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5)

    沈长星是我十八岁的朋友。他戴着古板的黑框眼镜,终日穿着校服,背挺得很直,没逃过课也没追过妞。

    他这话说的好像在白日宣淫,光天化日之下进窑洞,而我像是只能任人胡作非为的妓女。我热的有些糊涂,只看着他漆黑中带有神采的狼眸舔了舔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们两个还是挺不像的,一个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狂放不羁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一个又温温柔柔的,总能激起外人的保护欲。

    我们没有任何情感做中介,有的只是缥缈虚无的性来沟通。

    陈泽总是拽笑,让人觉得他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他也确实,很少吃亏,否则他不会那么自信。

    我踌躇满志并趾高气昂的告诉他我的解题方法。他也很聪明,听一遍就搞懂。

    我弯腰鞠躬发半天传单后在看到满地被沾上鞋印的传单时绷不住了。我觉得我两眼一黑终于认识到人性的险恶,人类的冷漠。……其实也不至于,我从超市买一瓶矿泉水大喝一口后觉得症状有所缓解,额刚刚不小心热中暑了。

    “快点儿,嗯,嗯。”

    充满不屑的嗯了一声是我彰显自己的最好做法。

    好久。

    林间传来窸窣声响,是暗夜长风的痕迹。篝火通红,欢歌载舞姿态犹如交媾野兽。十八岁的天空,总是带旖旎的火烧云。躲避在黑暗逼仄房间里打永不结束的匹配游戏。盛夏暴雨打湿衣摆,和同桌喋喋不休地讲话,凫雁戏水于沟塘。崩毁在沈长星的尖叫中。

    陈泽挑了挑眉毛,伸出手极为轻佻的拍了拍我的脸颊:“老子我来光顾你的生意。”

    草,我他妈上班要迟到了!

    街道上人声鼎沸,正是送小孩上学的高峰期,我没听清陈涵的回答。回头看时她穿深蓝色校服的背影已经藏匿在人海深处。

    各位关于上班第二天因为迟到,被老板罚在门口发传单这件事!得亏我高中同学都去大城市打拼了,否则要是被看到,我真小脸一红。

    “喂,赵景申。”陈泽戴着棒球帽站在我面前,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看起来热脱水了。”

    “卫生纸在哪?”我用手抠出他穴口的精液,眼神晦暗不清的发问。

    “草,实在不行换老子来干你。跟你说,我以前都是做上面的,保准让你爽啊……我草你妈。”他的尾腔因为我突然加速而变了调,他的脸颊埋在臂窝里,耳朵泛红。他的手掌带有薄茧,抓着我的手腕引领我爱抚他勃起的鸡巴。

    神经中枢无法构成完整的视觉画面,视线模糊。我睁着眼睛用手紧紧抓住妈的袖子。

    “物理最后一题你解出来了吗?”黑框眼镜遮不住他眼里对学问的热情,我向来讨厌这种木讷的读书人。

    他终于不再怯懦,拿着试卷请教我,态度很卑微。

    他先是不受控制的抖两下然后翻个身,鸡巴对着我笑着说:“书桌上。”

    我高中很疯,经常夜不归宿去网吧打游戏,那时候我游戏瘾就已经很严重了。

    我吐出前列腺做润滑的鸡鸡进入陈泽留有些许蜷黑毛发的后穴,他疼的开口骂我。

    当时我刚十八岁,是谁也不服的年纪,说话不过脑子,也因此经常惹是生非。

    高三下学期刚开学,沈长星就和我一起搬进宿舍。我进宿舍是因为可以更方便我去网吧,并且不被我妈发现;我教唆沈长星进宿舍是为了替我打掩护,这样我去网吧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景申,醒醒,景申。”

    然后我从石球上起身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我想和你做爱。”

    我三两步走到书桌旁,抽出纸张擦了擦手上的浊液。

    “嗯。”

    我扭头不耐烦的看他:“干嘛。”

    比如周一我会去星星网吧,因为每周一那里的茶水都免费,周二我更喜欢去爱の泪网吧,因为那里周二总有一两个化浓妆的美女。

    我和他同时射精,陈泽动了动屁股,伸手把我的鸡巴从他屁眼里拿出来,然后瘫躺在床上喘粗气。我从他身上站起来,低眸看见他腰间新生的淤青,股间溢出的男精。

    忘不掉他绝望的眼睛。

    他宽阔脊背上的翅膀栩栩如生,我忽然觉得对不起他。

    “一直在喊救命,又做关于长星的梦了?”

    空调保持室温在16摄氏度,噗嗤抽插中我去亲吻陈泽的耳廓,左手扣住他的腰,右手加速撸动,不时照顾他的阴囊。

    其实我高中的时候真的蛮厉害的,我记着最牛逼的一次是霸占年级第一一学期,不过后来飘了,玩电脑误入歧途后就只能在年级前二十徘徊。

    过去的二十六年人生,我从来没有放纵自己的性,我觉得它生来肮脏。我那充满蝌蚪的精液,在潮湿的盛夏晚间黏糊糊的糊在我的小腹上,我喘息,无规律的挺腰,直到我的右手酸痛,睾丸再也没有更多精,这是我的性启蒙。我在蝉鸣声中感到羞耻。

    我已经忘记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或许是排位时他主动坐在我旁边;又或许是我在他感冒发烧的时候带他去看病。总之我很满意他对我的恭敬,也愿意把他当真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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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星偶尔会去找我,他知道我经常在哪家网吧打什么游戏,也知道我选网吧的规律。

    那会网瘾很重,特别是还刚好逢上各大热门游戏刚出台,我一碰到电脑就移不开手。上信息课更是恨不得自己打一节课游戏。

    我和他是在第一考场认识,当时我还一直保持在年一的位置,很多人不服我,但又考不过我。第二通常情况下是沈长星,偶尔有时是其他戴着眼镜的同学。

    下午考完理综卷子趴在桌子上养精蓄锐的时候,沈长星用按动笔捣了捣我的背。

    他是追求快感的野兽,从不发愁自己的人生。

    我扯着领子用剩下的传单给自己扇风,抬头又因为太阳太大垂眼:“嗯?你来干嘛?”

    “哼呼。”

    他似乎体味出我的轻蔑,瑟缩着低下头不再说话。物理卷的最后一大题确实有点难,需要联系许多知识点,也费了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那么回答只是想装个逼。

    如果没有那场大火,他是否能够青春永驻。

    月考过后,因为出新英雄的缘故我更是马不停蹄的奔向网吧。但是沈长星却拉住我的手腕让我呆在宿舍学习。我笑着跟他说晚上不是学习的时候,他却不听话的拽着我不让我走。

    我的鸡巴在他的肠道中进进出出,不时顶到令他欢愉的凸起。他的双手紧紧攥住床单,手背上的血管是山谷中润泽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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