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9(4/8)

    「你值得。」徐凯薇的声音让季语柔猛然回头，只见她依旧优雅的倚着门，不知看了她多久。

    走近季语柔，拿起一旁的项链替她戴上，「我不会看错，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她们的倒影，「不准怀疑我。」说完，转身离开浴室。

    伸手0了0锁骨间的项链，彷佛还可以感觉到徐凯薇手指的温热，季语柔笑了，就听那独裁大nv人的话吧！

    两人如同平常般的吃早餐，化妆，然後准备出门。

    「等等，」徐凯薇叫住季语柔。

    「怎麽了？」才刚问完，徐凯薇便出现在她眼前，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让她吓了一跳。

    「我看看。」边说边g起季语柔的下巴，那动作让季语柔心跳加速，感觉整个人被撩拨了一下，徐凯薇却只是低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脖子……季语柔脸一阵热，瞬间明白徐凯薇在g嘛。

    「我、我有遮好啦……」拍掉徐凯薇的手，低头快速从徐凯薇面前走过，脸红到耳根的害羞模样逗得徐凯薇心花怒放。

    「谁要让你走了？」大手一捞，季语柔眨眼间又回到了徐凯薇……怀里，对，这次不是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而是直接抱紧，她有些惊慌，不知道徐凯薇又要做什麽了，「我不想看你跟男人跳舞，所以送你过去，跟老师打完招呼後，我会去办其他事，下课我会在楼下等你，如果对方有什麽不该有的动作，一定要让我知道，明白吗？」看着她的眼里，满满的占有慾，丝毫没有掩饰，也不想掩饰，徐凯薇看得季语柔一阵脸红心跳。

    只能傻傻点头，「我知道了。」

    季语柔乖顺的表现让徐凯薇满意，「好，那出门吧。」

    送季语柔到舞蹈教室，徐凯薇只看了一眼要跟季语柔「共舞」的男生，跟老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多留，她怕自己会失手……

    「我以为她会想看你跳……」老师走到季语柔旁边说。

    季语柔耸耸肩，没多说什麽。

    「那，我们开始吧……先去换衣服，我想，凯薇应该选了白se那件吧？」老师似笑非笑的说。

    季语柔害羞的点头，心里有种感觉，老师一定知道了什麽……连忙拿着衣服闪进更衣室，换好後，在镜子前再三确认脖子该遮住的东西不会被看到，一连三个深呼x1，才回到教室。

    「很不习惯喔？」一个长相斯文，跟他一样穿着银白se系舞衣的男生笑着问。

    「嗯。」季语柔点头，边开始拉筋热身。

    「我刚开始也是，不过，久了就习惯了，我是你的舞伴，eddy。」说完，跟季语柔一起开始暖身。

    她好久没有跟男生一起跳舞了，在剧团的回忆被g起，那些曾经同甘共苦的脸庞浮上心头，不知道，大家都好吗？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会作何感想呢？

    「好，开始了。」老师拍了拍手。

    甩甩头，别再想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音乐开始，混乱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在舞台上，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是聚光灯追逐的目标、是接受众人掌声的明星，舞台，对她而言，是最像家的地方。

    一连跳了好几次，老师针对不足的细节一一指导修正，季语柔一声累都没有喊，这让eddy有些吃惊。这看似柔弱的小nv生，居然从头到尾看不出疲态，始终炯炯有神的眼瞳，让他这自小在舞池里打滚的「舞二代」感受到了少有的压力。

    「你，不累吗？」下课收c时，他问。

    笑着摇摇头，「我喜欢跳舞，不累。」说完，走进更衣室换回出门的轻装。

    「早上送你来的，是你nv朋友吗？」正当季语柔穿好鞋，伸手准备开门时，eddy突然丢了颗炸弹给她。

    「什麽？」瞪大眼，季语柔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早上送你来那个漂亮姐姐，不是你nv朋友吗？」换eddy一头雾水，徐凯薇看他的眼神，活脱脱的是在警告他……

    「不是，她是我的经纪人啦！你别乱讲。」急忙摇头澄清，但却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是吗？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像啊……唉呀，总之你去跟她说，我对nv人没兴趣，叫她甭在那瞎c心了，这样有懂？」eddy郑重的交代，千叮咛万嘱咐季语柔一定要跟徐凯薇讲，不然他真的怕哪天横si街头，徐凯薇那冷酷的眼神，摆明告诉他「敢动我的人，九条命都不够试」……太危险、太危险了。

    才刚走出电梯，季语柔就看到徐凯薇在对街等她了。

    戴着rayban的飞官墨镜，深se长风衣，依旧是calvkle，一派悠闲的靠在白se跑车旁，双手cha在口袋里的招牌姿势，竟是那样的好看，让季语柔忍不住放慢脚步，想多欣赏眼前「名车配美人」的景象。

    徐凯薇又怎麽可能错过心上人出现的瞬间，电梯门一开，她便快速的把季语柔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确认没有异常，脖子上的妆，虽然因为流汗而有些脱落，但也还不到会被看出来的地步。

    小白兔一步步走向自己，如她所料，马路如虎口，果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几次前进後退，那惊慌失措的模样逗笑了她。她决定出手拯救。

    季语柔不敢相信，徐凯薇居然带着该si的微笑看着她被来往不停的车子弄得进退两难，一gu无名火从心底升起，可恶，居然只顾嘲笑她，太过份了！她才不会这样认输！正当她想不顾一切的咬牙往前冲时，对面的人先有动作了，只见徐凯薇迈开步伐走向自己，从容的穿越过如同猛兽般的车阵，在她回神前，「小白兔，吓傻了吗？」徐凯薇带着戏谑的笑问。

    「才、才没有！」心虚的反驳，她没跟徐凯薇说，她不是吓傻，是看傻了。

    「好了，走吧，别在路边罚站。」说完，g住季语柔的手臂，一下就把她带回了车上。

    一上车，季语柔便放松的倒在椅子上，像是全身jg力被榨乾似的。

    「累了？吃个饭就回家，晚点还要重训。」徐凯薇说完，车子开始移动。

    「徐姐，你真的，都不来看我跳舞吗？」季语柔问正在开车的徐凯薇，这件事，她挺在意。

    「会，你b赛的时候我会去看。」

    点点头，虽然还有些落寞，但至少，最重要的时候，徐凯薇会在，那也够了。

    「怎麽了？那男生，有偷吃你豆腐吗？」听起来是玩笑话，但季语柔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徐凯薇早上离开前的眼神，她也同样忘不了。

    「那个……」想到下楼前，eddy交代她「一定、非得、绝对」要跟徐凯薇说的话，「eddy说，他是gay，对我没兴趣，要你别担心……」

    「eddy？那个男生是eddy？」徐凯薇有些惊讶，没想到那小鬼……

    「嗯，他说他叫eddy，徐姐认识？」

    「他是老师的儿子，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还没满十岁吧！没想到变了这麽多。」徐凯薇笑着摇摇头，如果是eddy，那她就放心了。

    「也是，能当你舞伴的，我想也只有他了。」徐凯薇像是想通了。

    「什麽意思？」

    「小白兔，那场b赛，是国际赛，不是那麽简单的……况且以老师看好你的程度，会让eddy跟你搭档，理所当然。」徐凯薇讲出自己的分析。

    「这样啊……」季语柔听完，一阵热血沸腾，「那一定不能让你们失望了。」

    这句话让徐凯薇转头看向一旁的nv孩，只见季语柔双眼燃起不服输的斗志，蓄势待发的模样，让她好想把她锁在身边，哪都不给去。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最後她说。

    两个礼拜之後，预赛开始。

    季语柔跟eddy如同预期的轻松过关斩将，转眼来到了决赛。

    「加油，等等上场，就照你们先前练习的，好好发挥，没问题的。」老师看着他们说。

    季语柔点点头，努力的想隐藏自己的紧张……一个多月来的努力，就看这次了，她能不能重新开始，也全赌在半小时後的那支舞了。她不允许自己失败，更不能让徐凯薇失望。

    徐凯薇怎会看不出季语柔内心的波涛汹涌，小白兔，还是一样倔强啊。

    「老师，eddy，可以让我跟语柔单独说些话吗？」

    两位男士点点头，离开休息室。

    「徐姐……」脆弱再次被看透，季语柔索x不再隐藏，张开手走向徐凯薇。

    「没事了。」徐凯薇没有迟疑的把她搂进怀里，轻轻顺着她的发，「我不会看错人，语柔，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季语柔，是属於舞台的，当灯打在你身上时，那就是你的世界，让大家看到真实的季语柔就好了，嗯？」

    季语柔听着徐凯薇略微低沉的声音，混乱的心逐渐安静了下来，「你会看着我，对吧？」抬起头，看着徐凯薇的眼睛，总是坚定跟着她的目光，是最好的定心丸。

    「当然，全场，我只看你。」徐凯薇用手指轻轻滑过季语柔的脸，她多想亲吻季语柔，这个总是好强、不服输，连求救都不会的小白兔，她的小白兔。

    闭上眼，靠回徐凯薇怀里，再一下下，再让她赖一下，让她记住徐凯薇的心跳、身上的气息，只要有徐凯薇，就什麽都不怕了。

    「好，我们走吧。」睁开眼，神情坚定的走出休息室，把手交给eddy，让他牵着自己出场，最jg彩的舞，她要跳给徐凯薇看，那是她仅能回报的。

    「放心，他们可以的。」老师老神在在的拍了拍徐凯薇的肩膀，「倒是你……好好珍惜这孩子啊！」

    「我会的。」徐凯薇说，目光一秒也没离开季语柔。

    「啪！」聚光灯亮起，季语柔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两人分秒不差的在音乐奏出的瞬间开始舞动，他们是这个时空里唯一的亮点，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呼x1，季语柔和eddy虽然年轻，但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气势，震慑了所有的评审，几个原本兴致缺缺，甚至开始打瞌睡的人再次直起身子。

    绝佳的默契、jg准的动作、到位的神情，在在冲击着大家的感官，每一次旋转、每一个跳跃，都是那样的乾净、俐落，一双银白se的人影，在场上飞舞，澎湃的情绪随着他们飘洒在这个空间。

    徐凯薇目不转睛的看着，连眨眼都觉得多余，季语柔再次让她惊yan，如同先前演技大爆发般，展现了超乎她想像的卓越表现，这次，她不用担心，这次，一切都是季语柔拼命努力的成果，是货真价实的实力展现。

    她笑了，小白兔，准备好重回舞台了。

    音乐停止，掌声爆起，季语柔和eddy紧紧拥抱彼此，耳畔的欢呼声，是对他们最直接的肯定，他们做到了，没让任何人失望。

    一走进休息室，季语柔便冲上前紧紧抱住徐凯薇，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语柔……你……」徐凯薇被她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不开心吗？怎麽哭了？」

    「我也不知道，就……徐姐，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季语柔激动的说。

    「你做得很好，不管有没有得奖，都不重要了……」

    「什麽话！」老师打断徐凯薇，「一定会得奖，我确定！凯薇你别乱说话。」

    老师严肃的说，却让在场的人都笑了出来。

    「凯薇姐，老爹说的一定没错，我看，冠军肯定是我们的了！」eddy在一旁附和。

    「你这小鬼，我说得奖，可没说冠军啊！」老师敲了eddy的额头，气氛缓和了下来。

    「徐姐，谢谢，我想，我准备好了。」季语柔握着徐凯薇的手说。

    徐凯薇点头，她早就为季语柔安排好接下来的路了，她会陪着季语柔，如先前说的，创造一个属於季语柔的世界。

    b赛结果出来，季语柔跟eddy得到了第二名，第一名，还是由老练的常胜军前辈拿下。

    「已经很够了，好吗？别钻牛角尖。」徐凯薇对着洗好澡坐在床上，皱眉看着亚军奖盃的季语柔说。

    「嗯。」不甘愿的点头，她还是想拿冠军啊……

    「如果你之後还想跳舞，那就继续跳吧！」

    「但……我不只想跳舞……」季语柔看向徐凯薇，「徐姐，我，还可以演戏吗？」

    徐凯薇有些讶异季语柔居然这麽问，「当然可以，为什麽不行？」她以为……

    「虽然跳舞还是我的最ai，可是想想，以前每天练舞的日子，其实反而没现在这样让人有冲劲，演戏b较多变，是我现在想学的吧……」季语柔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些日子以来，全副心神都放在跳舞上，说真的，她开始想念可以用戏剧t验不同人生的日子了。

    徐凯薇听到这番话，走到季语柔身旁坐下，「那麽，」是工作的口吻，季语柔坐直身t，专注的等着徐凯薇要说的，「下礼拜我们就回台湾，杨大哥跟许导有一部新片准备开拍，有个角se他们有意思找你，我明天会联络他们，如果顺利，那是不错的机会……」

    「好，都交给徐姐安排。」

    「但是，听好了，」徐凯薇的眼神突然有些犀利，让季语柔微微吓到，「回台湾之後不许再胡来，不许乱ga0男nv关系、不许再糟蹋自己伤害自己、不许对我有所隐瞒……」季语柔点头，这些，她都可以做到。

    「最後，」徐凯薇放柔声音，手轻轻覆上她的脸颊，g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又是那满了占有慾的眼神，但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什麽……「不许喜欢上别人，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的。」霸道的说完，徐凯薇吻上季语柔的唇，她想了整天的唇。

    季语柔震惊，徐凯薇这是告白吗？徐凯薇说喜欢她，是认真的吗？还是只是逗着她玩？

    噢，徐凯薇吻得她神魂颠倒……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t温渐渐升高，心跳开始加速，伸手环住徐凯薇的腰，更贴近她，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好像也不错……

    但徐凯薇在理智消退前停了下来，她喜欢季语柔，季语柔没有拒绝她，却也不代表季语柔接受了她……她很清楚，季语柔仍未走出上一段感情给她的伤痛，心里仍有那个人，她不要这样，不要季语柔因为她的付出，而用回报的心态回应。

    她要季语柔心甘情愿，要季语柔的心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放心，我会让你ai上我的，你等着。」说完，轻啄了一下那诱人的唇瓣，依依不舍的起身，走进浴室让自己冷静。

    季语柔0着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她几乎就要忘了过往那个不堪的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没放下……用力叹口气……「我真的忘得了你吗？」她喃喃自语着，抬起头，看着浴室的门，「我真的，可以再ai上你吗？」她无法肯定……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

    躺回床，窝进被窝，好苦恼……不过这阵子的劳累，让她很快的睡着了。

    徐凯薇洗好澡，吹乾了头发回到房间，只见一只小白兔，窝成一球睡得安稳，她笑了，拉开被子，把兔子抓回怀里，「睡吧，辛苦你了。」季语柔动了动，更靠近她，熟睡的脸庞出现了一抹满足的笑。

    闭上眼，徐凯薇知道，她们将要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她很期待。

    一周之後，她们回到台湾。

    下了飞机，明明是熟悉的环境，季语柔却莫名紧张了起来，藏不住的焦虑让她不停东张西望，分不清是在找什麽，还是躲什麽。

    徐凯薇看着身旁慌乱的兔子，没有多问什麽，只是握住她的手，坚定的带着她往前走。

    季语柔在家门前藉着翻找钥匙，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害怕。

    半年前，徐凯薇带她逃离了这个承载了她所有丑陋与不堪的地方，却没料到，现在要回来面对，竟是这麽困难……她好想，继续逃下去。

    电梯打开，站在门口，她感觉自己有些发抖，希望钥匙突然从包包里消失，或者门锁坏了打不开……家，应该是温暖的；回家，理当是充满期待的，可是……

    「别怕，我在，我在这里陪你。」徐凯薇轻轻从身後扶着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一路上季语柔表情的变化，像极了台北杂乱的交通，徐凯薇都看在眼里，她早就料到季语柔会有这些反应……这样的路，她也曾走过。

    迷失久了，「回家」会让人恐惧，因为无法确定，家是否还在？自己，是否还能拥有？一切，是否早已面目全非？

    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季语柔走过这段辛苦，她想要季语柔此後，只要开心的笑，快乐的过每一天，季语柔受的苦，已经够了。

    但无奈，她再神通广大，都无法过另一个人的人生，她只能照所承诺的，陪在季语柔身边。

    季语柔在徐凯薇的怀抱里渐渐放松，徐凯薇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转身把头埋进徐凯薇颈窝，那里成了她专属的避难所，感受徐凯薇的每一个呼x1，然後将自己调整与她同步，徐凯薇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她安心，在徐凯薇的双臂间，与世隔绝，让心平静，然後，找到面对凶猛世界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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