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Y火难纾 凌宸的兼职竟然是情趣内裤模特!!!(2/8)
直到那一天。
陈俊伟冲进来想把唐皓拉出来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见唐皓抬起下巴：“入会多少钱？”顿时捂住了眼睛骂了一句脏话，退了出去。
……心跳好快。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唐皓踏破沉寂，忍不住有点尴尬地提出疑问，“所以心跳有点快，你为什么心跳也这么快？”
因为靠得近，两个人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都跟在蹦极似的。
就像凌谈不理解凌宸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跟那个叔叔睡觉我又舒服又有钱拿到底有什么不好？
两个人肉体碰撞的声音，男人粗而急促的喘息呻吟声，凌谈的浪叫声，响得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清楚地看到那家店的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柜台前跟柜台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四目相对良久，唐皓的内心是震撼的！！！
唐皓喝了几口酒，忽然转头看着身边正拿着酒杯研究的night：“那个……能……抱一下你吗？”
等他换好衣服，经理看了看他，目光落到他的左手上，又说：“尾戒取掉，上班时间不允许带这些，容易刮伤客人。”
“唐先生，我怎么样？”
凌宸摇头：“没有。”
这个叔叔根本不是个好人，他有别的目的，看见他们两兄弟长得好看，一开始是偷看他们洗澡，换衣，慢慢演变成对他们动手动脚，甚至会等他们睡着了，偷偷跑到房间把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摸他们的身体。
推开门，两个第一次来的人都沉默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竟然摊到一个这样的哥哥。
“没有了。”
“爱要不要！”凌谈白了他一眼，继续笑眯眯地数钱。
他把凌宸带到里屋关上门，先是让他摘下口罩，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随后问：“以前做过这个吗？”
唐皓推开那家悦韵会所的门，一群带着蕾丝眼罩，身材火辣的帅哥就围了上来：“你好先生，我们这是会员制哦！”
“别忘了我说的，留住他！”经理小声吩咐完，把放着一瓶高档红酒，两支高脚酒杯的托盘递给night，随后点头哈腰地帮二人关上门：“这是本店赠送的红酒，祝您玩得开心。”
“怎么了？”唐皓问。
再次回到前台的时候，经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看看那些人，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习惯就好了，去那边，跟他们站在一起，站姿好看点！”
“他到底去哪了？该不会……病了吧？”唐皓想着，忽然心都吊了起来。
而他的哥哥凌谈，越来越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不仅没有继续读书，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赌博。
声音也很像……
“好的……”凌宸点头，“一个月工资多少？”
怀抱很舒服，唐皓挺喜欢。
于是因为这件的事凌谈和凌宸大打出手，直到最后，凌宸才红着眼睛说，我会找工作赚钱给你！
对方垂了垂眼，语气没什么起伏：“night。”
经理看起来有点失望，但他想了又想，觉得凌宸长得确实不错：“我看你外形条件不错，可以来试试，一会跟我去医院体检，一般每周上五天班，工作时间是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我们会有排班表，如果加班的话工资会另算，还有，客人给的小费我们不管，你可以自己拿着。”
“大祖宗少爷，您溜达一圈了，赶紧回家歇歇吧，这几天老爷去国外处理事情，家里没人坐镇，那帮佣人保镖都该上天了！”陈俊伟苦哈哈地开口，他感觉自己腿都快走断了，就想不明白唐皓一个人转来转去转个什么劲，在家躺着打游戏不香吗？还有软妹子撒娇叫哥哥。
这是重点吗？
“还有什么缺的可以来我这领。”经理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盒安全套示意他放进口袋：“这个给你备用，走吧，去前台等客人，一会有客人就带来我这里开房间。”
经理看到他来了，带他到更衣室，让他换了与门口那几个男人一样的白衬衫和西裤，给了他一个新的蕾丝面罩。
“唐先生，要不选我服务吧？我活很好的！”
唐皓带着自己的小尾巴陈俊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今天凌宸似乎没有课，奶茶店也没有去，唐皓去废操场喂完猫，又去了那个摄影棚，可是那里黑黢黢的关着门，什么也没有。
那是一盏落地窗，外面似乎是个阳台，种了许多唐皓不知品种的花，都开得很好看。
他咬紧了嘴唇，没有推门进去，而是颤抖着握着拳转身离开。
回到家，凌宸把自己的积蓄翻出来数了一遍，这几年打工的钱，还有奖学金零零碎碎加起来差不多四万，还差六万。
屋内不是很明亮，唐皓关掉五颜六色的星空灯，打开暖黄色的床头小灯。
对于鸭这一行，这个要求委实不过分，不，起止是不过分，简直是朴素。
唐皓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就掏出卡递给经理，黑色清澈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旁边一语不发的人，压抑着期待和炙热。
经理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怎么？你想临时反悔？我跟你说我们这试用期都是五万，从来没谁进来就是六万的。”
月光很美。
凌宸其实很想指责说唐皓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可他不能说，只能闷着头，把人带到了房间。
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自己真的要走上这一步……吗？值得吗？
他不喜欢太亮太花哨，这样就刚刚好。
香味浓郁而神秘，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闻着就很容易激情欲，从而干柴烈火地发生点什么。
唐皓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乖乖把下巴靠在night的肩上，身体也变得软软的。
经理看了唐皓一眼，立即认出了他——唐家少爷，这个粗大腿，只要抱住了，这个行业他还怕什么？于是眼珠一转，小声对凌宸说：“喏，你身后那个客人，又有钱又有势，只要你能把他长期留下来，我就答应试用期给你调到六万，怎么样？”
唐皓没吱声，接过会员卡后，从那一堆男人中走出来，面对凌宸淡淡开口：“你叫什么？”
“可以啊！工资可以以现金的形式发给你！”经理点头，“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那个叔叔没多久就因为被别的家长举报被抓了，凌谈却已经习惯这种方式，还经常有靠跟男人乱搞赚一些钱去赌博，但他始终瞒着凌宸，不让弟弟知道，只有在欠款的数额巨大，自己实在还不了债主找上门的时候，他才会哭着喊着求弟弟帮忙还钱，一开始是几千，后来是一两万，慢慢的到现在已经是天文数字。
经理一看唐少爷认定了人，连忙开口催促：“night，怎么还杵着，还不赶紧带唐先生去房间。”
可是即便这样，依然非常好看。
他的父母去世得早，也没什么亲戚，两个十四岁的孩子一开始靠一个自称爸爸朋友的单身叔叔接济，把他们接到了自己家生活。
凌宸心中一动，缓缓回过头，愣住了。
“你误会了，只是最近有困难急用钱，所以跟你商量商量。”凌宸皱了皱眉，有点为难地开口：“你放心，我会好好干！”
原本站着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打量了他一下，转身又不屑地移开视线。
第二天晚上九点，凌宸按照约定，准时去了悦韵会所。
这些都是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
凌宸点点头：“是。”
因为怕他真的报警断了自己的财路，凌谈才作罢，气急败坏地回了房间。
陈俊伟实在忍不住了，拉住他：“祖宗，别走啦！要不你找个地方歇会也行啊！？走一天了，我腿真的好痛啊！”
夜色下，悦韵会所四个大字闪着蓝紫色的光，特别显眼而神秘。
唐皓脑子嗡的一下，不知不觉就跟勾了魂一样，快步朝对街那家店走去。
凌宸很快就发现这个人不对劲。
凌宸跟哥哥说起此事的时候，凌谈却表现得不在乎这些，不就是摸几下，又没真的发生什么，况且那个叔叔每次动手动脚都会额外给他零花钱，他只要有钱花什么都不在乎，也就随着那叔叔乱来。
凌宸咬了一下牙，好看的唇轻轻抿起，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经理连忙起身赔笑：“充值五万即可加入会员，先生！”
他握紧了拳头，再次告诉自己。
光听名字都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我不想签合同。”凌宸说，“不想留档。”
可能是因为自己出了钱，没什么心理负担，唐皓很快放松了下来看着他：“你怪闷的，不爱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糊涂的哥哥解释这是被欺负和玩弄。
“喝酒吗？”night已经倒好酒，递给他一杯。
“好。”凌宸难掩心中的忐忑。
出于礼貌，night点了点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可night并没有动，似乎有点抗拒。
那张印着悦韵会所几个字的名片再次被他捏成一团用力摔在地上。
“不行，”陈俊伟眯起眼为难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交代啊！”
凌谈已经连续请了两天病假，凌宸实在不放心，特意提早跟老师请了假回来，本想看看凌谈的状况是否需要陪他去医院看看，可没想到的是，却意外隔着门听见凌谈和那个叔叔正在屋内做那种事……
唐皓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一脚踹过去踢在他屁股上：“民间疾苦？你爸都跟我爸去国外了，那帮佣人保镖都放假了，你就不能放我一天假？啊？”
当然事后凌谈也没有提起这事，只是钱包里多出了一沓钱，这沓钱比以往叔叔给的都要厚，导致他整个人看起来心情都很好：“弟弟，哥哥有钱了，要不要给你买游戏机？”
太像了！怎么可能这么像！
衣服看起来挺正常，但实际上经理告诉他说衣服穿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容易扯破，而且打湿了会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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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点头：“好。”
经理又问：“那你有跟男人的经验吗？”
陈俊伟：“？诶，你去哪？”
虽然自己从来不缺人追求，但论起床上的经验，别说男人，女人也没有！不仅如此，凌宸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我说你，你能不能聪明点？我……”唐皓正要跟他理论，不小心瞥到他身后街对面的那家店，忽然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经理马上从柜台后面出来陪笑：“唐先生，他今天第一天上班，不太懂规矩，要是您实在不满意，也可以换一个。”
本以为装着不知道这事就过去了，可那个叔叔越来越过分，竟然在凌宸面前反复说些露骨骚扰勾引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把他也带上，三个人一起玩！
唐皓不耐烦地甩开：“那你就别跟着我，你这样跟着我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的老人？怕我不认识回家的路？”
唐皓心情不是很好，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唐皓强行压抑着心脏的狂跳，缓缓向他伸出手。
唐皓没得到答案，只好打破尴尬，放开night坐到床上弹了两下，有点意外地自言自语：“咦，这床还挺软的！”
“不要！”凌宸当然清楚这钱是怎么来的，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冷淡地转身进屋了。
“试用期是三个月每个月工资五万没有提成，转正后的薪资要看试用期情况再说，不过转正后每一单会有提成，差不多就这样。”
早上九点，凌宸带着黑色口罩踏进悦韵会所半开的门，会所里看起来没有人，一片漆黑，浓浓的香水味却铺天盖地，带着诱惑又充满情欲的味道。
凌宸想了想，又转头对刚坐下的经理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我的试用期工资能不能涨到6万？”
唐皓接过酒杯，好奇地拉开窗帘。
“不用了，就他。”唐皓没有容许他拒绝，主动伸手强硬地拉住了night垂着的手。
但……头发不一样，好像比凌宸长一点，眼睛也不一样，没有戴眼镜。
这是最后一次！
经理脸上都开花了，立刻给了凌宸一个赏识的眼神，双手接过唐皓的卡帮他充值，“好的，唐先生，正在为您充值，您放心，我们这有绝对有隐私保障，您不用担心会信息泄露。”
他迷茫地回过头，看到少爷去的那个方向，那个店名，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连忙追上去：“诶？诶？你回来，我是叫你歇歇，但你也不能去鸭店啊！喂～～～！！！少爷！！那里不能去啊喂！”
陈俊伟一脸没办法：“不是，少爷，我这我这……你知道，我不跟着你我爸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你偶尔也体谅下民间疾苦吧好不好？”
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出门的时候凌宸特意换了一身低调的黑衣黑裤，取下眼镜带上美瞳，原本微卷的头发也特意用直发器暂时拉直，用发胶定型。
体检完后，经理从前台拿出一沓自己打印的纸递给他：“既然没有经验，今天就先回去好好学学，看看资料，明天晚上九点准时过来上班！”
“当然。”night点头，把酒杯放回托盘，然后走过来主动伸手抱住了唐皓，把他揽进怀里。
扫了两页凌宸就猛地站起身红着眼，把纸用力甩到床上，过了一会，他回过神来，又不情愿地缓缓捡起来继续看。
可凌宸却觉得非常厌恶非常恶心，经常躲着那个叔叔走。
窗帘拉的很严实，五颜六色的星空灯在房间里散射，一张大床，床头柜放着各种润滑油，安全套，各式各样的情趣玩具，床边还有一张情趣椅子，甚至还有情趣秋千。
身材，比例，脸型，简直一模一样。
凌宸深吸一口气，取下尾戒放进了书包，锁进更衣室的柜子里。
唐皓转头看着身边背对着自己的人，仔细打量。
凌宸有点尴尬，但还是摇了摇头。
凌宸叹了口气，靠在床边，拿起那一沓经理给的资料，一张张认真看了起来。
“我……”night沉默了，总不能说自己也没经验吧！
旁边的男人们连忙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热情推销着自己，很快把凌宸挤到后面去了。
“来面试的？”听见有人进店，经理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三十出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长得一般，看上去非常精明。
这次进门，明显感觉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暧昧的灯光在店里交织着，香水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了，几个看起来身材极好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西裤，带着蕾丝面罩站在厅边，还涂着一层薄薄的口红。
忍无可忍的凌宸强行带着哥哥搬回了自己家，然后对凌谈说：“你要是再继续和那个恶心的男人做这种事，我就会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那是背影，那个身材，真的很像。
之后凌宸就一直努力兼职，存钱，直到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