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吗?”(6/8)

    可是当他一力为自己营造一个温暖而美好的世界的时候,她就很难再去怨恨了,而最后他却为了这亏欠竭尽全力的弥补,他被悔恨拖了一辈子,那自己呢?

    那暗无天日的二十年,回想起来却连可以回忆的都没有,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心却还是感觉到枯竭,她竭力的想要挣脱,却连束缚自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世界,大概只有陈旭阳才会真的心疼她为她哭泣吧,可如今已经成为鹿弥的陈旭阳都去世了。

    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而纵观这一生,她也只剩下钟离了。

    她唯一的光。

    从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去爱,父母教不了她了,鹿弥自己都不知道,可除此之外,还有谁呢?而当她笨拙的全凭心意,钟离却还是一眼看到了之后那赤忱的爱意。

    他无意去要求什么什么技巧,活了那么长时间,他看的够多了,但是与众不同的是,这双眼睛只有他,看的只是他。

    六千年的年月,三千七百年的执政生涯,他习惯于权衡利弊,情感淡漠的他从一开始就想过各种结局,包括离开。

    磨损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记忆深刻,感情却越发淡漠,也因此他离开毫无负担,叶落一开始就清楚。原本她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而当她爱上了这个神明,也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的离开。能怎么办呢?

    叶落起身去抽屉拿出了香料,而就在这间隙,钟离因为声响睁开了眼。香料有的是他调制的,有的则是那些仙人赠予的。

    叶落选了一种安眠的,香料点上之后,她又爬上了床,给装睡的钟离拉了拉被子,躺了下来。钟离静了片刻,扭头去看叶落,虽然看不见,但他却也能感觉到叶落在看他。

    “吵醒你了吗?”叶落轻声道,“抱歉,我只是有些失眠,继续睡吧,我不会出声了。”

    叶落的确没再出声,但那香料却依旧没有让她睡着。

    甚至于她接着失眠了整整七天。

    无可奈何之下的她去找归终,归终讶异的看着她,因为失眠叶落像是变了一个样。

    “按理说摩拉克斯的房间是有香料的啊。”归终意外道。

    “没有效果。”叶落摇头。

    归终走到了他们的方便,检查了下香料:“唔……这香料质量这么差是怎么会到他这里的……”

    叶落惊讶道:“不是他调制的吗?”

    “噗嗤,你认为他可能调制出这么差的香料吗?”归终掩嘴笑了,“不过……这倒像是若陀当初和摩拉克斯的练手作。”

    “这样吗?”

    归终看了看调制香料的地方,刚打算着手调制,却发现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半成品,她沉思:“摩拉克斯调制香料的时间很长,但是效果都是特别好,看来这几天他已经在着手调制了,只是还没有成品。”

    叶落怔住了,归终回头看向叶落,温柔的笑道:“他很少调制安眠的,所以你没有找到。”

    归终走了。

    六天前在若陀一再强调说自己会看住钟离,不让他用神力的情况下,锁链被她收了起来,所以这几天叶落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她坐在了椅子上,看到了一枚摩拉,她缓缓拿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钟离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才发觉自己吻上了这枚摩拉,这枚他用自己血肉铸造的摩拉。

    她瞬间不敢直视钟离的眼睛,但那枚摩拉却一直被她握在手中,虽然她知道钟离现在视觉已经再度陷入模糊,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我……找到了一枚摩拉。”她缓缓开口。

    “这枚摩拉是第一批制造出来的,但是由于物价,它一直没有用出去。”钟离平静的说,他朝着这边走过来,坐了下来。

    叶落心头悸动,刚刚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在亲吻钟离的错觉,她已经许久没有触碰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离把一小瓶香料递到叶落面前:“这是安眠的香料,晚上可以点上。”

    叶落点头。

    晚上,她点上了香料,但她做了一个梦,那是还在深渊三十天的其中一天,其实她已经记不清,因为她的情绪是被影响的,是不记事的。

    但是她却梦到了,她梦到钟离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一口咬住了脖颈,那双眼睛区别与后来的死寂,兴许是前几天,还没有太绝望的程度。

    “我对你……意味着什么?”

    叶落猛地从梦里惊醒,直到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直接脸色发白。

    钟离被她按在身下,保持着梦里被自己咬住脖颈的场面。

    “不——咳咳,咳咳咳咳……”她一口气喘不上来,靠在床头,眼泪都被她咳出来了。

    她自己说的,绝不会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对他做什么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她为什么又会这样……他该有多失望啊。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擦去了她眼角的泪,那声音带着无奈:“梦里是有多么伤心的事,让你这么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颤声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静了片刻,钟离的手指擦着她的眼角,轻声道:“所以你是碰都不敢碰我了?我好像并没有要求这样。”

    叶落愣住了。

    叶落似乎对于这句话显得很是惊讶:“你不怕我以此为由对你做什么吗?”

    “……”钟离略略垂眸,“那你会吗?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还会那么对我吗?”

    叶落心口一痛,梦里那双眼眸似乎和现在和钟离沦为一体:“我于你,意味着什么呢?”

    所以那时的钟离说过这句话,那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不记得了。

    那时发生的她都记不太清了,但是钟离记得,他都记得,那为什么……她试探性的伸出手,而钟离即便身体僵硬,却没有躲开。

    她捧着钟离的脸,黑色的布从他的眼睛上飘落,银白的颜色渐渐淡去,金色逐渐显现,等到银白完全褪去,他便可以重新看见了。

    她倾身吻上了那双眼睛。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那时的她没有吻他的眼睛,也不敢去直视。

    “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你问我……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叶落轻声道,“我记得,你问过的……我是怎么回答的?”

    钟离反问:“你是指什么时候?当时的话,你没有回答,我甚至感觉你根本没有听见。”

    那时的她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发泄,自己的话紧接着就被不由自主的痛叫声代替,伤口一次次被撕裂,仔细想来真的是不堪回首。

    “这样吗?”叶落没有意外,也因此他才会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和绝望吧。

    “但是你后面,还是回答了。”钟离靠在了她的肩头。

    “我不记得了,是什么时候?说的什么?”叶落不由的问道。

    “在我强行挣脱之后,你跟我说——”

    【叶落: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你了……】

    叶落脑海中的声音和钟离的声音重叠,她一个起身,吻上了钟离的嘴唇,起来的幅度大到钟离被压在床上,但是叶落的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我很多次跟你说,你是我的神明,毫不夸张的说你是我的信仰,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如果没有你,我应该已经彻底消失了。”叶落轻声道。

    钟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叶落毫不犹豫。

    钟离垂下眼眸,静了片刻:“那我给你。”

    叶落怔住了,这衍生的含义似乎宽泛了些。

    钟离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带上,而这一下,叶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她该怎么说,是误会?可是望着钟离,她却根本说不出这三个字。

    “阿离……”叶落捂住了他的眼睛,“你不怕吗?不怕我又收不住伤了你?”

    半晌,钟离突然笑了,叶落心跳加速,他声音带点低沉,带着慵懒:“你舍得吗?”

    她舍不得,她再也舍不得伤他了,或者说她再也不敢了,那一次的清醒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的伤害他。

    可是纵观这么长时间,伤他最深的也是自己了吧。

    她俯身,轻轻地吻上他的嘴唇,手轻轻一拉,解开了腰带,随后拉开他的衣领。她望着那凹凸有致的锁骨,虔诚的吻了下来。

    唇舌的舔舐和吮吸让钟离不由得喘息,喉结和胸口不停地起伏,低沉的声音让叶落不由得也加快了呼吸。

    “阿离……答应我,如果我没收住,打醒我。”她吻上了钟离的嘴唇,伸手脱去了他的裤子,随后她从床头摸到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冰凉的液体,擦拭着钟离的穴口。

    “!那是什么——呃……”钟离感觉到穴口的冰凉感,下意识就要后退,若是以往叶落直接把他拽下来了,这时叶落却温声道:“归终研制的滋润止痛的。”

    “她研制这个做什么?”钟离惊讶的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虽然看不清,但隐隐有轮廓显现。

    叶落吻了吻他的眼睛:“说是给我们用。”

    钟离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谁教她的?”

    叶落沉默片刻:“我也不知道,想不出来。”

    钟离静了片刻,无奈的开口:“你继续吧。”

    叶落抵开了他的双腿,随后她抬起钟离的双腿,将自己幻化的柱体插进了穴口。

    “呃啊——”钟离抓住了她的胳膊,真要说疼,似乎没有以前感觉那么疼,但是他下意识的还是没忍住叫出声,穴口的液体起到润滑的作用,黏在温热的壁肉上,紧紧的包裹着入侵者,柱体插进他温热的甬道,钟离只感觉到柱体把自己体内塞得满满当当,随着每一次的抽出,液体也随着再次插入发出“嗤嗤”的水声。

    随着之前三十天的强制侵犯,他已经逐渐倾向于被动,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啊~”随着柱体撞击到他的敏感点,钟离没忍住颤音,叶落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撞击的频率,他只觉得一阵酥麻从那个顶端蔓延到尾椎。

    柱体一次又一次的顶撞着那个位置,他死死的抓着床单,他只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下身都不属于自己了。但是叶落却一直掌握着力度,只是频率却真的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躺在那里任由自己的穴口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插入。

    他低头不由得看到那柱体插入自己穴口的一幕,壁肉死死地绞住了侵入的柱体,他不知怎么脱口道:“不……不……”

    听到声音叶落停了下来,钟离茫然的看着她,叶落吻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不要了吗?”

    “……”钟离垂下眼眸,张了张口,“没事,你继续吧。”

    叶落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渗出的眼泪,钟离的脸蹭了下她的手。

    “疼吗?”叶落温声道,“疼的话,告诉我。”

    钟离摇头,那双白里带金的眼睛望着她,略微有点茫然:“不是……”

    叶落心头软成一片:“那,阿离搂着我,好不好?”

    钟离闻言搂住了她的脖子,就这一瞬间,叶落搂着他的腰,直接带着让他靠在了墙壁上,床头的帷帐被带动着晃了一下,钟离的双腿被架在了她的腰上,原本含住柱体的穴口因为角度问题,让柱体插的更深了,随着频率的加快,他的声音也带着变调:“啊……哈……呃啊……”

    滚烫的液体塞满了他的穴口,他颤声道:“太满了……呃啊……”

    柱体堵住了他的穴口,随着每一次的抽出,穴口里的液体也不由得淌出来,死死裹住柱体的穴口被流出的液体淌的水润,即便如此也没法留住柱体,只能乖乖的让它一次次插进来,撞击着壁肉。

    钟离的声音因为颤音不由得带上了哭腔:“不行了……没力气了……唔……”

    叶落吻上了他的嘴唇,钟离的牙齿被启开,唇舌被叶落含入口中,一推一进,钟离的眼中又带着水雾。

    叶落随后吻去他的眼角生理性的泪水,钟离被她抱到水池里,他趴在水池边,叶落拿来梳子替他梳着被水浸湿的长发,随后从身后抱着了他。

    钟离被她整个圈在怀里,随后戴着耳坠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现在倒是放开了?”钟离低笑着转过身靠在池壁上,白里带金的眼瞳略带慵懒的望着叶落,抬眸一瞬间,惊心动魄。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欺身吻上他丹霞色的眼角,她低声喃喃:“我的阿离……我爱死了你这双眼睛……”

    临近请仙典仪,叶落这几日都没见到钟离。归终倒是乐呵的要带他去市集上逛一下,若陀本来要跟着一起,却被归终推着去帮钟离了。

    “怎么突然想到要带我出来了?”叶落笑道。

    “你家帝君要我带你出来啊。”归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是最近事情太多,没时间陪你,想让你带你开心一下。”

    叶落怔了下,心头一软,轻声道:“我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

    “那是你自己以前,当你遇到他之后,你早就离不开了。”归终一眼看破,叶落垂眸。

    “只是我们依旧还在不由得担心一件事,便是新任天理维系者,为什么依旧没有出现,如今时间趋于停滞,七神一时间都开始焦急。”

    “真的还有天理维系者吗?那为什么从未出现过?”叶落和归终走在街道上,归终开口道:“虽说七神如今并没有神之心,但是由于魔神与天理本源的关系,我们还是可以感受到天理维系者的存在,拥有原初神力的七神感觉更是深刻,摩拉克斯就明确的说过,新任天理维系者目前正在沉睡,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消息了。”

    他们此时正走在一个摊位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一个面具摊位前,白发灰眸,正是贝利亚尔。她望着一个面具出神,银色的金属面具,勾勒出百合的弧度,这个面具鹿弥曾经戴过。

    “……”贝利亚尔摸了摸身上,并没有摩拉,只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贝利亚尔。”归终叫住了她,贝利亚尔闻声回过头,眸中带着忧伤:“对不起,我本不该出现,我知道之前的事伤他很深,你们并不欢迎我,我只是糊里糊涂的不经意来到这里,我马上就离开。”

    “这里是他的领土,你来到这里,他就已经知道,你也曾是七执政,你应该知道的,领土所在皆是他的耳目。”归终嘴角带笑,“不过,你所做的一切他已经惩罚了你,现在的你与他再无恩怨,你来不来于他而言并无干系,更何况现在是请仙典仪期间,他要做的事很多。”

    贝利亚尔点点头,归终把摩拉交给了小贩,小贩似乎预料到什么,有点心不甘情不愿,虽说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都听说这位魔神与帝君不合,所以并不想卖给她,可是归终大人要卖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虽然我们和你的关系不好,但,鹿弥不一样,你是鹿弥的爱人,璃月古话:爱屋及乌,这个,就当做赠礼了。”

    贝利亚尔捧着那个面具,颤声道:“谢谢。”

    归终牵着冷着脸的叶落转身离开,贝利亚尔背对着他们向前走去,逆着光。

    叶落忍住心里的不愉快跟着贝利亚尔走了许久,恍惚中看到一个身影,归终还来不及叫住叶落,她就朝着跑了过去,拉住了那只手,钟离转过了头,轻笑:“玩得开心吗?”

    “见到你才开心。”叶落脱口而出,钟离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归终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叶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请仙典仪完了吗?”归终问道。

    “嗯。”钟离点头,“该回去了。”

    钟离被她牵住了手的一瞬间,似乎看了她一眼,不过他眼睛上蒙着一层黑色的布,依旧看不见。“感觉天气似乎变了。”归终喃喃道,“似乎,要下雪了。”

    等到他们回去,似乎还真是下起了雪,火焰摇曳着在木柴中起舞,光亮柔和了钟离的轮廓,他似乎有些怔愣,静静地没有说话。

    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幼时,自己的确是见过鹿弥的。

    那时的鹿弥,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长衫,黑色的长发尾端是红色的,眉眼间没有温度。

    他许久未曾回想那样遥远的记忆,为何会突然想起,突然耳边传来叶落的惊呼,他的手被捧到她的掌心,他察觉到了灼烧的疼,自己似乎无意间摸到了滚烫的木炭。

    “都出血了。”叶落心疼的亲吻着他的伤口,他哑然失笑,温声道:“我没事。”

    叶落直接抱住了他,钟离怔了下,随后抚上她的背。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紧接着叶落拔剑就朝着他的身后刺去,他立刻起身:“谁?”

    “摩拉克斯。”贝利亚尔嘶哑的声音响起,钟离一抬手,苍璧之矛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中,贝利亚尔叹息道:“你还在怨我?”

    “我们关系本就说不上很好。”钟离的声音疏离而冷淡,贝利亚尔失笑:“真的吗?摩拉克斯,真要说起来,你救过我,是我被蒙住了双眼执着于未曾存在的仇恨,我向你道歉,并且今后唯命是从。”

    “我不需要。”钟离淡淡的回道。

    “这叫深渊元素,与原初神力相对应。”贝利亚尔摊开掌心,掌心的黑色元素力在翻滚跳舞,叶落立刻拉着钟离退后。

    “这个元素力,会腐蚀心智,功效有些接近于磨损。”贝利亚尔轻声道,“叶落应该清楚。”

    “那也是因为你把它放在了我的身上!”叶落冷声道,“还借此让我深陷心魔,进而……”

    她说不出口,可是恨意却在眼中显现。

    贝利亚尔静了片刻,继续说道:“所以,深渊,有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钟离没有说话,贝利亚尔看向他:“你因为原初神力,不会受深渊元素侵蚀。”

    叶落嗤笑:“当初我哥可是让在场的每个魔神都掌控了原初神力,但你依旧受了腐蚀。”

    贝利亚尔顿了下:“那是因为,我有心魔,但他没有。”

    叶落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但我们不敢赌。”

    贝利亚尔给了叶落很大的权力,她是深渊的公主殿下。

    而在深渊生物都知道,在那幽暗狭小的房间里,囚禁着一个神明,岩王帝君摩拉克斯。

    这是在深渊的第一天。

    钟离静静的靠在床头,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双手被锁链锁住,脚踝也被锁链束缚住了,只要他稍稍一动,锁链的声响就能叫来一群以前他都看都看不上眼的深渊生物,如今没有神力的他和凡人没有区别。

    脚步声远远传来,他一听就能听出是谁。

    “落落?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意外,按理说消息更为灵通,实力也更强的是若陀。

    “你不想我来吗?”叶落平静的问道。

    “不,我只是很意外,我以为是若陀最先发现的。”钟离摇头。

    “的确是他最先发现的,也是他告诉我的。”叶落走到了床边,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阿离……”

    “嗯?”钟离静静地望向她。

    “陪我留下来吧。”叶落拉着他的锁链,随即把他的手按到了他的头顶,“好不好?”

    她是一种强迫的姿态,俯身看着他,他的双手被按在了头顶,因此胸口被直接袒露了出来。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也对接下来发生的有了预测。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而那件衣服也被叶落伸手撕开,大片的躯体暴露在了空气中,随后炽热的而强势的吻直接吻了上来:“你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

    而他的裤子也在此时被撕了个粉碎。

    他想要挣扎,但是根本没办法挣脱,锁链在此刻直接连同他的双手被锁在了床头,而他的双脚被叶落紧紧握住,没有润滑,没有开拓,他就这么被叶落幻化的柱体强行插了进来。

    “啊——!”疼,疼得他连连后退,但是他根本无处可退。

    柱体强行撕开了他的穴口,鲜血渗出了血肉。他的惨叫在他自己听来格外难堪,可他双手的束缚让他连捂住自己的嘴都做不到。

    那双手抚摸着他的腹肌和胸口,双手指节的跳动让他的声音带上了颤栗的呻吟,直至温热的唇舌含住了他的嘴唇,躯体的抚摸依旧没有停歇,他的呻吟也渐渐变成了呜咽不清。

    他从不拒绝情事,可他拒绝强迫的情事,这对于他是极大地不尊重。

    特别是这情事格外糟糕,他可以明确的感知到这是纯粹的发泄,他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怨气,但很明显她把怨气撒到了自己身上。

    等到叶落松开了这个吻,他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一个温度:“松开!”

    叶落没有依照他所说的,而是抽身离开,钟离下体如他所料的流出了血,他试图爬起身却无济于事,疼痛从下体蔓延开来,太难堪了。

    叶落拿出了药瓶想要替他擦拭伤口,可是钟离却用尽所有力气躲开了她,他原想是暂时的拉开距离,却好像无意中撩动了叶落的哪一根神经,他直接被按在床上,随后还没愈合的穴口再次被插了进来。

    疼……蔓延到整个下半身,那撕裂的穴口带着鲜血包裹着入侵者,温热的血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柱体进入的更加顺利,他被抬起了双腿,穴口含住了柱体,一口一口的将它吞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渐渐嘶哑,直到失声。

    滚烫的液体射到了他的甬道里,疼到颤栗的插入让血水和液体融为一体,形成了淫靡的场景,流淌过他的大腿,沾染在床单上。

    他不知道,如果他说一个“疼”,或许能让暴戾的侵犯者稍微停下来,可他没有,也或许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这么说。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有一次次嘶哑的呻吟才能让人感觉到他还活着。

    他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是第一个这样死去的神明,那也太讽刺了。

    他被叶落抱起,带到了水池里,浑身发软的他险些就要栽进去,但还是被一把抱住,他双手撑在池壁边,以前有很多次情事过后,也是这样被抱着来到这里清洗。

    如他所料,手指插进了他的穴口,他下意识就要躲开,可是却被一把按在了池壁上。

    之后刚刚闭合的穴口再度被柱体插了进来,血水混合着池水带着液体插进了他的穴口,他的双手死死扣住池壁,他的声音已经发不出了,撕裂的疼痛从那个屈辱的地方蔓延,失明后的听觉更加敏锐的发现,柱体插进穴口的声音。和杂着池水带着嗤嗤的低沉,擦过撕裂的穴口进入了柔软的甬道。

    他的双腿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却被叶落一手扶着,穴口即便是被撕裂开来,却依旧一直坦然的容纳着入侵者,紧紧地裹着水润的柱体。液体已经被池水冲出他的穴口,但是血水却依旧在那里。

    他安静的靠在了池壁上,叶落似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体的重量朝着她压过来,她直接将他抱入怀里,虽说池水的温热的,但他的身体却是滚烫的。

    他晕厥了。

    或许是因为伤口的感染,也或许是疼痛的堆砌,还有可能是反噬,不论是因为什么。

    伤口上了药,因为他晕厥,叶落没有碰他,而他醒来之后,也一直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居然还活着,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他原以为他真会如自己所料的就那么死去,毕竟现在他只是一个凡人。

    可是并没有,他还活着,接下来很有可能是如之前一样的张开双腿被一次次的插进来,像一个以供情欲发泄的禁脔。

    他被握住了双脚,他立刻就要挣脱。

    但是紧接着他被往下一拖,随后抬起双腿,穴口再度被插了进来,一切如他所料。

    “啊——!”还未愈合的伤口被再次撕裂,耳边是叶落轻柔却又绝情的话语:“听话,我会轻点。”

    柱体在他的身体横冲乱撞,难堪的呻吟再次不受控制的溢出他的嘴角,恍惚中,他再度想起了那三个字……

    “七绝,断!”

    结束这荒谬的一切吧……

    金色的血液涌出了他的口中,他的意识再度陷入昏迷。

    他还是没有死。

    他身上挎着一件衬衫,而这次,她连裤子都懒得给他穿上。

    “你就这么想离开吗?宁愿死也要摆脱我吗!”

    他不知道那双眼睛此刻是猩红的,他没有说话,直到被按在了床上,喉结被一口咬住。

    “我对你……意味着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低到他很有可能没有听见。

    炽热的吻侵入了他的呼吸,他的呼吸被压制,唇舌推进间,他被抬起了双腿,穴口再度被柱体插了进来,他疼得叫出了声,可是声音嘶哑,就像锯木声,是树木濒死的哀鸣。

    那他呢?他的尽头是什么?在床上被活活做到死吗?

    还是希望她有哪一天对自己没有感觉了,放过他?

    柱体撕开他的穴口,插进了他的甬道,还未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血水从穴口渗出化作润滑剂再度插了进去。很显然,即便他一次次晕厥,也没换得一丝怜悯。

    他换了种期望,他希望自己能够熟悉这个疼痛,最好到麻痹的程度,甚至他希望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感知不到。

    可是讽刺的就是因为视觉的缺失,他清晰的听到柱体插进他的穴口的声音,“哧……哧……”好像水声,耳边还有叶落垂下的发丝的清香,熟悉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时不时滚烫的唇舌舔舐着他的肩头和锁骨。

    滚烫的液体射到了他的身体里,情事完毕他就被扔到床上,随后叶落转身离开。

    他疼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最后他竟是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几近癫狂。

    “帝君?”达达利亚看了一眼就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随后低声道,“是女王大人要我过来的,我意外来到这里,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守卫我已经打晕了。”

    “你走吧。”钟离漠然开口。

    达达利亚闻言深吸一口气:“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转身离开。

    钟离踉跄一下从床上翻了下来,他翻找整个房间也只找到了一件长点的衬衫,她连裤子都懒得准备。他穿上了长衫,随后扶着墙,往外走去。

    腐蚀侵袭过来,他握住了胸口的钥匙,可是身体却还是几近站不稳,他已经是忍着疼痛起身走了这么远。

    很快钥匙传来的冰凉压制住了反噬的疼痛,他扶住了墙壁,突然身后站了一个人,直接把他抵上墙壁:“阿离……是想换个地方吗?”

    他根本逃脱不了。

    长衫被撕开,他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顾一切的挣扎却还是被按在地上,叶落欺上他的后背,含住了他戴着耳坠的耳垂:“阿离是喜欢这个地方吗?”

    滚烫的唇舌舔舐着他的肩胛骨和脖颈,牙齿在上面咬下一个个带血的牙印,金色的鲜血一滴滴淌落,穴口被柱体狠狠的插了进来,金色的血水淌在地面像是黄金,他死死的扣住地面,疼痛撕裂了他的身体,金色的血润滑了他的穴口,让柱体进入的更加容易,他的手指被生生磨破了血肉,穴口依旧坦然的接受着入侵,身上的人亲吻着他的鬓发,与身下的凶狠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他依旧在挣扎,手腕上的锁链割开了他的血肉,血肉外翻,他却被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扎。而与他不同的是,身上的人反而因为后入更加轻易的插进了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每一处都传来疼痛,反噬的疼再度压了下来,穴口的疼,手腕的疼,身上每一处的疼都要将他折磨到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疼的声嘶力竭,他的尊严被磨灭,他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他又晕厥了。

    他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对钥匙低声道:“如果再来一次,让我死吧。”

    他再一次醒来,叶落正打算把药递到他的嘴边,他伸手要去拿,却直接打翻了那药碗。

    静了片刻,果然不出他所料。

    柱体插进了他的身体,生生撕开了他没愈合的伤口,锁链没有再割伤他,因为手腕的纱布,但是没有改变的是穴口依旧被插了进来。

    金色的血从穴口流出,裹上了插进来的柱体,带动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内壁。温热的甬道包裹着柱体,每次柱体抽出都带动着金色的血液流淌出穴口,滑落大腿,滴在床单上。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