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分别(3/8)

    我安静地看着他。

    他是记者,口才很好,很能准确描述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我和炎夏都不一样。我听到他说,“也许我该更早一些,也许我不该……唉,想岔了,是有人埋怨过我,觉得我不该把那个学校的真相揭露出来,但是我知道我没说。只是看到大家都过得不好,我又想试着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局面。”

    “很多青少年时期遭遇的心理创伤,会跟着受害人一辈子,到目前为止,心理疾病仍然是医学界乃是社会的一大难题。但我始终坚信这世界是美好的,无论任何事情,都总有办法走向好的一面,被送进那所学校的孩子大多都是本质很纯善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

    “所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帮忙的。顾凉秋,你是一个有礼貌、爱学习的好孩子,你应该有个光明的未来。”

    我的确爱学习,很小的时候,我还在老师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夸奖。

    我沉默了很久,忽然将随身携带的小包打开,掏出一沓薄薄的照片递过去。

    照片上两大两小,是笑得很幸福的一家四口,两个小男孩长得一般无二,只是一个肤色偏暗一些,一个极其白净。

    “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我们本可以过得很好的。”我垂着眼,语气和神态皆安静,“炎夏也曾经……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他只是爱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他又有什么什么错呢?

    谁让从小到大,我们只有彼此。

    ……也不是。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也曾幸福过。那时候我们的亲爹还不酗酒,还没有变成家庭里那个面目模糊永远不在场的“局外人”,妈妈也还没有戾气丛生,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姑且算得上温柔。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糟的呢?

    是我爸被工厂机器切断了小指,落下残疾?

    还是他断了升职希望之后自暴自弃,拼命酗酒?

    又或者是我妈下岗开始?

    ……

    我不记得了。

    过去的事纷杂、凌乱,都是我不愿去记的内容。我垂眸站了一会儿,看着男人一张张将照片看完。

    “说实话,”他说,“我有些意外。”

    长大后戾气横生的炎夏,的确已经很难看出小时候的可爱的影子,我沉默不言,又听到他说,“这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之前我一直在苦恼,弑父弑母说起来猎奇,但新闻不该只有猎奇才对。”

    他拿着照片说:“一个被家庭摧毁了孩子,长大后选择毁灭生父生母,并且毁灭自己……这很值得让人们反思。”

    “谢谢你。”我诚心实意地道谢,不管是不是给我面子,至少他不会把炎夏写得太恶毒了,“徐锦春……先生,非常感谢你,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如果之后我想到要做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联系你的。”

    学校关闭的时候,他曾给我留过电话号码,我没再问他有没有换号,起身和他告别。

    午后的风推动着一小片云,遮挡了部分的太阳,徐锦春站在原地,被光照着,目送我离去。我抱着炎夏的骨灰盒,转身走进了云朵遮蔽的阴影里。

    我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小卧室内。

    这些天,我一直没有进过这里,也没来得及打扫,进门时一股闷出来的臭味。我把门打开,老老实实做了清洁,就好像炎夏在的时候他做的那样。

    其实,清洁是件很累人的事,但炎夏没让我动过手。

    炎夏真的对我很好,即使他嘴上总是说难听的话。

    我脱掉了炎夏的衣服,再次赤裸了身体,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我再次找回了熟悉的自己。

    坦然、淫荡,像黑暗中肆意绽放的诱惑花朵。

    我对着那张简陋的单人小床跪下,将骨灰盒端端正正地放在床沿,就好像炎夏还坐在那里一样。我戴上了他给我的项圈,将狗链的一头拴在狗笼上,向着骨灰盒打开双腿。

    他给我选择的按摩棒是精心挑选的尺寸,和他的差不多大,我撸动着自己疲软的肉茎,将按摩棒慢慢插进穴中。

    我抚摸起了自己的乳,先是轻轻,随后用力,粗暴地揉捏,我想象着他骑在我身上的模样,叫声逐渐高亢:“炎夏……炎夏……嗯啊——”

    我向我的主人顾炎夏,交付我所有的尊严。

    我高潮了。

    但我好空虚。

    我按住那根按摩棒,将功率开到最大,死死地捅进深处,我用力揉搓着我的奶,尖叫,喷射,不断地高潮,循环往复。

    我仍不满足,于是跪了下去,将骨灰盒拿下来,屁股撅起来。我用那条很紧的内裤将按摩棒固定在穴里,一只手抱着骨灰盒,一只手往下伸,不断地撸动自己的狗屌。我闭着眼睛,上半身淫贱地蹭着地面,乳汁淅淅沥沥地往外流。

    炎夏……

    我抱住了骨灰盒,腰身紧绷。

    我的主人……

    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喘着气,阴茎抖动,狗一样地往外泻出精水。

    我是顾炎夏的狗。

    炎夏,炎夏,我的主人。

    贱狗的淫穴永远为你而湿润,可你又在哪里呢?你为什么不再临幸狗狗的贱穴了?

    天一点一点地黑了。

    月光照进来,照亮了我们的半张床。炎夏还在的时候,会睡在满是阴影的那一边,让我蜷在他的身边。

    他说我的身体很白,他喜欢看我被月光照亮。

    而且这样的光会有一种被人看光的错觉,每当此时,我的穴都会夹得很紧,把他包裹得很舒服。

    让我们再在月光下做一次吧。

    我抱着骨灰盒出了门。

    已经是凌晨了,街上没什么人。开了春,连晚风都变得温暖,我没有穿衣服,下身用内裤固定着按摩棒,那棒子不停地旋转,在安静的夜里发出嗡嗡声响。

    微凉的空气拂过我的乳房,那双峰没人注意又开始泌乳,全流到了骨灰盒上。我只看了一眼,就没再在意了,我觉得炎夏不会介意我把乳汁淋到他头上的,这本来就是他亲手改造的。

    我光着身子,一路朝河边走去。市里被一条大河横穿而过,将市区分为了南北两边,我向着河的方向走,冷不丁撞到了路人,那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轮廓跟炎夏有几分相似,但他没有对我产生淫欲,匆匆调转方向,离开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吓到别人。

    我只是想和炎夏再近一些,想完全和他贴合。我抱着骨灰盒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河边。

    停滞不动的大脑久违地转了转,我思考着。

    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尸体会浮起来,骨灰盒会沉底的吧?

    其实我……带了肛塞的。

    炎夏给我挑的漂亮肛塞,是一块巨大的红色玻璃,被切割成了宝石的形状,炎夏说,那种血红很衬我的肤色。

    我在地上坐了下来,脱掉了唯一的内裤,拔出按摩棒。

    我的穴很久没有那么空了,早知道……早知道当初,该让他再射我一回,也不要洗掉才好,我被他射满了这么多回,最终却没能留下他的痕迹。

    但我想,我还可以留下他。

    无人的河边,我抓着炎夏的骨灰,一把一把地往我扩张到合不拢的穴里塞,这项工作我做了好久,你们知道吗?粉末真的很难抓住,往穴里塞的时候还很痛。

    可我一想到那是炎夏,就好像在抓着他的巨茎往体内捅一样,又忍不住泛滥。

    这个时候流太多水可不是个好主意,会把骨灰冲出来,我想完完全全地带上他,我用一只手堵着穴,另一只手往里灌着,直到那个骨灰盒被我倒空。

    最后,我用肛塞堵住了它们。

    晚风吹了过来,吹得我双颊冰冷生疼,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哭了很久。

    炎夏,现在你填满我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夜色沉沉地压在天幕上,风推河水,一浪一浪。我在那无尽地浪潮声中,翻过了“危险警告”的告示牌。

    我来找你了。

    如果能有来生的话,请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哥哥,你的性奴。

    正文完

    我叫顾炎夏,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

    唯一不普通的是,我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他和我长得很像,但比我白,人也比我安静。小时候我在小区的街巷里狂奔,穿过别人家晾晒的衣裳和满是油烟的炸串摊子,他总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我身后跑,声音小小的。

    “炎夏,炎夏,该回去吃饭了……妈该打我们了!”

    我们的妈妈,那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爸不回家,那是爸的错,折腾我们干什么?

    但我的哥哥太可爱了,你们不知道,他嗓子天生细弱,喊不响,小小声地说话像个娃娃,他真的太可爱了,我受不了,我只能听他的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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