人宠的攻居然去宠别人了,还那么温柔,这在受看来就是背叛,他险些一枪崩了那男人,然后被扭送去了调诫所,让他涨涨记性。
平日里头攻宠他惯他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敢冒犯爷,受遭受的处罚便格外重,几乎死在调诫所里。
等攻再去看他,受被抽的血淋淋的,几乎都没了人形,还咧起嘴说:爷,您最好下狠心把我杀了,否则就是用链子把我拴着,我也会找着机会出来,把您的心尖尖上的小宝贝活活地从您的心口上挖下来。
攻身边的小情儿简直吓白了脸。他是和攻情投意合,也很享受那么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模样,但他更惜命啊,马上缩在攻身后,惊恐地寻求攻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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