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私的菟丝花只想吸的一切(2/8)

    要不是有今天这一出,娄琛恐怕只有等到他们结婚的那天才能见识一下安绥的真容。

    安绥侧躺在被子里,鸦色的睫毛下垂,白净的手心里躺着一颗昂贵的银色耳钉。

    太张扬。

    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了谢辽的颈侧,将alpha的思绪打断。

    房门突然被敲响,管家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安先生,谢总的朋友来访。”

    娄琛躺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把玩着谢辽派人送回来的耳钉。

    像是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似的,安绥放下笔,指腹在半干的颜料上轻轻抹了一下,血一样的痕迹爬上了他的手指。

    萧念昀敷衍的回了个“嗯”,手里拿着根台球棍,上半身前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球,手臂发力,“咚”的一声,台球不偏不倚的滚进洞里。

    真麻烦。

    他又问出了两天前的问题,只不过前提条件不再是单纯的扼住呼吸。

    谢辽不明所以,但他乐的看到安绥开心的模样,从那以后,这些保镖再也没撤过。

    萧念昀:“……”

    “你的朋友落在这了,帮我还给他。”

    “什么话?叫你离他的小情人远点?”电话那头的男人轻佻的笑起来。

    说到这,娄琛面色有些古怪,“昏迷的是你,他怎么也住院了?”

    出院后,安绥像往日一样待在谢辽为他精心打造的别墅里,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将别墅团团包围,密不透风。

    天哪。

    面对下十区的人要学会警惕,上等人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你不知道,谢辽为了那个beta都快疯了,送耳钉的人还替他带了一句话。”

    谢辽神色一怔,视线飘忽不定,轻声说:“安安他不能离开我太久。”

    “我分明是关心他,他都快被那个beta骗光底裤了。”

    谢辽没有回答,理了理自己被娄琛拉褶的领口,不愉的说:“你不该凶他。”

    “疼。”

    还不是为了让你见识一下。

    感谢?

    中年男人对着他微微鞠躬,轻声道:“娄先生说,他特地来感谢您帮他找回了重要的东西。”

    “我要是死了,你会满足吗?”

    “您好。”青年的声音很轻,似无风时的海面,极具欺骗性。

    谢辽单膝跪在他的床边,余光瞄到了安绥手里的耳钉,这个款式不是安绥会戴的。

    谢辽眉头一挑,他确定娄琛没有耳洞。

    是不会杀了他,还是不会满足,安绥没有明说。

    昨晚,娄宅

    他向医生问过,安绥没有任何外伤,最多就是营养不良而已,没有任何住院的必要。

    “不会。”

    拉开厚重的窗帘,明媚的日光投进昏暗的房间,安绥的脸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被日光照亮,像是一条突兀的分割线。

    安绥不可能骗他,那这个耳钉是什么情况?

    安绥的指腹轻柔的在纱布上摩挲,“还疼吗?”

    他动作一顿,握着球杆站直了身体。

    娄琛翻了个白眼,将耳钉随手扔到茶几上,“他说我要是闲得无聊就找个班上。”

    落地窗外是大片安绥叫不出名字的花卉,在下十区从来看不到它们的身影,那里不需要华而不实的东西。

    “别问了,娄琛,”谢辽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我今天不能再多说话了。”

    安绥抬眼定定的看着向他靠近的谢辽,金发翠眼的混血儿身形高大,肩宽腰窄,一双深情的下垂眼中和了凌厉的五官。

    “你在说什么恶心的话?”娄琛嫌弃的眯起凤眼。

    腥红的颜料一层叠着一层,安绥坐在画板前,手下动作不停,洇开的颜料逐渐占据了每一个角落。

    “疯子。”

    “啧,”娄琛不耐烦的拧起眉,“明天我找个借口去见那个beta一面,到时候保持电话通畅。”

    娄琛揉了揉太阳穴,真想给面前这个恋爱脑一拳清醒一下。

    你懂个屁。

    萧念昀弯起唇,还没和娄琛炫耀两句,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低笑,几不可闻。

    安绥恍若未闻,直到管家第三次呼唤时,才终于起身开门。

    “还有,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娄琛低骂了一声,质问道:“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你带他查过脑子吗?”

    “我凶他!”娄琛气笑了,“他都把你掐成那样了,我态度还不够好吗?”

    谢辽将耳钉随手塞进口袋,抓住安绥的手,哑着嗓子道:“疼死了。”

    将名义上的爱人掐到窒息昏厥,不但不懊悔,甚至指责对方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他,质疑谢辽对他的爱。

    他低头咬住安绥的食指,轻轻研磨,眼皮上抬,翠色的眸子自下而上的看着安绥。

    光是看到谢辽和安绥的相处模式,娄琛就觉得全身发毛。

    谢辽的小情人也没娄琛说的那么疯,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

    萧念昀无声的放下了球杆,大腿倚在台球桌上,手指在耳机上摸了摸,全神贯注的倾听大洋另一端的动静。

    “你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能离开你太久?”

    一切都是他的错。

    娄琛咬牙切齿的说:“他就是个疯子。”

    “你这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

    娄琛敲了敲蓝牙耳机,低声道:“我进屋了。”

    娄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蹲下身抓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谢辽,我**是把你当兄弟才在这陪你个蠢货梳理你那个疯子小情人的情况。”

    安绥这种人,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安绥垂下鸦色的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难道不是兴师问罪吗?

    “哥们儿,你都说他疯子了还上赶着见他,口味很特别啊。”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声音发沉:“说真的,萧念昀,你再不回来的话,下次见到谢辽恐怕就是在他的婚礼上了。”

    “心理问题,”谢辽含糊不清的一语带过,“总之,安安他很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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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身边不缺爱慕者的人。

    安绥不记得娄琛的名字,将耳钉放进了谢辽的手里。

    安绥弯起眼,睫毛似染霜的蝶翅,随着青年的低笑颤抖,他将手抽出来,小心的捧住谢辽的脸,垂眼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谢辽不是傻子,能把他骗得团团转的人不会那么简单,你和那人接触下来什么感觉?”

    “太夸张了吧,娄琛,”大洋彼岸,额前挑染了几缕蓝发的青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不就是个乐子吗?”

    装耳钉的礼盒则被他随手从窗口扔了下去,隐没在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中。

    谁让那人把盒子放在口袋里,又为了嘲讽他故意走到床边,作为alpha甚至松懈到能被beta抓住衣角。

    安绥一旦没有爱人陪伴,就会产生类似于戒断反应的状况。

    职业病又犯了。

    多年发小,谢辽信任娄琛不假,但他并不想将安绥的秘密说出去。

    这次也是他昏迷太久,安绥才会因为没有陪伴而痛苦,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只能让他先住院观察。

    房门再次被推开,比起娄琛刻意的大动静,谢辽开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在这份平静下,隐藏着蠢蠢欲动的惊涛骇浪。

    谢辽曾担心这么做会不会让安绥不舒服,没想到青年激动的抱住他,眼尾愉悦的眯起,一声声重复着:“你真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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