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尝过了二十六岁的也想尝尝(2/2)
衣架狠狠地砸在门旁的收纳架上,哐啷啷震落了杂物,留下一地狼藉。
“嗐,这b市的风水太邪门,咱们来这儿一趟,毛好事没粘上,倒霉事倒是一桩接着一桩。”
“哦。”
他哭得撕心裂肺,吐得稀里哗啦。
同伴这才信了,发出吃瓜吃撑了的饱嗝声:“哇哦……”
秋旭头也不回,语气没有波澜:“今天我在主-席台上看到你了。”
詹荣生口齿不清地缠着老好人秋旭哭诉:
秋旭回到宿舍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秋旭沾了学弟满身的酒气,刚换下外套,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瞧瞧,他陪着那个女生——谁知道是女友还是炮-友——在签流产手术同意书……有人拍到的。”
“应酬太累的话,我也不急。这事儿讲究个兴致,明天也行……”
“滚。”
“别和我扯什么医学伦理哈,那是咱学校的附属医院诶!实习的十个里面八个都是医学院的,剩下俩,一个是生院的在实验室里熬夜、一个是社院的在太平间门口做临终关怀。”
他走的时候没关门,秋旭脱了外套,寒风吹得他直哆嗦。
“见到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后来他明白了,这种状态叫精虫上脑。
四目相对的一刻,秋旭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
秋旭抬手扔了个木质的衣架过去,被贺乙偏头躲开了。
秋旭没说话。
后头的周一鸣打了个趔趄,匆匆跟上:
这时候已近深秋,穿堂风倒灌进来,夹着阴湿的寒气,一刀一刀,割开两人诀别的岁月。
三两杯酒下肚,勾起同院学弟詹荣生表白失败的痛苦回忆。
幸好室友是个有钱的主,早早搬到校外住去了,他不用担心打扰到任何人。
周一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约是庆功宴上喝了几杯,这时候酒劲上来了,秋旭竟不觉得冷,反而感到体内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也不纠缠,转身便离开宿舍,消失在黢黑的楼道里。
至于学弟,秋旭则安抚着亲自把他送回去。
多年未见,贺乙也不觉得尴尬,他悠哉悠哉地踏入房门,仿佛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十六岁的贺乙他尝过,味道很好;现在这个二十六岁的,他也想试试。
毕竟,女生们是想养只温柔小奶狗,而不是想在家里安个中-央空调。
贺乙哂笑一声,恬不知耻地吹了声口哨,算作轻浮的道别。
庆功宴结束,秋旭怕太晚不安全,一一询问了同席女生们的回家方式,还叫了出租,确保她们都能安全到家。
贺乙停下脚步:“回去?你舍得那两个女的?”
他既没请贺乙进来,也没让他滚蛋,他甚至没再仔细看贺乙第二眼,便自顾自地回头继续收拾衣服。
贺乙看似体贴,却好像在阴阳怪气,他饶有兴致的说道:
学生代表的发言冗长又无聊,实在是乏善可陈。
贺乙斜靠着门框,仗着一点身高优势,用一种戏谑又嘲弄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秋旭,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宠物。
“那你想我了吗?要留我睡一觉吗?”
等出了礼堂,他三步两跨地追上贺乙:“老大要是玩不惯,咱们明天就回去,离这破地方远点。”
她一边说一边摸出手机,打开八卦专用相册,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他其实未必真有那个意思,但只要对上秋旭他就忍不住地挑衅,非要把对方惹急眼似的。
照片是偷拍视角,对焦不准,只有半张脸和一个变了形的身子,却依稀能辨认出是秋旭。
几个俏皮爱打趣的女生,上出租前调侃着向他抛媚眼:“啊,会长,我要爱上你了。”
贺乙盯着主-席台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会长,为、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够好……告诉我啊!”
“依我看,b市这地方有趣得很。”贺乙说得咬牙切齿,“我偏要留下来。”
他起身走到阳台,向下眺望,贺乙正站在楼下,一双眼睛灼灼地看着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秋旭作为研究生院的学生会主-席,结束校庆繁忙的工作,晚上还有学生会的庆功宴。
秋旭打开门,是贺乙。
秋旭愣怔了一会儿,情理与生理在此刻交锋,最终一败涂地。
秋旭正站在一个女生旁边,女生签的正是流产手术同意书。
她眉飞色舞地说道,“那诊室何止是墙壁漏风,天花板都是掀开的。真想知道什么,有谁能拦得住!”
贺乙没卖关子,开门见山地说着混账话,他走上前去,问秋旭:
台上道貌岸然的学生会主席还在娓娓道来,台下的女生已经将他捶死成“有不带套癖好”的渣男,而真正的人中渣滓贺乙,此时正坐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地听着耳食之言。
贺乙说这话的时候不怀好意。
“啊,抱歉,我忘了,你今晚刚结束应酬。”
秋旭无奈地笑了笑,和她们挥手作别,他当然知道女生们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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