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过敏(2/5)
楚苍捏着我的脸让我转过去看车后镜，“都开始肿了，先去我那吧，我让医生等着。”
楚苍竟然靠在椅背上笑，我真的是受不了他，解开安全带，冷脸说：“下车，滚下来。”
楚苍买这个做什么？
“他也就配吃这种难吃的垃圾了。”紧接着楚苍靠过来，我闻到巧克力的苦味。
楚苍起身，我跟着他走到餐厅，他若有所思，把一盘虾仁从我的座位前移开。
“不可以。”
他靠的太近了，我没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楚苍摸了摸我的脸，我才发现他摸的地方开始发麻。
【学长，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图我什么？”我担心他把我手机摔了，“我今天花的这点钱还不够包小情人的最低消费吧，你在乎他做什么。还来找我的事，你不会以为我现在不生气？”
楚苍嗤笑一声：“让你不要什么垃圾都捡。”
楚苍心情似乎很不好，表情阴沉，紧紧盯着我。他把药抹匀后，我脸上不再那么烫，舒服不少，看他还要再挤，立刻说：“不用了不用了，吃饭吧。”
“可能就是碰到了过敏源。”医生收起箱子，看见被扔在玄关处的东西，“这条围巾是小谢的吗？”
“我靠，你轻点，给我洗脸吗？”
我抓住楚苍的手腕把手机夺回来，云思恰好弹出来一条信息。
盯了一会后，我想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来找云思时，在超市里买的一盒巧克力。因为不知道选什么，我买的是这家超市里最贵的那一款。
我后退几步，莫名松口气，回到车上。楚苍打完电话安排了医生和阿姨上门，见我不开车，无奈道：“没打够？回去再给你打。”
楚苍叫的这位是他家里常用的家庭医生，和我也很熟悉。我刚进门，医生就举着小手电迎上来，捏着我的脸看了会，说：“应该是过敏。”
楚苍没说话，我回答：“是我的。”
车内再度陷入安静，楚苍用手指敲了敲座椅，扣上安全带时发出很响的一声。
我没回云思的消息，等了不到五分钟，楚苍挟着日落时开始变冷的空气回到车里。他把一个东西放在腿上，我发现有些眼熟。
医生把围巾拿起来摸了摸，又靠近看看我，“你戴了这个？”
我见鬼一样，瞪着他：“你没病吧，傻逼。”
虽说是云思送的，不过我对它过敏，而且也不缺围巾，所以扔了就扔了，云思又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楚苍看起来特别介意，难道他会担心我有了别的朋友让他失宠？
楚苍家里有常备的过敏药，他翻出来，说道：“幸好，在过期之前，它还能用得上。”
楚苍后背倚着车，他低头，头发垂下来，脸被我打得侧过去，颧骨处很快红了一片。
“哦，买过太多东西，所以已经忘了对吧？”
“你刚刚送云思回去，说了什么？”我问。
“我也饿了。”我更没好气，“你不决定，那我随便点。”
我绕到楚苍那边，他刚下车，我就抬手在他脸上打了一拳。
“我说你之前跑那么远，来这里买一盒巧克力，原来那时候就是来找这小子的。”
他直接拿了一块塞进口中，面无表情地咽下去，和我评价：“真难吃。果然便宜货就是不行。”
我点头，他说：“那应该是对这个围巾过敏，有的人会对这种材料很敏感。以后注意不要买这种材质的衣服。”
楚苍也看见了这句话，他扯起唇角，看着外面两秒，推开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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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下一张纸条，写下注意事项和用药，对我讲：“如果明天晚上还没好转，就去医院查一查。”
楚苍话语里有些莫名的阴阳怪气，我奇道：“你好像个怨妇啊，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吗？还是先说晚饭怎么解决吧。”
“晚上睡前记得叫我，再抹一次。”
他将那盒难吃的巧克力扔到后座，问：“怎么还有条围巾？那家伙没带走？”
我踩下油门：“哦，那是云思送我的。”
我回忆了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道：“这事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我没太用力，不过指关节还是有点疼。楚苍转回来，目光冷沉，我和他以前打架都是有来有回，估计他要还手，警惕地后退一步。
楚苍状态不对，他甚至还嗤笑一声，我疑心他想打架，转头看他，却看到楚苍将那盒巧克力粗暴地拆开。
“真的？”我不死心地追问，“你对他就没什么特殊感觉，或者其他的想法？”
“别乱摸。”楚苍蹲在我面前，眉头皱着，他把透明的凝胶挤出来一大块，粗暴地糊在我脸上。
“我对虾又不过敏。”我抗议说，“吃点虾仁都不行？”
这么倒霉？
他竟然把我打他这件事忽略了，简直不像他。
我在骂他和打他之间犹豫了一秒，抽出车前的纸巾将巧克力吐出来。
“没什么，我和他没有好说的。”
“你半边脸都快肿了。”
楚苍抬手把我拽回去，我差点贴在他身上，顿时抬起胳膊挡了一下，肩膀被捏得发疼。
我看着他走进超市，怀疑他最近内分泌失调。
他走过去，把巧克力盒与围巾一起扔进垃圾桶，对刚做好饭出来的阿姨说：“这袋垃圾等下拿下去一起扔了吧。”
我操。
我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抬起手去揉脸。我感觉我脸的右下部分又热又麻，刚刚看了眼镜子，肿了一块，明天不知道怎么出门见人。
“你喝酒喝到脑子抽疯了吧。”我盯着他，“一是我不吃这玩意，二是你这种行为把我当什么了？是你先找事的。”
楚苍在旁边问：“因为什么才会过敏？”
“你今天跟他跑到哪里去了，脸上恐怕是过敏，有点严重。”
我用筷子在菜盘中戳了戳，楚苍拿过刀切开煎好的肉排，放进我碗里。
楚苍又拿起一块，打量一会，伸手捏住我的脸。他捏得很有技巧，手指掐住我两腮，又快又准，逼迫我张开嘴后，将那块巧克力塞进去。
“我饿了。”楚苍自言自语一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