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隐忍是浪漫的卑躬屈膝你只能对他妥协(6/8)
alpha喉结滚动,呛人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泄了出来,充满攻击性的气味直逼谢辽而去。
谢辽也不是个善茬,信息素涌了出来,自发产生对抗反应。
娄琛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双手插兜,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打断了两人,“我陪你开一圈吧。”
季冕之最终没驳了他的面子,阴沉着脸上了车。
安绥看着只觉得好笑,上十区的人每天都过得这么充实吗?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充实的。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谢辽随手点开看了眼,面色陡然一沉,轻声说:“安安,我先离开一下。”
安绥鸦色的瞳孔一片漆黑,他缓缓松开谢辽的手,声音轻不可闻:“我等你。”
温绛看着只觉得牙疼,你们俩能不能稍微在乎一下这里还有个人呢!
很快,温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乎。
【谢老登儿:帮我看着点安安,别让季冕之靠近他】
啊?我吗?
【降温:放心,季冕之要是敢兽性大发,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巴】
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到时候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
**
昏黄的路灯下,穿着紧身黑色背心的男人倚靠在摩托车上,手里抛着把匕首,刀刃飞到半空中,映出一双墨绿色的眸子。
鞋底同地面碰撞的声音清晰的传来,男人偏头看过去,西装革履的金发alpha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姿态警惕。
在alpha的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西装保镖,各个人高马大,十分有压迫感。
“哟,谢总,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啊?”许元梧接住匕首转了转,笑盈盈的说。
谢辽没心情和他多嘴,沉着脸问:“就是你送的信?”
“是我,”许元梧偏了偏头,满不在乎的问:“需要自证吗?”
谢辽挑眉,“当然。”
“这个。”许元梧从皮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白的打火机,在它的底部有一行金色的花体字。
被安绥丢弃的打火机,许元梧花钱开通了一名园丁替他捡了起来。
好。
真不错。
谢辽扯了扯嘴角,英俊多情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他抬起一只手,四指一弯,保镖们接到信号立刻冲了上去。
被包围的alpha不慌不忙的扔出匕首,力道大的惊人,直接贯穿了一名保镖的脖子,血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高大的男人晃了晃,“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有了他的前车之鉴,其他人一瞬间畏手畏脚了起来,谢辽咬牙骂道:“谢家养你们是让你们吃白饭的吗!直接杀了他!”
保镖们再次围了上去,许元梧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一脚踹开了离得最近的男人,反手一枪射穿了另一人的眉心。
“砰——!”又是一枪。
保镖们同样掏出了枪,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就被许元梧一脚踹断了腕骨,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alpha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像是为了杀人而生的,轻而易举就能扭断成年男人的脖子,甚至在子弹用尽后劈手夺下另一把枪。
谢辽阴冷的看着这一幕,枪口对准男人的心口,他动作极快,几次三番躲开了谢辽的袭击,墨绿色的眸子里射出得意的光。
该死的下等人!
这种家伙怎么敢窥伺安安!
“嗤——”血肉被穿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辽蓦地瞪大了眼,翠色的眸子微微颤抖着,一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后心,比起钻心的痛楚,更多的是强烈的不甘。
他反身勒住了背叛者的脖子,“嘎啦”一声扭断了脆弱的骨头,那人的身体软倒在地,谢辽也没了支撑,如断线的风筝般躺了下去。
手枪砸在了地面上,溅起零星的碎石子。
血从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带走温度的同时也带走了对疼痛的感知。
许元梧踹开最后一个保镖,缓步走到谢辽身侧。
扎着小辫子的棕发alpha蹲下身,对着他咧开唇笑了起来:“你是奔着杀我来的,真巧,我也是。”
谢辽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着牙冷笑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安安?”
许元梧挑了挑眉,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
谢辽“赫赫”的喘了几口气,“哇”的吐出一口血,眉眼间尽是得意:“安安会恨你的,你杀了他的爱人、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许元梧兴味的表情立刻变得无趣起来。
他垂下眸子,看着眼前明明快死了还在不停的诉说自己和安绥之间深厚感情的alpha,忍不住讥讽的弯起唇。
该说不愧是上等人吗,一辈子没受过挫所以才敢这么自信?
你根本不了解安绥,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残酷,多么薄情,多么不在乎你。
提供不了爱意的尸体就是垃圾。
**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娄琛和季冕之已经跑完了两圈,谢辽还没回来,温绛有些不安,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安绥。
beta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谢辽不在而受影响,捏着手机笑容昳丽,手背隐隐能看到淡淡的青筋——嗯?
温绛定睛一看,安绥的手背青筋暴起,腕骨微微颤抖,连带着缠绕着的珠串都止不住的晃动。
我操操操!你怎么了!
温绛唰的一下站起身,还没等他做什么,季冕之和娄琛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季冕之连胜两局,心情大好,走路都意气风发。
没见到谢辽的身影,季冕之直奔安绥,开口就是拉踩:“谢辽怎么不见了,把小情人一个人丢在这算什么事啊……”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了亮起的手机屏上,安绥猛地直起身体,紧紧的抓住了季冕之的袖子,他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眼尾却晕开了一抹红。
季冕之一怔,收了声。
青年眸中湿红,抿了抿唇,轻声说:“谢辽死了。”
谢辽死了。
季冕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几秒后,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谢辽死了!
娄琛落后几步,听到这话立刻快步跑到安绥面前,一把拉开季冕之,双手紧紧的捏着安绥的肩,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他说,谢辽死了!”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辆摩托车从山上飞驰而下,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
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男人“呜呼”的叫了一声,摩托车落到地上,车轮和地面擦出一阵刺目的火花。
许元梧没戴头盔,棕色的细辫子垂在身后,他随手抛出一把沾着血的匕首,“次”的一声,刀尖扎进了季冕之脚边,握柄高频率的抖了几下。
他贴心的说:“这是凶器,”又指了指自己,笑道:“这里是凶手。”
毫不避讳的姿态让在场的alpha们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温绛第一时间后退几步,将自己藏进人群中。
话落,alpha不再关注其他人各异的表现,墨绿色的双瞳直勾勾的盯着眼眶湿润的安绥,那滴眼泪打着转,怎么都落不下来。
那是当然,人已经死了,安绥的感情会一丝不剩的抽离,再落泪就没必要了。
许元梧高声笑了起来,嘴角弧度扩大,声音兴奋到止不住的颤抖:“安绥,我来报复你了!”
活得很下贱啊。
安绥抿唇不语,冷眼看着许元梧作秀,特地以这样的姿态出场博得眼球和敌意,看来还是在监狱里挨打挨少了。
一辆辆黑车疾驰而来,将姿态嚣张的alpha围在中间,车窗下摇,枪口从中伸了出来。
只要娄琛一个信号,就能将许元梧打成马蜂窝。
同样作为老贵族势力的一员,和出生第三区却为了家族事业跑来第四区的谢辽不同,娄家在第四区几乎是说一不二的地位。
这里是他的主场。
安绥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在场的几人,死了发小的娄琛脸上笼上一层阴云,五指捏紧,狭长的凤眸里布满狠厉。
季冕之嘴角勾着一抹讥诮的笑,从地上拔起匕首,看着尖端的血污,神色古怪。
温绛…跑了?
“别激动啊,少爷们。”
许元梧双手举起放在脸侧,做出投降的姿态,耸肩笑了笑:“我只是个被横刀夺爱的可怜人罢了。”
此话一出,娄琛和季冕之表情齐齐一变。
这人就是和安绥相爱多年情深几许的前男友?
谢辽插足之后居然没把他杀了?
娄琛暗自低骂了一声,你插足就插足,倒是把事情做得干净点,留着前男友算什么事,给安绥念想吗?
安绥突然扯住娄琛的袖口,眼尾的湿红始终没有散去,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杀了他。”
娄琛偏头同他对视,狭长的凤眼中浮起浅浅的惊意。
安绥的身体靠了过来,抓着袖口的五指收紧,苍白秾丽的面庞逼近,细密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娄琛放大的面孔。
距离的拉近让气氛也忽的暧昧起来,每一处感官都在放大,娄琛只要一低头就能碰上他的唇。
信息素在大脑转过弯前抢先一步喷涌,安绥几乎被alpha的信息素笼了进去。
青年的声音低而缓,像是石子在心头一寸寸的碾磨而过:“杀了他,娄琛。”
不同于青年可怜的表情,他的语气是全然的命令口吻。
像是伊甸园里蛊惑人心的毒蛇般盘踞在他的周身,吐着蛇信子一口吞下了alpha鼓动的心脏后餍足的眯起蛇瞳。
看着两人之间无比亲密的举动,许元梧眸色更深了些,下颔绷紧,腮帮子略略鼓起,似是在咬牙。
娄琛直直的看着他,心跳猛然一顿,短暂的罢工后又再次运作起来,给缺氧的大脑送去救援。
他侧身避开安绥的呼吸,沉吟了几秒,手一挥喊道:“动手!”
“砰——!”
接连几声枪响盖住了引擎的轰鸣声,车身如同银色的闪电在黑夜中出现又消失。
包围圈中子弹过于密集的后果就是保镖们自身躲闪不及,反倒成了同事的枪下亡魂。
许元梧灵活的避开射击,驾驶着摩托跳到了黑车车顶。
他猛地一个俯身避开身后的袭击,举枪对准娄琛,火星闪过,子弹自枪膛里飞出。
alpha没有分出心神看结果,速度极快的偏移手臂又是一枪。
“操!”
季冕之一边避开子弹一边高声骂了一句,怎么还有他的份?
许元梧随手扔开空枪,对着安绥笑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了。”
接着毫不犹豫的驶离现场,留下一地尾气和尸体。
小心?
安绥幽幽的抬起眼,面色冷淡的看着alpha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忍不住讥嘲的弯起唇。
光会说大话可没用。
娄琛一手揽住安绥的腰将人护在怀里,一手拨通了电话。
alpha声音发沉,语气狠厉:“立刻安排警用直升机全区搜索,一旦发现,就地格杀!”
**
谢辽的死不是小事,现在消息还没传到第三区,一旦被谢家内部知道了,又免不了一场继承人纷争。
如今谢家主只有谢辽一个孩子,但是旁支的孩子们却有不下十人。
和一出生就注定了继承人位置,因而高枕无忧的谢辽不同,这些人各个都是自小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为了一点谢辽看不上的蝇头小利互相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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