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普游戏(上)(4/8)

    施奕安对此最无法释怀的是,他无法改变已成现实的事,这样的遗憾会像一根软刺,时不时在他心头扎一下。他能接受,但这也确实令他不适。

    他讨厌无能为力,这种郁闷只有眼前人能承接。

    他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把毛哥的脑袋往性器上压,口穴收缩的感觉清晰地从阴茎传至大脑,刺激他继续对毛哥做出不理智的过分举动。

    毛哥被施奕安的鸡巴堵了满嘴,而施奕安完全不体谅他,一个劲地往喉咙里塞,大且硬的肉棒把他弄得连连干呕,眼睛也生理性地充满泪意。

    可他却无法控制地,迷醉地继续为施奕安舔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

    施奕安的脸有着毛哥想象不出的色情,见惯了施奕安平日里的形象,如今这种出格的冲动表情,为毛哥带来踩碎禁忌的兴奋感。

    毛哥在和施奕安的相处中,总是处于从属位置,而现在,他在用自己擅长的技巧让施奕安失控。

    他偶尔也有想占上风的冲动。

    生活的其他部分,他已在施奕安面前无地自容;所以,即便自己会的东西在施奕安看来十分不堪,他也想用这些压过对方。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毛哥顺从地任施奕安插入口中更深的位置,眼睛忍着上方淋下的水,执拗地观察施奕安紧皱的眉,泛红的脸和胸膛,死死按在墙上,范青的指关节。

    奇异的满足感充斥内心,毛哥忍不住揉捏乳头,抚上自己被冷落的性器,唇舌承受的冲撞越猛烈,自虐般的快感越是分明。

    高大的男人缩在自己腿边,张嘴贪婪吸着鸡巴,双眼专注仰望自己,施奕安只觉大脑被眼前场景激起兽欲,想将人干得涕泪横流;但见毛哥脸色逐渐变得通红,眉头紧紧皱起,施奕安的施虐冲动被一股难言的柔软心绪取代,手也不由松开。

    施奕安眼见毛哥伸手穿过自己腰际,本以为对方要触碰自己,下一秒却发现水停了,毛哥伸手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目的。

    毛哥吐出性器,拉长的唾液垂落,这才抱住施奕安腰身,借助对方起身,在这个过程中,还故意用脸蹭向肿硬的肉棒,明目张胆地引诱着:“洗干净了。”

    肉弹的屁股擦过玻璃浴室门,划出了一条没有水痕的干净地带,施奕安通过洗手池的镜子,看清了屁股在玻璃门上压出的扁圆印痕,滑稽但又散发着不可思议的色情意味。

    毛哥转身开门,说道:“出去吧……啊!”

    他的话一时中断,施奕安从身后拦腰抱住他,颈间微微刺痛,是施奕安正用力啃咬。

    毛哥被他的突然侵袭弄得腿软,整个人几乎靠在施奕安怀中,敏感处遭到恶意舔舐的酥麻令他快要脱力。

    “出去再……呃,啊哈,唔……”话语变成口水黏糊的交缠,脸被一只手往后压,舌头从毛哥的侧脸胡乱舔过,在找到嘴唇前绕了不少弯路,毛哥着实没想到,施奕安的吻是这么凶猛的风格。

    他想起陪小时候的女儿看《动物世界》,野兽从背后偷袭食草动物,迅猛又凶残,一如自己唇上的撕咬。

    施奕安似乎格外喜欢蹂躏他胸前两点,手像抓着两个大沙包,乳肉从指缝间外溢,肥软荡漾的感觉低俗却又抓人眼球。

    乳头夹在指缝间,一次次遭到挤压,每每刺痛后都能获得炽热的酥麻快感,受难将换来不会落空的回报,有种令人上瘾的魔力,叫他难以推拒;施奕安充分勃起的阴茎在他双腿间滑蹭,模仿着性交的频率进进出出,似在催促。

    “喂,别在这里,去床上……啊唔……”,毛哥被吻得几近缺氧,推开施奕安的脸,看到对方失神迷离的表情,竟觉得十分性感,“满地都是水了……”

    施奕安抓住他的手,一步步把人推到盥洗台边:“抓好,别摔了。”说罢,一手掰开臀瓣,一手扶着鸡巴,就这样插入早已扩张好的后穴。

    “嘶……”毛哥闭着的眼皮下,眼珠直直往上翻,施奕安的鸡巴比肛塞大多了,进入时给他一种自己快被填满的错觉。

    施奕安揪了揪尖挺的奶头,这个地方仿佛有磁力般令他流连忘返,他沉迷在这处丰腴之地,感受毛存志极力躲闪中隐隐迎合的不诚实表现,肉珠硬中带软的美妙手感勾着他不停在乳孔抠挠,将奶头拉长又松开。

    他一寸寸将性器塞入,强忍着急切的他额上沁出汗珠,混着没擦掉的洗澡水一同滴在毛存志后背,热烫的皮肤对后背不时砸下的水滴格外敏感,连带着后穴也跟着紧缩起来。

    “放松,夹住我了。”施奕安双手掰开两片臀瓣,清楚地看到肉褶被鸡巴撑开,扩成了一圈橡皮筋般的圆洞,随着毛存志的呼吸一缩一合,自己肉棒最粗的位置正卡在穴口。

    听着身前传来的火热喘息,施奕安鬼使神差地摸上毛存志前端,帮双手撑在台上而无法自我纾解的对方抚慰性器。

    毛哥面前的镜子映出施奕安为他撸鸡巴时认真的表情,雾蒙蒙的镜子看东西模模糊糊,毛哥用手擦掉水雾,入神地看着施奕安在他身下动作着,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烦心事都跟着浴室的热气上升消散,此刻只有最纯粹的肉体交合,麻软胀痛的,却带给他连续刺激的快乐……这些占据了他的头脑。

    施奕安将整根没入时,他才从恍惚状态中找回理智,一抬头,便在镜中与施奕安四目相对。

    他下意识闪开视线,早习以为常的肌肤相亲不知为何突生羞赧,如同施奕安能通过眼瞳看透他的心。

    施奕安却不让他躲避,从脖子舔到嘴巴,咬了下唇瓣,捧住他的下颌,让他看回镜中二人交合的姿势。

    毛哥强健有力的双臂已然靠在台面,壮硕的肌肉在此情此景下只显得徒有其表;腰背塌下,臀部高高翘起,被施奕安顶出阵阵肉波,撞击的清脆声响是性爱美妙的伴奏;施奕安无意识地用手在身下人的肉体上勘测着,最高峰的乳尖,深陷的腹股沟,起伏连绵的肌肉线条,光是触碰就足以燃烧情欲。

    被施奕安狠狠干了几下后,毛哥突然抓住施奕安手臂,边喘边说:“等、等下,你还没戴套……”

    施奕安低笑一声,胯向上顶,将性器插得更深,环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凑在毛哥耳边说:“来不及了,你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抽出来?”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施奕安在润滑过的屁眼里进出没有半点阻碍,现在更是恶作剧似的快速肏干,肏得毛哥嘴里呜呜呃呃叫个不停,大屁股被干得艳红,叫人一看就知道是被肏坏了。

    施奕安的鸡巴跟毛哥的屁股意外契合,鸡巴的形状正好每次都能擦过前列腺,过电般的快感让毛哥脑袋晕乎乎的,太热了,也太爽了。虽然施奕安以前只和女人做过,但他干起男人来也是一通百通,很快就上了手。

    “你不嫌脏吗……”毛哥想起他过去嫌恶的态度,嘲讽道。

    他倒不是自卑,虽然肯定多多少少有点,但也没多少,不然他也不干这行了。问这个问题仅是因为,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男人会用下半身思考,现在看来,施奕安也没脱俗到哪去,这点满足了他不可言说的loser心态。

    “做都做了,还嫌什么,”施奕安动作放缓,轻声道,“你以后……再敢和别人上床,你试试。”

    毛哥无奈:“我还没答应……啊!啊!嗯、呜嗯、好好、答应答应……你轻点……”

    施奕安紧紧抱住他,跟抱不够、怎样都无法满足似的,恨不得把他按到血肉里,又气又爱,却拿他没办法,只能更粗暴地肏他。

    施奕安脑中闪过一丝郁闷:自己也是个窝囊废。

    毛哥被肏得几乎整个人贴在台面上,乳尖被冰凉的石料刺激,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台上悄悄蹭动,坚硬的乳粒遭挤压陷进肉里,带来隐秘的小小欢愉。

    施奕安眼尖,注意到毛存志私底下的小动作,停下动作,抽出鸡巴,接着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毛哥翻了个身,与自己面对面,没有耽搁地又插了进去。

    “怎么……唔……”毛哥刚想问,胸前传来热意,左乳已经被男人含在口中,舌头戳刺,牙齿啃咬,很是照顾到这个被冷落的敏感点。

    毛哥双手撑在台面,相当于坐在施奕安身上,身体被肉棒持续贯穿,胸前还有个吃奶的男人,爽得他腿根都在发颤,嘴里一个劲念着:“……用力点……好爽、再用力点……”也不知道是让施奕安用力吸奶,还是用力肏他。

    “爽不死你……”施奕安被他没有廉耻的话鼓励,干得愈发勇猛。

    一通连续狂肏后,察觉到毛存志下面收紧,施奕安伸手握住对方龟头,拇指快速摩擦,就见毛哥头颈后仰,射了两人一身。

    施奕安咬住奶头,往外一扯,满意听见毛哥无措地叫出声,愉快道:“可以内射吗……你不拒绝,我就射了……”

    但他压根没打算听毛哥的答复,毛哥还沉浸在射精的失神快感中,被他仍未停止的抽插干得神志不清,猛肏几下后,施奕安在火热的肠道里射出存货。

    毛哥脚尖绷直,微颤几下后,全身卸力,彻底靠在施奕安怀里。

    一场激烈的性爱结束,二人都没说话。

    许久没做爱的施奕安抽出性器,精液慢慢从肉穴中流出,滴在台上,这淫猥的场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毛哥眼见精液快从台上淌到地面,习惯干净的他动作快于思考,手掌一拢,把冒出的精液用纸巾抹掉,又捂住屁眼,不让脏东西继续流出。

    他心内嘀咕,施奕安到底攒了多久,射了这么多,还他妈内射……

    施奕安看自己的精液被他又擦又堵,下面的邪火复燃,蠢蠢欲动地用鸡巴顶了顶毛存志大腿,提议道:“再来一次吧。”

    性能造成隔阂,也能让两个有隔阂的人消除边界。

    毛哥在和施奕安进行过负距离接触,展露最隐私的生理反应后,前段时间那种束手束脚的干涩感突然消失。

    “还来?不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拒绝,踢了踢施奕安小腿,随口问道,“你多久没做了?肏这么狠,肚子快给你捅破了……”

    “至少半年,止不住了,”施奕安还是没放弃,在毛存志脖子上嘬了一口,他知道毛存志脖子敏感,一碰就软,于是故意连亲带舔,企图让毛存志再提起性趣,“去床上,嗯?我慢点做……”

    “不做。有你这么往里面猛干的吗,还给我射里面了……”毛哥惯会顺杆爬,施奕安一说软话,他的气焰就滋啦滋啦升上来了。

    “你还干这个的,这就不行了?”施奕安话不过脑子,说前一秒还在和毛存志腻乎,后一秒发热的头瞬间降温,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吞下去。

    他一闭嘴,浴室里就剩毛哥洗手的刷刷水流声,还有背后冷汗的刺凉触觉。施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毛存志的手该不该放下。

    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以前说就算了,但他不该现在说。

    他紧张地看向镜子中的毛存志,害怕下个瞬间,毛存志会推开他的手,拔腿走人,今天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那你倒是给我加钱啊,屁眼操坏了你给我误工费吗?”毛哥确实是把他的手给推开了,但转身就进了淋浴房,打开水给自己做清洁,一副全然没把施奕安的话放心上的样子。

    施奕安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找出浴巾给自己擦身,又在毛存志出浴房的时候用浴巾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抱在毛存志身后,两人鸭子似的摇摇摆摆走回卧室。

    施奕安头搭在毛存志肩上,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毛哥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对不起。”

    施奕安答:“你以前的事,我不会再提了。”

    毛哥这才明白施奕安纠结的地方,心中说不上来的滋味麻麻点点,他也就回道:“也没什么不能说,你提了自己不难受就行,你一不舒服,这不就来折腾我了。”

    习惯了平时施奕安打压式的相处,现在看到施奕安跟他正经道歉,毛哥觉得还挺不适应,怪怪的。

    施奕安听他这么说,倒不认为毛存志在装没事,只觉得果不其然,毛存志是这样的人;毛存志说的也没错,是施奕安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他很在意,到底有几分是怜惜毛存志,几分是他自己臆想的不堪回首,只有问他自己了。

    施奕安问:“我提这些,你不会难受吗?”

    毛哥看他问的这么认真,也就老实说了:“你要跟我就普通地问,不夹枪带棒的,也没多大事,你别问了又嫌我恶心就行。”

    施奕安抿了抿嘴,把人往床上一带,两人侧躺着面对面,他静静看了毛存志半天,看到毛存志忍不住要扭头,问他怎么了,这才把毛存志一只手抓来,放在嘴边用牙轻轻咬:“……你有没有喜欢干的事?”

    毛哥随意道:“有啊,上网……嘶……”手指被施奕安稍用力咬了一下。

    “说认真的。”施奕安不带怒气地轻瞪他一眼。

    “我不知道啊……”毛哥无辜道。

    “打工不喜欢,卖东西也不是块料,那你干什么拿手?”

    “嗯……做家务?我做饭还行,”毛哥跟着又补充道,“但也就是自己想吃了做一做,不想当厨师。”

    施奕安和毛哥越靠越近,两人都快额头碰额头了,施奕安说:“以后生活有我给你兜底,但你也不能天天窝家里,这样人会养废,得有个事做……”

    毛哥听一半脸就垮了,施奕安拧了一把他的脸,觉得手感不错,又揪了一下,继续道:“别垮个脸,你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都不出来接触人,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啊,我有和人打交道……”毛哥想给自己争取一下,弱弱插嘴反驳。

    “你那也叫接触,跟一群嫖客能说些什么正经的!还是和你小区那些婆婆妈妈聊天?那种算什么数!”施奕安咬上毛哥的唇,怒其不争,“找个正经事干,挣不到钱我养,但你不能跟现在这样窝家里。”

    毛哥看着恢复往日状态的施奕安,觉得自己大概是受虐狂,不然怎么会在此刻感到安心呢?

    施奕安看毛哥不回答,软下语气:“只有这个要求,这个是底线,我想和你认真过。”

    毛哥伸手抱住施奕安:“好。”肢体轻缓交叠,这是想靠近的人们无意识的亲昵。

    毛哥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施奕安是什么感觉,和意料之外的人跨过线的亲密让他无从招架,在这个年纪谈论爱情的再度萌芽,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乃至羞耻。

    他上半辈子就没活成一个让旁观者看得起的人,连用心照顾的女儿也看不起他。他一直在迎合,希望抱住的大腿别把他踹下来。如今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以前是在讨好英子,现在讨好对象换成了施奕安;他能为了英子成为家庭主夫,那也能学会去适应施奕安的要求。

    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太难了,他习惯了有人依靠,有人引领的生活,只要能给他这样的安全感,他不介意对象是谁。

    这无关爱或不爱,爱与责任相互依存,他是个窝囊废,只敢被动地接受爱,没有主动承接爱与责任的勇气。

    依靠能给他带来近似爱的错觉,当时间足够久,他将对自己的支柱将发展出比爱更紧密的情感。

    无言相拥许久,施奕安开口:“她们高考那天我上班,你帮我接送一下怡然。”

    毛哥问:“午饭也在我这吃吧?”

    “嗯,我下午也早点回来,到时候一起吃晚饭。”

    “你家我家?”

    “在外面吃吧。”

    “还是小心点,考完再在外头吃,预防万一。”

    “行,那晚上在你家。”

    “好,你问问宜然想吃什么,我到时候准备……”

    他们就着之后的事自然而然地聊起来,像一对有着深深默契的情人,但除了少年时那点交情,满打满算,他们熟络起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或许这就是破锅找到了破盖。

    施奕安随后还是和毛哥又来了一次,毛哥没让他再捅屁股,用大腿勉勉强强给施奕安夹射了。

    施奕安倒是挺懂礼尚往来,想着给毛哥也弄弄,不能一个人爽。但毛哥谢绝了他的好意,年纪大了,加上干的是这行当,毛哥深刻感受到了节欲的重要性。

    施奕安看着毛哥微微抬头的下身,呵了一声,问:“你这是不想弄的样子?”

    “过会儿就消了,”毛哥说,“没必要,老弄也不好。”

    “啧,这话你说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现在不像以前了,射多了有点虚。”

    “你……哼,养吧,等我抽个空,带你去看看。”

    “没必要,我有自己调理,喝着玛卡呢。”

    “操,这破玩意不是智商税吗,瞎几把吃,小心给你吃坏了。”

    “唉,这是别人送我的。”

    “这个别人是不是你自己啊……”

    “……”

    “……”

    夜幕降临,二人终要各回各家。

    施奕安久违地体会到,和当年与女友在宿舍楼下分别类似的不舍,他把毛哥送到对方家楼下,又东扯西扯近半小时才放人回家。

    开车回自家的路上,施奕安状态是说肉眼可见的亢奋。

    他满脑子都是之后和毛哥同居的计划,准备新的生活用品,周末可以一块去看看电影,女儿们那里要不要瞒着……

    电台广播里放着多年前的摇滚歌曲,施奕安一开始只跟节拍点头,当车停在红绿灯前,他已是张开嘴,跟着女主唱一块唱起来:“……就这样……随便吧……嘲笑我们的孤独吧……”

    与兴奋的施奕安不同,毛哥心情则更为复杂。

    他看着门外瘦了一圈,身旁放着行李箱的英子,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说了一句:“回来了。”

    “出车站的时候本来想和你提前说一声,结果在车上睡着了。”

    “吃晚饭没有?”

    “还没有,家里有吃的没。”

    “给你做个炒饭行吧。”

    “行。”

    “这次……回来了,还出去吗?”

    “……先看看情况,至少陪青青考完。”

    “嗯……”

    英子敏锐察觉到毛哥的状态不太对,但考虑到自己在外的亏心事,只能当无事发生:“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东西等会我给你送进去。”

    眼见英子的背影消失在浴室,毛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头大。

    施宜然把外卖餐盒放到餐桌上,一样样打开包装,望向厨房:“妈,吃饭啦。“

    桌上中西混杂地摆了披萨、炸鸡和炒青菜,厨房里,邓兰婷往汤里加了一勺盐,尝了尝味,满意地把汤端上桌。

    施宜然把pad放到自己和邓兰婷都能看到的位置,打开视频,母女俩边看边吃。

    邓兰婷做饭水平说差不差,但绝对称不上好,她也没练习手艺的打算。

    她和施奕安工作都忙,经常加班出差,自己做饭的时候少之又少。

    理所当然,照顾宜然就成了问题。

    她和娘家关系不好,改名兰婷前,她叫邓迎娣——名字清楚地说明了她和家中矛盾的根源,所以她半点也不想让父母帮她照顾小孩。施奕安父母在外地,实在不好叫长辈大老远过来。故而宜然小时候是请保姆照顾起居。

    结果保姆来了四个月,家里贵重东西丢了不少,以往能用三个月的护肤品一个月就空了。

    他们赶忙报警,换了另一个保姆。

    ,倒不是因为她爱毛哥爱得要死要活。

    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眼见毛哥开始了的事。

    可毛哥不是一个能与爱人相互扶持的伴侣。

    漂亮又娇贵的宠物猫经不起一点风雨,在主人都自身难保时,又怎能要求猫去挑起重担呢?

    说到底,男人是她自己选的,人总要为自己轻率的决定付出代价,失去主人资格的英子已经无法阻拦猫去别人家吃饲料。

    “英子……”毛哥讷讷。

    “你看我这么被他骂,就不会帮我说两句话吗?!你就不会心疼我吗?!”

    英子无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不被偏爱的委屈。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落魄,可当身边人都将要失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依旧恐惧,原来自己还能更加狼狈。

    本该站在自己这边的爱人,现在却在岸上,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为难神情。

    他越无助,她越憎恶。曾经爱他怯懦的可怜,现在却恨他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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