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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保守款的黑色礼服裙，只露出一点肩和一点胸，在灯光之下，露出的雪白肌肤看起来细腻光滑。
颜巧跟上：“那个，先说哦，我之前顶多参加过作家聚会，没参加过这种规格的应酬……”
她挽起的头发，掉了两缕在额角，让她那张本就小巧的脸，平添了几分妩媚。
檀宁半侧身过来：“怎么？”
“你放心吧，杨纾不会有事的。”以他对杨纾的了解，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两人沉默间，绿灯已经亮起，檀宁正要迈步子出去，颜巧抬起头来，再问：“这件事，你有参与吗？”
“不要紧，把我当成杨纾就好。”
檀宁脚一停，慢慢地转头望向了颜巧：“什么意思？”
近两万欧元的手镯看来，没那么好挣嘛！
颜巧观望了这一圈，将目光锁定了不远处的一家珠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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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檀宁的背影，迟疑了一会，终于开口：“顺利吗？”
杨纾到现在都没有和她联络过，不知道在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过得不知道怎么样。
上头有一张手写的纸条：“背下来，公司的项目和进度。”
“他要美金，不代表他在美国啊！”
颜巧已经有阵子没想起杨纾了。
檀宁微微思忖，但最终点了头，扭头朝酒店的方向一步先跨了出去。
房间的床上放着一个奢侈品盒子。
檀宁点了头：“只要我付得起。”
檀宁想了想，应：“还可以。这一次因为顺利跟isabel签约，所以当地的很多投资客，也都想要分一杯羹。”
这日晚点，颜巧刚刚踏入酒店房间，便是一愣。
檀宁立马喝完杯子里的意式咖啡，掏出皮夹，在桌上留下了咖啡钱和小费，起身跟了颜巧走了进去。
他定了定神，问：“你好了吗？”
维也纳的四月，还挺冷。
“那就好。”颜巧微微一笑。
一身礼服西装的檀宁不动声色地上下扫了她一眼。
他微微仰起了下巴，带着笑意给她一个白眼，但眼眸之间透露，她的夸奖让他很是受用。
檀宁点头：“我怕你赖在店里不走。”
檀宁一笑，可怜她也只是不过个杨纾的一个工具人。
檀宁得承认——杨纾挑女人，是有眼光的。
“好了。”
一开始，都是因为杨纾啊！
“难不成给他日元，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在日本？”檀宁转头来看颜巧。
“他到美国之后，联络了我一次，付那两百万美金的加密货币，我查了他跟我联络的ip地址，大概率是在美国境内。”说罢，他停了停，“所以，你们到现在，还没有联络上吗？”
设宴的宴厅离酒店不是很远，走回去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当檀宁这么说之时，颜巧愣了一下。
颜巧望向了檀宁的眼睛，这才是她把檀宁叫出来走一段的原因，她知道，问完这个问题，她可能会被送走，但她就是亲自确认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檀宁，还是当时她印象里的那个檀宁吗？
要不是这个晚上，檀宁忽然提起了杨纾，颜巧似乎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檀宁的身边。
“这个，可以吗？”颜巧挑了一只近两万欧元的手镯，她试戴的时候，看着身边的檀宁。
颜巧摇头。
并排等着灯绿的时候，檀宁忽然转头过来，望向颜巧：“你是不是……想问我杨纾的下落？”
颜巧一顿，确实，现在虽然不算冷，但也实在不是在街头吹冷风散步的好时机，她终于点了头：“毕竟，他已经三个月没有下落了。”
颜巧脱下手镯，凑到了檀宁的身边，看着他清晰分明的双眼皮和微微闪动的睫毛：“我发现你其实，很帅嘛！”
柜台背后的服务员正在用英文不予余力地赞美颜巧有多么适合这只手镯。
她走上前，面上是一张晚宴的邀请卡，还有一套资料。
“我们……走回去好吗？”
“真的可以？”颜巧很是开心。
酒店门口，接他们回酒店的车已经等着了，檀宁走向后座，颜巧在后方叫住了他：“檀宁……”
他看了眼颜巧，淡淡一笑，嘴上说着“你还真不客气啊”，从皮夹里掏了卡出来。
话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檀宁按下红绿灯栏杆上的按钮。
檀宁点了点头：“那走吧。”
那一刻，檀宁只觉颜巧如有柔光照映，美得让他一时间移不开眼。
颜巧笑了笑：“也是。”
这日晚间是投资人晚宴，她特地去了酒店的spa，七点钟，檀宁来按她的门铃时，她匆忙从洗手间里出来，开门的时候，还在戴珍珠耳环，手上也戴上了那只下午刚买的手镯。
颜巧跟檀宁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在街面上走着。
“他应该在美国。”檀宁开口道，“跑路前，他跟我要了两百五十万美金和两百万美金等额的加密货币。”
檀宁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搭上这只镯子，倒也又巧又雅致，确实贵有贵的道理。
在这个地广人稀的城市，这个时间点，道路的前后百米都不见人，偶尔路过餐厅，才见客人三三两两地从店内出来，在门口吸烟告别。
这晚，从宴厅出来后，檀宁先拆除了自己的领结，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