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未来夫婿他叫文逸(4/8)

    但二十个数后,迟迟不见文逸口中所喊的救兵,他们跃跃yu试,又要上前。

    “老白!你睡了么?快出来救主啊!”文逸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再不出来,下次再不给你抓山j野兔,你这该si的畜——”

    话音未落,只闻一声猛兽怒吼如惊雷劈山,震得山石滚落,地动天摇。

    旋即,一只通t雪白的巨虎从林中跃出。

    文逸大喜,得救了!

    “你真是个好相处的老伙计,嘿嘿。”瞧着白虎那凶神恶煞相,文逸有时候都有点怕,只得冲它傻笑,像招猫咪似的招招手,“快来。”

    白虎迈开r0u爪,张开巨口露出凶猛獠牙,再次仰天发出巨吼,猛地朝文逸扑过去。文逸纵身一跳,白虎用雄壮的虎背将他牢牢驮住。

    “去,把他们都吓跑,他们想吃了我!”骑在虎背上的文逸洋洋得意,高傲仰起下颚,只用鼻孔对着下首那群人。

    “这,这,谁敢惹白虎啊?要不,还是不抓了。”底下的师弟们望而却步。

    要知道,枫山自开辟来便有神兽白虎传闻,可近百年了,人们也只闻虎啸,不见虎踪。就连他们最德高望重,已一百零八岁的普达祖师也未曾见过,更何况驯服此虎。

    然,令人咋舌是,自文逸幼时进山来,虎啸声b往年更多,更惊奇在,文逸这小子竟声称自己时常与白虎玩耍。起初师长们都当他是童言无忌,直至文逸亲手拿出了一把从白虎背上薅的虎毛

    虎啸便已足够骇人,此刻一只两人高大的巨虎横在路中,虎视眈眈,更叫人吓破胆。一群誓要抓拿文逸的师弟们背过了身,只往山下冲。

    白虎驮着文逸,在他们背后追。

    “嘿!小瞧了吧,好好的要拿我作甚呢,就问你怕不怕?”虎背上的文逸越发得意,晃着双腿,哼起了小调。

    “师兄,好师兄,快叫他绕了我们吧!”山中已是一片求饶声。

    “好罢好罢,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老白,放过他们吧,别追了。老白,停下?怎么不听使唤”

    白虎离人群越来越近,却没停下的意思,文逸唯恐它真伤及无辜,连忙扯扯它的鬓毛,“老白,快住爪!”

    白虎回之一声低吼,一个摇头摆尾,瞬时将背上的文逸甩落,自己一阵风似的飞扑上山,隐于山间再不见踪影。

    被摔得眼冒金星的文逸如做梦一般,才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呼唤,就被重新得了势的师弟们团团围住了。

    “老白!你竟出卖我——”

    后半日,道观恢复祥和宁静,山间再无虎啸。道观外,一马车奔腾上路,文逸被捆了双手关在车内,就这么被人押送回了明国府。

    午后的明国府人散清净,与昨日进府不同,臻臻今日再来,只见到了容杳夫人。午饭后,来人传话说老国公醒了,臻臻便跟着容杳夫人前去请安。

    屋中药气甚浓,里屋虽大,被几重珠帘、屏风围挡着却不算十分敞亮。臻臻与容杳夫人跪在蒲团上,朝床榻拜了一拜。容杳夫人起身,走到床边提声喊道:“老爷,您的孙媳妇儿到了,来拜见您来啦!”

    从未听过夫人如此大声,臻臻吓了一大跳。

    只见床榻上的老爷子动了动身子,眼睛都没睁开,嗓音里满含浑浊之气,b之更大声地回:“什么——”

    容杳夫人捏紧手帕,跺着脚大喊:“青州来的孙媳妇儿!”

    老爷子高声:“哦!过来!”

    原来老人家耳背。

    容杳夫人把臻臻牵上前,老爷子眼睛仍没睁开,只道:“把手放我额上。”

    臻臻怔愣,不敢。夫人却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手心按在了老爷子额上。

    “喔,我知道你,你叫臻臻,”老爷子闭目,胡乱喃喃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我跟你爷爷,可是出生入si的兄弟,兄弟啊!他si得早,我都没见着。我也快si了,把你叫过来,让你嫁给我家孙子,你不怪我吧?”

    没等臻臻说点什么,老爷子又道:“那小子浑浑噩噩,一无所成,还整日惹是生非,虽说跟你有些不配。但你别计较,你若不中意,跟我说一声,我打si他!家业都给你”

    “啊?”臻臻一下没忍住。

    容杳夫人也惊着了,上前拿开臻臻的手,大声道:“老爷,您又说胡话了!”

    老爷子却没听见,清了清口中的痰,又喃道:“等你有了孩子,就打si他,赶出去也行,他不是文家人,妖孽”

    “来人,快来人,”容杳夫人再不忍听,“给老太爷顺顺背。”

    说着就把臻臻带出里屋。

    臻臻出来时发现,老国公的床沿上方挂着一面锣鼓和一根鼓槌。

    外间,为老国公请脉的太医还在,臻臻表明用意后,将一纸药方呈上。

    这是来时父亲交付的,乃汪家独门偏方,针对老人中风偏瘫、昏厥不醒有奇效。

    太医拿着药方斟酌一番,连声道:“好方子,果真是极妙的方子。如何pa0制?”

    臻臻道:“捣成枣粒大小泥丸。急用时一分为二,以温水送服,隔一个时辰再服另一半。”

    “可带有成药?”

    “不曾。我父亲交代,此方因人而异,还需太医断过药方,据老太爷的病情斟酌加减,况且青州水质土壤或与上京不同,制药环节也需与当地水土相扣,便没有带。”

    太医颔首,“汪太医的医术当年在g0ng中可是一绝,我等后生都为之景仰。想来,小姐的父亲必也继承了汪太医的一身医术。此方,可容我带回太医院,与其他太医研习后,再为老国公制药?”

    “制药是可以的,但”臻臻面露犹豫,把目光看向容杳夫人。

    容杳夫人一点即通,接话道:“这药方毕竟是从青州来的,京中未有人用过。太医只管给我家老爷制药,用了后,看见效如何。若不慎夸大其药效,叫旁人也服了,有效也罢,就当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若无,岂不教我等蒙上一层挑唆之祸。”

    臻臻欣然,容杳夫人说的话正中她下怀。只是她自己嘴笨,这番话足够她学一年。

    又听太医道:“夫人说得在理。只是拿来研习,必不外传,还请夫人与小姐放宽心。”

    “嗯,有劳太医了。到了太医院,也请勿说是从汪家来的药方。你瞧她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药方呢?我家遍请名医,有的是药方。”容杳夫人打趣道。

    “明白,明白。”

    送走了太医,容杳夫人拉着臻臻的手,“方才我那样说,有我的道理,你可千万别生气。”

    臻臻自是了然——来时,父亲也曾郑重交代:到了上京,她便不再是汪太医的后人,她不能跟任何人说汪太医是她的祖父。

    便低声答话:“是,我都知道的。”

    “我方才见你跟太医说得头头是道,你是否也习过医?”

    “自小跟随父母开药铺,耳濡目染,知道一点点药理,但不懂诊脉看病。”

    “会一点也是极好的,”容杳夫人声气里满是对眼前准媳妇儿的满意,“老太爷久病不愈,平日里我们只能听太医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往后有你在,还有你家独门偏方,老太爷的病可是有望了。”

    不一会儿有小厮来传话,容杳夫人冲小厮招招手,示意到耳边说。

    只见夫人眉宇间那丝担忧与防备,在听完小厮的话后瞬时转变成了漂亮的花儿,好看的眉目、脸庞俱笑开了。臻臻正好奇是什么呢,夫人贴到她耳边,告诉了她。

    臻臻整个人僵y住。

    ——那个,身为她准未婚夫的人,他要回来了。

    已经在回来一半的路上了。

    那自己,自己该哎,哎!

    一下午的光景,臻臻都守在老国公的院子里帮着泡药、煎药,只觉一年都没这么漫长过。

    见了人,更草木皆兵,院里凡是来个男子,无论是侍卫还是小厮,都能教她吓si,惊了又惊。

    好不容易到了天黑,容杳夫人仍没有放她回容府的意思,臻臻便在晚饭后,又主动请缨为老国公煎晚上那帖药。

    为着方便老国公随时服药,煎药的炉子就放在屋外的廊下。臻臻拿着蒲扇,轻轻扑开炭烟,另一只手轻轻拎起药盖子察看。

    “放开我,我自己走还不成?”

    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年轻男子声音,臻臻的心“咚”的就如药盖子磕回去一般,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是他吗?一个叫文逸的人。她的未婚夫。

    “为什么先带我来这儿?爷爷醒了吗?”

    声音越来越近,臻臻立于廊下,一动不动。能称老国公为一声爷爷的,真是他

    她应该立刻回身进屋,待夫人传唤再正式见面的。但说时迟那时快,她才想迈步,那抹身影便从门槛跳进来了。

    臻臻将他的正脸看个正着。

    她从未见过这般男子。

    她看见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一双桃花潋滟眼,眉若两弯新生月,一身白衣尽显俊俏聪灵。

    “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臻臻只记得自己当下看呆了,过后脑海中便浮现起了句诗。

    不想这句诗,也也可以用来形似一个男子。见他,仿佛见到了春日,有山有水有春se桃花。

    可他——

    “真醒了,要喝药啊。”

    臻臻被一缕清风扑脸,回过神,那抹身影已从她身侧行过,无视了她,直接进了屋。

    “表小姐,表小姐,快进屋,刚走过的便是我们二爷。”小厮来唤臻臻。

    “啊,药煎好了,我先倒进碗里,给老国公送去。”臻臻道。

    她有些紧张,一刻也不怠慢,倒好了药,端着托盘便进屋去。

    “快放下,臻臻,这种活儿怎么能让你做呢,放下。”容杳夫人冲她招招手。

    臻臻把碗交给丫鬟,发觉那抹白衣已经在瞧自己了。她眼眸向下,不敢相看。

    “臻臻,这便是我家二郎。你来见过。你们尚未成婚,就先以表哥、表妹互称吧。”夫人把臻臻拉到文逸跟前。

    臻臻睨着他白袍下摆的墨竹,声音极细:“表哥”

    “二郎,快向你表妹问好,她叫臻臻。”

    文逸进门时乍以为这姑娘是个新来的小丫鬟,不想竟是他那从青州来的未婚妻!

    他平素看惯了上京各式各样的美人,连他生母年轻时亦是风华出尘的美人坯子,此刻见这位素衣素头,毫不打扮,拘谨老旧,没细看眉眼,总之不觉得好看,也看不惯。

    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表妹。”文逸顺势跌回椅上坐好。

    容杳招呼臻臻也坐,向臻臻说起了文逸如今在大理寺当差的事。虽未授官衔,但很受大理寺少卿的器重,今大理寺少卿便是端亲王世子,他与文逸从小一起在道观里长大的,有深厚情谊。

    文逸且看自己母亲在外人面前吹嘘的得意模样,一时起了顽劣心,便想对着g,叹气道:“母亲,你可别说了。我都脸红了。不过是世子爷看我可怜没事做,才赏我一个看门放狗的职。我一无能科举入仕,二没力气充军杀敌,文武不能,简直丢了文家将门的脸。现在还被朝廷缉拿,也只有今夜能让我回家躲一躲,明日我就要被发配边疆了。对,我犯了谋逆案,家里可千万别包庇我,免得连累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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