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戒师兄与陈知许(8/8)

    顾池墨吻上一刹那,下身便硬了起来,直直戳到了青年的臀缝内。

    他有意躲藏,怕青年觉得他普通狼虎一般,可如此强硬的感觉青年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不由得轻叫出声。

    当青年心中警铃大作之时,感受到了少年躲避的动作,又嗤笑出声。

    少年原先亲吻眼角的刻意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尊不许笑。”少年红了脸,堵上了那张红唇,在厚唇处轻咬了一下。

    “师尊就是仗着我喜欢师尊,才老是笑我。”顾池墨松开了红唇,却又委屈了起来,将脑袋靠在宁言卿的胸口,来回的蹭着。

    “没有。”青年看着毛绒绒的脑袋,软了心神,今日紧张的心情消散开,他伸手摸着顾池墨的头发,安慰着伤心的少年。

    “今日不会碰师尊的。”少年依旧委屈,微微抬头看着上面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日赶路,舍不得师尊受累。”

    宁言卿微微笑道:“知道了,是云野最心疼我。”

    “自然,那师尊也一定要对我好才是。”

    “只能对我好。”

    “好。”

    “金炽皇子今日现在寒舍暂住一晚。”

    南霄带领乌洛兰·金炽进入偏院,是师尊的意思,师尊此次前去仅带着云野,不知道此事到底发现如何,如若魔君真的即将苏醒,那又该有一场大战了……

    “劳烦南霄兄了……”金炽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符仙门,他有些局促,便想向箫栀生询问:“不知南霄兄可否借与我……”

    吱呀——

    “南霄师兄今日是有何贵客吗!”青鸢从门外探进来个小脑袋,在房中左右看着,看见南霄身旁绿色纱衣的青年时明显愣神。

    “仙子!!”青鸢叫到,她一下跳了进来,围着金炽左右瞧着。

    “南霄师兄这是哪来的仙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青鸢,不可无礼!”

    “是…”青鸢明显的神情落寞,低下脑袋,只敢悄悄抬起一些看着金色毛发的人儿。

    “无碍,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打了圆场,仙门少女活泼可爱,他又怎么会觉得恼。

    “只是我金色毛发不好隐藏,想去寻件斗篷方便赶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我!我有!”少女突然冒起了头,眼睛放了光,邀功般的看向身前二人。

    两个人都比她高出不少,把窗户的光遮住些许,而青鸢说完那句话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引的她有些紧张了。

    “那便有劳姑娘了。”

    金炽笑了,笑的很好看,金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耀眼,银色的瞳孔空洞,此时却显得温存。

    少女看的痴愣,她何时讲过如此美人,如若不是能看出仙子是个男子,她定然会抱上去夸夸这般美丽。

    “不,不用谢。”青鸢红了耳根,回神后又后退了两步,走的很乱,南霄听的皱眉,但看着乌洛兰氏并不介意,反而高兴的缘故,也就没有指出。

    “我先去给仙子,啊不对,给给公子拿过来。”

    青鸢落荒而逃,仙子方才向她笑了一下,浅浅的一笑,却也那么好看。

    “还望……”

    “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显然知道箫栀生的意思,“此次前来是我有劳各位,南霄霄不必待我如此客气。”

    “嗯……”

    南霄并没有久留,知会他人转告青鸢早些将斗篷拿来便离开了偏院。

    师尊一旦离开,这里就会如同百年前那般……

    还好,有了不同……

    南霄浅笑,只要将门派打理好便可,如若魔君真的即将再次复苏,他也会拼死保住云鹤派的……

    扣扣——

    青鸢敲了敲门,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动作显得局促。

    还好金炽很快便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青鸢时又浅浅一笑,侧身示意少女进门。

    “这是公子需要的斗篷,和您很搭。”青鸢两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灰绿色的斗篷显得朴素却十分干净。

    “原先听说你明日便要离去,想必是路途需要,不想引人注意才是,所以才将这件拿了出来,望公子不嫌弃。”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姑娘救急。”

    金炽笑着接过斗篷,手指不小心擦过青鸢的指尖,在中原女子向来注重这些,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少女。

    少女果真红了脸,于是他便着急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我并非有意碰到姑娘的手。”

    “我知晓。”

    青鸢红着脸,没有对上那双好看的眼镜,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赶路要紧。”

    ……

    金炽看着少女的背影,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极快,他伸手摸了摸耳根,很烫,想必是红了……

    “碰到了!”青鸢走的步子很小却却很急,她突然捧着脸,似乎是害羞。

    但少女知道,她回味着方才指尖的温热。

    只是一下,便春心荡漾了起来。

    公子并非中原人,但奈何长得好看,前几日她才依稀发现师尊和云野师弟间的种种,还震惊了她许久。

    但自从知晓后,便觉得师兄和知许师弟也有关系,扰的她心里烦躁躁的,而今日出现的公子,不知是该如何说,总归轮到她了吧。

    “不行不行。”

    青鸢有些痴傻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她在想着什么,这可使不得!!!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

    “师尊……”

    “嗯。”宁言卿在思索灵麓丘一事,便被身旁顾池墨打断,他回眸时刻便被堵上了红唇。

    “师尊在想金炽吗?”顾池墨醋味深重,“虽是灵麓丘事关重大……”

    顾池墨没了声音,宁言卿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便轻啄起少年的脸颊:“灵麓丘遇难已是魔族即将苏醒的标志,若此刻不重视,那日后中原地带也定然遭殃,再想封印住恐怕比先前还要困难。”

    似是安慰,宁言卿摸上顾池墨的脸颊,眼中留有不舍,顾池墨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他和师尊定然不会分开的,少年伸手将青年搂进怀中。

    是夜

    月亮披上薄纱,宁言卿久久未能入睡,他想将少年一直带在身边,先前是为了时刻观察少年,如今却带有了私心。

    万事难料,如若灵麓丘一战他终将离去,那他也要将少年安顿好,前些时日系统提示黑化值以逐渐降低,是大喜。

    但九天轩辕剑还未找到,煞气到时定然会侵蚀内心,未必还会像现在一般稳定降低。

    宁言卿慢慢抚上顾池墨的脸颊,少年的轮廓早以不是先前的稚嫩模样,五官变得立体,睫毛浓郁。

    少年睡得不似安详,眉毛处的郁气始终难以消散,青年知道那是他儿时所留下的阴影,如今早以成了心魔。

    他将少年抱的紧些,顾池墨的眉毛才稍微舒缓些,运输安慰似的往宁言卿怀里挤。

    “云野,我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轻柔,消散黑夜的孤独……

    次日

    云雾遮住阳光,天色依旧暗淡,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

    金炽不过多纠结这些,灵麓丘的确重要,他现在只想着父皇那边是否安好。

    因为此事不宜惊动旁人,宁言卿带着二人从云鹤派后山行动。

    灵族不修行仙术,御剑飞行自然是不会,而顾池墨此次便是寻找九天轩辕剑,自然也无法御剑,路途消耗的时间多了不少。

    “灵麓丘一事迫在眉睫,路途遥远定然会耽误时辰,不知可否……”宁言卿没有将话说完,金炽一心扑在灵麓丘,想必也是担忧远处族人。

    “无碍,一切听从仙尊指示。”

    “那便怠慢了。”宁言卿行礼,手中起诀将金炽变为原型。

    瞬间光芒四射,金发少年变为麋鹿,向身前二人弯下脑袋,以示尊重,而后便被宁言卿收入干坤袋中。

    “师尊……”顾池墨依在宁言卿身旁,“这……”

    干坤袋可装万物,但若是如金炽一般的灵物进去,定然会引起诸多不适,灵力会大大减弱。

    “我已然施法将乌洛兰氏的灵力隐藏,不会对他有所伤害的。”宁言卿回眸委婉一笑,如今顾池墨能关心他人,说明心中善种自然存在。

    “那对师尊有所吞噬吗……”顾池墨对上宁言卿的双眸,眼中满是担忧。

    “不会……”宁言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灵麓丘吧。”宁言卿再次起诀,空中飞来承影剑的身型。

    “上来吧,御剑会快些。”宁言卿伸出玉手,无名指上的粉戒显得耀眼。

    顾池墨看的心动,此时太阳早已升起,师尊背对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脸庞。

    他回握住那只手,紧盯着青年的眼睛,离得近了些,少年看见了青年脸上的白皙,他记得儿时青年也曾带他御剑飞行,教他人生大道。

    那时青年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彼时他能紧握住青年的手。

    似乎变了,但也没变。

    少年心情莫名转好,轻声在青年耳边道:“师尊……”

    “嗯,抱紧我。”宁言卿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担心少年,却说的如此暧昧,顿时红了耳根。

    少年倒是欢喜,蒙头答应。

    “好,师尊保护好我。”随后莞尔一笑。

    宁言卿也不做争辩,随即御剑赶往灵麓丘。

    途中穿过云层,天上的风吹的耳边呼呼作响,少年缠着青年的腰肢,将头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师尊,儿时你也曾带我御剑。”

    “嗯,那时你还小,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青年也不由想起往事,他心疼少年的稳重,隐藏着情绪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起。

    “云野长大了。”宁言卿感慨,如今少年敢于表达内心,不似从前那般,眉心不由疏解。

    “嗯……”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度,“我心悦师尊。”

    少年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内心最直白的诉求,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但对于青年任然很受用。

    宁言卿无法分身,也没有说话,二人感受着此时的温馨,暖黄色的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他们身上,依稀的能看见些高耸的山顶,而少年的手抱的更紧。

    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好。

    “原来……”

    干坤袋内的金炽不由震惊。

    路途走走停停,顾池墨担心青年劳累,比原先多耽搁一日才到了灵麓丘。

    宁言卿的记忆中,灵麓丘本是生机盎然之地,灵力充沛,万物生长,而此刻却只有枯枝败叶,绿植变得稀少,树木的枝叶早已归根,灵力的波动也荡然无存。

    宁言卿将金炽放出,他再次看到这般景象也是无奈般心底抽痛。

    “这里本来不似这般…”金炽没有过多的解释,眼神暗淡无光。

    “我先带你们去找我父皇吧。”

    “有劳了。”

    金炽点头,他小心翼翼摘下额饰,用额钿来感应族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脉山丘之地,在隐秘的深处徒然出现一个被枝叶遮挡的山洞,金炽上前施法,解除封印后便走进深处。

    顾池墨一路握着青年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宁言卿本想劝阻,但少年偏执,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回握住少年的手。

    山洞内没有火源,凭借着额钿的光芒才依稀能看见些。

    宁言卿看向四周,山洞内出现滴答水声,原先窄小的入口也变得宽敞,在一处转弯之际,他们才依稀看见些许光亮。

    “父皇他们就在前面了,辛苦仙尊一路了。”

    “无碍。”

    金炽的步伐逐渐加快,不知何时踩到了树枝,发出吱呀响声,转角处的光亮顿时泯灭,宁言卿他们到达时显然没有了任何气息。

    “父皇,是我。”金炽小声开口,将四周的火烛用灵力点燃。

    四周顿时亮了起来,但却没有他人的身影,宁言卿转头,感受到了身后唯一的气息。

    “在下混元宗门内七长老宁言卿,此次前来探查魔族一事,还望灵族长老出身。”

    周遭气息顿时强上不少,顾池墨警惕的看向四周,将宁言卿护在身后,青年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便将手放在少年护在身前的胳膊上,以示安慰。

    吱呀——

    金炽向前跑去,抱住了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人。

    “父皇!”

    那人先是安抚金色长发的少年,随后又将身后族人放出。

    “此次有劳镜初仙尊了。”

    行礼之人留有棕色胡子,额钿并未掩饰,应当是为了维护此处族人的生息。

    “使不得。”宁言卿上前扶起他,“还是先商讨魔族一事重要。”

    灵族长老让族人继续休整,金炽也忙在其中,整顿伤劳的族人。

    “不知可否请仙尊借一步说话。”

    顾池墨本想出面阻止,但宁言卿握住他的手肘,让他放心,少年默了声,这才退后一步。

    “自然,劳烦长老了。”

    二人来到另一处不远的另一山洞内,而顾池墨便守在门外,手里抱着的,依旧是那把黑色铁剑。

    “仙尊有所不知,先前一战虽是将魔君封锁,但封印出现裂痕,大量魔物出逃……”年老之人停顿一瞬,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随后说道,“我灵族人员稀少,行踪也少有人知,便成了魔族最先下手之地,而后魔物害我族人牺牲,灵麓丘如今也失去生机,我族无法生存……这才请仙尊相助。”

    灵族长老眼底先前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悲凉,身为一族之首,却不能护族人周全,是耻辱,是不甘。

    宁言卿出声安抚,情况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看来此次魔族入侵是有所准备。

    “目前应当先寻一个安稳之地让剩余族人,魔族入侵我会亲自前去查探。”

    “有劳仙尊了……”

    “无碍,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

    青年出来时面色承重些许,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池墨才好似放松了神态。

    少年背着微弱的光走来,询问他是否难受。

    “无碍,我与长老要带领族人前去楚北湖,那里目前未被魔族侵蚀。”

    “听师尊的。”少年低着眉头看着温顺,他只是时刻牵着青年的手,不知是想将他温暖还是宣示主权,但青年都应允了这些。

    “这位是……”

    “这位是我坐下弟子云野,此次前来协助我。”

    灵族长老听闻也行礼致谢:“多谢云野修士前来相助。”

    “长老不必如此,我受不起此礼。”少年的话语冷漠不少,但该有的礼仪却也没有差错。

    而后灵族长老便去整顿族人,即刻出发前往楚北湖,他望向前方领路二人,便没有多言。

    “父君,方才镜初仙尊同你说了些什么?”金炽跟从灵族长老走在队末垫后。

    “无他,一些灵麓丘现状罢了。”

    “父君是否觉察云野修士与仙尊之间……”金炽瞬间默了声,父君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想来也是有所察觉。

    “师尊,你方才……”顾池墨走在宁言卿身旁,为了照顾身后受伤的灵族中人,青年的步伐不快,但走的沉重,少年看的心底有些慌。

    “方才和长老商讨了些要紧之事,灵麓丘一事确实烦琐。”宁言卿眉头依旧紧皱,但看向少年关切的眼神时,不由得放松些许。

    “云野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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