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师尊秘密/师尊主动提出一起睡(4/8)

    而到了这里反倒清闲不少,少年一开始的命运被他改变,省了不少事。

    也因此他日日夜夜和少年待在一起,说没有感情也不似那么真。

    那他喜欢少年吗……

    他以往对少年的纵容总是以少年心底脆弱为由,可少年如今也是即将及冠之人,又怎么可能如他所说一般纯真,终究是他在给自己找理由。

    他或许,是喜欢少年的……

    青年猛然回神,脸上多出不自然的红晕,他伸出手抵在脸上,希望以此压住羞涩。

    一旦明白心意,青年的心也仿佛落了下去,他是从喜欢上少年的,他也不知。

    或许是知道少年一身经历的坎坷而激发出的心疼之情太满,或是和少年相处的日常里被感动,亦或是少年那晚对他的承诺,从未对他的身体有讥讽之意开始的。

    总之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心底的软肋……

    青年想的出神,嘴角向上扬起,竟也不知少年何时来到他的身旁。

    “师尊在笑什么。”

    少年推开木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两滴,身上透着热气。

    不知怎么,少年走到床边的步伐很慢,让青年心底的弦慢慢跳动。

    青年明白了心意后,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诱惑。

    “快上来吧。”

    “师尊……”少年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是什么东西不太好说。

    “嗯?”青年心底突然跳动,总觉得是不好的事。

    “今夜怕是不能和师尊同眠了。”

    青年手中打理锦被的手一顿,低头的表情显得难过,他才刚想通了心意,少年便想着远离。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青年整理好表情才蓦然抬头,依然是浅笑回看着少年。

    “嗯,那你今夜便回侧卧吧。”

    “师尊……”

    少年看着也不情愿,听到青年同意的时候明显的更不高兴。

    “今后都不在这睡了……”

    “……”

    “好…”

    吱呀——

    木门关上,少年临走前将窗户也一同关上了。

    屋内顿时清冷,连一旁的火烛都起不了作用。

    青年躺回床上,侧身抱住自己,周身没了少年的温度,床上也显得冷了不少。

    今后都不会再有少年抱着他睡了……

    宁言卿将头缩进了被褥里……

    少年躺在偏院的床上,屋外挂着红,师尊怕让人误会,又希望及冠礼举行的隆重些,便在偏院布置了。

    顾池墨觉得修仙之人无需办理世人那一套,但奈何拗不过师尊,只好张灯结彩的布置了一二,若非是他看着,估计还并不是这样简单的挂红。

    想起屋外的喜红色,屋内倒显得清冷,身周没有师尊,少了师尊身上的菖蒲香,让他辗转难眠。

    可是如今他明白了他的心意,总不好以此来得到宜处,这样对师尊不公平。

    他猛然想起之前对师尊做的事,总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精虫上脑,占了人家的便宜。

    “师尊……”

    “何时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啊……”

    是夜

    辗转难测……

    “顾兄啊顾兄,如今及冠了可就不是少年人了啊。”

    南霄在一旁紧盯着陈知许,可他的嘴巴总是让人管不住的,南霄皱眉,轻声呵斥:“不可胡说。”

    “云野,今日及冠,生辰礼已放在那里。”

    “谢过师兄,陈师弟。”

    “哎呦,那便不打扰你忙了,我们先找地方坐了。”

    陈知许拉着南霄找了个好地方,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说是礼节,其实顾池墨只请了门内交情不错的几人,并未大庆,看着不至于清冷,也不显得吵闹。

    “云野……”

    宁言卿漫步走来,今日他没穿官袍,虽是依旧素衣在身,但总觉得精致些许。

    眼下似有乌青,但被遮的差不多,倒也看不太出来。

    青年束起发冠,身前玉佩压身,今日似是为了方便,带上了银丝束袖,显得人精神不少。

    “师尊……”

    少年看的出神,青年长得极美,少年日日夜夜看着,竟然也不觉得习惯,总能被眼前人惊艳。

    “这是我……送的生辰礼……”宁言卿好似不太好意思,或许是昨夜的事让他显得不知所措,今日竟有些觉得气氛尴尬,微微伸出的玉手竟也有了缩回之意,上面的红盒因此显得耀眼。

    或许是少年觉得耀眼。

    顾池墨接过红盒,喜不胜收,嘴角的笑容也收不住,抬头含笑的看着宁言卿:“谢谢师尊!这是今日最喜欢的礼物!”

    “莫要胡说。”青年羞涩,耳根红了不少,眼睛不再敢盯着少年。

    或许是少年自然的行为,让青年放心了不少,动作也没有了先前的僵硬。

    “师尊坐这,和我坐在一处。”少年拉开椅子,拉过青年的手让人坐下。

    “哎呀哎呀,我来晚了些,莫要见怪!”

    门外跑进来的是青鸢,头上的铃铛晃悠晃悠,如同鸟儿吱呀,手里拎着食盒,一眼便能看出送的什么。

    “今日有事耽搁,没误了时辰吧!”少女将食盒放在那一堆礼物中,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落座。

    宁言卿瞥了一眼桌子,发现自己送的礼物并不在其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少年发觉,在青年耳根处小声说:“师尊的放在了身上,怕弄丢。”

    青年听的红了脸,抬头看了眼桌上聊的正欢的人们,而后也轻笑起来,他是高兴的,被少年珍惜着,或者说被心仪之人珍惜着,又怎么会不高兴。

    “哎呀好了好了,顾兄开始吧,我等这一顿可等了许久。”

    “各位请吧,想吃些什么就吃。”

    “好咧,那我可不客气啦!”陈知许笑的敞快,伸手夹了片牛肉塞进嘴里,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一片放在了南霄碗里。

    “你自己吃就好。”南霄虽是嘴上这么说着,倒也夹起碗中的肉吃了起来,神色莫名的温情。

    青鸢也是性情中人,在坐的都是熟人,吃起来也是豪爽,够不到的起身去夹。

    “师尊你尝尝这个,我亲自下厨做的。”

    少年一直在给青年的碗中夹菜,眼看着就要堆满,青年才出声制止。

    “云野够吃了,你也吃些。”

    青年看着碗中的菜,总觉得幸福。

    “好!”

    少年笑的欢快,或许是氛围太过温馨,少年此刻觉得他们就如同普通夫妻,平日里和朋友小聚,日子过得平淡且快乐。

    少年红了耳根,夫妻……

    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

    “慢些吃,嘴角沾了东西了。”青年拿出白绢轻轻擦拭着少年的嘴角,眼神专注,看着温情。

    少年看着宁言卿额间红痣,似乎也看的出神,在青年的手离开时竟不由自主的抓起手腕。

    宁言卿被抓的一惊,抬头看着少年,旁人似乎早已消失,只留下二人眼中的彼此。

    情已至此,少年俯身,低头,即将吻上。

    “哎呦~”

    陈知许在一旁小声附和,抓着南霄的胳膊晃悠着。

    “师兄咱们也来嘛~”

    南霄红了耳根,推拒着陈知许:“不可胡言。”

    陈知许撇撇嘴,有些不满。

    一旁的青鸢看的吃惊,口中的馒头竟也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你们你们!!”少女惊讶,手指了半天却说不出话。

    “哎呀青鸢师姐,你还能看不出来吗!”

    陈知许在一旁看热闹,整个人靠在了南霄身上。

    主角二人被盯得羞涩,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师尊,你们都要亲在一起了!”陈知许打趣,他何时看过师尊脸红,如今这般,倒显得师尊多了些烟火气。

    “知许,不可乱说。”南霄在一旁圆场,陈知许嘴巴快,多说多错。

    “知道了师兄,哎呀好啦,吃饱了也该走了,我和南霄师兄就不打扰二位亲热了!”

    陈知许含笑,起身拉着南霄便要走。

    “师尊,我们先行告退。”

    南霄行礼,便也跟着陈知许离去。

    “师姐,你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青鸢愣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哦,来了!!”

    少女跑到一半,又折回腰,拿了个馒头,低头瞪了眼顾池墨。

    “你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师尊!”

    “……”

    “云野不用过多在意,他们就是闹着玩的。”

    青年在给顾池墨打圆场,但说出这话时,心中难免酸涩。

    如果他和少年就是一对,那他人的话就是打趣,他是可以就此牵着少年的手,听着他们谈笑。

    可是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没关系的,如果是和师尊,我愿意的。”

    少年深情的看着青年,他在变相的告白,师尊会怎么想。

    青年抬头,对视上了少年的眼睛,只是一瞬,他便逃开了……

    少年的眼睛欺骗性太高了,他怕是他误会,是他的一厢情愿。

    “莫要胡说。”

    青年起身,想离开这里,如同逃避内心。

    他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少年看着他的深情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他在怕,怕是他眼拙……

    少年看着青年转身的背影,神情落寞。

    “云野……”

    青年回身,看见少年失落的双眸再次变得透亮,他觉得兴喜,随后又伤神起来。

    不可如此多想,不可如此自以为是……

    “怎么了师尊。”

    少年起身,走到青年身前,离得很近,青年能明显的感觉出少年的呼吸声。

    心脏开始跳动,青年觉得羞涩,只得转移注意力,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锦盒通体是暖玉雕刻,开口中心用宝石装饰,看着金贵。

    只有宁言卿知晓锦盒的威力之大……

    宁言卿施法打开锦盒,里面放的仅是一枚肉粉色的玉戒。

    少年睁大了眼睛,是娘亲给他的那枚玉戒,师尊当真修好了。

    “这是你先前碎了的玉戒,不知修补的如何。”

    青年取出锦盒内的玉戒,缓缓放在了少年的手中。

    滴答——

    少年的手中滴落一滴水,此时天明明亮堂的很,没曾有下雨的迹象。

    青年疑惑,抬头看了眼少年。

    原来,少年落了泪……

    “怎么哭了。”

    青年皱起眉头,伸手擦拭少年脸上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不理会他,在青年手中蹭着,而后破涕为笑,情感转变的太快,青年也未曾理解……

    “师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少年的手攥紧玉戒,轻轻抱着青年,双手落在青年腰侧,头搭落在青年肩窝里。

    少年吮吸着青年身上的清香,是熟悉的菖蒲香。

    如同日日夜夜抱着的味道,少年抱了许久,好似要把昨夜的那份也抱回来。

    宁言卿不知少年为何如此,只能轻轻抚慰着少年宽厚的脊背。

    少年最近又长高了,宁言卿的唇好似才到少年的下巴,宽大的人儿总对着他撒娇,青年不由得笑出声。

    “师尊笑什么。”

    少年起身,对上青年的眼睛。

    “没什么,玉戒有没有不同之处。”

    “没有,师尊修复的,如今更喜欢了。”

    少年带笑,而后又拿起师尊的手,将玉戒带在青年的无名指处,耳根也红透了。

    青年疑惑,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此时的氛围,如同他的那个时代,心爱之人为自己带上戒指,即将说出共度一生的誓言一般……

    青年享受此刻的暧昧……

    青年看着手中的玉戒,而后回过神,才轻声问出。

    “云野,这是为何……”

    “玉戒易碎,我不好随时带在身上,师尊帮我保管。”

    少年这么说着,他手心出了汗,毕竟是他的东西,他怕师尊不要……

    “好……”

    少年转瞬明媚,这玉戒,他是藏着私心的。

    娘亲在世时,告诉他玉戒是家传之物,以后应当给媳妇保管。

    他给了师尊……

    师尊日后,便是他的“妻”……

    少年看着玉戒,笑的更为灿烂。

    “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青年看着手中的戒指,看着少年不知何意的笑容,便问出了声。

    “没什么,师尊定要好好保管啊!”

    “嗯……”

    青年看着手中玉戒,他何曾没有私心……

    这样,他和少年又多了一层关系,什么都好,只要有关系……

    偏院的树长得不如主院强劲,但依旧挺拔,秋日的气息将枝叶吹落,露出了枝干,露出了少年的心事……

    夜路是没有烛火照明的,只有头上星空的微弱光亮。

    少年坐在院子里,头发没有像白日里一样高高束起,而是方便一般发尾扎起,显得温柔。

    他看着天上繁多的星星,不由得觉得孤独,可忽然想起白日里的玉戒,又觉得心头甜蜜,只是身旁,少了师尊。

    “顾兄,顾兄!”

    陈知许躲在木桩后面,看着四下只有少年一人,才背着手快步走来,身后叮当作响,是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顾兄,你看我带了什么。”

    陈知许就着少年而坐,说话时竟还左顾右盼,生怕旁人发现。

    “这可是我背着师兄买来的,上等的杜康酒,他平日里不让我碰这些。”

    顾池墨接过有些许迷茫,不解的看着陈知许:“这是何意?”

    “哎呀,白日里就想喝些了,可是师尊和师兄定然不同意。”

    “及冠怎么能不被灌酒呢,我家乡那边只要有人及冠,那必定是要被灌醉的!”

    陈知许打开瓶塞子,蒙头喝了一口。

    “啊,这酒真烈,保真,嘿嘿。”

    顾池墨看着手中蓝瓷烧制的酒瓶子,发问:“陈师弟哪里人?”

    “啊?我呀,临安人。”

    “那我们离得挺近,我是姑苏人。”

    陈知许来了劲,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池墨:“哎呀顾兄,栀生也呸呸,南霄师兄也是姑苏人!”

    “挺巧的。”

    “也是……”

    顾池墨看着前方,喝了口酒。

    “嘶,这酒真烈。”少年皱眉,嘴里是烈酒的辛辣,舌尖发麻。

    “哈哈哈,顾兄不会没喝过酒吧。”

    陈知许笑的往后倒去,而后又起身,看向顾池墨。

    “我说顾兄,你和师尊是如何?”

    “我喜欢师尊。”

    少年没有看向陈知许,反倒看向一旁的落叶。

    “我就知道,这简直太明显了,师兄他还不信。”

    少年看了眼喝酒的陈知许,又伤神起来,旁人都能看出来,师尊却……

    “可是师尊不知道……”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一顿,有些呛着。

    “咳咳,师尊不知道!顾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未表明心意。”

    “应当表明过了。”

    “你是如何表明的。”

    少年红了耳根,他在还不清楚心意的时候就表明过了……

    “就……亲过了。”

    陈知许轻笑,看了眼一旁浑身熟透的人。

    “还有呢。”

    “还有,互相帮助过……”

    顾池墨说的不好意思,便又喝了一大口酒。

    “咳咳……”

    陈知许喝酒的动作都显得局促,被顾池墨话中的信息量震惊,再次被烈酒呛着。

    “可以呀顾兄,你们这进度可真快。”

    “哎,师兄要是有师尊一半体贴就好了。”

    “怎么说?”

    “我都和师兄表明心意了,这块木头也不给个准话,我都快急死了!”

    “顾兄我和你说,我有日装醉,混上了师兄的床,脱的就差里裤了,那厮竟还能忍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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