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意外(1/8)

    空柚是在一片ch0u泣声中醒来的,她不知道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在一辆大大的车厢里面,周围都是nv人,即便是落魄的状态,也看得出各有千秋,她基本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以及当下的处境,怎么也没想到一个party最终引向的终点是拐卖和失踪。

    身上除了衣物,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工具,甚至囚服都已经肮脏不堪、衣不蔽t,她细细的想:如果未来要面对的生活没有一点点希望,那么人生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她还有遗憾吗?貌似也没有。

    周围的哭声起起伏伏,她的面无表情在一众nv人显得特别不合时宜。她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车厢中全部的人,也没发现熟悉的面孔,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她又控制不住的想。

    车厢跌宕起伏的越发厉害,明显路况越来越差,她靠着车厢,又闭上眼睛。一直到车辆再次停下,车厢门打开,她扭头看过去,外面已是深夜,远处路灯的光恍恍惚惚的照过来,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端着枪让她们下车,看样子是又要换车了。

    nv人们挨挨挤挤的往下挪,其中一个下去b较早的nv人趁着其他人注意力松散往外跑,结果被一枪打中,身t歪斜下去,又被拖回到人群中间,周围尖叫一片,空柚极力深呼x1才忍住尖叫。

    那人的尸t被用来作为教育她们听话的工具,完成了使命后又被一脚揣进了深山处往下滚,空柚收回视线。

    人群最终还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分成了几拨,空柚跟着其中一拨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踏进车门的前一刻,她扭头看向一旁,还是不自觉的想:还会有归途吗?还是只剩下了末路?谢吾诚到底看没看到短信、听没听到电话啊,还是他已经放弃了她?

    …………………………………………………………

    另一边,谢吾诚此时刚刚下私人飞机,出了机场就直奔警局,来接他的人明显是个混血,梁立顷正解释:“已经联系好了警局,我们直接过去保释就好,你别着急。”

    谢吾诚扭头:“谢谢!”

    大概一天前,他还在国内,漫不经心的翻看和那nv人的聊天记录,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次视频吓到的原因,那nv人之后再没结过他的视频,连电话都不常接,基本都是文字和照片,他很少回复。

    却经常在工作之余翻看她发来的一张张照片,有风景照,更多的是以风景为背景的自拍照,她大多数照片都龇牙咧嘴,表情幅度大的离谱,明显不怎么在乎在他这儿的形象,少有的几张正常表情的照片都美的不可方物。

    又划过一张她贴着绿se泥膜做鬼脸的照片,他心里嗤笑“神经病”,最终定格在最新的一张照片上,昏暗的灯光,饱和的se彩,怎么都不像正经饭店。

    正想给她打电话追问的时候,周秘书过来提醒开会;会议室里,他又控制不住的跑神儿,盯着那张照片再度发呆。

    “谢总,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可以通过吗?”

    神思再次被打断,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离谱,还没等回复,电话就想起来,低头看过去,没想到是那nv人打来的;他一边起身离开会议室,一边接听电话。

    电话的内容出乎他的意料,nv人明显遇到了麻烦,没能说上话,电话就被挂断,他这才发现不久之前,对方发来的信息内容。

    谢吾诚一边告诉自己在警局至少人身安全没问题,一边电话联系欧洲分公司的人,担心手下人能量不够,他还动用了不少关系,询问情况,甚至主动联系了段瑞泽;同时,会议直接被取消,他让周秘书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了私人飞机,准备自己飞过去。

    一直到登机前,好友几乎是肯定的回复只是斗殴,直系亲属过去保释就好,他才放下心来。

    此刻,在车上,他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很多画面,一边心疼她受罪,一边又觉得她可真能惹事。

    一直到警局,段瑞泽也在门口等着,没有寒暄,也没有cha科打诨的直接道:“刚刚打听好,先走保释的程序吧,剩下的等人出来再说。”

    毕竟是异国他乡,有钱也不一定有门道,只能耐下x子一步步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一直到签好字、交好保释金后,看到被关押的人,谢吾诚才彻底着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林空柚!

    段瑞泽连着梁立顷也很懵b,这什么情况?

    本来以为只是打架斗殴的小事,虽然谢吾诚很着急,但是俩人基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看到这种情况,不免觉得有点被打脸;尤其是梁立顷,这本来就是他的地盘,况且他本人刚刚还信誓旦旦保证过,这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沉了脸,放弃了走正常程序的念头,找谢吾诚要了照片,开始直接联系警局的高层,看到监控中林空柚被带走的画面,梁立顷微微诧异,刚刚看证件照没注意,这不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的nv孩儿吗?

    他扭头看了看在外面打电话的谢吾诚,这边警局的对接人还在解释:“梁总,已经在问了,应该是抓错了,再稍等下。”

    梁立顷看着他边说边擦脑门上汗的样子,心里嗤笑。这些g当,他闭着眼都能猜到,只是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找到人才是要紧。

    谢吾诚打完电话告诉他要出去一趟,梁立钦看着他挥手直接离开,一时ga0不懂这到底是着不着急啊;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梁立顷和段瑞泽差不多也ga0明白了林空柚的位置,谢吾诚也直接道追上去。

    在路上,梁立顷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警司的小儿子一向为非作歹,圈子里的人知道他的德行以及背景,向来能躲则躲;那天在酒吧,外来的和尚不了解当地的庙,这小儿子几乎是近几年第一次被打伤,还是被nv人打伤的,一下子恼羞成怒,计划将4个nv人都送去y窝。

    说起来也怪段瑞泽和梁立顷,早先来要人,几乎没走任何特殊通道,导致警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一直到梁立顷的电话打出去,他们才心有余悸。

    这会儿人早就转了好几道手,车子也换了好几辆,他们只能按照监控追踪,但是明显接手的人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警司和接手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本来就很微妙,关系之复杂梁立顷自己都很难短时间内理清楚。

    “警局虽然答应一起去追人,但是不确定是否靠谱,你看我需要找一下道儿上的人吗?”梁立顷家族早先其实也涉黑,只是这些年逐渐洗白,当下这场面,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不确定后续情况。

    谢吾诚道:“你那边不用冒险了,我已经找好了人”。

    梁立顷又问:“有准备好枪吗?”以防万一。

    “准备了。”那边沉着的回。

    梁立顷看过去,忽然觉得谢吾诚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正派,军校出身,他以为他看不上这些歪门邪道的。

    几辆车几乎是急速前进,谢吾诚从下飞机就没休息,此刻也不觉得困或者是怕,但到底是高度紧张的,他不知道她正在面对什么。

    车子跟着监控越走越偏,渐渐深入到山野丛林,隐藏踪迹变得越来越困难,前边的箱式车七拐八弯的飞驰,明显是察觉到了追踪的车辆。

    当箱式车的副驾窗伸出来一把hk416自动步枪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x1开始迎战,车辆是改装过的防弹玻璃,只轻微颠簸了一下后,谢吾诚就按照原计划指示后面几辆车向前突击包围。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显得尤为重要,即使是消音的步枪,百米的范围内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枪声,空柚是个不熟悉枪声的人,此时却隐隐透出激动来,忍不住坐直身t向外张望,即使明明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车厢里的其他人或激动或害怕的团成一团,厢式货车被连续的左右撞击,十分颠簸,车厢内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味道刺鼻,光线昏暗。

    在空柚几乎忍到晕厥的时候,那辆车终于挣扎完似的停下来,索x没有翻滚过去。

    车厢门被打开,厢式车里的人尖叫着一窝蜂的往外爬,被同来的警局的人接手。

    当手电筒的光圈极具针对x的打在空柚脸上的时候,她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然后在指缝间看到了那张铁青的脸,她还来不及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就被压抑很久的恐惧袭击,眼泪瞬间流了满脸。

    谢吾诚叹气,伸手将她抱下车厢,拢进怀里。

    世界好像忽然安静下来,空柚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隔着眼里的薄雾,透过宽厚的肩膀,她只看到“同行”的nv人上了警车,而厢式车的前端卡着原本身穿迷彩服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隐约可以看见眉间的窟窿,她被吓得ch0u气,赶紧闭上眼睛。

    谢吾诚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肩窝,他的味道瞬间充斥鼻端,这下她心里也终于平静下来。

    一直等坐到车里,她才闻到血腥味,挣扎着坐起来,空柚看向他肩膀,谢吾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主动道:“溅上的,我没受伤。”

    空柚点头,又斜斜的歪靠在他身上,忽然想起来,问:“汤灿她们呢?”

    “已经在追了,饿不饿?”他说着,抬手擦了擦她的脸颊,将泪痕抹去。

    还没等回答,她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谢吾诚伸手从车上拿了瓶水过来,拧开喂到她嘴边,同时道:“先喝点水,出来的急,没带吃的,一会儿到酒店再吃。”

    她喝了几口,就摇头。

    谢吾诚拿走瓶子,重新把她揽进怀里,看着她眼下的乌黑,道:“先睡会儿,马上就到了。”

    空柚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谢吾诚拿出手机,给梁立顷打电话,刚刚上车时,俩人默契的坐了另一辆车,眼下除了司机,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尽可能的压低声音,拜托梁立顷和段瑞泽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告诉他自己先带着人回酒店了;又打电话给去追另外几路人马的队长,询问进展。

    空柚就在这断断续续的低沉的声音中半梦半醒着,梦里纷繁复杂,又真实的可怕,她不自觉的皱紧眉头,谢吾诚边打电话,边伸手替她抚平了紧皱的眉。

    到了酒店,谢吾诚抱着人下车,直接进了房间。犹豫了下,正准备将人抱进卧室,空柚醒了。

    谢吾诚问:“还睡吗?还是先吃点东西?”

    空柚摇头:“想洗澡,身上是臭的。”

    谢吾诚笑了笑,将她放进浴缸,又给她放好了水,门铃响了。

    空柚道:“我自己可以的。”

    谢吾诚r0u了r0u她的后脑勺,才抬步出去,再没进来。

    浴室里,空柚边洗澡,边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尽最大可能让自己从各种情绪中走出来,还在吹头发的时候,浴室门被直接推开。

    空柚条件反s似的扯过浴巾围住自己,然后她看到谢吾诚眼神沉了下来,道:“洗完就出来吃饭。”

    不等她回答,男人又直接反身出了门,空柚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又惹他生气了,或者说他先前的火气在确定人安全后又全部回来了。

    她吹好头发,裹了浴袍,才走出浴室。

    出来的时候,谢吾诚正躺靠在床上,双腿上放着电脑,他右手夹着烟,偶尔敲着电脑键盘,时而弹落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里面已经积攒了几个烟蒂。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ch0u烟。

    而烟灰缸旁边放着的是一把枪,是她刚刚在车上看到的那把,空柚腿又有点软。

    他还在说话,声音低沉有力,没什么情绪,空柚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听内容是在安排空中管制和返程的事情。

    好容易等他挂掉电话,她刚想过去,他摆手示意她去吃饭。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接听他用的是英文,空柚分神的想着,原来他英语也说的这么好。听的出来,这次通话他不像刚才那么强势,反倒稍稍带点多余的客气。

    空柚仔细的听着,这才判断出来,他应该是和当地的政府官员g0u通,解释刚刚的枪战和交通事故,言谈间拜托对方低调处理、从中协调,言语中也提到了她,他的用词是他的妻子被绑架,刚刚的一切属实都是无奈之举。空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这边的政府人员。

    他挂完电话,又拨通给英国分公司的人,应该是指点他后续主动联系刚刚的官员,跟进事态的发展,空柚听出了他许诺的好处是她之前要价的无数倍,对她而言,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连续打了很多通电话,空柚站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自己接下来能做的与他已经付出的似乎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周秘书的,指示他重新调整英国分公司的年中预算,以及妥善处理国内几个项目的后续跟进,内容也有他旷工两天错过的工作预约带来的影响,言辞间用了好几个必须、一定之类的字眼,听得空柚骨头疼。

    她的手机也响起来,是魏因荣的,空柚像是终于被喊醒,她边接电话边往餐厅走,她确实饿了。

    那边魏因荣告诉了她几人都平安的消息,3人都到了酒店,让她别担心,还一再为单身party带来的后果道歉,可是这实在不能怪她。

    空柚简单回应后,挂断电话,用最快的速度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卧室。

    谢吾诚抬眼看向她,将电话挂断,又合上电脑,一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招手让她过去。

    额角的伤经过处理,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只有浅浅的红se,谢吾诚夹着烟的手剥开她的发丝,摩挲那个细小的伤口,问她还疼不疼,烟头火光的星星点点就在她眼前,空柚微微往后躲,轻轻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有点怕谢吾诚,也许是因为那把枪,也许是因为他烦躁到ch0u烟,亦或是因为她已经从刚才的电话中知道他为这趟欧洲之行付出了什么。

    所以哪怕此刻谢吾诚对她言语温和,也什么都还没做,她还是怕的腿软,再没了刚才在路上的温情,隐约知道这笔账迟早要算,她没那么容易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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