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少时光(2/2)
檀宁和杨纾，大一时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杨纾已经每天晚上泡酒吧开趴体。
“喂！”被耍了的杨纾恼得要骂人。
颜巧和杨纾都生在中产家庭，周围没有这样的人。
“你的打工呢？”
“你知道哦，我跟檀宁那天在球场上，跟隔壁班的赌球，痛杀他们……隔壁系的系花来给檀宁送水，都被檀宁拒绝了。啧啧，你说，这个檀宁，是不是其实是gay，喜欢我啊！”
就是这样，两个人开始走得近。
檀宁真敢喂，但在杨纾一口含下去之前，就抽出手。
他在洗手间隔间里，贴上了带有电话号码，代写作业、论文的字条，便离开了酒吧。
“嗯。传试卷的时候，多拿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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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宁，人呢！”
“考试作弊接吗？代写论文接吗？”
杨纾也不用辛苦怎么把小抄拿出来了，他装模作样地写了两笔，终于顺利交了，迈出教学楼之时，有人对他吹口哨，他转过头去——是坐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吃着冰淇淋等着他的檀宁。
“听说，家里很穷，山区出来的。”
“叁次九折。”
那个叫做檀宁的，好像都不能准时到，但颜巧记得他的名字。
檀宁把冰淇淋扔给他，跳下了栏杆走人。
颜巧第一次见到檀宁的样子，是在这个名字被念了两年以后。
“就是你啊！代写作业……”
听着杨纾聊着那个檀宁，颜巧也会在电话那头，忍不住想，那个檀宁，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我请你喝一杯总行吧。”
“我爸不是给我买了台敞篷车吗？我今天带着檀宁出去兜风，结果，遇到有人在游行，堵在人群里，慢慢挪，结果，檀宁的脸被路人给摸了。”
“接。介绍客户来，免单一次。”
“我就是说说！”颜巧真的就是随口一说。
“被辞退了……”
“跟你说哦，好好笑哦，那天我跟檀宁在食堂吃饭，檀宁排在我后面，我转头看檀宁跟我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我问他，你站那么远干嘛，檀宁低头瞄了瞄我后面的位置，我才发现，我们中间站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女生！”
顺便说一句，檀宁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把西瓜切成一块一块的？西瓜不应该是直接开瓢，用勺子舀才最好吃吗？
但不是被校方抓到，而是酒吧的人。
杨纾一顿，见监考老师回过身，走到讲台前，而檀宁大大方方走过杨纾的身边，直接将一张写了杨纾名字的试卷趁机塞给了他。
大叁这一年的暑假，杨纾很难在约到檀宁，每每给他打电话问：“你最近天天都在忙什么？”
“檀宁，打球啊！”
檀宁立马意识到不妙，这是酒吧里看场子的马仔。他转身就跑。
杨纾一开始觉得檀宁这个人，真是想钱想疯了……直到某一次，在考场上，檀宁出手帮了他一次。
“照片看起来很精神！”就是这么一句，杨纾便不满。
“帅哥，请我喝一杯吧，帅哥！”有年轻女孩在他经过桌子的时候立即拦住了他，揽过他的手臂。
那一天，在杨纾学校的宣传栏上。
那天，谢缙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檀宁的在酒吧里贴纸条的生意，干翻车的时候。
那次的监考的老师出奇地严格，一直盯着自己。突然，身后传来檀宁的声音。
他获得某个竞赛的第一名，她可能当时忽略了奖金，檀宁会参加这种比赛，完全是因为有奖金。
杨纾走来问：“你是拿了两张卷子吗？”
同一时间，檀宁也出现在酒吧。
檀宁拿开了年轻女孩的手，去了洗手间。
还好有这张卷子。
那天，檀宁接了电话，和客户约在学生餐厅的大门口见面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张在学生餐厅大门口的拿着电话东张西望的人，再看了看周围，有几个彪形大汉分布在一边，其中有个正用无线耳机打电话。
后来，他们渐渐混熟。
“檀宁，打游戏啊！”
她看到那张第一名的照片，只觉得照片上的人，意气风发，器宇轩昂，两道剑眉之下的目光炯炯有神——原来还是个帅哥。
其实那个人，就在两分钟前，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瞄了正在看自己照片的颜巧一眼便匆匆走了，他赶着去pizza店打工。
这个脚踩着几乎快要穿烂了帆布鞋的高个男孩微微一笑拒绝。
一个小时之后，杨纾上厕所的时候，看着那个纸条，撕下了最后一张。
“哦，那家伙就是钻进钱窟窿眼里了，为了奖金才去的。真的拿了个第一名，平常帮我们写作业，作弊也在挣钱，还要出去打工，连学费都是奖学金出的。”
“你这家伙！”杨纾一把勾住了檀宁的肩膀，“冰淇淋喂我一口。”
前脚檀宁刚走，后脚杨纾出来了：“宝贝，你来了！”
不料想，还是有人先发现了他，一个出身，将他撞倒在了地上。
杨纾的嘴边，满是檀宁。
两天后，檀宁第一次见到了杨纾。
“成交！”
没有檀宁，杨纾怕是很难好好毕业。
颜巧放过那照片，笑着朝杨纾走来：“你的那位檀宁，好像获了个奖。”
“老师，请问，现在可以交卷了吗。”
“我知道。”杨纾嘴上这么说，但那句话，他放在心里了。
“有些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