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2/8)
“意思是如果我成为你的未婚夫,你也会关心我?”
她让顾思由去换衣服,找了更衣室在门口守着,完全无视跟过来的男孩。
可他好累,头晕得受不了,到最后只能像瘫烂泥一样在杨风清怀里半梦半醒着。
孟珺书没回答,道了声谢谢便走了,对于这枝桃花并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与重视。
他笑着跟顾思由讲:“宝贝,你不能再喝了。”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让在场众人惊骇,本来以为这孩子大概只是杨风清手上的玩物,却没想到杨风清竟然这么认真。
难道要说他是个不在乎顾家势力,敢在你弟弟生日会上邀请我跳舞的人吗?
难得她有这种时候,抱着双臂转身不理人,又一副愠怒的模样,只是因为经年累月的过往沉积,眉目间难免幽怨横生。
大家似乎都会说顾家家大业大,嫁进去就是高攀,但鲜少有人提起阴盛阳衰的孟家势力也不小。
“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你快,先把衣服脱下来。”
“不过是个未经雕琢的孩子而已,算不得什么,比不上三爷身旁的人。但我宝贝得很,舍不得就这么给人看。”
“你姓沐,那也算熟人,我和你大哥有过点交集。”顾辙笑着说。
绯红的嘴唇微张喘息,桃腮粉面和引人遐想的委屈与害怕交杂的眼神。杨风清喉结微动,在心里暗骂一声该死。
这还不够,最后还要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地哄。
她要怎么说,说她把顾思由弄丢了?
他真的醉了,开心得恨不得缠住杨风清亲几口。
他强势地入侵,撬开顾思由的牙关,唇舌交缠的那一刻口中尽是没散去的葡萄香,他没打算浅尝辄止。
并不惹人厌,反倒有些嗔怪娇嗲在里。
顾思由再过多少年都不可能会忘记当时的场景。
话音刚落,空气不止凝固窒息,还冷得可怕。
“唔……”
提到这个,沐词脸上不太好看,他说:“是吗?我不知道。”
他边说边往怀里已经睡熟的顾思由脸上瞅,笑得苦涩又无奈:这孩子,怎么在陌生人怀里也能睡得这么香啊。
西装外套的男主人心有不忿,说出的话也沾些刻薄,却更显真心。
不多时,一条长长的纯白纱巾就已经在眼前,他替孟珺书轻轻围在肩上上,恰好遮住了裙子上的瑕疵。
“珺书?”顾辙看到她率先开口唤道。
孟珺书硬着头皮走上前,笑着叫了声辙哥,随后面色微僵,拢西装的手也不自觉地发抖,只盼着顾思由那个小祖宗没出什么事。
顾思由的脸很红,羞怯与酒精参了大半,他本来想说的话全都被堵在嘴里,不仅说不出口,也不想再说出口。
顾辙点头:“是了,你们沐家才回国没多久,我想你也应该不太了解。所以为你介绍,孟珺书,孟小姐,我弟弟的未婚妻,我的准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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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能使他原谅杨风清!
顾思由并没有被怜惜,接吻带来的酥麻与窒息是相同的。
孟珺书时年十九,身材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乌黑油亮的长发挽在头顶,露出颈上大片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水晶项链很长,一直漫延到锁骨,最后没入丘间春涧。
她听着这种不着调的话,心里不太舒服,皱着眉问:“国外的女孩儿爱理人,那你回国干什么?出去找她们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杨风清听着还觉出一股莫名的委屈。
弄丢了顾思由,是孟珺书没想到的。
顾思由睁眼,看到杨风清在幽幽冷冷的白色水晶灯下,沾满湿意春潮的嘴唇,挺翘的鼻梁,透着冷漠与暗火的眼睛。
他在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把人送到顾辙身边去,顾辙会不会当场闹翻。
拇指抹去眼睛渗出的泪水,顾思由眼前雾蒙蒙的,可男人的眉眼好清朗。
她手都没放上去,就被握住了手腕。
“你就那么关心他?”
他一笑眼睛都是弯的,很有亲和力,却总透着一股属于狐狸一样的狡黠,只写两个字:奸商。
杨风清有点上头,靠在墙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她怔住,回头看着已经坏了的礼服,眼神有些恍惚,但裹住自己肩膀的西装外套又格外温暖。
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出下下策。
话落后的沉默他并不在意,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刚递到嘴边就被顾思由抢走。
“你们沐家自己一堆烂事还没处理明白,就别拉孟家做冤大头了。”
他是无意识的举动,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口渴了而已。
“当然,我不送他还能有谁送他。”杨风清颇为头疼地说。
“你看我总不能抱着他满场找吧,据我所知小姑娘是你粉丝,你肯定比我好说话多了。”
杨风清抱着人站起来,不敢多耽搁,话刚撂下抬头就走。
他笑着循序渐进地把人拉到身边来:“姐姐,当年顾家可以是你最好的选择,现在不是了。”
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孟珺书打断了。
孟珺书来不及思考,转身回去找人,却没注意门框上的挂钩,裙子上身的薄纱勾上去,随着她摆身的幅度而撕裂。
真是造孽。
明明本来也没闹。
“突然有些羡慕顾思由,不仅有个完美的家庭,还能有个这么优秀的未婚妻。”
孟珺书想,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他是晕的,傻的,被爱情跟酒精蒙蔽的。杨风清温温柔柔搂着他,却单枪直入夺走他的初吻。
看看他这幅好像被人欺负得不行的样子。
虽然他不仅不怪他,还有亿点开心……
“顾……”
她脚步顿住,一时不敢上前,说辞在嘴里打转,左右都是一个难字。
顾思由噙着泪摇头,也不敢看他,就把头埋进他怀里,委屈地小声说:“不闹了……”
唇舌交缠时,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力,所有感官都汇聚在嘴上蔓延到心头。
自己竟然起反应了…
最主要的是,他只认识老大。
但他的重心不在于此。
小孩是真醉了,说着就要去夺他手上的杯子,见他不给少爷脾气顿时上来,皱着眉哭道:“你干什么呀!你和我什么关系啊,凭什么管我!”
这样的女孩却已经丧失了被追捧竞争的机会,早早定了婚约,包办婚姻下没什么选择权的爱情。
“你在胡说什么?”孟珺书瞪他。
他问:“思由呢?”
他想逃离片刻换气,却根本逃不掉,只是刚偏过头就被重新捧着脸拉回来,重新堵住了嘴。
顾辙也不知有意无意,好几句话都在点他。
顾思由别的没听到,就光听到杨风清说“宝贝得很”这几个字。
这是个绝对算不上温柔的吻。
他和沐家人不熟,但隐约记得那个女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年纪都不大,且关系有些乱。
“顾总你好,我姓沐,单名一个词。”
“这位是谁?珺书,他是你的朋友吗?”
顾思由眼神迷离地摇头:“我还能喝……你…你不要管我……”
“看来杨总最终还是选择牡丹花下死。”
杨风清眼神一黯,顺势握住顾思由的手握,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喝了这杯酒。
她有些担心顾思由宿醉晕倒,所以直接推了门进去,直到空荡荡的更衣室使她彻底傻眼。
“另一半吗,就是用来疼的。她跟我多久,我就对她好多久,她要走我又怎么能拦得住,往后是福是祸她结局如何,我也管不着了。”
提起他,孟珺书竟然想不到合适的介绍词。
顾辙觉得这张脸眼熟,又不是特别熟,似乎在哪里有过点头之交一面之缘,但又好像与那张脸无法重合。
“我不关心他难道要关心你吗?我和他好歹还有婚约在,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孟珺书犹犹豫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可西装外套的主人姗姗来迟。
扣在顾思由脑后的手往下放了些,彻底把人固定在怀中,凭他怎么挣扎,凭他怎么哽咽谩骂,他不还手也不还嘴。
“还闹吗?”他问道。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那样戏就不真了。
“…我的意思是,西装外套脱下来借我,你给他盖上。”
杨风清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再接吻,竟然会是跟他肖想都不敢肖想的人。
杨风清闻言抱着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能说他也不知道吗?
“能让杨总这么宝贝的小美人,我倒是有点好奇究竟长了一张多好的皮相。”
杨风清笑得阴冷:“三爷不也一样吗?我与三爷共勉。”
顾辙印象里,能跟他叫板的姓沐的人不多,只有一个从外国回来的中年女性商人。
那他只能把人送到顾思由那个小未婚妻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告诉她:顾思由喝醉了,不要吵醒他。
打量起自己这个准弟媳,顾辙当然注意到了她身上这件明显是男款,且非常不合身,陌生的西装外套。
他看着薛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赔着笑开口请求:“再帮我个忙,你去找一下孟珺书孟小姐,我得把人给她。”
杨风清终于还是脸上挂不住,冷笑着拒绝这种无理要求,直接拂了佘三爷的面子:
他好像攥了一朵云在手上,那样缥缈又绵软,明明青涩的不得了,却勾得人想得寸进尺。
他不会接吻,是被男人带着,诱哄着愈发沉沦。
“你要送他回去吗。”
嫁给一个“傻子”。
仿佛连空气都在这句话结束后凝固窒息。
他边走边想替孟珺书解释:“顾总,我想你可能得……”
或许是为了哄慰,又或许是为了一刹那萌生的情意,杨风清低头,在他脖子上轻轻缓缓地亲了一口。
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才呜呜咽咽地出声讨饶。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措辞上的不对劲,杨风清倒吸一口气,又把人往上颠了颠才吐出去说。
薛愈:“?”
这个姓氏很罕见,尤其在这。
杨风清可是亲自领的人,这会儿小孩想跟他撇清关系,怎么能不让人觉得诧异。
“……”
“怎么又不理我了?国内的女孩都这么喜欢突然不理人吗?”
顾思由不听,还在因为他突然又非常失礼的举动而心惊。
如果换做几年前,她大概不会选择披这身衣裳。
“尝到了吗?不好喝,你还是更适合橙汁和苹果醋。”
他将西装摘下还给沐词,抬头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服务生,服务生就已经心领神会。
孟珺书心里郁闷,没理他的哄劝,抬手去敲更衣室的门:“思由?你好了吗?”
她又叫了顾思由两声,却没得到回应。
“小沐少爷还是得多像你大哥学习,要懂得适时低头。慢慢习惯国内环境吧。”
那面前这个就是小的了。
并不想他们的对话结束在这种话题上,男孩挠了挠头,拉过她的胳膊试图辩解。
孟珺书看着他,目光呆滞了很久,到头来恢复清明的那一刻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转头重新回去叫人。
她着急去找顾思由,但回到一开始他们待的地方却并没有顾思由的影子。相反,今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辙却等候多时。
“尝到了吗?不好喝,你还是更适合橙汁和苹果醋。不要闹了。”
好奇怪,明明没再喝酒,却比喝酒还要醉人……
口中的甘甜使他逐渐着迷,从被动到有些贪嘴地回应索取,覆在他脸颊上的手宽厚又温热,他抓住了杨风清的一根手指。
这个吻好漫长,剥夺他的思考力,剥夺他的注意力,剥夺他的视线,剥夺他的心。
孟珺书突然很后悔,她不该接受太多陌生男人的好意。
她皱着眉,下意识挡在男孩面前,将话题的中心尽可能引到自己身上,揽了所有责任:“辙哥,我好像又找不到思由了。”
“时间也不早了,实在是不能奉陪,各位尽兴吧,我们就先走了。”
他走了,薛愈当然也留不下,善后完才追出去,心里觉得奇怪的不是一点半点。
刚想开口但又被噎回去的薛愈:“……”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极招人的,秀气的五官楚楚可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令人心生爱怜,单薄的脊背纤瘦的身材,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