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二）(2/8)

    毛哥觉得就算施奕安看不上自己，但俩人勉强也说得上是朋友，也因此，毛哥在发现施奕安故意装客人，吊自己出来的时候出离愤怒。

    毛哥被施奕安的鸡巴堵了满嘴，而施奕安完全不体谅他，一个劲地往喉咙里塞，大且硬的肉棒把他弄得连连干呕，眼睛也生理性地充满泪意。

    毛哥放软声音，讨好道：“你跟他们不一样……”

    毛哥只想躲开施奕安，耸肩抵住施奕安凑过来的脑袋：“没什么好看……好了，我要走了。”

    越重视，越紧张，越忐忑，越退缩。

    赤裸的，秘密的，骚浪的，勾引的，所有这些本该属于亲密之人的，自己想要私藏的一幕幕，那些人都见过。

    毛哥笑了：“好啊。”跟着他拉开浴室的玻璃门，在花洒下和施奕安贴在一起，熟练地把舌头伸进对方口中，咸湿黏糊地滑动。

    毛哥看着自己下身的罪证没法抵赖，只好讷讷道：“来之前做了点准备……”

    “只在这个时候用？”

    “平时用的是什么？”

    他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把毛哥的脑袋往性器上压，口穴收缩的感觉清晰地从阴茎传至大脑，刺激他继续对毛哥做出不理智的过分举动。

    毛哥看着施奕安的眼睛，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他跟其他客人是什么关系？大家就是床上干炮床下腻歪的姘头，恨不得搞完就当不认识，都是生意。

    搁过去，施奕安绝不相信自己某天会做这种摸男人裤裆的事，想想还觉得恶心。但现在他半点不适应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想把毛哥的裤子脱了，看看这家伙勃起的样子。

    施奕安瞪了他一眼：“什么包你，我是叫你来干活，你就这么忘不了这门生意？”

    施奕安见说的差不多，一撑地板起身，顺手把毛哥也拉起来。

    他心里知道，跟施奕安肯定比自己在外做鸭好。谁真看得起卖屁股的人啊，自己给人陪玩陪睡，被当众一点不留情面地羞辱过，也被人半强迫地逼着玩过一些不情愿的姿势，还遇到过那种给钱抠抠搜搜甚至想砍价的情况，就算习以为常也总被烦得够呛。

    他又气又笑地对毛哥说：“我不给钱，就不算嫖。”

    毛哥微微张嘴，眼神恢复灵动，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而身体诚实地回抱住施奕安，指尖用力到发白。

    施奕安见他不再推拒，顺水推舟将毛哥的衣服掀开，果不其然，那套艳俗却让人移不开眼的内衣正紧紧贴在毛哥馒头似的胸肌上，蕾丝布料欲盖弥彰地覆在乳珠，比直白地显露更诱人。

    “嗯。”

    毛哥跟着他一起去到浴室，什么也不干，靠在浴室门边看施奕安洗澡。

    “什么都不用……”

    “别插嘴，审犯人呢，”毛哥居然没破功，继续一脸严肃地盯着鸡巴问道，“不洗干净还想操屁眼？戴套也不行！”

    “洗什么澡，”施奕安说，“我原本没想做。”

    而毛哥的情况则更加微妙，刚才情绪紧张忽略了身体的感受，而现在屁眼里的肛塞报复般叫嚣着存在感。

    施奕安撑开被水流遮蔽的眼睛，盯着毛哥在他胯下忙前忙后，被他人碰触而来的快感如波浪袭来，久违且强烈。

    “我又不知道是你，你缺不缺德……”毛哥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没做多想就对施奕安问了出来，“等一下，我还没答应你，你这是嫖我吧。”

    施奕安眉毛拧了又挑，挑了又落，语气迟疑：“直接做？”

    毛哥不敢说施奕安这是强买强卖，咽了口口水：“哦……”

    施奕安下意识感到一阵紧张，他不想看毛哥这副样子，这个人似乎在他的心上拴了一根线，让自己的情绪因对方的喜怒哀乐牵动。

    毛哥无奈：“一星期。”

    “我觉得还挺香。”

    哪怕是刚才咄咄逼人如施奕安也没忍住，移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他讨厌无能为力，这种郁闷只有眼前人能承接。

    虽然毛哥在很多人面前都会老实，但施奕安更厉害一点，像他的克星，对方没有凶他，可他就像怕班主任一样怕施奕安。

    这当然不是他的爱好，但客人让他穿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穿吧。

    毛哥也不知道怎么说，他还真觉得跟施奕安干，是比下海还困难的选择。

    可施奕安和那些人不一样啊。

    施奕安明显是不会让他就这样溜了：“本来就是穿给我看的，躲什么呢？”

    施奕安抓住毛哥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让彼此贴在一起，沉声说：“我想看。”

    施奕安看着看着，既为身下的男人着迷，又忍不住生出恼怒。

    俩人怎么说也交好过一阵，施奕安哪能这样整自己，这简直是在毛哥脆弱的小心脏上捅刀子。

    毛哥边说还边握着鸡巴晃动：“老实交代，施总不想做，你为什么要硬？”

    毛哥吐出性器，拉长的唾液垂落，这才抱住施奕安腰身，借助对方起身，在这个过程中，还故意用脸蹭向肿硬的肉棒，明目张胆地引诱着：“洗干净了。”

    施奕安一时语塞。说他这样不是包养，毛哥在他面前晃，俩人还坦了白，他怎么可能不考虑和毛哥进一步发展；可一说包养毛哥，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叫毛哥别当鸭子。

    毛哥眼珠转了转：“一个月。”

    这句话明显安抚住了施奕安，对方表情松懈下来，终于放过毛哥。

    施奕安边笑边把抱住他，脸凑到毛哥颊边，一下下亲吻着：“你怎么这么贱啊……”

    施奕安抿嘴，深呼吸，把毛哥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按，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施奕安压着声，呼出的热气化在毛哥耳边：“给，又不是给不起，以后我也给，我养你。”

    “那你要不要过来亲自检查？”

    生活的其他部分，他已在施奕安面前无地自容；所以，即便自己会的东西在施奕安看来十分不堪，他也想用这些压过对方。

    “就看一眼，看看……”

    毛哥这时候倒是反应挺快，说：“你喜欢我，我还在你那干活，你能忍住不搞我？”

    毛哥顺从地任施奕安插入口中更深的位置，眼睛忍着上方淋下的水，执拗地观察施奕安紧皱的眉，泛红的脸和胸膛，死死按在墙上，范青的指关节。

    尴尬。

    毛哥每个动作都被施奕安看在眼里，仿佛毛哥的一举一动都有魔力，让他目不转睛，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好看，让他的心底涌上更多亲近对方的冲动。

    毛哥屁股里的肛塞随着动作移了位置，施奕安察觉到毛哥趔趄了一下，像是有些腿软。

    或许是侧颈相贴带来亲近的冲动，蹭着蹭着，唇找寻到彼此，轻柔温吞地交缠在一起。

    施奕安感受到后背的力道，顿了顿，继续说：“正好她们两个都要上学，你搬过来，我们就能天天见面……”

    施奕安试探性地凑近他，在他唇上贴了贴：“来吧。”

    施奕安只能干巴巴问：“那你来不来。”

    他们来到床边，毛哥的裤子被解开，施奕安如愿看到了被一小块布包着的性器，阴毛被剃干净，睾丸狼狈地坠在裆外，滑稽又色情。更让他开眼的则是毛哥屁股缝里露出一个头的肛塞。

    施奕安不自觉屏住呼吸，看着肉穴被一寸寸撑开，变成可以侵入的形状，发现自己竟有点垂涎欲滴。

    可他却无法控制地，迷醉地继续为施奕安舔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

    毛哥感觉不妙，低头转身要走：“那我先回去了……”

    一般来说，这样的年轻老师镇不住一群七岁八岁狗都嫌的臭小子，但他们班上的同学都不敢在她面前捣乱。

    一种完全不浪漫的捧法，施奕安的动作让毛哥想起在小学的班主任，那是个漂亮的年轻女老师，说话和气又温柔。

    “诶你别摸啊！”毛哥又开始紧张了，明明跟很多人做过了，可一看到面前的人是施奕安，胆怯和别扭的情绪就从每个毛孔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把他的心高高吊起。

    施奕安的喘息在毛哥耳中盖过了水声，立体环绕在周身，欲望似乎都因此有了层次。

    毛哥看他神情就知道，施奕安肯定想跟自己继续发展发展，脑中不合时宜冒出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把自己麻了个激灵。

    毛哥打了个颤，刚刚施奕安摸得他浑身敏感，现在两人的呼吸声都能能清晰传到对方耳中，只需一两步，他们便能直接转战卧室继续：“你给不给钱啊？”毛哥一般不在开搞的时候提钱，但这时候他像忘了这回事似的，执着地向施奕安要一个答案。

    毛哥对施奕安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接受无能，那个吻更是惊得他一动不敢动。

    他抬眼看向施奕安，施奕安和他四目相对，他忍不住移开眼，脸突然被对方捧住。

    毛哥见施奕安这样，毫无骨气地改口：“半个月。”

    他偶尔也有想占上风的冲动。

    他抬头想和毛哥说两句打趣的话，却见毛哥一脸丧气看着地面，活像个拿村长没办法的寡妇，任人在自己身上施为。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毛哥微微偏头，看着施奕安认真计划二人将来的侧脸，忍不住出声：“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毛哥很想回他一句不想，看看施奕安是什么反应。狡猾的家伙，居然把问题推回来了。

    毛哥抬头问他：“你没洗澡？”

    施奕安微微蹙眉，问：“考虑多久？”

    施奕安对此最无法释怀的是，他无法改变已成现实的事，这样的遗憾会像一根软刺，时不时在他心头扎一下。他能接受，但这也确实令他不适。

    施奕安眼见毛哥伸手穿过自己腰际，本以为对方要触碰自己，下一秒却发现水停了，毛哥伸手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目的。

    施奕安看他环胸站着，笑问：“看我洗澡干什么？”

    而内裤过于细的裆部还总和他的肛塞尾部剐蹭，好在他今天打车，要和平常一样坐公交，一路指不定多难受。

    上身穿了内衣，下身配套的内裤应该也穿了吧？

    “哦，‘原本’，”毛哥白了他一眼，握住施奕安粗壮的鸡巴，装出一副审讯姿态，“那你呢，你想不想做？”

    “你就这么回去？”施奕安直接伸手按向毛哥裤裆。

    毛哥在和施奕安的相处中，总是处于从属位置，而现在，他在用自己擅长的技巧让施奕安失控。

    而毛哥紧绷的肌肉线条和突然充满诱惑意味的面容，让他脑中突然冒出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毛存志的确有做鸭的资本。

    “和名字真不搭，我喜欢你平时的味道。”

    “看你洗干净没有。”

    “好好好，我现在去洗。”施奕安用力把他往怀里按了一把，鸡巴在毛哥手里顶了一下，“等着。”

    “银色山泉。”毛哥没回答他的后半句话。

    哪怕叫施奕安这个装样子的惯犯来说，也只能说出一个骚字。

    他们就这样边拥抱边聊天，好像都没力气推开对方，这样的姿势费力，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无比舒适。

    毛哥撇嘴，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可就一句话的功夫，他失去了刚才灼热的无措，挡着施奕安的手松懈下来，心也随之下落。

    现在倒好，施奕安坦白后，问题转入恋爱方向，虽然毛哥感觉比自己原先以为的情况好，但突然来了这么个大转向，还是让毛哥再次陷入头痛之中。

    “是洗衣液吧。”

    毛哥的口活很好，好到施奕安忍不住想，毛存志过去的客人都见过他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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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奕安觉得他怪怪的，目光一扫毛哥，很快发现了端倪。毛哥两条长腿紧紧夹着，姿势很有点骚劲，裤裆处的鼓起更是明显。

    “怎么了？”他问，问完看向毛哥的脸，发现这人双颊泛红，嘴更是紧紧抿着，“不舒服？”

    毛哥做这档子事的时候，一切都那么顺手，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跪下吮吸的动作完全没被影响，行云流水，毫不扭捏。

    又或者，施奕安会让他失望？他不想再被丢下了。

    施奕安瞪他。

    施奕安深深嗅了一口毛哥身上的味儿，鼻子抽了抽。平时毛哥见他很少喷香水，今天毛哥喷了银色山泉，粉腻的气息闯入鼻腔，不是施奕安喜欢的味道。

    原来朦朦胧胧半推半就地气氛被戳破，施奕安眉头皱了一下。

    他的屁股太大，丁字裤被挤到了屁股沟里，走路时硌得慌，裆前的鸟和鸟蛋都被包在一小块布片里，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探头出窝，飞鸟离巢，毫无安全感。

    以往虽然他对施奕安意见多多，但心底还是知道施奕安并不是成心要害自己，他只是……不太喜欢自己这种人。

    暧昧的气氛再次出现，施奕安对毛哥那些放不上台面的遐想，又开始一点点挠着施奕安的心肝。

    奇异的满足感充斥内心，毛哥忍不住揉捏乳头，抚上自己被冷落的性器，唇舌承受的冲撞越猛烈，自虐般的快感越是分明。

    这种内裤也就是看着带劲，真穿一段时间就知道多大味儿了。他以前和英子如胶似漆的时候，俩人也有过这种小情趣，只不过没想到，这后来的日子，轮到了他穿上这身。

    高大的男人缩在自己腿边，张嘴贪婪吸着鸡巴，双眼专注仰望自己，施奕安只觉大脑被眼前场景激起兽欲，想将人干得涕泪横流；但见毛哥脸色逐渐变得通红，眉头紧紧皱起，施奕安的施虐冲动被一股难言的柔软心绪取代，手也不由松开。

    毛哥原本也有些羞赧，看到他这个表情又觉得好笑，于是大大方方打开双腿让他看清楚，伸手摸到握柄处，慢慢抽出：“扯出来……”

    “三天，给你三天缓缓，”施奕安揽住他的肩，与他额头碰额头，“之后我要听肯定答复。”

    施奕安又瞪他。

    心动身动，施奕安压住这个熟练的男妓，他的上身是些微凌乱的衬衫，下身已经斗志昂扬，被毛哥握在手中。

    “平时不喷这个。”

    说完这些，二人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或者说，做什么都不自在。

    肉弹的屁股擦过玻璃浴室门，划出了一条没有水痕的干净地带，施奕安通过洗手池的镜子，看清了屁股在玻璃门上压出的扁圆印痕，滑稽但又散发着不可思议的色情意味。

    毛哥沉默半刻，问道：“你这算包了我？”

    毛哥跟施奕安说：“我得考虑一下……”

    现在想来，小孩子有野兽般敏锐的直觉，虽然她不喝骂他们，也不私底下体罚，但他们能察觉到她和蔼表面下的不耐，她的眼睛让还是小孩的毛哥联想到冰块，这比那些一天到晚扯着嗓子训话的老师更加可怕。

    让毛哥分析一下对施奕安有没有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个一二三。

    施奕安感觉浇头就是一盆冷水，不过好在他这把火烧得还算旺，没给毛哥直接灭掉。

    不过这么一想，他不由心中腹诽今天要见的人：说是，只不过每月多出个保姆钱。

    施奕安问他：“你决定出来卖只花了一晚上，考虑来我家要这么久？”

    毛哥刚才差点叫出来，先是摇头，又忙点头，平复一下才说：“没什么，没站好。”

    施奕安挑了挑眉：“……你硬了？”

    施奕安的脸有着毛哥想象不出的色情，见惯了施奕安平日里的形象，如今这种出格的冲动表情，为毛哥带来踩碎禁忌的兴奋感。

    “别闹了，让开，让我先回去……”

    但现在突然发现，施奕安确实不喜欢自己这种人——但他喜欢自己，这让毛哥浑身不自在。

    每当他们调皮被她抓住，她会捧着他们的脸，温柔地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直想让两人回到最初的状态，他想看毛存志笑，想让毛存志不再躲着他，想和毛存志轻松地待在一块。但现在的他却像个拆开玩具后，发现怎么拼都拼不回去的孩子，不知道问题在哪，只知道自己的玩具不动了。

    察觉到龟头上有热气呼过，施奕安收回心神，原来是毛哥在闻他的性器。

    毛哥对施奕安的邀约不是不动心，但人在做出重大抉择前难免踟蹰，毛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犹豫，他想起上次施奕安帮他的结果，自己这次是否也会让施奕安失望？

    “这什么香，好腻，”低头往毛哥露在他眼前的肩膀轻咬一口，微尖的犬齿在男人肉里磨着，“你呢，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